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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一语,我抬眸看向他,他眸中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一闪而过,似在斟酌我的用意。
这替林绡求婚约一事,我本想只借着义姐为义弟,为父亲赎罪的名义来降低他对我的怀疑。
可是方才他一闪而过的情绪在告诉我,他似乎己对我此举有了猜测之心。
当然,战天齐是何许人也,我这点心思无论是有意还无意,对他来说,他的心里都会要点燃一盏明灯。
我不管他是不是猜出了我的心思,利益权衡之下,他定会想到这门亲情对他而言利大于弊,他同样会选择依我说的去做。
果不其然,他细想过后,终是带着一丝笑意的开了口,“林绡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虽举目无亲,但仍有你这个义姐在,他也尊我为姐夫,我这个姐夫当然要替他将来着想,就算你不求,我也会替他寻一门好亲事,既然你觉得安豫候的嫡亲妹妹心懿郡主与林绡般配,那此事就听你的。”
我想到了另外一点,带着一丝忧心的提醒道:“林绡年青气盛,恐怕此事会有些难办,毕竟他对幽兰苑的紫桐有情意在,还望太子爷多加开导他。”
他眸光在这一刻,有些不解且又陌生的看着我,“棒打鸳鸯之事,你素来不愿去做,你明知绡儿对九弟义女紫桐有意,为何还要将心懿郡主求来给他?”
“紫桐只是深苑之中的一朵花,男人的心应当放在事业上,女人的心就该围绕着男人之上,这就是女人的难为无奈之处,奴婢悟出一个道理……”说到这里时,我的心开始迷茫的痛了起来,点点滴滴的回忆清晰的映在我的眼前,我的声音也渐飘忽,“只要是与事业有关的一切,男人都可以去利用,五爷为了大业可以亲手弑妻,可见这男女之情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我的话落,他的眸中含了痛意,他半响不语。
他是听懂了我话中的意思,紫桐是当初我,我也是深府之中的一朵等待光明的花。
在我转眸看向他时,他眸中化成了一丝暗沉,“我明白你的话,我会尽力说服绡儿,必要之时,我会告诉他,这是你的夙愿。”
“多谢太子爷。”我微微低头相谢。
他重又抬眸看着我,眸中的暗沉越来越甚,“绡儿之事不算你求来的赏赐,那本是我这个姐夫应当做的,你的赏赐仍还可讨。”
我淡然一笑,“多谢太子爷厚爱,奴婢无需再讨何赏赐了?”
他面容沉沉,暗沉的眸中闪过一丝隐忍,终是叹了一声,“为林绡讨亲事,就没有想过自己么?”
他还是把想要说的那句话说出了口。
我仍是淡然的看着他,扬眉一问,“太子爷要纳我为妾?”
“你会愿意么?”他怔然的看着我,眸中有太多的情绪在翻转,害怕,慌乱,急切,甚至还有那无力的渴望
这一问,也同样的让我心中开始不停的挣扎。
直到最后一刻,我深深一个呼吸,低眸行了告退之礼,“耽误太子爷时辰了,奴婢先行告退了。”
在我转身之时,身后的他悲凉的扬了声音,“那日你说你最恨我转身头也不回的背影,如今是在报复我?”
