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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宁愿被人打脸,也要守护这个女人。
也许人都会认为,我只是为了保住纳兰珞不会因为这一巴掌而获罪,可其实谁又知道我挡下这一巴掌究竟又是为了谁呢?
宫中见礼结束,我根本就没多想,我只是想让纳兰珞远离华蝶衣。
可是纳兰珞却无理取闹,纠缠不清。
说是无理取闹,其实将那巴掌看得最清楚的莫过于纳兰珞。
“你为何要替她挡下那巴掌?”
我没有说话,只是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为了华蝶衣挡下那巴掌。
如若我说是为了华蝶衣的一个眼神,纳兰珞只会更加胡闹,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你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不可能……”
纳兰珞终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顾虑,她眸中不只有泪还有震惊,甚至更多是害怕。
“我没有喜欢华蝶衣,你知道,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包括你。”
“好,既然你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那就……证明给我看。”
我问纳兰珞要如何证明?
她道,要我带她回府。
她这番心思,我岂会不懂。
我带她回府过夜,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懂。
可是纳兰珞的心思,在这个淡然的华蝶衣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折腾,府里一如往常的平静。
纳兰珞与雪儿瞒着我做了些什么?我不是不知,只是不想管,纳兰珞想要怎样折腾都由着她
她闹够了,自然会要离开的,我也能趁此机会向纳兰珞更好的证明我心里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从而也能断了纳兰珞对我幻想的念头。
在纳兰珞的一番故意闹腾里。
我发现自己还是逃不过华蝶衣的那双眼睛,甚至连我自己的心境也有些模糊。
当我看到华蝶衣身上披着九弟当作此生珍宝的披风,我的心里会有一些燥动。
为了遮掩住内心的那丝燥动,我起身离开了纳兰珞与华蝶衣之间的口舌周旋。
纳兰珞又跟我闹了一通,我实在是越来越受不了这个女人了。
以前我还可以从纳兰珞的身上找到温柔与舒适感,可现在我竟有了厌恶之意。
那日我第一次对纳兰珞动了怒,她负气离去。
正在我心烦意乱之时,宫中母后竟派人来威逼于我。
我早就发现府里有母后的人,为了能够更好的演好这一出戏,我只能试着与华蝶衣去相处。
华蝶衣对我的突然到来早己心知肚明,明明棋艺不如我,却要硬着头皮与我对弈数局。
这分傲劲让我越来越觉得她与月牙儿真的很像。
后来我也习惯前往她的殿中,也许是因为自己心里太过思念月牙儿,只想去她那里找一些月牙儿的影子来慰问自己这颗思念甚久的心。
我带着这份自私与她相敬如宾,也开始习惯于各自的轨迹,虽然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我却觉得与她越走得近些,她就越能带给我月牙儿的感觉。
有一日,她提起要回华府一趟,我不是不允她,只是说,过些时日。
她却出乎我意料的对我稍扬了声音,虽然字字句句只道心疼家母之心,可字里行间却让我觉得她是在恼我。
我猜到,战天麟禁闭之事,她将矛头指向了我。
这一点我倒不好奇,也并不在意,我好奇的是,她与战天麟之间又有何干系?
