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误会,在北漠宫中,本太子早己习惯这般,从来都不知道本太子想去哪里?还需要先敲门的,方才觉得自己躺在**上时间有些久了,感觉浑身酸痛,想着你这还亮着灯,就前来找你聊聊消磨消磨时间。”
我内心微微一叹,这太子还真把这阁院当成了他的太子宫,来去自由,稍稍白了他一眼,“这里是边疆,是我的家,不是在北漠太子的宫中,如若太子想找人秉烛夜谈,想必太子是走错了地。”
“这家中就你,我,春兰,三人,方才我路过春兰房间的时候,她屋里黑漆漆的,我觉着不方便入内,便一路走过来,到了你这里,发现你屋中还亮着灯,本意虽是想与你多聊聊,既然你如此不欢迎我,我留在这里也无趣,只是我还想多问一句,这军中无粮草,其心必乱,这粮草定是至关重要,姑娘如此关注军营地形分布,绝非纤弱平常女子这么简单,敢问姑娘到底是何人?”他微微凑至我的面前,那唇边的笑容带着深层的含义。
我的心随着他好似无意间的一问,聚然促紧,看来方才他己发现我手中的军中地形。
他是北漠太子,领军作战,这种地形图,他根本无须细看,只要一眼便能瞧出是何物,方才确实是我大意了。
他又再一次提及我的身份,难道……
不会,他不会知道,这些日子我格外的小心,就连春兰我也是再三叮嘱。
春兰虽大意了些,可这件事,她绝不会轻易说漏嘴,他这一问无非就是试探之意,我又岂会落入他的拭探之中
我淡然一笑,声音依旧平和,“我是何人?在太子的眼里很重要么?你我之间除了交易不剩其他,至于被太子不慎看到或是了解到什么?那都与太子毫无关系,你只要记得伤好后向你的救命恩人奉上解药即可。”
我不想再与他多话下去,言多必失,这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为了小心为上,还是让他尽快离开的好。
我便起了身,徙步至门口,轻轻的拉开了门,一丝冷风直入屋中,借着微微椅的烛光,他那道完美容颜显得更加的无可挑剔。
“夜深了,太子还是请回,我需要安置了。”我淡淡一语,拉门送客,他应当懂得此举的意思。
他应声起了身,唇边依旧带着笑,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微微垂了眸,见他步履轻便,应当身上的伤己无大碍了。
正在我带着些许思绪之时,突然手上一紧,我猛的抬眸,他竟然双像昨晚一般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眸光灼灼,此人到底要做什么?我又再一次从他的眸光中看到了危险。
他眸中似有不悦又似有痛意,“你对我当真如此厌恶,你可知我……”
他话到一半,我心上大惊,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一心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抓得极紧,就连转腕都不行,心下有些怒,冷声道:“请太子放开我……”
他手上的炙热越来越浓郁,我心头开始乱了起来,我似乎己经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
我想要出掌击开他,谁知被他握在另外一只手中,一股力道迫使我向他怀里扑去,心中一声惊呼,腰间己被大力所扣住,与他面对面的拥抱在一声,几经挣扎,他力气之大,我完全没有办法挣开来。
“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他的温柔至情的声音自我耳边响起。
我闻言猛的睁大了眼睛,心中大愣。
一瞬间,他将我从他怀里拉开来,四目以对,半含着笑,眸色更见深沉,小小的一簇火在烧似的。
相比较我的狼狈愣忡,他更显自然,声音又沉了几分,带了几分沙哑,魅惑似地轻柔道:“与我一同回北漠可好?我会让你成为北漠国最幸福的女人。”
那一刻,我完全乱了,对于他这般出乎意料的表白,我己意识到了此时处境有多糟糕,看着他眸中的热度越来越烈,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己在我心中越来越清晰。
在他俊颜慢慢逼近我时,一丝灼热感让我使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惊叫一声,“傲恒……”
我喘着大气,惫沁身,而他眸光愈演愈烈,想要再向我逼近,我喝声道:“傲恒,请你自重。”
一道喝声让他止住了动作,灼热感己袭上脸,在我怒火从心底向上窜之时,他突然一声大笑,“原来你们中原女子这么容易脸红。”
这是在冷嘲热讽么?
