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到酒,似乎他还有些兴趣,轻抿着薄唇,用无声来回应了我。
“敲,这阁院的房主还真留了不少陈坛佳酿,今儿个将军也算是有口福了。”我便欲要起身取酒。
“王妃且慢。”他匆匆起身阻拦了我。
待我不解转眸看向他时,他又微微垂了眸,“属下正在执行工务,滴酒不沾,多谢王妃一番盛情。”
“也是,爷军纪严谨,本宫可不能害了将军,酒不能沾,那便多喝些茶,今儿个天气有些热,多喝茶好解解凉。”我继续替他杯中添着茶。
说实话,我内心却是慌乱紧张的,只不过想利用取酒离开他的眼线,从而去观察楼上那些官兵的动作,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静观其变。
可他并没有给我机会,此时我的心头千百个念头一闪而过,却终是没有想到一个两全之法,微微转眸看了看尚青云沉稳冷漠的脸色,心里的慌乱竟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加剧。
正在我闪神的一嗅儿时间,突然身后窜来了两个士兵,他们小跑地靠近,对着此时神情沉重的尚青云行了军礼,其中一人说道:“回禀将军,此处阁楼全无收获,但有一间房属下等人还未敢入内盘查。”
“为何不查?”他将手中的茶杯微重的放下,声音透着寒意。
士兵微微抬眸看了我一眼,便又匆匆低眸答道:“回将军的话,房间的门?*刈诺模属下等人不知里间到底是何情况,所以不敢冒然入内,特来请示王妃与将军,此房间是否可以入内盘查??br》
尚青云没有说话,只是眸光有些的迟疑的看向我,我不动声色的淡笑着,“那是本宫身边一名名唤春兰婢女的房间,将军应当也见过这名婢女,这几日她身上莫名出了不少疹子,大夫交代不能见风,如若将军还信得过本宫,就请原谅这房门本宫不能打开
。”
我注意到他的眼里有一丝怀疑之情一闪而过,不过瞬间即逝。
他微微放眼在整个屋内又扫了一圈,眸光暗沉,同时也令我内心暗暗紧张。
良久,他终是微微笑着道:“属下当然信得过王妃,只是容属下多问一句,这两日王妃可曾见到过一名深受重伤的年轻男子。”
我故作细细想了一下,终是说得坦诚,“没有,本宫觉得这两日天热,便哪也没去,将军口中这名深受重伤的男子到底所犯何事?需要将军如此大动干戈。”
尚青云微微蹙起了眉,眉宇间的忧虑越来越深,“不瞒王妃,这名深受重伤的年轻男子正是爷费尽气力抓来的北漠太子傲恒,就在昨日,他竟悄悄的下毒将看守他的数名狱卒全全致命,属下奉爷密旨,不得张扬,只能借追捕朝廷钦犯之名,私底下寻找北漠太子的下落,而北漠太子是在这一带逃脱的,爷昨日己布下天罗地网,却终是没有抓到人,己经过了**了,北漠太子不可能在人间蒸发,属下等人己将整个边疆全搜了一遍,却还是没抓到他,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今天只好带着人再搜一遍,此人事关重大,请王妃再细想一番,这两日身边可有可疑之人,又或是可疑之事发生。”
他眸光直绞于我,不知为何,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竟闪过一个想法,我略心下一沉吟,心想这也许是个绝好的机会。
如若就这样将傲恒交给尚青云去处治,然后再向战天齐寻求解救之法,我虽从未去过军营,可我还是清楚军营之中那些对付敌人,让敌人开口说话的手段。
还是不行,我不能这般冒险,若是傲恒真不开口,那我岂不是要陪掉春兰一条性命,而且七日匆匆而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也没法完成,如今进退两难,看来我始终还是逃不了傲恒的胁迫。
我微微抬起双眸,朝他摇了摇头,“将军见谅,将军所提可疑之人,可疑之事,本宫想了一番,还真没有遇到。”
他微微一叹,双手作拱,“那即是这样,还请王妃恕属下等人打搅了,王妃这几日里多加小心,如若遇到可疑人物,还望王妃第一时间让人通知官府,这样也能确保王妃的安全。”
“多谢将军,这里无人知本宫的身份,本宫暂时应当是安全的。”我轻轻起身,淡笑着微微颔首。
“王妃说得是,属下工事在身,先行告退。”只见他手一挥,偌干官兵己纷纷从阁院的几个角落至门口整齐的走出大门。
随着他的身影在我眸中大步向门口走去时,我心里一紧,情不自禁的唤了他,“将军……”
他闻声脚下一顿,连忙转身作拱寻问,“王妃还有何吩咐?”