战天麟关了禁闭,她身为她父亲的棋子应当很高兴才对,可是她竟有了心急之色。
难道真是她口中所说,忧心自己的长姐,姐妹情深,我的感觉不像。
如此一来,我便特意输了她一局,允她回华府,当作胜一局的奖赏。
然而我也因此对她一贯淡然的心思展开了怀疑。
当她离府后,我便去了她的明辉殿,想要证明心里的那一些疑惑。
很不巧的是,在她的殿中,我突然寒毒发作,因为抑制寒毒的药丸己不剩,所以不得不请纳兰珞来府上一趟。
纳兰珞非但没有对我上次怒声相向而介怀,反而极其的担忧于我。
待我体内的寒毒稍缓一些后,我便欲要离开华蝶衣的明辉殿
一个不不心撞翻了桌上的一只紫砂壶,还烫伤了纳兰珞的手。
心急之下,欲要唤人,恰遇华蝶衣回了殿。
我还记得华蝶衣当时的表情非常难看,隐忍中透着怒火。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眸中生了怒意。
由于纳兰珞烫伤了手,心急之下,我顾不了那么多,但我知道我当时的行为与语气己经完全没有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后来纳兰珞走了,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也意识到了桌面上那些紫砂壶的碎片。
华蝶衣看起来很忧伤,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面上有了忧伤之色,似乎很痛的样子。
我忍不住想要去帮她,她不让,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强硬。
后来,她字字句句都尖酸刻薄,她还与我谈及太子妃华蝶心小产一事。
最好笑的是,她竟也说出那个二个字。
“刺杀一事,你比谁都清楚,为何要以这种手段来伤及这些无辜之人。”
“无辜?”我长长泛起冷笑,走近她冷视她接着道:“你与我谈无辜,你是觉得自己无辜,还是你的长姐,又或是太子?”
她却没有说话,应当是被我的话所怔住。
我便接着冷笑开口,“身为皇家人就不够资格谈无辜二字,你也一样。”
她也没有接话,和我当年一样,当母后威逼我母妃离开前往庵寺之时,我也说过无辜二字,可母后告诉我,“身为皇家人,你根本就不够资格谈无辜二字。”
这句话对当年的我确实不懂,可随着年龄的长大,我懂了,彻底懂了。
战天麟是无辜,那么我就是陷害无辜的祸首,我并未解释,因为我没有找到向她去解释的理由。
我将她再一次禁了足,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负气离去。
那道背影,又让我想起了月牙儿最后一次负气离我而去之时的情景。
她真的太像了……
过后,我让人跟踪她的一举一动,当有人向我禀告她在宫中所发生的一切时,我发觉自己竟然会因为她对战天麟的背影而含情不散的眼神有了情绪,还莫名的做出了一些并非出自我心的事情来警告她。
那一次,我从她的眸中看到了泪光,而那丝泪光也灼痛了我的双眸。
我反复的问着自己,为何她的泪光会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为何我会害怕她的泪光,就像当年害怕月牙儿的泪光一样,那种感觉太过相似。
不,不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其实我的心里是矛盾的,恍然之间我期盼华蝶衣是我心里的那个人,可是恍然之间我又害怕她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如若华蝶衣是她,可她看我的眼神为何只有陌生感。
如若她就是华蝶衣,可她为何会不认得我?
自那以后,我不敢去面对她,更不敢看向她那双眼。
我在害怕,我在惶恐。
如果华蝶衣真是她,她是不记得我,还是己经将我忘了,或者在她心里我的存在根本就不是那般重要。
一直以来,只不过是我自己一直在一厢情愿,又或是自欺欺人。
这样的答案我根本没法坦然的面对,只能避着她,不见她,也不去幻想她就是月牙儿。
可没过几日,我终是逼不得己要与她一同入宫。
那一日,我逼迫自己在她面前保持着平日里一贯的态度。
在见到父皇之时,父皇的一句话,令我的心猛然一跳。
父皇说,华蝶衣的神韵与母后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父皇的心思老练精明,暗藏杀机,一旦出击,那便是要付出命的代价。
月牙儿是母后外甥女,外甥女与小姨长得相似不足为奇。
可要命的是,月牙儿乃魏家之后,如若华蝶衣是月牙儿,那必死无疑。
我想起了当年的那天晚上,宫中一片杀戮,一片血腥。
