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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微微一沉,原来边疆的那一刀,他们都知情,而且还是出自媚儿之口。
也是因为那一刀,让傲恒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恋恋不忘。
而后又见傲恒从漠古手中夺过酒,却未喝,只闻一声深沉的叹息。
“你与寡人幼时一起长大,你尊寡人为主,寡人却一直视你为兄弟,有些事情寡人也只敢在你面前提起,这天下美貌的女子不计其数,说起来,倒真是应了你曾对寡人说过的一句话,她有何稀奇可言?寡人也试问过自己的心,她有何稀奇,让寡人如此牵肠挂肚,如此恋恋不忘……只到这一次,寡人己经无法再留住她了,寡人才知道,对寡人而言,她是天下独有,寡人自难割舍……”
傲恒顿了一下,终是饮了大口烈酒后递向漠古,突然苦笑又说起
“寡人知道,她此次离寡人而去,并非复仇,并非为泉下的那些无辜至亲讨回血债,她是不甘心,是想向那个男人讨个说法,又或者是,她的心里一直都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负她,会弃她?”
漠古再次接过傲恒手中的酒,大口喝下,烈酒下肚,连声音也粗狂了些。
“属下是个粗人,男女之间情爱之事,属下不能为王上解忧,但请王上放心,只要王上一句话,属下就算是绑也要将夫人绑在王上的身边。”
傲恒闻知漠古的话,苦笑僵住,沉默了半响,方轻轻的叹道:“你的话不错,对寡人的忠心寡人心里也明白,只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冷冷一哼,而后忍不住笑起来,笑声凄凉悲怆,听得我心中一阵阵揪疼,他又接着说了起来,“只是在她的心里,寡人己经错过了,这样的错过那就是一生,如若我勉强留住她,那她的心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漠古粗狂的声音扬得更高了,“可是夫人此次若是走了,只怕不会再回来了,王上情愿就这样等她一生?”
傲恒默住,低沉了半响,终是开口答道:“她留下谌儿与念儿给我,我己经知足了。”
闻此言,漠古的声音略显更急了,“可王子与公主并非是您的骨血,难道将来北漠国要落到战国血脉的手中?”
“混帐……”随着傲恒的这一声怒吼,手中的长剑己直穿漠古手中的酒壶。
长剑拨出,酒过碎于漠古之手,漠古跳至地上,跪地请罪,“属下失言。”
傲恒怒眸紧紧的看向地上跪着的请罪之人,终是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一字一句开了口。
“漠古,你谨记寡人今日的话,念儿与谌儿是寡人的骨血,若是还有人敢说出这些胡言乱语,寡人定要了他的命。”
“是。属下谨记王上的话。”漠古起了身,重新从地上抬起一壶酒呈至傲恒的面前,“王上对夫人的真心,属下相信夫人,有朝一日夫人定会回到王上的身边。”
傲恒接过酒,对月长灌,酒洒衣襟,满腹忧愁。
连灌几口,抽嘴之时,傲恒喘了口大气,却高扬了声音。
“如若真如你所言,她肯回来,寡人愿意退位让贤,只为与她携手天下,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傲恒话落,顺风字字句句吹入我耳中,情深有力,我却只能静静落泪。
他每一字,每一句,他的情,他的爱,他的执,他的念,他的承诺,我都已听到,也都已知道。
“不,王上不能这么做,北漠国不能没有王上,北漠百姓也不能没有王上,王上难道忘了,先王临终之时让您发下的誓言?先王让您一统天下,让这整个天下都挂上我们北漠的旗帜。”漠古急切的道。
只闻哐当一声响,傲恒手中的酒壶又碎于地。
“寡人没有忘,没有忘……”傲恒悲愤之中夹杂着无奈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响在我的耳边。
傲恒是北漠的王,他要一统天下,而我只是一个无法给他真心的女人
要他舍弃这天下江山,换一个无法以真心对他的女人。
这样的伤痛对他来说,岂能用残忍二字就能代过?
