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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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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一场这一生都不愿再想起的噩梦。

    而眼前的他就是那场噩梦黑暗之中唯一的一缕阳光,是这缕阳光一点一点的占据我的那冷却的心霏。

    其实我心里是高兴的,我高兴他当年救下了我,还让我成为了他的女人,虽然这过程让我痛,让我悲,但至少也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冷,什么才是暖。

    至少他救我一命,此时我还能活着为他做些什么?只要粮草己毁,他便可远离战天麟的计划。

    这一刻,心底的洒脱,几乎让我承受不住,可是,我却还不能倒下去。

    我轻轻的将附手在他紧握着长剑的手上抽回了手,他僵了一下,可那把长剑仍怒指着我的胸口,只要轻轻向前一寸,便可直戳我的心,让我深陷黑暗之中。

    “既然这条命早在十二前就己经属于爷了,那今日爷就更有理由取走它了,多谢爷让我多活了十二年。”我令自己笑着说完这句话,声音里掩不住凄然绝望,狠狠的一闭眼,等待着那长剑戳入我的胸口。

    “好,我今日就来了解自己当年所种的苦果。”他的一字一句,冷漠不带一丝情愫。

    苦果二字伴着一种刺痛随着他冷漠不带一丝情愫的声音,渐渐的蔓延到了骨子里,就像是用刀子生生从骨子里刮过一样。

    我紧紧的闭着眼,我以为我可以平静的等待着那一剑直戳我的胸口,可此时内心的感觉却让我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只觉得等待着死亡的节奏竟是让我这颗心跳得毫无节奏。

    鼻子上己经浸出不少惫,手里粘湿感早己令我的双手紧紧的拧成了拳,指甲渗入皮肉间的疼痛感让我思维更加的清明。

    突然“当”的一声,竟是长剑落地的声音。

    我猛然抬起眸,他的面色铁青,隐约泛白,眸中仿佛透着那样痛入骨髓的绝望与无可奈何。

    他不忍杀我,他为何会不忍杀我,他眸中的这分情愫不像作伪,倒像是内心最真实的情愫。

    突然他转身不再看我,这道背影这样的熟悉,这样的令人生痛。

    虽然我想不出,他不忍杀我的理由,可我却没有办法抑制自己不去想。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父亲手中的兵权可以相助于他。

    不,他一生最恨受胁,又怎会为了父亲手中的兵权而愧对三军。

    只有一点,是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猜测,而他也不曾承认,不曾外露。

    当我想到这里时,心底却有一丝尖锐的疼痛不受控制的泛起。

    现如今,知道了又能如何?

    只是只要他不亲口承认,不外露,那么一切只不过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与猜测罢了,也许他真是为了前者,为了父亲手中的兵权

    我的眸光一点一点落在脚边的长剑与他长长影子之上。

    “拿起它。”他的声音寒冷如铁。

    我的身子猛的一颤,抬眸看着那弥漫着凛冽寒意的背影,心似乎在这一刻被什么狠狠的划了一下,痛,很痛。

    他不是不忍杀我,看来真是我错了,他连动手杀我都不屑。

    我按着心口,一下一下的吸气,可是还是痛,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睁眼之时,颤抖着伸手将那把长剑握在了手里直接抹上了脖子。

    忽然之间,一只手,一把抓过了我的手腕,一股力道直入了我的阳池穴中,疼痛令我慢慢的将紧握着的长剑抽离脖子。

    他从我的手上夺走了长剑,却又将一把****塞入我的手心,附在手心上的冰冷令我不明的看着他。

    他慢慢的站起了身,锋利如刀的眸中闪烁着寒光,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若是再敢拿着它自刎,本王定让你今日所犯下的过错诛连你整个华家。”

    正是因为那一丝怒火让我感到了身心颤抖,我站直了身子,手里紧握着冰冷的****,冷冷的看向他。

    看了许久,我终是开了口,“不杀我,不让我死,爷究竟想要我怎样?”

    他突然唇边一丝冷笑而过,眼底的怒火更甚,“拿着手里的刀,替本王蓉北漠太子傲恒的性命。”

    我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唇边浮现的冷笑,几欲张嘴,喉咙终是紧得颤抖的问道:“你让我杀傲恒?”

