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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输了就是输了,输了若是赖言,这恐怕怎么也说不过去。
毕竟这比试的规矩可是傲恒自己立的,金口玉言,又岂能食言?
正在那人欲要过来接过我手中之物时,傲恒抬起了手,冷道:“等等……”
那人止了步,收回了手,傲恒转眸看了我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终是道:“三酝就三酝,寡人今日为了这只野兔豁出去了。”
我微微一怔,连忙拉了拉傲恒的衣袖,小声的在他耳边问道:“三酝,你行不行啊?”
傲恒无奈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朝我拧眉叹了一声,“都说豁出去了,不行也得行。”
看着傲恒与那人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暗暗一笑。
再看向桌上的野兔,想起方才傲恒那无奈的表情,我唇边的弧度拉得更长了。
心念微微一转,笑意黯然。
今日一过,明日暖阳升起之时,就是我与傲恒离别之时。
然而,迎接我的是生是死,是孽是缘,是对还是错?
这些,我都只为一个答案。
云雀不能白死,娘亲与子亚哥哥的血仇,我势必要讨回。
这笔血债,若他不能给我答案,那就用他最想要守住的江山来赎罪!
第182章()
夜深了,仍是不见傲恒回来的身影。
也许他真的是被那些将士给缠住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想回,身在醉意之中就不会想起明日太阳升起之时的离别之痛。
然而我也不再等他,不知不觉的进入了睡眠之中。
也许是因为心中对傲恒仍有不舍与愧疚之情,睡得很不踏实。
迷迷糊糊,我感觉到有胳膊紧紧向我缠了过来,柔软的舌蛮横地抵开我的牙关,一股浓郁的酒味直入我的口中。
放肆的双手在我全身游走不停,指尖的颤抖不掩他此刻心中的慌乱和紧张。
我欲睁眼看他,奈何睁眼仍是昏暗,但我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正将我压在身下。
还有他此时的醉意,这才想起他离开帐篷之时是去罚酒,难道喝多了。
我用力撑住他的身子,令他从我的唇上离开。
“你是怎么了?喝多了?”我喘着一口气问道。
浅浅的月光之下,他的眸子更显黝黑,朝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喝多。”
“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我欲要推开他。
结果他非旦不放手,反而身子被他拥得更紧了,紧得让我有些刺痛。
“都说了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你的心里只有他,纵然他伤你,负你,你还是不能忘了他,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不能接受我,我真的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留住你……我留不住你,我恨自己,我恨自己……”
一瞬间,他开始狠狠的拳打自己的心,下手极重,一下一下打在他自己的胸口,却痛在我的心里。
我痛得心里慌乱,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哀求他,“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他微微镇静了下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我,朦胧迷离之中,轻轻一唤。
“夫人……”
这轻轻的一唤,带着他无尽的沉痛与恍惚。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一颤,松开了他的手,一时之间没有应声,也没有任何的表现。
“你不爱听?”他修长的手指揉抚着我的脸颊,眸色无措。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想告诉他不是,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俯身再次吻上了我的唇,温柔却不失霸道。
我睁着双眼感觉他强有力的吻一点一点的深入我早己冷却的心中。
我试着努力,努力着回应他
可我做不到,一点儿也做不到,我的脑子闪过的面容总是另外一个人。
我只能僵硬着身子,任由他强吻着,摆弄着……
他终是停了下来,一点一点带着失落的放开了我的唇。
“你仍是不愿?”
我摇头,此时的我除了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终是撑起身子,欲要从我的身上离开。
我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双臂。
我试着告诉自己,不管我是谁,也不管我心里爱不爱这个男人,至少他现在唤我一声夫人。
我既是他的夫人,那这些事情早该顺理成章。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难道我连他的这一点儿要求都不能满足他么?
