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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怔,慌忙抬眸,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是对面的青禾所发出。
而此时的青禾也并未睁开眼,双手拧紧,拼命的挣扎着,额头己是满头大汗,头不停的左右摇晃着,苍白的双唇的随着手上紧揪着的力道咬得紧紧。
我连忙从直身子,伸手轻抚上了她己在颤抖不止的手,轻唤道:“青禾姑娘,醒醒……醒醒……”
随着手上一颤的,我握着的手下顿时松开,慌乱的甩开了我的手,“你要做什么?”
“姑娘别误会,我方才见你在做噩梦,感觉很痛苦的样子,我也只是想要叫醒你而己。”
我眸光紧紧的绞着青禾的面容变化,虽然不知她梦境之中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梦中所经历的事情一定让她很痛苦。
青禾闻言,没有说话,扭头便掀开了一旁的车帘,眸光己落在了车窗外。
随着她掀起的车帘,夕阳己西落,余辉洒在青禾额头如晶的汗滴之上,那样的显眼
阵阵凉风伴着她低沉的声音而来,“你先在这等着,我下去打听一些事宜。”
青禾交待了我一声,便跳下了马车,我也侧手微微掀开了一丝车帘,此时镇上的人己剩不多,如今战乱,各家百姓都在四处逃难,哪还有前些日子的那一片繁华热闹的光景。
我不由得内心袭上一丝悲凉,天下的争夺,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这些无辜的百姓。
父亲可有想过,他所做的这一切,除了夺回当年云氏王朝的地位与权势,将这个王朝的名号改为云氏王朝,他还能得到什么?
我看着这条街道上稀稀落落的几个疾苦的百姓穿梭在这余辉之下,不知不觉之中竟己让泪水浸湿了双眸。
“过了这个镇,我们就要赴京了,如今两军己对阵,城门己关,战军死守,连这些逃难的百姓都无法入城,我们只怕也是入不了城了……”青禾的声音打断了我因这些疾苦百姓所染上的悲凉。
我连忙放下车帘,从她的眸中转了眸,努力压下了眸中的泪水。
纵然我这般做,可仍还是让青禾全全看在了眼中,“你怎么了?”
“没事,方才有沙子吹入了眼中,有些难受而己。”我边抬袖遮掩着,边答了她的话。
青禾听我这么一说,便继续了她方才的那个话题,“对了,你的身上可有一些能够证实你身份的信物?”
如今两军对阵,京城的城门己关闭,战军死守,这些逃难的百姓都无法入城,那我们也根本进不去。
青禾问我要信物,是想要用信物证明身份而入城。
我细细想了一番,朝她摇了摇头,“我如今的身份只是淮南军中的军**,身上并未有信物?”
青禾面色一沉,叹了口气,“这该如何是好?”
随着她这声叹气,我突然手下摸到了我的那只玉哨。
对了,我差点忘了城内还有一直接应我的纳兰珞,只要我吹响玉哨,我便可飞鸽传信。
我面上一笑,连忙说道:“姑娘不要着急,虽然我身上没有什么信物可证明我的身份,但是我有与城内之人的方式。”
青禾也跟着扬唇一笑,“那就好,只是现如今天色己晚,我们不如就在这镇上找家客栈住下,待你好城内之人,我们再做打算,入客栈也许还能从旁人的口中打听到如今两军对阵的消息,你觉得可好?”
