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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珞说对了,我从来都不解他,也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他,儿时是,当初是,现在仍是。
他对我而言,就像是混浊的水,我想要去看清时,什么都看不到。
当我不想去看时,他却又有了一丝清晰。
可这丝清晰早己不再是我想要的那种画面。
这也许就是我与他落到今日的结局的原因。
也许他的处处为我着想,处处维护,想要竭尽全力不让我受到伤害的那颗无奈的心一早就错了。
也许他放任一些,也许他不那么在意,也许……
我不敢再说也许,因为事情都己发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娘亲说得对,一旦错过,那就是一生的事。
如今老天让我明白这一切,看透这一切。
是想让我终止心里的想法与仇恨,忘掉过去重新来过,还是让我坦然的结束这最后的一切?
我乱了,彻底乱了……
“蝶衣……”随着纳兰珞的一声颤抖的声音,她扑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
我心头一怔,朝后一退,“珞儿你这是做什么?”
纳兰珞闭了闭眼,使自己平静的开了口,“我纳兰珞这辈子算是栽到你的手里了,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在你面前这是我第二次下跪了,我今日跪你只想求你,求你回到他的身边,我怕,我怕他真的会撑不下去……我求你……”
“珞儿,你起来。”我心头剧痛,颤抖着想要扶起她,她不让,只是洒着泪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手上一抖,眼前的泪人儿,她眸中泛着绝然与坚定,那是在她眸中从未有过的情绪。
纳兰珞是真的爱战天齐,己经爱得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所有。
甚至情愿抹杀那些心灵的创伤与痛苦也要让我答应嫁给战天齐。
我眼角流过一丝泪,泪水落至唇边,我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我拉着纳兰珞的手,朝她点了头,“我答应你,我嫁他。”
我将她扶了起来,她泪眸中闪耀着欣慰之意,一丝喜悦掺合着痛苦而出。
“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他,说你愿意嫁他。”
她欲转身,我紧紧的拉住了她,“珞儿,你知道么?其实你没有输我,是我早就输给了你。”
她泪眸怔然的看着我,我朝她抿唇一笑,笑得惭愧,“你对他的爱早就胜过了我,我的爱是自私的,而你的爱是无私的。”
她也笑了起来,声音仍是颤抖,“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回到从前那个傲然的纳兰珞,这样至少我还能为自己保留一份自尊,可是我却回不去了,因为我的心早己与天齐连在了一起,他痛,我也会痛,他开心,我自然也会开心,也许这是我能守在他身边的一条捷径,我知足了
。”
“你才是他心里的人,这种事情根本就强求不了,这是他说过的话,我记在了心里。”她挣开了我的手,大步的朝香殿走去。
我一人留在这个主殿之中,这一次我敢回头看向这里所有的一切了。
所有的情景还是那般的近,那般的清晰,近得仿佛就在眼前,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深夜,当虫儿也不再乱叫之时,我与云先生一同来到了候佩珊的殿前。
我知道有些事情心里一直在抵抗,但事实终是如此,从纳兰珞的一番话中,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若想要心安,就得还事情一个真相。
“秀,我们为何要来这里?”云先生在身边小声的问道我。
我轻轻的只答了一句,“林绡的婚事定下了。”
云先生面上微微一笑,可眸中仍是有一丝不明,问了问,“来这里与林绡的婚事有关?”
我轻点了头,“先生昨日说对了,我们走了一条很长的弯路。”
云先生仍是不解,“秀这是何意,难道,秀己经查出了面具之人是谁?”
“还不能确定,得让我看到证据我才能确定。”我轻叹了一声,有些话并不想说出口。
“现在?”云先生眉色有些沉重的接着紧问了一句。
“就是现在。”我点了点头。
“那秀需要老奴做什么?”
