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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带了一丝恼意道:“都多大个人,还玩些这个,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别闹了行不行?”
他轻轻一笑,长草一指,指的方向正是我方才早己注视到的错落不一的白色河流。
“放心,我的旗下大将也并不是无脑之人,他们会选择这座山与你家夫君交易,自然有他们全身而退的办法,从这里望过去,有错落不一的河流,此处河流湍急,顺流而下,我只要顺着这道河流便能逃出边疆境地,纵然此处有埋伏,我也只需要纵身往下跳,便能落入这河流之中,战天齐上次引洪入山,再借天时地利,将我困在洪流之中整整三日,而我龟息法,最多只能维持三天,所以让他将我生擒了,而今日我料他不敢再使出那一招,这座山山下全是无辜老百姓,纵然你夫君率千军万马来,他也不会置这些无辜老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只要我们能下得了山,那便会安然无事。”
我闻言,微微转眸看向他,这样的距离,却能把他看得真切。
是我太多虑了,想想他也是一国太子,领军作战是他的强项,他又怎会没有察觉出异样呢?
“来了……”他轻轻一语打断了我此时的心中的所想。
我飞快闻声望去,几名壮汉正押着灵馨而来。
灵馨被押在这几名粗壮的男子手里跌跌撞撞,几次都见她瘦小的身影跌入那高低不平的山丘间。
我唇边情不自禁一唤,“是灵馨。”
我不忍灵馨再受苦,欲要傲恒下令放了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见他一脸笑意抢先我一步开了口,“今晚月色甚好,不如你与我一同泛舟在这山涧之间赏月可好?”
我心聚然一紧,都什么时候了,竟还说出这种话,不会是他反悔了?
不会,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从他明知我齐王妃的身份,还愿意向我奉上解药来看,他并不是这种出耳反尔的小人
我自知他是故意让我心急如焚,我压了压心中的一丝急切,淡淡的开了口,“人命关天,如若太子不懂得怜香惜玉,那我就只能持剑一搏了,若是惊动了战国的人,只怕太子今夜也讨不到好处。”
“你在威胁我?”他直视于我,压低声音,唇边笑得阴刻。
我微微垂下眸,声音竟少了平日里的底气,“迫于无奈,太子如若食言相救,我又岂会出言威胁太子?”
“我生平对待威胁我之人,必诛之,不过这次,你算是例外,因为本太子还不想你死,本太子还等着你心甘情愿投怀送抱的一天。”他突然将那张完美无可挑剔的脸凑到我的眼前。
近在咫尺,惹得我心中一紧,直直往后一退。
而我的后退让那几名壮汉所发现,只听见一丝狠唳的声音传来,“什么人……”
我闻声心上一震,还未待我探清楚声音的来由,傲恒一甩长袍,凛然的站起了身,“漠古将军可是来救驾的?”
只见几名壮汉惊诧不己,其中一名的壮汉惊呼了一声,“是太子殿下……没错,是太子殿下……”
“尔等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几名壮汉齐齐跪于地面。
月光之下,距离有些远,我完全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容。
而此时,手上一紧,是他拉住了我的手,我欲要甩开,他根本没给我机会。
一阵风而起,双脚瞬间离地,我竟在他手劲之下跳出了方才遮掩我与他身躯的山垛。
双脚着地后,我脚下一个不稳,快要倒下时,还好他手上一紧,便将我稳住在了地面,瞬间心跳漏了一拍,迅速从他的手中抽回了手,紧紧的拧在袖中。
“都起来,回国之事一切可准备好了?”傲恒威严沉稳的声音扬起。
几名壮汉纷纷起身,其中排首的一名壮汉回了话,“回太子殿下,一切早己准备妥当,只是太子殿下怎会出现在此?”
