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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老天怜悯我,就让我再活下去。
我不奢求能够再活多久,我只求能让我这次活下去。
我要活,替那些己死的人而活,更要替那些水生火热之中的天下百姓而活。
我不知是不是老天听到了我无声的祷告与乞求,我竟然感觉到耳边有了声音,是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唤我,又不像……
像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又不像……
我终是忍不住了,也不想再无谓的猜想下去了,我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当我冲破那层层黑暗,一切重回光明之时,我的眸中竟落入了一名年迈的婆婆。
“醒了?”婆婆向我一笑,收起手里替我解开麻绳的问我。
“你是什么人?”我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婆婆,在这地下宫殿之中数日,我从未见过此人。
这位婆婆向我做了一个动作,嘱咐道:“小点声,引了人过来,你就逃不了了。”
我闻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己经被困在了这屋里,左右两道窗子似乎也让人给盯紧,外露着一丝光线,像是月光,此时应该己入夜。
我又想起眼前这位婆婆的话,引了人来,我就逃不了了,我微微压低声音一问,“你是来救我的?”
这位婆婆突然从我眸中离开,站直了身子,也一同将我扶了起来,我体内的药效己在此时全无,完全有力气能站直身子。
“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婆婆很严肃的朝我说道。
我一揪裙边,着眼看向自己的衣裳,不解的问道:“婆婆这是何意?”
婆婆微微低了眸,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向我道:“快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给我,然后再拿着这个锦囊从南面地道离开,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这锦囊里是什么?”我拿着沉甸甸的锦囊,心中的疑惑更甚。
婆婆不答我的话,反倒抬眸深深的看着我道:“你先不要问锦囊里是什么?你只要记住,这个锦囊一定要逃到安全的地方才能打开。”
为何,这一瞬间,我从婆婆的眸中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而且很熟悉。
我记起来了,那是一种不舍且又害怕的眸光,而且非常的强烈。
我与婆婆并不相识,为何她对我要施救,而且还会看着我流露出此种不舍且又害怕的眸光。
我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又将手中的锦囊收好后,一瞬间竟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婆婆的手
“婆婆,您究竟是谁?”
我发现我触摸着婆婆的手之时,她的手引得一颤,而且飞快的从我的手中抽回了手,转身背对于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现在最要紧的是逃离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可我为什么会觉得您好熟悉?而且不是单有熟悉,我还觉得是否在哪里见婆婆您?”我的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
“也许是我们无意间见过。”她背对于我,声音有些低沉。
突然我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一个火折子,直接吹燃,扔入了那**榻之上的被褥上。
瞬间便燃起了一团火,红了我的眼。
我心中大怔,连忙追问道:“婆婆,你这是做什么?”
“只有烧了这里,才能引来人,到时,你从南面按照这个地图走,我从北面引开他们。”婆婆淡然的看着**榻之上飞速燃起的火焰,冷冷的笑着,那笑意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还未待我理清这突然而来的一切,接着,她又从我手中抢过我的脱下来的衣裳,直接披到了自己的身上,还将手中的地图递至我的手止。
我心头一颤,拧紧了手中的地图道:“婆婆是想装作我来引开追兵?”
婆婆不语,只是低头一边系好衣裳,一边冷冷的笑着。
我完全懂了她的意思,连忙拉住她的手,阻止于她,“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婆婆您不能这么做,若是被人抓住……您会没命的……快脱下来……”
婆婆却是对我淡然一笑,那笑意满是知足,轻轻的将我的手掰开来向我说道:“我这个老婆子都己经活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一死了,倒是你,你还年青,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好好活着……”
说罢,她将我直接推出了门外,“快走……”
我被她推得狠狠的撞在走廊的石柱之上,而她己穿着我衣服向北面跑去。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她己消失在了我的眸中,从而身周围己响起了人声,“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快来人啊……救火……”
随着这声高喊声,我己无法再停留在此地,只能展开手中的地图,按着地图上婆婆己标明的路线逃离。
不管身后发生了何事?我己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若这就是老天对我怜悯,就请老天再帮我一次,我恳求老天保救我性命的婆婆一命。
按着地图,我便很快躲过人的眼睛来到了地道之中。
虽然地道之中有些黑暗,但我一心只想逃离这里,根本顾不上地理环境的问题。
婆婆说过,只要我到了地道,这里就会有人来接应我。
我开始好奇来此接应我的人,是何人?
第261章()
突然黑暗之中一阵风向我袭来,我心中一怔,嘴巴瞬间己让人给捂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闻耳边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我心中大怔,真没想到,来接应我的人竟是战天齐。
“你……”我莫然的看着他。
他黝黑深沉的眸子在一丝光线之中的闪烁着,嘴上一松,他轻轻的放开了我。
我依旧还沉在他为何会突然在此处出现的疑惑之中。
突然手上一紧,他紧紧的拉住我的手,“别说这么多了,先跟我离开这里。”
一路顺畅且又惊心动魄的离开了云氏王朝的地道。
刚出地道,天空就下起了雨,雨滴打在我与他的身上,早己将我与他的衣裳淋湿。
为了避免父亲的追兵,我与他只能不顾风雨的往前逃离。
连续在雨中逃离了一天**,人马都己精疲力尽,只能暂时找个山洞歇息一会儿
山洞之中燃着火堆,烧得啪啪作响。
这样的情景,我仿佛又想到了与他从北漠国逃离至边疆之时的情景。
那**,我们也像现在这样,我将衣服脱了下来,他替我一边烘烤着。
我蹲在石头后,静静的回想着这从头到尾的一切,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于快,太过于不真实。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终于将心里一路埋藏的疑惑问出了口。
战天齐离我的距离有些近,背对于我,声音混合着火堆烧得啪啪作响的声音而来。
“有人给我送了这封信。”
他背对于我,向我递来了一封信。
由于我与他的距离不是很远,我只要伸手就可接到他递来的信。
接过信,轻轻的展开,一字一句映入我的眸中,可令我不解的就是这封信件之上并未属名,这样的情况,战天齐竟也敢前来相救?
