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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独孤夜已经前往徐管家的屋中,也就是锦无恙养伤的屋内。
纳兰明若心中的不安又开始渐渐蔓延,锦无恙总是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独孤夜是否能顺利招架。明明更加信任的是独孤夜,现在却是越发担心起他。纳兰明若有点嘲笑自己小题大做,越是在乎越不希望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可在夜王府门口,锦无恙遭受暗杀,这不是把矛头又尽数指向了独孤夜吗?就算有人说是独孤夜派出的人,十个人有九个人会信。
而这,才正是纳兰明若所担心的。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纳兰明若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要出门,被柳荷拦住。
“你这是做什么?”纳兰明若拧眉问道。
柳荷着急地说道:“夜王说了,让王妃好生在屋里等他回来,他很快就会处理完。”
纳兰明若沉思了一会儿,对柳荷道:“好,那你去为我沏一壶茶,我就在这里等他。”说着,还就势坐了下来。
柳荷迟疑地看着纳兰明若,确定从她脸上找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才犹豫着转身离开。
纳兰明若听着脚步声渐远,起身走出房门。
秋雨过后,寒气袭来,纳兰明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顺着走廊向前院的徐管家房间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徐管家的门前聚集了很多人,有等待侍候的丫鬟,有常跟在锦无恙身边的小厮李东,还有一些被徐管家唤醒的男子,可能是为了出现什么意外,需要用到人手。
纳兰明若心生奇怪,为什么受伤的偏偏是身手好的锦无恙,而非是他身边的小厮李东?这一点甚是奇怪,按照常理推断,主子受到攻击,属下不是应当尽心竭力要保护主子吗?怎么反倒是一点伤都没有。
独孤夜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或许,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是为了引出独孤夜,还是为了将这盆脏水泼在独孤夜的身上,都很难说。
纳兰明若凭栏观察了一会儿,举步刚要前行,忽闻背后一人说话。
“王妃也被吵醒了……”话音未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纳兰明若回头,欧阳山狐一脸梦游状态左摇右晃地前行,纳兰明若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山狐大哥睡眠很浅嘛,在林中久居,竟然也会因为风吹草动被惊醒。”
欧阳山狐完全不在意纳兰明若的调侃,反倒是被冷风一吹,打了个结结实实的机灵,脸上才现出清醒的神色。
就在纳兰明若以为他要和自己一起去的时候,却又听到身边这个人也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在和自己说话。
“怎么办呢?夜王好像被锦大人盯死了,现在这种状况,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难怪夜王在外名声这么差,都是被这些小人们给诬陷的。”欧阳山狐最后一句说的分外肯定,似乎笃定这件事不是独孤夜做的。
“你这么相信夜王?”纳兰明若认为,恐怕是除了自己和李叔之外,他是第三个对独孤夜如此信任的人。
欧阳山狐看纳兰明若的神情仿佛在说,你到底是不是夜王的女人。
纳兰明若笑着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夜王不过相处了几日之久,就如此信任他,相比那些和他久处的人,反倒更是对他了解。我想,这也是你选择了夜王的原因吧。”
欧阳山狐挠挠头:“或许是吧,就是觉得说得来,比较合拍,就可以了。我这个人,粗人一个,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若真是和楚皇那种人在一起,不晓得会被逼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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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帮我()
欧阳山狐嘴上这么说,纳兰明若心中却是清楚的很,他不是没有心思,不是没有心机,相比楚墨离而言,欧阳山狐反而更胜一筹。 :只不过,他不愿意将这些心机用在无谓的人身上,一早就说过,欧阳山狐的志向是沙场点兵,而在官场,他宁可当旁观者,仅仅只是跟随一个英明的领导者,比如独孤夜。
纳兰明若侧头看着欧阳山狐,初醒的混沌已经散去,望向徐管家房间的目光中也隐隐带了思量。
“放心吧,独孤夜会处理好的。”纳兰明若给他一粒定心丸。
欧阳山狐点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这个锦大人,有些棘手啊……”
是啊,朝中除了锦无恙,没有谁这么执着的敢一直针对独孤夜。
只是,锦无恙凡事谨慎小心,从不让独孤夜和纳兰明若抓住自己的把柄,想要除掉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纳兰明若没有再说什么,举步随着欧阳山狐一起,来到徐管家房间外。
徐管家站在门外,看见纳兰明若显然很是吃惊:“王……王妃……”
纳兰明若没有理会徐管家的吃惊,反倒是问道:“情况怎么样了,锦大人伤势严重吗?”