    “怎么?你不是一心只想护住身边人么?现在本王给了你机会,只要你取了傲恒的性命,华家几百条人命便可保住,一条傲恒的命能换几百条人命,这生意做着你不亏,除非一点,在你的心里己经对傲恒有了不舍之情。”

    他的声音里满是讥讽之意,竟然以华家上下的性命来逼迫我取傲恒性命。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到了此时,在他的心中还未放弃一统北漠么?

    我没有说话,他唇边的冷笑实在是令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我抿唇之迹,他眼底的冷意更浓了,手腕之上一股力道而来,他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令我聚然间疼得只能往后退,手中的****也在我慌乱之时,遗落地上。

    接着便是耳边哐当一声剧响,我的腰身狠狠的撞至桌角,桌面上的茶具一齐粉碎于地。

    我连痛得闷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觉得后腰上灼痛感与手腕间的力道在加剧。

    在他抽回手之时,我顺着抵住我腰身的桌角一点一点的跌至碎片之中,双手之上便很快传来了碎片扎入皮肉之中的痛。

    一丝粘湿感顺着我的掌心顺至我的指尖,这才让我看到自己血流不止的双手。

    十指连心,不痛是不可能,可比起心里的痛,这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况且这种皮肉上的痛对我来说己经算不了什么了

    我颤抖着将手掌中的碎片咬牙拨出,几股鲜血顺流而下,瞬间将我的衣袖染红。

    我抬眸看向他,他一双怒眸正直直的绞着我,眸中看不到任何的悯柔之意,他的心狠,他的无情,一刻之间在眼底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收紧方才狠狠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声音带着冷绝的颤抖,“你还真是个滥情的女人,方才还在振振有词,为战天麟舍弃性命在所不惜,此时却又对敌国太子恋恋不舍,华蝶衣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你三拜乾坤的夫君,不是别人,你是我战天齐的女人,你的心里怎能对别的男人恋恋不舍,你究竟将本王这个夫君置于何地?”

    三拜乾坤的夫君,为何此刻在他口里听到这些话,我会觉得如此的讽刺,一时之间竟将我心底最深处的某些情绪都牵引开来。

    我收紧血流不止的双手,一点一点的站起身来,双眼直视着周身蔓延着冷凛的男人,红唇颤启,“那爷何曾把我当过妻子?想我堂堂的华府千金,在世人眼里我与爷的婚姻是金玉良缘,可谁又知道我嫁于你受尽冷落怠慢,还要淡然的看着你与其他女人出双入对,不得有半点怨言,这些就算了,爷不在乎的,我也未必要去在乎,当日王府内,爷利用我活捉太子,那晚又利用我除去傲恒的铁骑,如今又要利用我取傲恒性命,敢问爷,我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棋子?”

    他怔住,定定的望着我,眸中的冷笑聚然敛了下来,一丝不明的情愫一闪而过,可那眸光依旧不离我的眼睛,“你在恼我?”

    我被他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眸光僵了一下,而后又闭了闭眼,侧脸不再看他,开口缓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委曲求全,不管爷是为何娶我,有没有把我当妻子,又或是一直将我当棋子,以前的事就此揭过,我也不恼你,不怨你,今日我也答应你,我愿意持此刀取傲恒性命,如若此事成了,你回你的京城,做你高高在上的齐王,而我,如若爷让我活着,就请爷赐我一纸休书,隐姓埋名永不回京城,从此天长地远,各自太平,爷便可如愿以尝抱得美人归,而我也可从此摆脱命中的定数……”

    “住口。”他突然怒斥一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转眸至他,他的一双眼怒得灼人,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清晰照出我此时决绝的身影。

    而我此时的眼里,只怕也全是他那双灼人的怒眼。

    仿佛时间己停止,我没有说话,他也不语,只是眸中的怒意在渐渐的暗退。

    我仍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眼底深处的灼热感渐渐向我逼来。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少,也许在下一刻,我开口之时,那久违泪水会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落。

    而他也是久久凝望着我,目中怒色己退却,替代的竟是一丝黯然。

    良久无语,终是他先我一步沉沉叹道的开口,“这般恩断义绝的话,你竟能脱口而出,说得如此轻松洒脱,在你的心里,难道当真对本王一点也不在乎?”

