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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郡主不哭不闹的消息己传至了整个梅兰阁,这是我与纳兰珞同时想到的一个让凶手能自行露出马脚的主意。
梅兰阁内,除了把小郡主一直带在身边的有娘,其他的人,内侍卫,奴婢连带杂役,一并被我安排的人监视了起来。
一日时间便有了结果,然而这个结果己在我意料之中。
殿中弥散着淡淡的衡芷香气,幽冷沁人。
杨晴儿身边的贴身伺候的奴婢绮梦跪在殿中。
我端坐椅上,不语不动,冷冷看着跪在跟前的这个熟悉的面容。
纳兰珞站在我的身边,当然我不语,她自然了不会先开口问话。
此时的绮梦跪在殿中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对我也是毫无畏惧之意,更无敬重之情。
然而这个有些鬓发凌乱,没有任何表情流露的女人,就是与杨晴儿一同入府的奴婢。
当然,太子府中除了这个奴婢我依旧记得,其他的熟悉的面孔在我第二次回归到这个府中的时候,都己消失不见,这个问题也一直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个绮梦没有如那些消失的奴婢一般离开太子府,看来是杨晴儿留下了她。
绮梦跪在跟前已经近一炷香时间,她能这般的沉着,想必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
唯一有一点我不懂的是,不悔乃杨晴儿所生,也是杨家留下的唯一一条血脉
依杨晴儿与绮梦之间的关系,想必并非只有主仆之情。
杨晴儿能在这偌大的太子府中,唯独让身边的绮梦留下。
可见杨晴儿待绮梦绝非是仆人这般简单,反而她们之间的感情,在我看来是有着非常深的感情。
那为何绮梦要去毒害杨晴儿留下的唯一血脉?
当我的思绪停在这一层之时,我微微转眸看向身边的纳兰珞。
纳兰珞明白了我眼神中传达的意思,朝我微微点了头,转眸至顾上跪着的绮梦,开了口。
“说吧,你为何要对小郡主下毒?”
绮梦面无表情的抬了眸,一瞬间与我目光相触,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仍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这时我虽淡然以对,可身边的纳兰珞却失了耐性。
“绮梦,你不要以为你不开口,不承认,我们就没有办法指证你,今日我可是亲眼所见了你在奶娘的膳食中投毒,物证人证俱在,你己经逃不掉了。”
绮梦仍是不说话,仍是同样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纳兰珞拧着眉,裙边的双手己是握得紧紧,“绮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事情你是招还是不招,一切都己明了,你若是招了,及时反悟,在死之前还能少些磨难,你可是知道的,这府里可是有暴室酷刑,一旦入了暴室,那你就休想你这般平静的与我们说话,轻则断手断脚,重则……”
纳兰珞的话根本没法再说下去,因为对此时的绮梦来说,这些恐吓,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倒不以为然。
此时,纳兰珞心急之下看来是拿地上跪着的绮梦丝毫没有了办法。
几番瞪眼后,纳兰珞只能转眸无奈的看向我。
我微微向她点了头,转眸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微微起身了,迈出步子走至她的面前。
由于我的靠近,她似乎有了一丝动弹,身子稍稍往后倾斜了一下。
“绮梦,听说上有一个患病在**的老父亲,下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尚在念……”
我的话还未完,跪在我的裙边的绮梦猛然抬起头,脸上己见苍白之色,就连眸中也己有了慌乱了之意,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我是我,我的家人是我的家人,我犯的罪我一人承担,不要连及到我家人。”
看来我提及她的家人这一招起到了作用,我便重回了桌前。
“你还知道你有家人,我还以为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呢?”纳兰珞双眸瞪着她,冷冷的声音重了又开了口,“我朝律例当中可是有株连一罪,你如今下毒欲害死太子府中的小郡主,这就是谋害皇嗣,其罪当株连九族。”
“她根本就不是皇家子嗣,你们凭什么治我株连九族之罪?”绮梦连眸中的一丝慌乱随着她口中所说出口的话,一瞬间丝毫不见,复又是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她眸中出现了愤怒与悲痛
我与纳兰珞同时心头一怔,看来我与她同时想到了一块去了。
莫非杨晴儿也知战天齐不是当今圣上的骨血,如若是这样,那这绮梦也留不得了。
“放肆……”我顺手抓起桌上茶盏,用尽力气摔向她,“竟敢出言不逊,诋毁小郡主与太子爷的身份,单凭这一点,我也可以让你株连九族。”
瓷盏正正砸在绮梦的身边,泼湿了她下半身,碎片碎在她的身下,同时只见一缕鲜血从她手背淌下,她的手是被碎片所伤。
绮梦缓缓抬起头来,眼中一片腥红,突地又悲痛的厉声大笑起一来,“一个贼人的孩子又岂会是皇家子嗣,她只是一个孽障,一个永远也让秀无法瞑目的耻辱。”
孽障,永远无法瞑目的耻辱,这些字眼如火舌一般烫到我。
我猛然站起身,全身一阵冰冷,出口的声音也己见颤抖,“你在说什么?”