我依旧没有回头,迈步扬长而去。
出殿之时,纳兰珞一脸沉重的迎了上来。
我知道,她也许听到我与战天齐在殿内的对话。
我停下了脚下的步子,她看着我,快步走了上来,紧紧拽了我一把,将我往外急着走去。
一路之上,她只是紧拽着我的手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知她想带我去何处?可是这段路程走得却十分熟悉。
再近一些,我的心不自觉的痛了起来,我不能再向前了,那院子里的记忆己向我翻天覆地而来。
我重重的甩开了她的手,欲要往回走,她上前来又一把拽住了我。
“怎么?不敢进去了?”她眸光生怒的看着我。
“这里是府中的禁地,你难道不知么?”我低了眸,不再看她。
她扬起冷声一笑,“是,这里是府里的禁地,但这个禁地是因你而设,我敢保证,你入了这禁地之中,纵然被人押到他的面前,他也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伤害。”
我抬起了眸,看着她眸中怒火,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见她如此恼怒。
“你为何如此气愤,只因他想娶我?”我紧紧的绞着她的眸光。
她仍是冷笑着朝我摇头,“不,只因他想再娶你,而你却这般无情的回拒他,我在恼怒你。”
她冷绝的看着我,泪水淌过眼角,落至唇边,她抿唇,深吸了口气,“是,我纳兰珞是爱着他,至今爱他的心都没变,可是我知道,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他就不可能爱上我,甚至哪怕你死了,他也不会爱上我,因为那日在静思阁,他向我持着长剑告诉我,他心里只爱你一人,无论生死,此生永不变。”
我听到珞儿这一番话,并不震憾,因为在皇陵之时,我就懂得了他那颗无奈的心。
我长叹了一口气,抬手至她的容颜之上,轻轻的替她试去眼角的泪水,低低的说了起来,“珞儿,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今生也只爱他一人,此生也不会变,我懂他的心,他也懂我的心,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要再娶我,哪怕是为他的妾,他也要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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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 =〃('〃 =〃〃》
珞儿甩开了我的手,眸光紧逼我,“他在困住你的同时,也是在护你,他不想再重蹈当初失去你的覆辙,你说懂他的心,可他的心正全都在向着你的同时,你可想过,他要为了你牺牲多少,你口口声声说爱他,那你就不应该回来,你知道你的回来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危险,他一面要护全你,一面要对付外来的势力,你以为他坐上这个太子之位完全是为了自己么?”
“此话是何意?”我心头一怔,一瞬间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新最快的小说
纳兰珞忽然神色一暗,“现在淮南告急,宁玄朗己有了叛乱之心,昨日他彻夜未眠,都在商讨如何抵抗宁玄朗一事
。”
“宁哥哥?”我心头闪过一丝震惊,什么?宁哥哥造反了?
纳兰珞看着我,点了头,“对,就是宁玄朗,他现在拥有淮南势力,不到一月,便会挥军皇城,天齐内忧外患,如今一双腿还得看天意,天意若是如此,他就永远也站不起来。”
纳兰珞的这番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向我砸来。
宁玄朗谋反,战天齐一双腿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难道……
我重重的摇头,口里颤抖的呢喃,“这不可能……不可能……”
手上突然一紧,是纳兰珞紧紧的抓住了我,逼我直视她,“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对你的心么?权势他要争,要夺,因为他的身世根本无法在战国立足,一旦他的身世公布于众,皇上岂会容忍他这个皇家的耻辱存活于世,你的命运早就与他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与华丞相所生,只要皇上信了,那么你便是,即便是不全信,你也不可能再活着,你本就是罪臣之女,一条命原本就是天齐死死护着的,现如今你又是皇家的耻辱,虽然有琉璃珠,天齐知道那只是缓兵之计,因为有琉璃珠没有麒麟之血根本就不可能开启宝藏,那么一旦找不到麒麟之血,那两颗琉璃珠就是无用之物,满朝文武都看着,皇上如何能容你?还有宫中灵妃娘娘又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
我的胸口因她的话,沉闷的疼着,另一只手己无意识的按在那沉闷的心口处,可是,依旧是抵不过那一阵阵窒息的压抑。
原来战天齐知道,没有麒麟之血根本没法启动宝藏,他与宁玄朗向当今皇上交出琉璃珠,我一直以为不只可以令我脱险,还能助他坐上太子之位。
可我没有想到,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因为他也不知道这麒麟之血的秘密还能隐藏多久,可又有谁知道,我体内就有麒麟之血。
我脚下一软,手上一股力道拉住了我,我没能跪在地上,反而纳兰珞的声音更加激动起来。
“所以天齐只有一面营造假象来博得皇上的信任,一面私底下替你与孩子还有他的母妃争取一条生路,他的时间有限,他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做那么多的事情,他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他只能借助外来的势力相助。”
我抬起含着泪光的双眸看着她,她眸中的泪水在告诉我,她有多心疼战天齐。
我没有说话,而纳兰珞见我无语的神态,眸光骤然一深,还带了几许恼意几许决绝。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重又开了口,“在你入庵寺的那些日子里发生了好多事情,他被迫让皇上相信,他不会因为你一个女人而谋逆皇上,所以他无情的任由你在庵寺之中不闻不问,也只有这样,皇上才不会对你起斩草除根之心,后来,他逼迫自己与你和离,再娶西楚郡主,联合西楚的势力,再加上宁玄朗的势力,他便可在最短的时间内挥军北漠,替你夺得那千年冰莲,解你身上的掌毒,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护你……”
为何事情会是这样?