我朝里探了探,这个时辰除了殿中一个守夜的奴婢,其他人都己睡下了。
我指了指殿中之人道:“给她们用些沉睡散,让她们睡个好觉,济量适量,候佩珊腹中还有孩子。”
“老奴明白。”
云先生隐身至另一头的窗子处,用管子往殿中吹了一些沉睡散,殿中之人只要闻到沉睡散,必会沉睡过去,就连守夜的奴婢也的抵挡不了这沉睡散的药力。
过了一会儿,云先生提醒道:“秀,时辰差不多了。”
“我们先进去。”我微微点了头。
我与云先生跃窗而入,殿中还亮着一盏浅浅的守夜灯,虽说不是很亮,但也能看清这殿中近距离的东西。
我走至**榻边上,微微扬起的**缦,可见候佩珊睡得正熟。
事不宜迟,得赶紧找到我想要证明的东西。
“秀觉得此举就能查出面具之人是谁么?”云先生带着一丝忧心的问道。
“我一直觉得面具人很熟悉,也许他就是我们的熟人,候佩珊心里爱着此人,而与此人又不能常见面,偶尔几次见面也是匆匆了之,以女儿家的心思,定会留下些什么来睹物思人,但凡有一丝线索,我们也不能放过
。”我从烛台上取下那守夜烛火提至手中来到了候佩珊的梳妆台边,四处翻看着。
云先生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点燃了一支烛火提在手中开始分头找了起来。
在这偌大的殿中,想要找到证实面具人就是我心中猜测之人还是有些困难,况且候佩珊又是个警惕性极高的女人,定不会将那般重要的东西轻易让人看到。
如今我也别无他法,只有找到相关的证物,我便能知晓面具人到底是不是他?
正在我的心绪窜起之时,身后传来云先生的一唤,“秀……”
我立即回头,只见云先生朝我招了招手,“这里有副画。”
画?
我立即转身走至云先生的面前,他从底箱之中轻轻的拿出一副用黑布包起来的画。
云先生慢慢展开来,“秀请看。”
我持着烛火照亮画上之人,眸中一颤。
“画上的人竟如此与秀相似,究竟这画的是这候侧妃,还是秀?”云先生也看出了这画上的端倪。
画上之人与我相似,但却画的是候佩珊,因为候佩珊与我有六分相似,从第一天见到候佩珊之时,我就看出来了。
“真的是他。”我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愿去相信,可事实却是如此。
“秀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云先生话,眸光仍不离那副画上的候佩珊。
候佩珊虽与我面容有六分相似之处,而且在这府中还刻意去模仿我的装扮,可她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枝梅簪。
我是喜梅花,却只独喜一枝梅,可候佩珊平日里发髻之上戴着的梅簪分明有三朵梅花。
而这画上的候佩珊却戴着一枝梅的梅簪,画上之人虽然是候佩珊,画此画之人却将候珮珊画成了我的神韵。
“秀,这里还有一封信,应当是今晚写好,还未送出去。”云先生找开了信件,看了一眼道:“信上的内容是候侧妃写给三郎的。”他微微顿了一下,重道:“信的地址是淮南。”
淮南,宁哥哥,真的是你。
“秀,面具人莫非是宁玄朗。”云先生恍然的说了一句。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答话,只是告诉他,“我们先离开这里。”
离开了候佩珊的殿中,我与云先生立于清湖边上。
今夜的月光皎洁如雪,洒在湖面之上透着几分淡淡的晶亮。
良久不语,终是云先生忍不住开了口,“秀此举之前,己经想到了面具人就是宁玄朗,只是你不敢相信而己,对么?”
我唇边泛起一丝淡漠的笑意,今日知道的真相可谓是一波接一波
我静静的开了口,“先生,你知道么?我与宁哥哥相处了九年,可我一直都不知宁哥哥是何人?他天生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通,江南之时的老师曾与我说过,宁哥哥将来若是能为我朝所用,定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可若是不能为我朝所用,他将来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然而那时的宁哥哥洒脱自如,常游戏于山水之间,他并不喜朝中的权势之争,直到三年前,我在宫中遇到他,就觉得他陌生了,他是父亲与小姨的人,他为了夺得淮南王位,想尽办法娶到了紫罗公主,可是到最后,他并未成就父亲的一番大业,而是选择了不让我痛苦,所以我一直不相信的这野心勃勃的面具人就是宁哥哥。”
云先生也微微叹了一口气,转眸看向我问道:“秀可知宁玄朗为何要争夺淮南王位?”