我看着他笑得半眯起的眼,表情从方才的情意绵绵骤然间变得狡狞,我难堪的低斥道:“你,你什么意思?”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他速度极快喘息着将我揉进怀中,肌肤相亲,环在我腰上的手半点不放松,我只能凭借双手肘间的力道与他保持距离
我咬了牙,“你若再对我做出无理之事,我便叫了,若是叫来了官兵,你在劫难逃。”
我眸光狠狠的绞着他,冷汗泌入背心,我在赌,赌我的性情刚烈,赌他不敢再放肆下去。
这一局终是我赢了,他隐了半响,凑至我耳边,耳鬓斯磨,“我傲恒喜欢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我的手心,你也会一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向我投怀送抱。”
我怒眸相向,他微微放开了我,突然他又轻笑出声,“军营重地,粮草为核心,重兵把守,难以靠近,姑娘还是三思而后行。”
话毕,他迈出门外,跃过我的身躯迈出了屋,暗淡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没入黑暗之中。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未所料及的事情居然发生了,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何时惹上这北漠太子。
再细想他最后提醒的一句话,他说得没错,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就没法靠近军营,更不用打粮草的主意,我该怎么办?
次日,破晓时分,朝阳冲破云层,绽放出瑰丽、绚烂的万丈光芒,我己着装立于窗前。
今日之事势在必行。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转了无数遍,也令我几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因我己经被逼于绝境,除了此行,我己经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阻止战天齐直捣北漠而深陷绝境。
可是这个念头,这个决心,直到此刻,我依然还在这徘徊犹豫之中,望着阁楼之下郁树葱茂,繁花争艳。
我不应该再犹豫了,我一遍复一遍,自问自叹自答。
这件事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如此甚好,一举二得,虽舍我一人,但可以换得众人的平静,至少也可以弥补我无奈救下北漠太子与战国天下人为敌的过错。
街道上,今日还是热闹非常,我推算着战天睿押运粮草的军队马上就会路经此地。
我的双手在袖中拧得紧紧,等着我那己盼了二日的机会到来。
正在我细细沉思之迹,不远处己若隐若现目标的缓缓逼近。
果不其然,如我所愿,押运粮草的军队己来了,我的心也随即开始跳得剧烈。
“你是何人?快速速让开。”说话的人在战天睿的左侧,手中的马鞭己是握得紧紧。
我未语,因为我知道,战天睿在此处见到我,肯定十分惊诧,我得给他愣忡的时间。
果不其然,他朝身边之人怒喝了一声,“住口。”
而后什么也没说的翻身下马,向我迎来,风月风霜易催人老,才多久未见,战天睿面容沧桑憔悴,比起往日那个流连忘返于百花丛中,悠然自得的九爷,相差甚远。
第103章()
战天睿的眸光深邃却又带着惊讶的将我从上看到下,半响后,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才开口相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等他这么一问,己是等了好些日子,有些事情不能明说,虽然心里百般不愿,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我己别无选择。
我面上温婉一笑,便上前轻轻的拉了他一把,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酒楼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你数日奔波劳顿,想必也没进什么油水,我在楼上早己备了些酒菜,咱们上去再说可好?”
他随着我的眸光抬眸,顺风楼几个大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后向我点了点头,让我先入内,他安排好部下便会马上过来。
很快我们便在顺风酒楼坐下,面前一桌早已准备好的酒菜呈现了我们的面前。
为了能单独与他相处,我特意找了个单独的厢房,同时早就吩咐好了酒楼中的小二,交代他无事不要往厢房中来。
眼前的战天睿眼下淡淡的青色和眼中密布的红血红,想必也是几天几夜未合眼了,不由得心里有了些许感伤。
随后瞧他一顿狼吞虎咽,吃得如此开心,心里方才好受了一些。
“嫂嫂怎么会来此,你不是应该在京城么?难道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八哥知道你来了此地么?”