    他此时的眸光迫视于我,幽深眼底不见了锋锐怒意,只觉沉郁,令人心酸。

    我能告诉他,我在意,我在乎么?

    若是我在意,若是我在乎,我又怎会说出这般恩断义绝的话,也许是我心底对他的情意藏得太深,藏得太久,藏得我都没有了勇气再提在乎这些话

    只因怕受伤害,所以逃避,隐忍,可到最后还是无形的让自己伤得这般痛。

    我微微自嘲而颤抖的笑了,“一切都如爷所愿,不好么?”

    “不好。”他低斥,没有任何间隙的回了我的话。

    转眸间眸中又重回了冷意,“我一直以来就看不懂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心里虽念着,想着,护着的是其他的男人,但至少你心里还知道你是华家的女儿,身上流着魏家人的血,背负着魏氏族人的使命,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便可让无辜者为你搭上性命,可如今犯了错却想一走了之,你可知道,没了你,你父亲手中的兵权便威胁不到我,只要我弃你父亲与你宫中的小姨而去,他们该如何活?你的父亲又该如何守住你的娘亲,宫中德妃乃王氏之女,当初王氏家族四百余人的性命就死在你小姨与外你祖父的手中,你觉得德妃会轻易放过你的小姨,放过你父亲么?”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猛的一颤,一瞬间脚底无力,我只能用手撑着桌面来抚助自己不再倒下。

    德妃乃王氏之女,外祖父还在世之时,朝中四大家族之中,王氏王祁也是当时朝中有名的武将。

    当年北伐时,王祁延误押运粮草,从而阻挠外祖父的北伐,使外祖父不得不退兵,而后又遭敌人在后围埋伏,死伤七万大军。

    王祁因此获罪,诛连了整个家族。

    可当年之事外祖父也是受害人之一。

    北伐之时,外祖父军中的兵马兵分两路,实行保养兵力轮流出征,而后当今皇上又命令王祁在外祖父保养兵力之时,****粮草,而且还严密交代要王祁按时****不得有误。

    那一战本是外祖父争夺了军事上的优势,正当一路高歌猛进之时,运送粮草的王祁却迟迟不见。

    军中无粮草接济,最后只能维持三日,就算三日内取得了大胜,如若三日后粮草不能及时补上,那外祖父手中的三十万大军便会因断粮而败。

    外祖父思前顾后,最终还是决定撤兵,结果半路遭敌军伏击,死伤七万大军。

    搬师回朝后,王祁便让当今皇上判处诛连九族的罪行。

    德妃娘娘乃是宫中的贵妃娘娘,则是免去了一死,可从此地位身份在宫中一落千丈。

    有人曾说是王祁通敌为了对付当时叱诧战场的外祖父,所以故意延误押运粮草。

    王祁本意是想借此机会除去外祖父,可没有想到,外祖父用兵如神,三十万大军虽然损失了七万,可他依旧带着二十三万大军返朝。

    王祁自知计划落空,害怕外祖上朝参他罪行,所以在外祖父还未上朝面圣之时,派来府中五千死士,准备要将外祖父截杀。

    结果被四大家族之中的慕容城所察觉,在慕容城的帮助之下,外祖父才得己逃出生天,而后面圣指证王祁这无耻小人。

    还有人说,是外祖父有意除掉王祁,所以才故意篇来延误押送粮草这一说从而引来王祁的暗杀

    后来又联合慕容城将王祁一族获罪。

    究竟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直到今日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时的我还很小。

    当然,在我心里我是一直都相信外祖父的为人,相信外祖父绝对不会是那般为达目的的无耻小人。

    而如今战天齐的口中的德妃娘娘虽然在宫中不闻不问,可太子战天麟终是她一手带大,只要战天麟登上天子之位,德妃心中对魏氏家族的仇必定会算在宫中小姨的头上。

    我的心随着眼前的回忆加剧颤抖,小姨在宫中的危机我不是今日才感觉到,我从三年前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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