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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让我心慌。
她侧身向我,眸光闪过一丝狠唳,“华蝶衣,你若是敢污蔑本宫是本宫想谋害你的孩子,本宫就告诉皇上,本宫肚子的皇儿就是拜你所赐,而本宫只是悲痛至极才会做出反击,若想相安无事,你就得实趣,否则你我同归于尽。”
原来她打的是这种主意。
静妃娘娘是天齐的生母,这对灵馨来说正是一个表现的机会
如若我今日有何意外?此事若是传到战天齐的耳朵里,那她这个温柔女人背后的蛇蝎便会自暴在战天齐的眼里。
她想与我同归于尽,那就得看我腹中的孩子愿不愿意答应她?
“秀……”云雀扑上来扶住我,见我一脸苍白,这才落下的一颗心又紧紧的悬起,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瞬间向我们快步走来的静妃娘娘,眸光一下就落在了我手指之上,慌乱的问道:“血,哪来的血?”
“她方才不小心跌倒了,怕是见血了。”灵馨有些慌乱的向静妃娘娘回了话。
语毕之后,灵馨还特意给了我一个眼神。
只可惜还未待我看清这个眼神,我就两眼发昏,全身也越来越冷,直到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时,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闻耳边响起静妃娘娘急切的一语,“快,快扶她入屋。”
迷糊之中可以朦胧的听到有些声音慌乱的响在耳边,可是无力细听,只能昏睡过去。
昏睡多梦,醒来时已现一丝光亮了。
昏昏沉沉醒转过来,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黏腻地依附着身体,感觉到有些难受。
就在我半梦半醒的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当然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突然我想到我的孩子。
“孩子……”我猛然睁眸,眸中似乎还留有泪水干涸带来的灼热痛楚。
这是我在梦里哭泣过,我怕失去这个孩子,怕失去我唯一的希望。
在梦中,我抓到了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小手的时候,那只小手便在我手中无形的消失了。
我满世界的找那只小手,可怎么也找不到,耳边全都是孩子喊着要娘亲的哭声。
也就在我回想着梦里的情景之时,手上传来一丝力道,是静妃娘娘守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你且放心,孩子平安无事,昨夜你只是动了胎气,还好及时,否则我的孙儿可不保了。”
我微微欠了欠身子,在她的力道之下,我一点一点的坐了起来,泄间的痛楚之意己不再有了,只是觉得还是有些无力。
待我坐好靠在**沿之上,静妃娘娘又给我端来了一杯清水。
我接过清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个干净,这才将喉间的苦涩感微微缓解了一些。
“多谢母妃救了这个孩子。”我抿唇道谢。
她接过我手中的空杯放下后,又替我的理了理盖在身子上的被褥,轻声道:“傻孩子,这种道谢的话就不要说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才对,你不畏艰辛,不在乎那些冷嘲热讽,一心只想为天齐生下这个孩子,是天齐愧欠你
。”
我微微拧了一丝眉,轻轻摇了头,“母妃的话言重了,这个孩子也是我的希望,不管怎么苦,怎么累,我都会坚强的生下他。”
静妃娘娘眸中闪过一丝悯柔之意,轻叹了一声,“你的身子本就弱,这些天你在庵寺发生的事情,云雀都与我说了,傻孩子,什么苦都自己往肚子咽,你大可与我说一声,我断然不会让那些人如此欺凌你。”
“我己不是天齐的妻子,我哪有这个脸面恳求母妃替我说话?”我微微垂下羽睫,想要试图遮掩住那眸底的万般心酸。
静妃娘娘眼角闪过一丝柔光,动容道:“你还唤我母妃,那就还是我的媳妇,告诉我,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无故跌倒,还差点失去这个孩子?”
我的速的闪过昨夜与灵馨之间的纠纷。
我如何告诉静妃娘娘,战天齐与灵馨,还有我,我们三人之间的种种?