这样对他太残忍了。
我颤抖着,慢慢的伸手延至他的脖子后,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手下虽无力,他却还是顺从地低下头来。
“傲恒,我知道你不愿听我说对不起,可我还是想要说,真的对不起……”
不论是那一年之约,还是如今他为了我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这一生,这三个字怕注定是我对他情感的所有。
他抿住唇,望着我,沉默。
我看着他,微笑着,静静地等着他来吻我。
接着在手上微微用力的同时,我闭上了双眸,做好了一切准备,哪怕是作一场戏,我也要让他感到满足。
突然一滴水珠冰冷的滴入我的唇边,混着我的泪水,缓缓流到我的下颌。
“傲恒……”我睁开眼,颤抖着声音唤他。
他僵硬如寒玉的面容一瞬终于松垮,仰了一阵头。
我知道,他在压制眸中那些欲要夺眶而出情愫。
半响,他微微朝我低下头来,唇边含笑,伸手指温柔地抚过我脸上每一处肌肤,轻声。
“说过要等你,我就会等你,我怎能食言?”
黑暗之中,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轻轻在我额前落下一吻,唇不再冰凉,隐带一丝灼热,顺而又移至我的眼眸上,将我的泪水吻干。
“这双眼睛,不许再为任何人流泪,纵然是他也不行,如若你再敢为他流泪,我就让他为你流血。”
他撑起身子离开了我的身子,踏下**榻,重回了他的地铺之上,背向我睡着,一丝声音也没有。
我抹过眼角他的吻痕,收紧方才被他扯开的衣襟,一字一句的开了口。
“这天下本是四海为一家,这分割线终有一日会因一国一主而消除,这就是分合的必然,在这个乱世纷争,群雄争霸的时代,为完成一统天下的雄心,你要拥有雄厚的兵力与财力,然而后者我能助你
。”
他终是因我的一番话,翻身看向我,眸光一点一点的转深转沉,满腹不解。
“齐哈族的宝藏。”我道。
齐哈族的宝藏。
的确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
多少年间,谣言盛传,得齐哈族宝藏者能得天下。
可外祖父却一直未动齐哈族的宝藏,到最后,外祖父却因这齐哈族的宝藏满门被灭。
有一点,我很质疑。
人人都道外祖父有谋反之心,可为何外祖父得到了此宝藏,却从来没有动过这齐哈族的宝藏。
在我看来,外祖父反而是在有意守护这齐哈族的宝藏。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是我不知的秘密,我一定要查清楚。
“你知道齐哈族的宝藏?”傲恒面上疑惑重重。
我抿唇淡然点头,“我当然知道,这齐哈族宝藏曾是我外祖父私吞下的一笔宝藏,战国皇帝也是因为这齐哈族的宝藏屠杀了魏氏满门,我虽然不知到最后是不是战国皇帝为了宝藏想要我的命,但我知道,除了我,那宝藏根本就无人可以启动,纵然他们有了琉璃珠,可是他们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我的血。”
傲恒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的血?”
我再次点头,“你虽从未问过我在战国所发生的事情,但也听说了战国皇帝手中的两颗琉璃珠,那是麒麟兽的两颗眼睛,然而那颗眼睛是灵性之物,当年我还很小,外祖父却将这至关重要的灵性之物当作玩物送于我,还特别的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守住它们,我一直不解外祖父的这一句话,后来云先生说,娘亲临终之时,告诉他,这两颗琉璃珠只能用我的血才能唤醒它们的灵性,只要唤醒它们的灵性,便能启动宝藏。”
我的话刚落,傲恒看我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异样,终是拧眉开口问我。
“你喝过麒麟之血?”
“麒麟之血?”我心头一怔,对他的这个问题太过莫名。
他眸光深沉,一字一句的开了口,“师父曾说过,齐哈族的宝藏一直都是麒麟兽在守护,你外祖父当年灭了齐哈族,杀死麒麟兽,还取走了麒麟之血,想要唤醒麒麟兽的灵性,只有麒麟之血才可以做到,你说你的血可以唤醒麒麟兽,那你定是喝了麒麟之血。”
我并不知什么麒麟之血?