我鹏双手,几步走近他,心里暗加着紧张的问道:“敢问将军,这世间最毒之物可是冰蟾?”
我内心惶恐不安,若是这次真让尚青云无功而返,纵然他将整个边疆翻过不,那也无法找到北漠太子傲恒。
以他的性子,他是绝不会再让人****来打搅我,那傲恒藏在我这阁院之中必然会很安全,可我又不能将傲恒这般直接的交于他,只能先想方设法从他口中探出这冰蟾寒毒是否有解毒的方法
尚青云稍稍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不错,这世间若是冰蟾寒毒居第二,那便没有哪一种毒敢居第一。”
冰蟾寒毒果然名不虚传,我的双手又加紧了几分,“那这冰蟾寒毒可有解毒的方法?”
只要尚青云有解毒的方法,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将楼上的傲恒交给他,不仅解决了战天齐的心头之困,还可以为自己摆脱通敌的嫌疑,寻找一条活路。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楼上的傲恒到底值不值得我相信,他若是反悔,那我与春兰必死无疑,战天齐发军北漠也是在劫难逃。
尚青云微微收紧了手中的长剑,金色的剑穗在他手中轻轻的动荡了一下,他眸光带着些深远,似乎对这冰蟾寒毒极其的了解熟悉,眸中还带着淡淡的哀伤。
良久,他才收起眸中的一丝情绪,淡然的答道,“冰蟾寒毒的解毒方法便是取雄性冰蟾吐出的寒冰,只是这世间只有冰山毒翁才有此物,可他一生只研治毒药,从不给人生还的机会,所以中此毒之人都逃不过一死。”
我心上聚然一紧,傲恒果然没骗我,如若我放弃傲恒的解药,让战天齐派人去冰山逼迫毒翁交出解药,只怕并非易事,从尚青云的话中,我很清楚一点,中此毒的人,无一生还。
“王妃为何会问起这些?”尚青云带着一丝怀疑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匆匆打断了我心里的思绪。
我微微眨了眨眼,想要遮掩掉眸中的那一丝恍惚,深吸了口气,依旧淡笑的说道:“本宫也只是好奇而己,前些日子闲着无聊便出去走了走,无意间听到路边说书之人提到了这世间最毒之物,有些好奇,今儿个又遇到了将军,突然想起将军曾是昆仑掌门的首徒,闯荡江湖多年,必定对江湖之上的事情最为了解,出于好奇,无意一问罢了,将军无须放在心上,赶紧忙你的工务去。”
“是,属下告退!”他迈出步子时,分明带着有些迟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自己今日这番话可能己经在他面前露出了马脚,那么我既然选择了与傲恒之间的生死交易,接下来的事情我必须更加的小心。
“将军若是在城中找不着人,不如试着堵住边疆到达北漠的路。”我于心里愧疚之意,朝着他的背影将这一提醒的话脱口而出。
“多谢王妃提醒。”他扬声而去。
一程恐不安,犹豫不决的演出终是结束了,阁院里恢复原有的一丝静谧。
阵阵幽深,在数枝孤独的林间,几只鸟儿带着啾啾细鸣声时而回绕林间,时而扬长而去。
我站门口良久,天边的阳光有些刺眼,响午竟在不知不觉之中来临了,突然离得我最近的梅枝上,一只鸟儿匆匆朝着南方飞去,这才让我从一些思绪之中回过神来。
裙边一紧,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我心下一横,大步冲上了楼。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内心无比冲动,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还在悠然自得着茶的可恨之人捏死在手中。
“解药拿来
。”我恼意甚浓向他伸手,眸中己满是寒意。
**榻之上的春兰听到我的声音,便飞快的掀开被子,跑至我身后,害怕的看了看我。
而他却并不以为然,抚着自己的胸口,微微起了身,他轻轻的从他的面前将我的手移开,淡淡的笑着,“人都走了么?”