我也正有此意,连忙向她点头,“再好不过了。”
“那成,我这就去安排。”
青禾在不远处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叫了几个菜,一路奔波己饥肠辘辘,己顾不上多说话,埋头便吃了起来。
“你说这场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淮南王的军队怎么就跟太子爷的军队联了手?”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自我的右侧传来。
同进也引得我手中夹着的菜一颤,直接掉在了我的碗中。
我怔在原处一动不动,开始被这一声中年男子的声音所吸引
同样的,这样的话题也在这一瞬间开始展开。
“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咱们太子爷睿智,说不定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答话的是中年男子对面坐着的一名稍年长的男子。
我收回了筷子,眸光己落到了那桌盘坐而谈的三人之上。
三名男子,我留意了一下,方才答话最为年长。
第一个挑开话题的中年男子嘴角有一颗痣,侧对于我,虽然容貌看不清楚,但嘴边的那颗痣却能让人一眼便识出。
“你说的这引蛇出洞,这条蛇可是那华丞相?话说这华丞相不是早己斩首在城门口了么?”年长男子身边一名肥胖的男子接了话。
这一问,却问到了我的心底,我在心底自嘲一笑。
接着那肥胖的男子又继续说道:“难道还真如他们所说,那华丞相死而复活,还从地狱带来了一只军队,而且这军队里的人都是一些刀不入之人,这几天下来,战军己伤残累累,可那华丞相的麾下竟无一人伤亡,真是中了邪了。”
“还有这种事?”嘴边有痣的男子有些难以置信,同时也让我在心底泅开了一缕疑问。
“此事千真万确。”年长的男子带着肯定的语气开了口,引得我更想要听得真切了。
“那是什么样的军队竟然能刀不入?”肥胖的男子接着又一问,这一问恰巧也是心中所疑。
年长的男子轻叹了一口气,抬手饮了一杯酒后,字字句句道来,“听说这是一种重甲军队,人人都穿着牛皮铁麾,刀不入,现在淮南王与太子爷因为这一只重甲军队己足足损失了三万大军,如此一来,这场战再这样打下去,华丞相无一伤亡,这太子爷只怕会穷尽兵卒。”
我听着这些话开始在心底颤抖,突然对面的青禾朝我一问,“你听说过这种重甲军队么?”
我面上一怔,抬眸看向对面的青禾,她一双眸子紧紧的绞着我。
我拧了眉,“青禾姑娘问错了人,我也是早几日才得知我的父亲尚在人世,更不要说这些重甲军队了。”
青禾从我面上抽离了眸光,暗叹了口气,“听他们口中之言,太子爷屡屡战败,再这样打下去,这战国的天下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我微微收紧袖中的双手,咬了咬唇,“我们不回京城了。”
“不回京城?”青禾瞪大双眸,惊讶的看着我反问道。
我点了点头,而后又低沉的向她问道:“青禾,你若是我,在这两方之间,你会如何选择?”
青禾面色随着这一问微微一沉,垂眸之时有一丝情绪在眸中翻腾,最后她冷言的回了我的话。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在我眼里,我己不相信情爱之说,我只想救出我的父亲。”
“我也想救我父亲。”我淡淡的应了她的话。
第253章()
“你想救你的父亲?”她眸中一片不解,突然又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听错,如今这场战役,你父亲连连得胜,说不定要不了几日,他便可直捣皇城,取而代之,坐拥这个战国的天下,他还能轮到你去救,我倒是觉得你该去救的是你的男人。”
我淡淡的对她摇了摇头,“青禾,你错了,并不是赢了这场战,就能坐稳这战国的天下,我倒希望父亲能败,他若败了,也许我还能为他求得一线生机。”
青禾仍是不解的看着我,终是叹了一声,“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垂眸抬起了手边的筷子,边吃边说道:“你无需明白,因为我希望我父亲败下阵来,同样的,我也会倾尽全力让他败下阵来。”
“你想要做什么?”青禾稍扬了声音,眸光紧紧的绞着我。
我夹着一块青菜,看向她的眸中道:“我不打算回京城了,我得去救我父亲。”
“你要去找你的父亲?”青禾瞪大了双眸。
我轻点了头,“放心,我父亲在没有得到琉璃珠之前,他还舍不得我死,我体内的麒麟之血就是我最好的护生符。”
青禾眸中似乎多少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子往后一靠,半响不语。
俩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我继续平静的用着这顿晚膳,而青禾到最后终是与我说道:“我随你一同前去。”
我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反倒让她又补了一句,“你不要误会,如今对我来说,保护你就是在保护我的父亲,所以,你最好好好的活着。”
我轻抿唇,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客栈**,我几乎无眠,眼前闪现的都是晚膳之时,那三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我虽不知父亲手中的刀不入军队是从何来,也不知这将近二年的时间里,父亲的究竟私底下瞒着我做了多少事情,但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父亲手中握着的兵力就远远不是战天齐的对手,纵然有战天睿暗地里相助,可是父亲当处败下来后,就元气大伤。
纵然还有一些亲信,又或是两个姐夫,南北将军所余留下来的势力,可是短短的两年时间内,不可能让父亲这么快就东山再起?