我放下了手中的帐帘重回了**榻之上,心痛得呼吸也不能。
我该说自己冷血绝情,还是该笑傲恒痴傻多情。
这世间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人心,情感控制不得,也强求不得。
傲恒,你何必为了我落得一生寂苦无思,回头无望?
我不值得,不值得……
次日一大早,我与傲恒各骑一马,立于百名猎手之前。
这样的氛围,任谁也不想提起昨晚的那些事情。
傲恒的性子本就放荡豪迈,仍是保持着我初见他之时的那丝傲迈。
偶尔会与我来两句摸不着头脑,又不着边际的话,让我一时还未反应,他就啼笑而起。
我知道他是想掩饰内心的某些不合事宜的情绪,只想让我开心的朝他笑。
接着在傲恒的一声令下。
百名猎手皆放奔四野,执弓驽打猎。
我坐在马背之上,忽然有一只雄鹰从我的头顶而过,嘶嘶啼叫。
我将马背之上的弓驽取出,用力拉开,对准天际的雄鹰。
可是我从来没有狩过猎,虽然可以拉开弓箭,可却箭法完全不堪入眼。
弦上的箭完全不受我控制,使了全力,箭突然从我紧拉开的弦上射出,射到一半就掉落了下来。
这个情景被身边的傲恒收在了眼底。
还未待准备好第二根弓箭,天际边的雄鹰己经受一箭从空中而落。
顿时身边的高呼声而起,“好……好……王上好箭法……”
我转眸看向正一脸扬笑的傲恒,他如玉的俊颜偏向我,歪着嘴朝我笑道:“唤我一声师傅,师傅教你拉弓射箭。”
素来就受不了他那种得意神气的模样,不屑他的话,拉着缰绳调养换个地方再猎。
他自然会跟随我其后,夹紧马腹,调头追上了我。
我不屑与他多话。
他突然伸手过来拉我的马绳,令我与他的距离再靠近了一些。
腰间一紧,我的身子就被他提了起来,直接落在了他的怀里。
我心上一紧,身子晃了二下,这才稳在他的怀里。
“这是要做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他眸光闪过初春的暖意,抿唇道:“教你拉弓射箭,狩猎比试,猎物最少的那一组人,禁食一日,你忘了?”
“我不是没有参加么?”我微微一皱眉,不再看他。
他在我耳边淡淡一语,“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不劳而获?”
“我本不在你们的比试范畴内,怎能用不劳而获来形容我?”我心底油生了一丝情绪。
他伸手向我,欲要帮我抚过额前的一丝纷乱的发丝。
我头一偏,躲过了他。
他无奈一笑,收回了手,“本来你是可以不劳而获的,可是你方才开了弓,那就没有了回头箭,凡是开弓的人那就等于参加了这次狩猎比试。”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看来如今的我己是到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处境。
“你为何不早说?”我抚过额前一丝纷乱的发丝,略带一丝恼怒的说道。
“你有问过我么?胡乱开弓,故意给我惹麻烦是?”他竟倒打一钯,微觉可恨。
“后悔带我出来狩猎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故意扬眉直直的看向他。
他抿了抿唇,似觉有些无奈,“我从未后悔,所以你最好聪慧些,不要给我丢脸,狩猎我可从未输过。”
他说罢,从马背之上抽出一支箭,环住我的双臂,在我耳边轻道,“姿势要正。”
起先会觉得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耳边,有些不自在,只能僵硬的身躯。
“你这么紧张作甚?”他扬声在我耳边,气息拂在我的耳边,令我微痒。
“我可是第一次,自然会有些紧张。”我有些不自在的答道。
“像你这般僵硬着身子,别说猎到猎物了,只怕猎物都会笑话你。”他一边笑着,一边握住我的手,一点一点的用力,令我拉开了弓,将利箭对准了一个方向。
我朝着他对准的方向,不屑的道:“我看是你这只猎物一直在笑话我。”
突然他紧握着我的手一颤,耳边的笑声也止住了,声音自我耳边低沉而来。
“我倒真想成为你的猎物。”
他的话令我心头一怔,下意识的欲要从他的手中抽回手之时,只闻他急切的一声。
“快……有只兔子……”
他瞬间重又握住了我的手,我还未从他方才一句话中反应过来,又闻“嗖……”的一声。
我拉开弦上的箭便飞射了出去,快的让我惊异,眨眼间,那只箭就笔直射中野兔的泄。
它只乱窜了二下,四肢一蹬,便倒在了草丛之中。
“好箭法。”我忍不住一声赞叹,他将环着我的双臂收回
只见一名侍从跑至已奄奄一息的野兔边,将野兔捡起。