还有灵馨昨日威胁我的话,狗急了还会跳墙,如若真闹个鱼死网破,我并没有胜算能胜过灵馨的倒打一耙。
我犹豫了半响,终是只道:“昨夜之事,我也许是累了一天,有些精疲力尽,这才失了脚。”
静妃娘娘听我这么一说,眸中并没有相信我说的话,直直的看了我半响,终是对我一叹。
“你虽未剃度,但也是带发修行,住持师父封你法号无忧,你就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的双眸在告诉我,你在撒谎,是为了那灵贵妃么?”
被她猜到了我的心思,我唇边微微一笑,答了她的话,“母妃,无忧是出家人,如今只想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其他的,无忧己不再作多想,也请母妃不要再寻问此事了,无忧母子平安那便是大过所有的事。”
因我的一语,她似乎懂了我的意思,其实深居这庵寺之中的她来说,那些世间纷争她早己看透。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微微抿了抿唇,眼眶微润,“难得你还一心只为这孩子,只为天齐着想,真是苦了你,要这样无名无份的为天齐付出。”
我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母妃你知道,我心中看重的并非是名份。”
静妃娘娘微润的眼角微微闪过一丝光泽,面上微微闪过动容,“好孩子,你是个淡漠的女子,然而你这点性子也最像我,在我们的心里,不管如何?终究是一个情字比虚名富贵权势都要看重。”
我看得出在静妃娘娘的眸里并非看破红尘,只盼青灯古佛,她的心里仍余情未了。
其实我可以想像,当年那个洒脱自如,大大咧咧的乡间女子能转化为今日如此多愁善感却又要极力去遮掩那些情愁的她,那得需要多大的一个转变。
她经历了美好,得到,失去,淡忘,犹记,这样的一个过程可悲又可喜,可念又可忘。
我轻轻的转了眸,低声呢喃了一声,“情深至浅。”
情深至浅,感情发展到一定的深度之时,就会慢慢的转化为一丝淡漠
不是不爱,也不是不再念,只是犹记在心中而己。
这就是对我,对静妃娘娘此时的状况最好的一个表达。
静妃娘娘微微欠了欠身子,取来一个枕头轻轻的垫在我的身下,这样我能更舒服一些。
她突然轻轻的抚上了我的手,轻轻的开了口,“蝶衣,我虽然不知道天齐对你承诺过什么,但是天齐是我所生,我的这个儿子我最知根知底,他若一心情牵一个人,那便会一心一意的待她,和离一事你我应当心里都清楚,天齐能让人给你送来和离书,一定是被迫,在他的心里,你承受了多大的痛,他亦有多痛,虽然你现在没有了名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加陪的尝还于你。”
静妃娘娘口中所说的,总有一天,这样的未来,或许是可以期盼的。
我心中一丝感叹,却无法道出,我微微点了头,“母妃的话,我都懂,天齐对我如何,我对天齐如何,母妃都看得明白,此生我不会负他,同样我也相信他不会负我的。”
静妃娘娘欣慰明朗的笑意如春风拂面,道:“同心千载痴情盼,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伸手抚着还不显山露水的泄,心里翻涌出蜜甜的痴情相盼。
会的,我一定会等到他,等到他来接走我们母子。
静妃娘娘走后,云雀正服侍着我喝下那碗安胎药。
一碗汤药下肚,我发现云雀的眸光停在我的泄之上时,偶尔的凝滞。
云雀的心结,我未尝不明白。
我待她放下手中的安胎药,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放在我的泄上,语声温软。
“你听,孩子正在欢快的与你打招呼呢?”