最主要的就是那一支刀不入的军队,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他们无一死伤,以一抵千?
虽然心中此时有许多的疑问,但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疑问之时,我现在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次日,当晨曦而起之时,我己拉开了客房的门。
然而青禾似乎比我还要早,早己在客栈门口为我准备了两匹马。
我迈步走近,笑着问早,“早……”
“早。”青禾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转眸至我,轻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应该难不倒你?”
“姑娘说的可是骑马?”我走向前去,拍了拍眼前的这匹白马
青禾的眸光停在我手下的白马之上,淡淡的说起,“自我认识你算起,你就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但我觉得那并不是真实的你,所以我认为,骑马对你来说,不在话下,我就私自作主用我们的马车换来了两匹快马,这样快马加鞭,要比马车快。”
我伸手轻抚在白马的头上,笑着称赞道:“姑娘想得周到,其实我正有此意,快一步到达,于我们来说就多一些机会。”
“能否告知我,此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青禾朝我走了上来,眸光紧紧我绞着我此时的面容变化。
我边轻抚着马头,边笑着对她说道:“姑娘就不好奇昨日那些人口中刀不入的军队是怎么一回事?”
青禾的眸光在此时微微一闪,微垂了眸答了我的话,“是挺好奇的,可是这个与你去救你父亲有何干系?”
“解决这个难题就等同于救了他。”我抽离在马头上轻抚的手,伸手整理着马背之上的马鞍。
青禾稍稍压低了一丝声音,凑向我,与我说道:“你是想接近你的父亲,然后再了解你父亲手中这支军队为何刀不入,从而找到战胜这支军队的办法?”
我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整理好马背上的马鞍,双手轻轻拍了拍了两下,转身看向此时拧紧眉头的青禾,轻道:“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既是生生不息,那也有所毁坏。”
青禾眸中太多的顾忌,抿唇一叹,“那你可有想过,若是你不能查出如何战胜这支军队的办法,那你此行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的命本就是他给的,若上天注定我的命运就是如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认命。”我不以为然,从她手中夺过一袋干粮绑至缰绳之上。
我的话落,身边之人却迟迟无回应,我内心暗然一笑。
待我整理好此行的一切,转身之时,身后的青禾站在原地,仍还是方才那不变的表情,这就更让我证实了心中所想。
我迈步走向她,在一步之摇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她的面容之上的挣扎之色,我问道:“姑娘就不想阻止我?”
青禾抬眸看向我,眸中的顾虑再也挡不住,同时又抿了唇回了我的话,“既是你的决定,我又能拿什么来阻止你?”
我面上一笑,“多谢姑娘的搭救之恩,也多谢姑娘为我安排的这一切,接下来姑娘就无须再将想法深藏于心底了,我知道,姑娘此行幽兰苑并非是救父,真正的目的其实你就是去救我。”
青禾面色一怔,似乎对我的这些话觉得有些突然,眸中那些所呈现的顾虑开始散去,反而袭上了另外一丝情绪。
这样,便让我感到,她的那些心思,己在我面前不攻自破。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怔然的面色,转眸便接着说道:“姑娘其实一路上都特别小心翼翼了,可是仍还是前后语出有误,姑娘曾说过从未去过幽兰苑,可姑娘却在幽兰苑的石林阵中救了我,还告诉我只是中了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