“别傻看了,我们继续。”
我笑着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向前。
整整一天下来,到底猎了多少猎物,我是己经数不清了。
我反而很享受与他在一起,被他偶尔笑笑,偶尔嫌弃,偶尔****的感觉。
回到帐篷内之时,我己经累得趴下了,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
从来不知道狩猎竟是这般的累,不过这期间趣味却是回味无穷。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之时,感觉一股很香的很美味的味道萦绕在鼻间。
睁开眼,一只肥溜溜似很美味的兔子呈现在我的面前。
“是睡醒了,还是被这美味给馋到了?”傲恒邪笑着看我。
“我们不是输的这一组么?你竟然带头违规?”我的眸光微微从他手中香气腾腾的野兔之上移开了视线。
他眸光一沉,竟持着手里的野兔转了身,“不吃算了。”
我连忙掀被踏下**榻,见他一个人自顾自的闻着手中的美味,还津津有味的模样。
我早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又怎能受得住他这等诱或。
我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野兔,掰下一只肥肥的兔腿在手。
“既然连王上也带头违规,我又何必如此纠结?”
他见我如此,忍不住一笑,“饿坏了,快吃。”
此时也顾不上那些礼仪姿态了,咬着兔腿便吃了起来,味道还真不错,肥而不腻。
“好吃么?”他带着笑意问我。
我点了点头,“嗯,味道不错。”
他扬眉一笑,“这可是我费了不少力气偷来的。”
我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边嚼着边道:“又胡说,你是一国之主,那些猎物都是你的,又岂会要用偷?”
他双眸微微一垂,抬手又递我倒了口清水至我面前。
“我可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国主,金口玉言,那就得认赌服输,可又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所以你为了我做了一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国主?”我接过他手中的清水打断了他的话。
他抬眸看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却只道四个字,“知道就好。”
这四个字也让我开始心底油生了一丝思绪。
欲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帐外响起了一丝声音,“王上……”
“进来
。”
进来的是常伴傲恒身旁的一名将士,他面上洋溢着笑。
行了礼后,笑间敛了回夫差,却皱着眉道:“王上,兄弟们吵着要罚您的酒,您怎能躲在此?”
“罚酒?”我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那人便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回夫人的话,王上今儿个违了规,您手中的野兔就是证据,所以必须得罚喝三酝酒。”
傲恒与我瞬间呼吸一滞,只闻傲恒不敢相信的反问道:“罚喝三酝?”
那人又点了点头,还指了指桌面上那未完的野兔道:“这桌上的野兔可是有三斤,谁叫王上您要挑最大最肥的这只呢?三斤的野兔,最少也得三酝酒。”
“吉诺,你竟敢诓寡人?”傲恒面色一僵,气得抬手重重一击桌面。
“属下岂取?这不是寻个乐子么?”那人连忙弯腰作辑请罪,还带着一丝嬉皮笑脸。
傲恒气焰更甚,喝声冷然道:“敢寻寡人的乐子,你胆子可不小?”
那人似乎毫不畏惧傲恒的气焰,还指着我手中的兔腿小声的道:“那属下就只能收回夫人手中的野兔了……”
我只觉得有些好笑,微微带着一丝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兔腿,欲要与桌上的未吃完的野兔一同递向那人。
毕竟输了就是输了,输了若是赖言,这恐怕怎么也说不过去。
毕竟这比试的规矩可是傲恒自己立的,金口玉言,又岂能食言?
正在那人欲要过来接过我手中之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