她轻轻的抚着我的泄,不看我,只是悲痛的说道:“是灵馨姑娘把秀害成这样的,一定是……”
她的一语令我握着她的手微微一颤,连忙道:“不许胡话,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你切要小心说话,污蔑贵妃娘娘谋害皇嗣可是死罪。”
她抬眸看向我,眸中己有了莹然的泪光,“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奸人当道,他怎能睁一只闭一只眼。”
盼老天眷顾,这样的话只不过是那些愚蠢之人用来安抚自己的办法。
我紧了紧她的手,与她说道:“不公平的事情都己经发生了,我们再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
云雀不语,眸中的泪水己滑过整个眼眶。
我再一次紧了她的手接着道:“云雀,华家己经不在,春兰也不在了,余生恐怕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了,我们己回不到以前那个时时有人庇佑的身份,那我们就必须隐忍,委屈的承受这一切,以后做事说话都得万分留心,只要这个孩子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我们就有机会,所以,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护坠中的孩子,万万不能莽撞生事,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
云雀眼中泪光再也控制不住了,如一枝负雨梨花。
她伸手轻轻的抚在我泄上
我感觉到她的手微微有些战栗。
然而她抬眸看着我泪洒点头道:“云雀明******的话了,孩子是秀的希望,这个孩子就绝对不能有事。”
我内心有了一丝欣慰,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着道:“既然明白了,那就不许再哭了,擦干眼泪,我们一起坚强。”
“嗯,一起坚强。”她点头抹泪,满腹坚定。
外头的光线越来越亮了,我的精神也渐渐好了起来。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云雀停下手中的活技,看向我。
“莫不是清宁师太她们又来催促秀去干活了?”
“你先去看看,若是她们的话,记住切记不要与她们争吵,好好说话。”
“放心,秀,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朝她微微点了头,仍是有些担心云雀。
我微微撑起身子想要听到外面的动静。
可外面并没有多大的动静,也不见清宁师太或是清明师太与清秀师太的声音。
难道不是她们来了?
若不是她们又会是谁呢?
为何云雀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一系列的问题开始窜出我的心底。
待我欲要掀被踏下**榻之时,只听见门外响起一丝尖锐的声音。
“大胆之人,竟然见到灵贵妃娘娘不行礼。”
这样的声音太过熟悉,是灵馨身边奴婢的声音,那么来人就是灵馨。
依旧未见云雀出声,我更加担心起来,连忙踏下了**,扶着桌面走近之时,己见她们对持的身影。
“云雀……”我连忙急唤了她一声。
云雀的性子我是了解,她此时的心思我亦是清楚。
昨夜之事,根本就瞒不过云雀的眼睛,我真害怕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然而以灵馨的性子,她定会拿云雀来出气,而我如今根本就无能为力来护全身边之人。
云雀转头看了我一眼,咬紧牙关之时,她像能看懂我此时眸中闪烁的含义。
只见云雀转头侧身行了一礼,“云雀见过贵妃娘娘。”
随着这丝声音,我紧揪着一颗心也算是落下了。
灵馨面色稍稍有些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越过云雀侧身身旁,几步走来至我身边,这才不屑的出声淡淡一语,“起来。”
云雀起身看向我,眸中含着委屈与恨意
我怕云雀沉不住气,只好选了一个借口对云雀说道:“云雀,我忽然觉得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做碗清粥可好?”
云雀微微皱了眉,眸光瞥向我面前的灵馨,抿唇终是点了头,“嗯。”
待到云雀离去之后,我重回了**榻之上。
而灵馨因为小产身子有些虚弱,不宜站太久,那些趾高气昂的气焰终是因为她身子的原因,消退了不少,可那不屑的眼神仍是直看向我。
“你就住这种地方?”
我明白她这一句冷嘲热讽的话的意思。
我微微看了这屋里的四周,抿唇道:“贵妃娘娘以为我还能住到何处?”
她微微抬手理了理红汝妆,轻叹道:“这种地方也没什么不好,比起本宫当年不幸流落至**的那段日子,你也算是优待了,曾记得有人与本宫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宫可不这么认为,本宫觉得三十年太长了,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这样的变化才能为惊变,才能让人刻苦铭心。”
她冷笑着的一番话,只不过是想告诉我,如今的我,如今的她,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突然她又多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