傲恒唇边淡然一笑,眸光寒意乍现,“小小的战国岂能困住本太子,本太子早就逃出敌人手中,只是身负重伤无法以一人之力逃回北漠,一直在等待良机,想不到诸位来得比本太子想的要快,诸位就不必自责了。”
“那这名女子岂不是更有了利用价值?”最后一排的一名壮汉押着灵馨一步一步走来。
只见他立左,手上的尖刀跟着往灵馨颈前一横,虽是没有伤到她,可是威胁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看着灵馨在那名壮汉手中连挣扎都不敢,双手被麻绳困住身后,她的眼睛被蒙了起来,一身憔悴面客上犹挂泪痕,她的双手被缚,颈项间,横着一把尖刀,此刻的她似乎害怕极了
突然她唇边一道血迹撞入我的眸中,我心上一紧,冲着那名壮汉喝声道:“放了她。”
灵馨像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竖着耳朵,颤音唤了我一声,“蝶衣……”
我内心一酸,一丝愧疚之意涌上心头,稍稍放柔了声音安抚道:“灵馨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
方才听着那名壮汉带着威胁的话,我心里己开始发毛,毕竟身边的傲恒到如今一句想要放了灵馨的话都未曾透露过,不由得内心对他的那丝细微的信任开始渐渐消失。
我的右手,藏在宽舒的衣袖下的软剑己轻轻的握在手里,只待傲恒一句话,我便软剑一搏。
虽不知能否救出灵馨,便也可以引来战天齐的人,战天齐不就是想利用灵馨引出这些北漠人么?我知道这四面定有战天齐埋伏的人在此。
果然,就在傲恒一句也不语的情况下,其中一名壮汉动了怒。
随着便是我眼前一道光亮而过,尖刀伴着肃杀之意而来,“就凭你一人之力想要从我们手中救出她,小小女子也太狂妄了,本将军先来收拾了你。”
我软剑在手,就在我欲要拨出软剑之时,傲恒袖中****而出,速度极快,如蛇般的直入那名壮汉的尖刀,“当”的一声响,壮汉的尖刀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落下。
“殿下。”壮汉不名其意的望着傲恒。
我内心倒抽了口气,握在袖中的软剑又重新收了回去,接着耳边便响起了一丝凛冽的斥责声,“大胆漠古,竟然对太子妃无理,还不快跪下向太子妃请罪。”
我的呼吸骤然一窒,心中顿时百般疑惑,傲恒到底要做什么?
我转眸看向他,拧了拧眉,压低了声音,不解的反问道:“太子妃?”
他转眸轻轻的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揽,我腰间聚然一紧,便偏头落入了他的胸膛之上。
接着便是他的声音传至我的耳边,“她是本太子的女人,有朝一日,她必定会成为我们北漠的太子妃。”
我内心己不知所措,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上,他的力气之大,想要从他的胸膛处移开,根本就不可能,右手欲要向上。
突然腕上一紧,一丝力道令我竟揽住了他的腰,与他的身子贴得更加紧密了。
而后几名壮汉的声音齐声响起,“尔等参见太子妃。”
我裙边一紧,狠狠的咬在他的胸膛之上,他痛得一颤,却依旧未放开我。
我无助之下,只好松了口,咬牙问道:“傲恒,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他轻轻一笑,将下颌抵着我的头,令我与他之间贴得更紧了,我不适的在他的臂力之下挣扎着,可依旧无果。
突然他声音细小的落在我的耳边,“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么?我这些手下都是粗人,可不会像本太子一般懂得怜香惜玉,你这朋友若是落在他们的手里,只怕以后会噩梦连连,如若我不谎称你是我的女人,这些大将又如何会给你这个面子,放了你的朋友
。”
我心中恼意更甚,贴在他的胸口反唇相讥道:“少在恐吓于我,你分明就是借机想占口舌之上的便宜,我如你所愿便是,快让你的人放了灵馨。”
“你现在是太子妃,不需要本太子发话,你完全可以命令他们放了你的朋友。”他将我从他怀里抽开来,双手扳着我的肩膀转了个身。
我眸中一愣,几名壮汉纷纷跪在我的面前。
我该如何是好,如若不借机让这些人放了灵馨,难道真要逞能以剑相搏么?
