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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然的看着她,这一点,我倒是相信她,毕竟我的身份特殊,她是知**之一,纵然我不杀她,战天齐也留不得她。
她自顾自的又抿一口清水接着说道:“这府里知晓姐姐身份之人,我也是其一,太子爷是不会放任我离开的,所以姐姐若要我离开,就拿着这个结束我吧
。”
她从袖中掏出一只首递向我,刀光闪过我的眼睛。
我并未接她手中的首,瞥开眸光不再看她。
只闻首当的一声放至桌面上,她扬起了声音,“姐姐,太子爷让锦儿真的不是来监视你的,他是想护你周全,他每日问我的就只有重复的三个问题,姐姐吃得好么?姐姐睡得好么?姐姐有何需要?其他的,太子爷从未问过,也从未想要从锦儿这里知道一些什么?我跟着姐姐是想要知道姐姐去了何处?是否安全?”
“住口……”我怒吼一声,眸光狠狠的看向她,咬牙出口,“你以为我真的不忍杀你?”
她面色先是一怔,而后那些怔然又淡了下去,唇边仍是那丝浅笑重又泛起。
“姐姐若要杀,早在前几天晚上,锦儿就丢了这条性命,可姐姐仍是心软了。”
“我叫你住口。”我颤抖着声音。
她仍是笑着看我,丝毫不畏惧我眸中的怒火,“姐姐要杀就杀吧,在临死之前,锦儿还想告诉姐姐一个秘密。”
她微微敛了面上一丝浅笑,伸手至耳后,一瞬间从脸上揭下一张容颜。
这一刻,我眸中一愣,映入眸中的竟是这样一张熟悉的面容。
这张熟悉的面容曾经让我妒忌,让我怒,让我痛。
“珞儿?”我怔然的唤出了她的名字。
我没有想到,锦儿的这张容颜之下竟藏着纳兰珞的一张脸。
她欣慰的一笑,“姐姐还认得我,我都快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纳兰珞。”
“你为何要这么做?”我直直的绞着她这张熟悉的容颜。
“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我说过,我只想留在他的身边。”她眸中莹然了一丝泪光,那丝泪光分明透着苦涩,可却被她掩饰得极为的妥当。
我转了眸,颤抖着握住了茶杯,有些话仍还是问出了口,“他知道你是珞儿么?”
她轻摇了头,“不知道,他能一眼认出姐姐,并非一眼就能认出我,在这上面,我又输了你一次。”
我不语,但握着茶杯的手仍还在不住的颤抖。
接着她又轻笑了起来,满是苦涩之意,“不识得我也好,至少这样,我还能以锦儿的身份守在他的身边。”
我想不到纳兰珞对战天齐的爱竟如此之深。
这一点我竟不能与她相比,在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不爱自己的同时,其实每时每刻都在伤害自己。
她情愿忍受这种伤害,也要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
纳兰珞对他如此痴情又能换回什么?
她只不过与我一般同是这场爱中牺牲,我笑她傻,笑她痴,其实也是在笑自己傻,笑自己痴
她突然从桌面上又拾起了寻把首重又递向我,“你动手吧,如今知道我是纳兰珞,连同我先前对你造成的伤害一并来解决了吧。”
我眸光怔怔的看着她向我递来的首,是什么让从前那个傲然,不可一世的纳兰珞变成这番模样。
手上一紧,她另一只手己附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直接握上了首。
下一刻,她手上一用力,迎命着我手中的首直刺入她的胸口。
刀光闪过我的眼前,我一时反应过来,失措的尖叫了一声,“不要……”
当首离她胸口只差一毫之时,我猛然甩开了她的手,首从我手中滑落至地。
“叮噹。”一声响,我倒抽了口凉气,“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杀我?”她眸中怔然不解的看着我。
我微微转了眸,方才握着首的手仍留一丝颤抖。
这种感觉就如我持着金簪要取战天齐性命之时是一模一样。
“你是纳兰珞,我如何杀你?”我轻咬了唇。
她自嘲一笑,反问了我一句,“知道了我是纳兰珞,你就更有了理由杀我,不是么?”