我放眼至湖面,声音有些低沉,“我问过他,他没有告诉我,只是宽我心,他说他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云先生与我微微沉默了半响,只闻他又叹息了一声,“秀心地善良,虽与宁玄朗九年相处,可却人心难测,也许在你面前呈现的一切都是假象,而这个野心勃勃的面具人才是他的真面目。”
因云先生的这一句话,我一怔,眸光直直的紧逼于他。
云先生清冷的眸光又淡淡转了眸,“当初,他表面是遵循了你的选择,与太子爷一同对付老爷,也许他是在借战天齐之力来除去老爷。”
我微微鹏了眉。“除去父亲与除去战天齐有何区别?”
云先生清冷一笑,那眸光在淡淡的月光之下,竟又如此熟悉。
“秀不妨想想,除去老爷那更能巩固他在淮南的势力,毕竟他是战国的驸马,若是除去战天齐,就等同于谋反篡位,那这战国就得重易主,一旦重易主,老爷的心思又岂能将淮南交由一个战国的驸马来掌管,宁玄朗这是在自保,也是在保存实力,待两虎相争,坐收渔翁之力。”
宁哥哥,他会是这样的人么?
我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去相信。
若他想要这战国的天下,他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何要隐瞒于我?是在防着我么?还是他也一直在利用我?
不管事情是怎样?我一定要亲耳听到他给我的解释。
过了将近一月之久,战天齐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好似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可是谁又知道,这平常的背后即将响起一场战事。
战天齐纳妾的良辰吉日定在了八月初一,同样的也很快便到我的生辰了,当然也与那前王妃的忌日相差不了几日。
这事在京城之中已不算稀奇,毕竟当朝太子爷,除太子妃以外,侧妃有四房,良蒂之位也空了不少。
我以太尉大人的侄女下嫁给战天齐,自然也是风风光光的迎娶。
只是终是为妾,不得从正门而入。
回想起第一次以华家四秀的身份嫁他之时,乃九月初三,到处红了一片,我还遭身后之人行刺。
如今却让当初行刺我之人牵入了这喜房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么?
“蝶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纳兰珞给我递来了一杯水
我在盖头之下伸手去接她的水,一边还答了她的话,“你在想,当初的纳兰珞为何会那般冲动?”
纳兰珞出声一笑,“你算是猜对了,若是没有那一剑,也许我现在还是当初那个傲然的纳兰珞。”
我抬手掀起了自己头上的喜帕,纳兰珞见我此举一怔,连忙来接我手中喜帕,“你怎么自己掀起了喜帕?”
我朝她抿唇笑笑,“不碍事的,这又不是第一次。”
她低斥了我一声,“胡说,你现在不是华蝶衣,你是童馥华,太尉大人的侄女,太子爷的童侧妃,怎么会不是第一次呢?”
是啊,她一语倒是说入了我的心头。
“行了,赶紧盖上喜帕,天齐就要进来了。”她扬了扬手里的喜帕,往我头上重用盖去。
待纳兰珞走后,殿中恢复了一丝安静。
我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了当年我嫁他之时,也是这般清清冷冷的等着他的身影而来。
直到深夜,他仍是没来,当时的我太过淡然,根本不在乎这些。
而如今的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紧张,反正是无法控制的那种紧张。
我微微鹏了双手,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丝声响,是殿门开了。
是战天齐进来了么?
我心里顿时开始慌乱起来,正因为慌乱,让我竟忽视了一点。
我心头一愣,这脚步如此之轻,不像是战天齐的脚步声,毕竟战天齐的腿伤还未好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