绮梦厉声的声音扬得更高了,笑得连泪水也一同流了出来,而那泪水却是悲痛凄凉的。
“齐王妃想要知道是为什么么?”
我微微一怔的看着绮梦,她竟然也知我的身份。
随即我又心下一叹,不足为怪。
她是杨晴儿的贴身奴婢,知道我的身份对她而言也不是一件奇事,也许是杨晴儿与她说的,这点我倒不显格外的怔然,反而更加的对她接下来的话感到无比的怔然。
还未待我开口说话,绮梦带着凄凉的声音重又响起,“既然齐王妃想要知道,那我今日也不怕告诉你,你们口中的小郡主根本就不是太子爷的女儿,她只是秀那夜夜不能昧的噩梦,秀如今己死,这个孽障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就该死,就该下到黄泉去给她那**都不如的父亲赎罪。”
我脚下一软,瘫坐在原来的位置之上,就连身边的纳兰珞也吃惊得无法立着。
不悔竟不是战天齐的女儿,这是一个难以置信的事情。
我仍记得当初战天齐将杨晴儿接来府中之时,让我替她求得一个名份。
我一字一句的问战天齐,问杨晴儿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战天齐很坚定的告诉我,杨晴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我问他与杨晴儿之间的发展是否是在边疆之时,战天齐也很坚定的点头告诉我,说是。
如果不悔是杨晴儿在边疆之时怀上的,然而又不是战天齐的女儿,那不悔的生父又会是谁?
一个念头怔怔的闪过我的眼前。
杨晴儿口口声声说自己带着肮脏的身子活到如今。
还有方才绮梦所说的孽障,死不瞑目的耻辱,那不悔的生父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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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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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然慌乱的看向面前的绮梦。 hp://
绮梦双眸中的泪水流得更加急了,“秀是可怜人,是这世间最可怜的人,这一生从未过过一日安心舒适的日子,出生就被人指着说是逆臣之女,长大懂事了,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逼着记下那些仇恨,秀一天都不曾为自己而活,背负着家族的仇恨一路走来,就算遇到了让她心动的男子,她都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因为她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去爱,她活着只为负仇,负仇就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听着绮梦口中的一字一句,我能感觉到了绮梦口中那个北负一生仇恨的杨晴儿一路走过来是多么的痛苦。
然而我又何常不是一样,除了儿时懵懂五年时光,我华蝶衣也被人当作棋子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在我思绪渐渐走远之时,地上跪着绮梦的声音重又响起,“负仇的计划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秀没有想到,那日她与夫人为了让太子爷还有你安全的离开北漠,她们留下来引开那些北漠人。”绮梦的语声骤然尖促,仿佛被人掐住脖颈,“单凭秀与夫人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会是那些北漠人的对手,夫人惨死……秀被北漠人下了药……轮番欺凌……失去了女子……最宝贵的贞洁……”
绮梦的话哽咽得没有再说下去,我的心头一颤,眼前浮现出当日在北漠之时,我与战天齐遭到北漠人的追杀,是杨夫人与杨晴儿掩护我们安全离开,可半路上仍是遭到了北漠人的伏击。