是,纳兰珞曾经一时因爱成恨,想要我的命,可如今她却能无怨无悔的守在战天齐的身边。
这就证明,她早己从那份卑微且又悲凉的爱中走了出来。
虽然仍对爱抱有幻想,可她己不再执着,而更多的只是想守着自己心中那份爱。
她凭什么要死,该死的人不该是她。
当初若不是因为我,战天睿也不会将她迎娶入府,从而让她被困睿王府中整整一年之久。
我眸中闪过一丝杀戮,转眸看向她,向她轻摇了头,“不,纵然这世间所有人都对不起我华蝶衣,可你纳兰珞不同,是我华蝶衣对不起你,我若是杀你,我这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她面色微微一怔,垂眸低吟了半响,像是想通了我话中的意思。
下一刻,抬眸恍然的与我说道:“你在指战天睿娶我一事?”
我紧抿着双唇,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
她却轻笑了起来,“那些我并不在乎,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我与战天睿纵使是夫妻一场,可终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无夫妻之实,我们只是彼此在折磨对方罢了,战天睿对你有情,我却情归天齐,我与战天睿就是两条长长的平行线,任我们怎么向前,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个交点,战天睿娶我,只为监督我不再去伤害你,然而我嫁他只为赌最后一局……”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唇边的轻笑慢慢化作一丝自嘲,接着又说了起来,“然而这最后一局我仍还是输了,但我输得无怨无悔。”
我渐渐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思绪回到一年前,那日她相邀我去纳兰府
当时的她己是悲愤交加,可又不得不向我吐露出那些我一直都在揣测的事情。
她告诉我,战天齐并不爱她,只是将她当作妹妹,或是救命恩人。
她还向我坦白了一切,从那开始我明白了战天齐的心,战天齐的爱。
也是从那时起,我的命运开始有了变化。
我微微抬起了眸,看向她的眸里,眸中己有了泪水。
在对上我的眸光之时,她有些匆忙的转了眸,垂下羽睫,也许她只想挡住那一抹凄凉与苦涩。
我深吸了一口气,淡然的问道:“你最后的赌注就是战天齐体内的寒毒?”
“是,从始至终,我就把天齐体内的寒毒当作是我最后的赌注,但我仍输了,那日我穿着嫁衣坐在新房之中等他前来,他来了,我给了他选择,我只想做他的女人,只要他肯要了我,我就把寒毒的药方给他。”
纳兰珞悲凉的说出这一切,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至唇角。
她抬手抹了一丝泪,转眸看向我,仍是想要如从前一般高傲的笑着。
“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最清楚,因为那寒毒药方是我让五嫂转交给你的,所以,他宁愿忍受寒毒给他带来的无尽痛苦,他也不肯背叛你。”
回想到那一日,我还怀疑过战天齐的心意,可直到战天齐如实告诉我锦囊里放着解他体内寒毒的药方,我这才松了口气。
可战天齐并未告诉我,这个锦囊在没有交到我手上之前,纳兰珞以锦囊威胁于他。
可这又如何?
他虽有一颗爱我的心,可到最后,我与他仍还是落到了这样的结局。
“你知道他体内的寒毒是从何而来么?”
寒毒之事,我只知当年是战天麟给他下了毒,而后只因寒气入体变成了一种寒毒,从而这寒毒给他带来的痛苦,整整纠缠了他的十几年。
直到如今,直到方才,我还亲眼目睹他历经寒毒侵蚀的痛苦。
我未答。
她便自问自答的说了起来,“寒毒只因他体内存有过重的寒气,寒气侵入他的心脉与他体内的西域之毒相融合,形成一种罕见的寒毒,根本无药可治,只能靠药物来抑制发作之时的痛苦,他体内的寒气又是从何而来,这个问题我问过他无数次,他都不曾告诉我,后来直到你清湖冰嬉落水,他入冰水中将你救起,体内的寒毒再次加重,足足昏迷了十日,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儿时,他为了替你寻找那颗所谓的琉璃珠,寻遍宫中冰湖湖底,导致寒气入体,然而那股寒气也将永存他的心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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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 =〃('〃 =〃〃》
战天齐体内的寒毒竟是应我而起,我此刻的心连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何感觉?