我缓缓抬眼,对上他满怀疑问的眸光,然后努力绽出一抹柔然笑意,“九弟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从何答起,我来此是个意外,那些说来话长,等回京再与你慢慢说来,京城也一切安好,至于八爷知否我来此,想必你也猜到了,前几日我才与他碰过面。”
他似乎答应相信了我的话,并没有再多问,只是继续手中与口中的动作。
我微微垂下眼眸,很好的掩住其中的愧疚,微微起身提着酒壶,伸手轻轻的替他斟满了空杯,而后也给自己轻倒了一杯。
我轻轻的抬起手边的酒,向他浅浅一笑,“这次父皇让你督运粮草,也算是在磨练你,这一路上你辛苦了,我代边疆的百姓敬你一杯。”
他有些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手中之酒便在瞬间一饮而尽,落杯之时,轻轻一叹,“你又不是不知,军功这些我是不在乎的。”
我当然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功名权位,此次北漠一战,是当今皇上看他终日无所事实,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派了这个差事给他,不用上前线,不用刀光剑影,不用血腥在手,他便无奈之下答应了。
我内心轻轻一叹,方才巧借倒酒己清楚的看到他腰间的令牌,格外的耀眼,欲要取他腰间的令牌,只有一种方法。
我没有在他令牌之上多加停留眸光,握着手里的酒杯,轻轻的重回了位子。
抬手微微轻抿了一小口薄酒,落杯平静的开口,“九弟生性洒脱,这些日子在边疆百姓口中,我可是经常听到你的传闻,话说……”
我的有些话还未说出来,就生生被他一句话给匆匆打断了,“行了,别说了,让我好好吃一顿,这一趟过后,我算是自由了
。”
我无奈,几翻找机会想要介入主题,他似乎每次都不给机会,以他的性子,还不如直说了。
不行,直说,他肯定不会答应我,只怕还会生疑于我,若是这样,那么我要再寻机会只怕是难了。
暗深吸了口气,依旧笑着接了他的话,“九弟口口声声说自由了,难道不用随八爷一同攻打北漠么?”
闻言,他突然手上一僵,咽下口中之物后,唇边漫不经心的笑意渐渐淡了,只是深深看我,良久,才再开口,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八嫂是从何得知此事?这可是军中机密。”
听他这么一问,我似乎内心微微泛起了一丝心虚,只能轻轻的别开了他看我的眸光,深吸了口气,浅笑的答道:“误听罢了。”
他的眼眸转深,又定定看我半晌,方淡淡开口,“窃取军中机密,那可是死罪。”
我心上聚然一紧,轻轻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心念微微一转,抬眸之时,面上依旧带着无所畏惧的笑,“都说是误听了,九弟若是不信,大可到八爷面前告我一状。”
他突然笑出了声,眸光轻轻的看着我,“告你一状,我也讨不到好,况且我又怎么忍心告嫂嫂的状呢?”
我未语,仍是笑着,战天睿是个明眼人,他虽性情放荡不羁,可那细腻的心思就如同一把利剑,伤人无形。
我微微起了身,款款至他的身边,想要再次为他斟酒。
这一次我决不能错过机会,我便故意在侧身替他斟酒之时,脚下一个不稳,手中的酒壶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碎于地面,接着便令自己的身子往他的方向倒去。
“怎么了?”腰间一丝温暖而过,战天睿中计紧紧的接住了我。
我手下正是他腰间的位置,可由于眼睛看不到,根本就无法找到取令牌的正确方法,只能在心里细细捉摸一番。
我边一手抚着额头装作身子不适,边无力的低呤了一声,“兴许是边疆气候异常,这些天一直头晕目眩,可能是染了风寒。”
“你这身子就应该好好在家里呆着,我送你去看大夫。”他欲要将我扶起。
我手上一落空,刚好不容易摸到的令牌又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