次日便传来杨夫人惨死的噩耗,可尚青云只禀告了杨晴儿己被救出,其他的,我是什么也不知道。
杨晴儿为了让我们安然离开,而遭人轮番凌欺,失去女子最宝贵的贞洁。
这对战天齐来说,这一生都将愧对杨家,也许这就是战天齐为何会要隐瞒于我,也要将杨晴儿纳为妾室。
也许这就是战天齐为何要一直守护着杨晴儿。
也许这就是战天齐在杨晴儿生下不悔难产之时,他毅然决然的要保大。
也许这就是战天齐得知我遭杨晴儿报复伤害却无法对杨晴儿做出任何的惩治。
也许这就是杨晴儿来行刺于我,死于我剑下之时,战天齐会抱着我说,感恩老天留下的是我的所有原因。
“那不悔岂不……”身边的纳兰珞双眉紧皱,有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地上的绮梦洒泪点了头,“是,你们口中的小郡主不知是何人的孽障,也许是那毒物蒙天,也许……”绮梦的话没有再继续,反而腥红的眸中乍现了一丝杀意,“反正那些人都死了……”
不悔不知是何人的孩子,只知是北漠人的血脉,这对杨晴儿来说确实是夜不能昧的噩梦
我一直未开口说话,突然一只血手恶狠狠的指向我,“就是你,当初救下你是秀这一生做错的最大一件错事,她没有想到,她与夫人冒死救下来的人,竟是害死杨家的罪魁祸首的遗孤,秀无颜面对黄泉下杨家的列祖列宗,所以秀发誓,一定要亲手取你性命,只是没有想到,你这女人竟藏得如此之深,就连秀也不是你的对手,秀不该死,该死的是你……”
“大胆……”纳兰珞怒指地上爆怒的绮梦。
而我此时淡然沉静的看着眼前这只颤抖着的血手。
绮梦转眸看向纳兰珞,冷冷的笑了起来,“我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只是在死之前没有完成秀的心愿,到了黄泉我也无颜见秀……”
我闭了闭眼,站起身,隐忍着内心的那些情绪靠近地上跪着的绮梦,“你想要替你家秀完成的心愿就是毒害不悔从而陷害于我?”
绮梦看着我幽幽一笑,“是,这个孽障只要我不说出她的身世,她到死都会是这太子府中的小郡主,而你便是容不下仇人孩子的妒妇,只要小郡主的死讯传入宫中,谋害皇嗣的罪行就会紧紧的扣在你的头上,替秀处理了这个孽障带来的耻辱,还能替秀取你性命。”
绮梦的话让我的心底发凉,不觉得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再语。
身边的纳兰珞扬了声音怒道:“你真是个疯子,大人之间的恩怨为何要让一个还不到二岁的孩子来承担,不悔无论是谁的孩子,她都是无辜的,这些罪孽不能让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去受过,况且她现在是太子爷的子嗣,只要太子爷肯认,那她这一生都会是太子爷的女儿,是这太子府中的小郡主,你身为一个奴婢无权来选择她的生死。”
绮梦怒眸直直的绞着面容怒火中天的纳兰珞,“在秀还活着的时候,太子爷当然会认她为女儿,可是现在秀死了,不悔对太子爷来说那就是害死夫人,残害秀的仇人之女,我相信,太子爷也会容不下她……”
“太子爷能不能容下她不是你说了算,况且一个将死之人的话,我们又岂会相信?”我怒然的看着泪水含在腥红眸中的绮梦。
绮梦面容一怔,一瞬间便懂得了我怒火中的意思,不顾一切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要告诉所有人,她不是太子爷的孩子,她不能活下去……”
绮梦的话落便扭头欲要跑出去。
“珞儿,快拦住她……”我心头一怔,连忙叫嚣道。
珞儿的速度极快,袖中一根银针飞速而出,直接扎在了绮梦的右腿之上,绮梦右腿一痛,栽头倒在了地上。
“你……”绮梦的话还未成一句,双眸一怔,我己经出手点住了她的哑穴,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使劲的抓着自己的脖子,拉长喉咙,试图大叫,可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提起裙边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