“这信并没有属名,你也敢来,就不怕是我父亲用计,想要请君入翁。”
只闻战天齐淡淡一笑,“你父亲才不会那么傻,如今他连连得胜,何必还冒此风险,将你在这宫殿之中的消息透露于我,况且,若真是他,他也不会将这地下宫殿的地图完好无缺的给我。”
他又向我递来一张地图,我眸中一颤,竟与我手中的地图一模一样,连特意规划出来路线也丝毫无错。
我有一个念头闪过眼睛,微微收好手中的信与地图,再次问道:“那你又怎么会知道这地图是完好无缺,而不是另外一个陷阱?”
战天齐突然回头向我,引得我面容一颤,一丝羞涩之意袭上面容,飞快的朝那石头后躲了起来,想要利用这石头遮掩得严严实实。
半响,他的声音响起,“因为送信人是你的母亲。”
我闻言,心中大惊,抬眸看向他的眸中,难以置信的颤抖着声音反问道:“我母亲……”
他向我点了头,我不敢相信,声音也越来越颤抖,“你是说,我,我母亲……她还活着……”
战天齐唇边微微勾起一道弧度,“她不只还活着,你在地下宫殿之中还见过她……”
我还见过我的母亲,战天齐是说在云氏王朝我与母亲相见过。
我的思绪开始纠结,一瞬间,我便想到了一个人。
“婆婆……”我不禁说出心中想到的人,难怪我会觉得那救我的婆婆如此的熟悉亲切,还有她眸中的不舍与害怕……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敢再想下去,起身害怕的叫了一声,“不……”
我根本就顾不上自己如今一丝不挂的模样,直接冲到了战天齐的面前,从他的手上夺过衣裳,急急忙忙的穿在了身上
突然手上一紧,是战天齐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声音急切,“你想做什么?”
我颤抖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口里己害怕的说道:“她救了我,父亲是不会放过她的。”
“可你现在回去也救不了她。”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丝毫不放。
我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摇头,“我不管,我不管……我好不容易知道她还活着,好容易才见到她……我不能让她……让她再离开我……”
我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令他直直的后退了几步。
正在我颤抖着手想要飞快的系好衣带之时,战天齐朝我低吼道:“你现在回去,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我手上一怔,心里像落空了一般,抬眸看向他,“什么意思?”
他几步走向我,再一次握上了我的手,紧了紧后,将我拥入了他的怀中,贴着我的耳朵说道:“你父亲的手段定会以你母亲为诱饵,从而想要你自投罗网,所以你现在不能回去,只要你不出现,你母亲于你父亲来说,她就还有利用价值。”
他的话直直的窜入我的心中,我细想了一番,觉得言之有理,手里不再挣扎。
他见我有所改变,便扶着我坐了下来,面对于我,伸手挑起我脖间的长发。
我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的眸光,可心里却仍是对母亲牵挂不放。
我伸手紧紧的握住了他挑起我发丝的手,紧了紧,“告诉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战天齐看我的眸光越来越沉,覆手在我的手背之上,“我们先连夜赶回京城,救你母亲之事,我们再想办法。”
我在心里挣扎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听他的,毕竟他的话是有道理的,父亲为了我体内的麒麟之血,一定会留着母亲的性命相要挟于我。
若我如今莽撞的潜入地下宫殿救母亲,只要我自投罗网,依父亲的性情,母亲怕是活不成了。
如今,我也能先行离开此处,等回到京城再另作相救母亲的打算。
说走便走,待我们的衣裳都干了后,我们重又起程。
这一次,我竟坐在他的马上,昏昏沉沉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最后无力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待我醒来之时,我己经不在马上,而是在屋里,睁眸细看了一番后,仍不知是何处?
耳边闻一声开门声,战天齐端着什么推门而入。
他走向我,见我醒来了,微微一笑,那笑意,我似乎许久都未见过了。
久违的重缝,为何我会觉得他又瘦了不少。
待他扶起我,我便轻声问道:“我们是到了京城了么?”
他不答我的话,只道:“别说这么多话,你还在发烧。”
“那就是我们还没到
。”我轻轻一叹,抬眸看着他继续说道:“不打紧,我还可以坚持,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京……”
“烧不退,我们不回京。”他很严肃的一语打断了我的话。
我微微一怔,只见他端着汤药向我唇边而来,“来,张嘴……”
我微微垂了眸,只能乖乖的张嘴喝药,汤药入口,苦得我连连皱眉,几乎都快喝不下去了,停顿了好几次。
“很苦?”他轻轻的在我耳边问道,那声音是久违的柔情。
我向他点了点头,他连忙将汤药抽离我的唇边,从另一侧拿来了一个蜜饯送入我的唇边,“先吃口蜜饯,会好一些。”
我张嘴咽了一口蜜饯,接着把那些剩下的汤药一口气全喝完了,还不待我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他便将我的身子抽离他的胸膛,“快躺下。”
我安稳的躺下后,他便提起空碗要离去,我有些心急的看着欲离去的背影问道:“你要去哪?”
他脚下一顿,回头向我微微勾了唇,“晚点还得喝一碗汤药,我得再去熬药。”
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他转头离开了。
待门关上之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