是痛么?是那种很尖锐的痛,痛得快要粉碎了。
“你以为你告诉我这些,就能弥补我所受的痛苦么?”我冷笑看着她,又一字一句重开了口,“珞儿,你留在我身边的真正原因,你是害怕我会做出伤害战天齐的事。”
她面色微微一震,眸中泪水清淅的照着我的此刻面无表情的容颜。
她朝我重重的点了头,“是,我是不想天齐受到伤害,同样的,我心里也清楚,如若你有事,天齐定也不会好过,失去你的那些日子里,我亲眼目睹天齐是如何逼迫自己从悲痛之中站起来,所以,如今对我来说,你们俩都不能有事
。”
我垂下眼眸,没有说话,而她此时的眸光骤然一深。
她指着我袖中藏着的一封信,问道:“你不看看,他给你的信,都写了什么么?”
我心头微微一怔,抬眸直入她的双眸之中,“你都听到了?”
她唇边泛起一丝轻笑,微微站了起来,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痛意,看向窗外,“今日是月圆之夜,他体内的寒毒一般都是月圆之夜的这三日发作,我担心他又会忘记服药,便一直守在他的殿外,我见你去而又返,便猜想定是他体内的寒毒发作了,可我又不能入内,只能偷偷在门外静观你们的动静。”
“这封信是写给林绡的,也许用不上。”我淡淡一语,伸手至袖中紧握了一把。
她笑着含泪的朝我摇了摇头,“你错了,这封信,他是为你写下的,今日的祭祖,他都为你想好了后路,他若午时回不来,林绡手中的金令可以调动军营里亲信护送你安然离开。”
我怔然的看着纳兰珞眸中带着痛的泪水,手下颤抖的取出袖中的信件,展开来。
信中的每个字,每一句都如火烧一般的映入我的眼帘,灼热着我的心。
战天齐今日与战天平战天成在皇家祠堂生死一决,他让林绡务必在午时三刻护送我离开京城。
这一刻,我想起了昨晚他带着太多情绪与我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恨我负了你,如今的我只想亲耳听你说一声你回来了,我又怕自己会听不到,所以我只能提前来逼你,今日寒毒发作,你丝毫不顾的只为替我取药,这份心意就如当时在北漠你不顾自己性命之忧冲入雨中寻药的情景是一模一样,我不求你心里还有我,只求你能够安然的活着。”
这些等不及的话本不该出自高傲的他之口,战天平,战天成给他造成的威胁到底有多大?
我一直以为,他己经高高的坐上了太子之位,战国己无人能憾动他的势力,可为何一个五爷六爷就逼迫他不得不为我想好退路?
是我低估了战天平战天成的势力,还是我高看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信从我手中滑落,我说不出话来,心底己袭来阵阵钝痛和苍凉无力,我紧紧的闭上了眼,却止不住泪水潸然滑落。
眼前不停的闪动着我与他之间发生的种种,再也控制不住这颗颤抖的心,我起身欲往外跑。
“庵寺一事,他也是有苦衷的。”纳兰珞一丝急切的声音自我身后而来。
我脚下一顿,听到身后她提及的庵寺,我的心彻底成乱。
“你为何不仔细想想,如若没有这个战国的天下,他如何能护你,你认为他放弃这战国的天下,你与他之间就能有个更好的结局么?”纳兰珞字字句句扬声颤抖而来。
我的胸口,沉闷的疼着,双手也无意识的按在心口处,可是,依旧是抵不过那一阵阵窒息的压抑,待到眼角最后一丝泪珠而落,不语,快起步子而去。
我心下慌乱的来到香殿,只想证明一件事
可当我推开殿门之时,殿中己空无一人。
我跌坐在桌前,开始不住的颤抖。
“童姑娘今儿个可以好好歇会儿了,方才尚将军与左将军将太子爷接出了府,今日是皇家祭祖,太子爷代当今皇上祭祖,恐怕也得到午时才能回府。”身边小四笑着与我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