我瞬间恼意更浓,眸中隐含的寒意更甚,带怒的收回手,让了让身子,“不信自己可以出去看看,运气好,你说不定还能遇到他们。”
“没想到,你个纤纤弱女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这些人打发了,敢问姑娘,你究竟是何人?”他的剑眉轻挑,碑拢上脸面。
我微显一丝错愕,他竟开始怀疑了我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他我是齐王妃,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心下暗暗叫糟,面上却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将解药给我,速速离开这里。”
他仍是笑笑,揶揄道:“你就不怕我离开之后让人抓到,将你供出来,你们中原不是还要诛连九族一说么?”
我深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唇边微微扬起浅笑,“那你究竟想怎样?我现在开始怀疑你身上到底有没有解药?”
他看着我,眸中带着一丝激赏之意,而后又讥讽开口,“你倒还真是个聪明,心思细密的女子,不过我告诉你,冰蟾寒毒这世间人都一直以为只有我师父毒翁才有,可我师父一向性情怪癖,从来都不会援手救人,而我不一样,冰蟾寒毒要雄性冰蟾吐出的寒冰方能解毒,可这寒冰入手即化,所以不宜带在身边。”
闻声,我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面上连冷笑也不剩,“你果真身上没有寒冰?”
他淡然的看了我一眼,又重回了桌边,空中茶己空,半字不出,一副太子的架子端得高高,似乎还在示意我为他添茶。
真是可恨至极,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伸手紧了紧春兰的手,几步走向前,临桌微微侧身提起他面前的茶壶,为他添了满满的一杯。
我放回茶壶,临桌坐下,他唇边浅笑泛起,似乎对我的此举相当的满意,带着些坚定信心的语气开了口,“虽然寒冰我不能带在身上,不过你放心,我依旧有办法救你们俩的性命,只要你们好好配合于我。”
我冷冷的一笑,眸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么?”
他面上的笑微微收起,深看了我一眼,抿下杯中茶后,重又笑起,“姑娘今日不是己经相信本太子了么?”
可恶,既然让他反唇相讥,我今日之举分明是选择了相信他。
如若我不相信他,我从一开始就将尚青云领进屋来,任凭他武功再高深,在尚青云的剑下,他也是插翅难飞,可我却没有冒险,因为我始终还是将最大的筹码压在面前之人这一边。
我轻哼了一声,随后转眸不再看他,而是伸手替自己也添了杯茶,云淡风轻的开了口,“是,我相信你,可我不知如何配合你,难道你终日都要如现在一般,躲在女人的房里,不见天日?”
他脸色黯然稍冷,轻轻的将手边的空杯推向我的面前,声音却放柔了几分,“那倒不是,等我伤好了,自然有办法逃出边疆返回北漠,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借你这地方好好养伤,伤好后,我便会将你们俩的解药奉上离开这里,绝不会拖累于你们
。”
我手上微微一怔,茶水稍溢出几滴,民间那些传闻并非是虚夸而谈。
我记得战天齐也曾说过,此人是个难得一见的对手,今日我便从他的话中看出了几分,他虽有一股傲气,沉稳冷静虽不及战天齐,可那心狠手辣却是更胜一筹。
我低低的冷笑了一声,这一次我并未如他所愿替他添茶,稍重的将茶壶甩至他自己的手边,淡言讥讽道:“北漠太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看来他们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他面上略有一丝不悦,不知是因我的甩壶的举动,还是我那些话语有些激怒了他。
他转了眸,有些无奈的替自己添了茶,待至茶壶轻轻落下之时,他扬了声音,语气也越发冷了下去,目光锋锐如刀,“无毒不丈夫,况且我还是一国太子,将来还要坐拥整个北漠。”
看着他眸中锋锐如刀的眸光,我即使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和恼恨,现在也无济于事了,我只能压抑心中的不悦,咬牙起了身,“我但愿北漠太子能早日康复,早日逃离这里,早日坐拥整个北漠。”
他转眸向我,眸光灼灼,“借姑娘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