我也不知我到底有没有喝过麒麟之血?
外祖父没有说过,娘亲也没有提到过,甚至父亲与小姨他们似乎也不知晓这麒麟之血。
我疑惑不解的摇了头,心绪一片混乱,半响后,终是满目决心的看向他。
“我不知什么麒麟之血,既然外祖父说我的血能唤醒那两颗琉璃珠,那就不会错,只要你傲恒能够完全掌握这北漠的一条主线,我愿意为你一统天下献上我的绵薄之力
。”
傲恒面容一僵,“你要从战国皇帝手中夺回琉璃珠,那根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我冷冷一笑,答了他的话,“从战国皇帝手中夺回琉璃珠确实不是一件易事,可是这战国若是易了主,那我的机会就来了。”
傲恒紧紧的绞着我的双眸,移开目光,神色复杂古怪,瞧向远处的一片黑暗,一丝无声的哀叹。
“你还是想回到他的身边?”
我心下一沉,收紧了指尖,“我只是想要讨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傲恒面容微微一动,“我承认我有一统天下的决心,可我傲恒不会利用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夺得这天下,我更不舍你为了我去冒险。”
“如若我愿意呢?”我直直的看入他暗沉的双眸里。
他突然失声笑了起来,满腹悲催,“你想以这种方式来偿还我?”
“你可愿意接受?”我问。
“如若我说我不接受,你可愿意留下?”他看向我的眼睛,像是在乞求,又像是一片绝望。
“你都说了,你留不住我。”我垂下了眸,不敢再看向他。
彼此陷入了一番沉默之中,最后终是他道:“睡,很快就要天亮了。”
他又翻了身,背对于我,不再多说一句。
我应他之意,同样翻了身,背对于他,他好似己经知道,明日我不会与他一同回宫。
此刻的我紧紧的闭上了双眸。
次日,也许是因为夜间**无眠的缘故,反而清晨之时睡得特别的沉。
待我醒来时,我那无法面对的一幕竟来得如此的快。
“秀醒了?”
竟是云先生熟悉的声音响在我的身边。
他为何在此,我还准备与傲恒告别之后,再去找寻他。
我微微起了身,可感觉头上有一丝倦意,掀开**缦问道:“先生,你为何在此?”
云先生微微低了眸,只道:“是王上让人通知老奴来此的。”
是傲恒让他来的?
我心头一紧,转眸至地上的地铺之时,己空无一人。
“王上呢?”我心下急道。
云先生犹豫了一丝,再回道:“己经回宫了。”
“回宫了?”我不禁觉得心下一沉,他竟走了。
云先生朝我点了点头,“现在如秀所愿了,王上没有将秀带回宫中,那就是王上己经答应放秀离开了,而且现在宫中己宣布华夫人己死的消息,宫中己无华夫人,秀在北漠国从此己是一个死人,就算是要回去那也回不去了
。”
其实傲恒一直在等,等我如何回复他。
今日传来宫中华夫人己死的消息,那就证明,他在昨晚连最后一丝留我的勇气也没有了。
他昨夜亲吻我,想要借酒得到我,是他最后一次想要以这种方式留住我。
可我却以那种无形的残忍方式回拒了他。
我只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是何人动的手?”我哽咽出声问道。
“是相国大人明彝。”云先生眸光暗沉的回了我的话。
如今的北漠国虽然大局分二,但傲恒如若力博到底,明彝也绝对讨不到好。
我死了,从此在北漠后宫之中消失,明彝与明月王后也会从此放下戒心。
我的俩个孩子也暂时能得到安宁,然而傲恒想要拿下朝中主动权的那一日也不会太久了。
我突然窜起了身,不顾一切的往外跑了出去。
“秀……”
我知道我己经追不上傲恒了。
可我只想看看他,我想到了这山林之中最高的那座山峰,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