一名宫娥告诉我,魏家谋反,兵败城门,现在皇上下令四处截杀魏氏家族所有的人,一个不留。
当我听到一个不留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月牙儿。
其实我想过,凭我的能力根本没法救下月牙儿,也许我不能的事,战天麟却可以。
我偷偷的去找了战天麟,可战天麟却告诉我,“本宫若是救了她,父皇知道后,本宫的太子之位定不保,你窥视本宫的太子之位,假借救她一事,想陷本宫万劫不复,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
我没有想到,战天麟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恨不得冲上去掐死此人。
可我并没有那么做,只是转身离开了。
我在遍地尸体中翻找着月牙儿的身影。
可是黑夜太暗,尸体太多,皇宫太大,我四处寻找根本就找不到她的身影。
我害怕极了,比起自己深中西域剧毒的那一次还要害怕。
我害怕这种离别感,害怕这种永久的失去感。
我拼了命,不放弃,决心一定要找到她。
哪怕是她的尸体,我也要找到。
当我心力憔悴之时,我听到那久违的哭声,就在不远处,阵阵钻心般的向我传来
是她,我听得出这哭声。
闻着哭声而去,我看到她的头上正悬着一把长长的利剑。
那一刻,我的脑中,只想救她。
捡起地上的一把粘满血腥的长剑直直的刺向那高悬着利剑之人。
那人狰狞了一下,瞪着眼便倒在我的脚边。
那是我第一次****,满心颤抖。
我救了她,还将她送到了她父亲的手里。
我知道她离开了宫中,那就意味我与她再也不能相见了。
可我还是选择将她送到了她父亲的身边,因为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也许我不能的事,她的父亲可以。
可不久后,我却听到她被烧死在华府之中的消息。
我不信,也许就是这不信,让我如今竟三番二次将华蝶衣当作了月牙儿。
夜间宴会结束了,我去母后的宫中等华蝶衣一同回府。
当我看到从母后宫中走出一道平静中透着悲伤的身影之时,我的感觉己经越来越强烈了。
果不其然,事情就是如此。
迎来大雪的那日,我闻着琴声入了华蝶衣的殿中。
大雪纷飞的院子里,一道清冷凄美的身影持剑在雪花之中飞舞。
那日的华蝶衣仿佛己经融入了那一片片雪花之中。
她痛苦,绝然,冷残,悲愤……
太多的情绪萦绕着她,抛开对月牙儿的思念,我开始分不清此刻的华蝶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醉倒了在我的怀中,那是我第一次从半空之中接住她,也是第一次这般紧紧的抱住她柔软的身子。
她向我凄美的笑着,仙姿玉貌,绰约多姿,醉意朦胧,妩媚诱人。
我承认,那一刻,我被她迷住了,这也许就是男人的本性。
就在被她迷住的那**,我发现她真的是月牙儿,真的是那个我从讨厌到喜欢,再到深深爱着,时时刻刻思念追忆的女子。
不只是胸前的那颗红痣还在,还有她的酒后吐真言。
我抱了她一整晚,也整整的看了她一整晚。
周周转转,她却以一颗棋子的方式成为了我的妻子。
惊喜中带着悲凉,悲凉之中带着止不尽的酸楚。
这些止不尽的酸楚并非只是她不记得我,而是她如若是月牙儿,那么当年所发生的痛苦的一切也许在她的第二次人生之中又会再现。
然而带给她这些痛苦的人之中,一定会有我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保护她?
因为我前途的路到底有多凶险,我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如若要以这种方式将她扣在身边,我宁愿她不是我的月牙儿。
可是事实如此,我又能如何?
我告诉自己,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只要她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就会爱护她,守护她一生,她若不愿意,我也不会逼她,但我依旧会爱护她,守护她一生。
我记得她喜欢腊梅,我便在院中种了许多腊梅,还让命令府中的花匠将府里所有的院子都移种梅花,我要让她随处可见梅花。
她自那醒来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那丝淡然。
她记得腊梅,也甚喜欢腊梅,那她就不可能不记得我。
可她面对我时,她还是丝毫不记得我们的过去。
我开始不喜欢她对我的相敬如宾,开始抗拒她给我这种永远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