不行,我以剑相搏,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己让傲恒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我又何不将计就计借用傲恒这太子妃的名义让他们放了灵馨。
对,不管怎样,我应当先救灵馨要紧。
我自心底深吸了口气,调整着内心的情绪,朝他们扬了扬袖,这一免礼竟然还是以战国人的免礼方式,“各位将军请起。”
“多谢太子妃。”
总觉得他们字字锐耳,心下一转,硬了头皮,在唇边扯出一丝笑意,“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各位将军见谅。”
“太子妃严重了,是尔等有眼无珠,才会出手冒犯太子妃,是尔等该死。?*渲幸幻眸光犀利的壮汉低眸回了我的话?br》
我一细想,他应当就是傲恒方才口中所唤的漠古。
此人我也有耳闻过,他是傲恒旗下十八铁骑的首领,此人力气堪比项羽,举鼎过千斤,力拨山兮气盖世,北漠第一武士。
我微微敛回思绪,力求平静的开了口,“既是这样,还请将军应我之意,放了我的朋友灵馨,我己与太子解释过了,我的朋友并非战国齐王的女人,她只是一介女婢,各位将军用她来威胁齐王怕是弄错了,如若各位不相信,断然可以坐等齐王的到来,不过结果只会令各位将军失望,就算坐等到天明,齐王也不会率军而来,我的朋友并非齐王的女人,对你们而言毫无利用价值,还请各位看在我的薄面,让我带她回家。”
他们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只见漠古微微抬眸看向我身边的傲恒。
我也忍不住顺着他的眸光向傲恒看去,简直就是折磨人,傲恒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紧抿着双唇,就是一言不发。
我己按捺不住处他的这种沉默寡言,伸手自背后狠狠在他臂膀上掐了一把。
他身子在我手下一抖,拧起剑眉看我,我再在手上加了一把力,他终是乖乖的开了口,“还不快……快放了太子妃的朋友。”
“是。”押着灵馨的那名壮汉得令,替灵馨松了绑。
灵馨害怕跌撞的向我跑了过来,我连忙从傲恒的臂上缩回了手,稳稳的扶住了灵馨。
她一脸憔悴,头发蓬乱,唇边的血迹还未干,面上的泪痕满满,两行清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蝶衣……”
我心头一痛,将她紧在怀里,我从来没有见她这般害怕,这般脆弱过。
若不是因为我存在,她也不用受这样的苦,心里的愧疚不断的随着她的泣声蔓延
我轻抚着她颤抖的身子,安抚道,“没事了,不要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她泪光盈盈的从我的怀里抽出身来,面对面前这些壮汉,她一眼都不敢看,深深的埋头躲在了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到她紧在我手心的手还在不住的发抖。
“谢谢!”我发自内心的向傲恒说出这两个字。
月光下,他那俊美的面容微微一震,倏然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字未吐露。
我心里霎时涌起一股酸涩之意,仰起头望了一眼那悬挂天边的勾月,淡然一笑:“今日的月色确实很美,可惜我们都错过了,他日,你我若能再见,我答应你,与你泛舟山涧赏月。”
他突然缓缓向我伸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上我的眉眼,微颤。
这次我并没有闪躲,反而感受到他手上微颤之时,我的心也随着一颤。
此刻他的眸光暗沉如夜翰如深海,深看他一眼,心下竟泛起一丝微酸。
虽然与他相处时间不长,可他终究未曾伤害过我,而此次一别,也不知再见之时,是敌还是友,又或是陌路,也许我更希望是后者。
“我们还会再见的,等着我。”话毕,我已被他一把拉住拥入怀里,然后他的双臂一点一点的将的身子收紧,臂力间还带着微微的颤抖,温热而略略紊乱的呼吸就拂在我的颈项间。
“我……”有些话我还未曾出口,他又突然放开了我,伸手轻点我的唇,不让我再说下去。
就这样,他从我不解的眸光中转了身,大步而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在黑暗之中渐渐化小。
山风激荡拂面,激起了我的思绪,他就这样走了,这样离开了,仿佛很不真实。
突然眼前火光椅,数道光芒自四面八方而来,兵器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我眼帘一动,心下一紧,不好,是战国的兵马。
还未待我看清时,远远的长剑凌空相击的声音盘旋萦绕,穿入峰巅,震荡双耳。
“傲恒……”我心底的一个声音极力的迫使我止住了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