我恨错了也恼错了,更是痛错了……
纵然我知道这一切也许真的有苦衷,可在我看来,他那颗无奈的心与那些无奈苦衷就是不舍天下
可我没有想到,他那颗无奈的心是因为我体内的掌毒。
他没有负我,是我误解了他,是我对他不够信任,守不住他给我的承诺,才会令彼此越走越远。
我紧紧的闭上了眼,却止不住泪水潸然滑落,而耳边纳兰珞沉沉的声音,亦是低低响起。
“当他知道你没死的那天起,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重新给你一个安稳的家,这大半年里,他苦读兵战略,甚至迎娶这些妾室,都是为了稳住朝中的势力,只是一点,他没有想到,你竟回来这般仓促,他还没有完成一切,你就带着仇恨而归,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你的再次出现而打乱,他不揭穿你的身份,是因为他知道你此次而归的心思,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纳兰珞说到这里时,泪水己湿双颊,她拉着我的手也开始无力,甚至与我一样,双脚早己立不住。
对上她那双沉痛且又自嘲的双眸之时,她讥诮而又凄凉的笑了起来。
“也许你也己经猜到了,你当初被害,也许是当今皇上容不下你的孩子,然而云雀在面对这般强大的敌人,她只能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你的性命,她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是她不想你因为她的死而深陷危机之中,这件事情天齐他何曾没有调查过,只是他此时要隐忍,这是一盘最后的棋局,他不敢走错一步,因为他清楚,这盘棋局,一步错,便会全盘皆输。”
我开始麻木的摇头,眸中的涩痛越来越烈,“为何他从来没有解释过这些?”
“你给过他解释的机会么?”纳兰珞带着痛意的朝我扬了声音,抬手抹掉面上两侧的泪水,她又重新开了口,“他想补尝你,你不只不给他机会,还告诉他,你己经不相信了他的爱,他如何再向你解释这一切,纵然他解释了,你会去相信么?你此时的心中怨他,恨他,但又爱着他,他不想你在爱恨之中陪受煎熬,所以他便选择了让你去恨他,至少这样,你还能留在他的身边,用恨来挽留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世间怕也只有他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我说不出话来,甚至想起了过往的种种,想要收紧袖中的指尖,竟一丝气力也提不上来。
这是一种痛到至极却又挣扎着想要去抵抗的感觉。
“你从来都不了解他,也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他,他表面冷淡,心地却是极热,他嘴笨,说不出那些花言巧语,只因他这一生只爱过你,换一句话说,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除了使自己变得强大,默默的护全你,竭尽全力去守护你,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
纳兰珞沉痛的抽泣了一声,我耳边依旧回荡着她颤抖的一字一句。
我突然耳边响起了那日他带我去华府竹屋走进密道之时,他说的每一字一句。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么?”他曾问我。
“有,有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答了他的话。
“我还以为我的脸上会有很多你看不到的东西。”
“不是我看不到,是你一直不想让我看到。”
“你错了,一直以来都是你急切的想要看到,而我又怕被你误解,只好一直掩藏着,可到了最后让你发现之时,那些东西就完全变了质
。”
纳兰珞说对了,我从来都不解他,也没有想过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