徐管家却是没有回答纳兰明若的话,反而问道:“王妃您怎么来了?夜王不是有令,让您在屋内好好休息吗?”
原来接到命令的不止是柳荷,徐管家和其他下人也同样接到命令了吧,可是一路走来,大多数得到命令的下人都在徐管家这里聚集着忙里忙外,除了欧阳山狐,其他人估计还在睡觉吧。
也是,锦无恙遇刺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纳兰明若拧着眉毛:“徐管家,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若非是觉得锦无恙治疗伤势冒然闯进去有些不妥,她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和徐管家费口舌。
徐管家听出了纳兰明若语气中的不耐,连忙说道:“锦大人所中的箭头之上有剧毒,足以致命。”徐管家的声音低了下去。
任谁都知道,若是锦无恙真的死在夜王府门口,不管真相如何,十有八九,皇上会迁怒于独孤夜,也正好借此理由惩治独孤夜。
相对来讲,独孤夜对皇上是个矛盾的存在。
一方面独孤夜的势力过大,威名过高,尤其是在带兵打仗之上,更是一流的好手,战功赫赫,无人可与之相匹敌。
然而,大多身居高位的人,都有极为严重的疑心病,害怕独孤夜野心勃勃,随着势力增大,会夺取政权,乃至逼宫。所以,皇上其实一直在找机会削掉独孤夜的王位,并进一步打压甚至铲除。
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朝中除了独孤夜能奋勇杀敌,令敌军闻风丧胆之外,无人可以有此威名。独孤夜,是皇上打败侵略者,扩张疆土的至宝,他又舍不得除掉独孤夜。
所以就出现了顺其自然的局面,无论是有机会铲除,还是继续维持他现在的王位,对皇上来讲,都有利有弊,可一旦有机会能铲除他,皇上绝不手软。
纳兰明若深知这一点,独孤夜不让自己卷入其中,就是怕万一事情有变,起码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欧阳山狐侧头看向纳兰明若,低声道:“剧毒的话,看这个样子,他们好像束手无策,也唯有你能解吧?”
纳兰如迎上欧阳山狐了然的目光,心道,独孤夜,你到底是不信任我有着和你同甘共苦的决心,还是真的想要放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受煎熬,说到底,竟然还不如欧阳山狐来的痛快。
纳兰明若点头又摇头,实话实说:“我只能说试试,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徐管家一个眼神,早有人进去给独孤夜送信儿。
不多时,独孤夜从屋内出来,看见纳兰明若和欧阳山狐,并没有初想的那般不悦,反倒是上前拥住纳兰明若,捧住她早就冰凉的双手放在怀里温着,曜石般的眸子盯着纳兰明若,柔声道:“既然来了,帮帮我吧。”
独孤夜的声音很低,很轻,那是一种服软后的低头,也唯有在纳兰明若面前,他不用强撑着故作坚强。
除了纳兰明若和欧阳山狐,没有人看见此刻独孤夜脸上的温和和无奈的笑意。
一旁的欧阳山狐有些怔愣,不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中涌出千万思绪,却没有一种比独孤夜脸上的柔情,以及纳兰明若突现的含泪笑脸更让他动容。
无论是从外人口口相传中得知的夜王,还是之后他亲身相处的独孤夜,都远没有这一刻来得真实,来得让他震撼。
英雄,除了外人看到的一味坚强,也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软弱,难能可贵的,是他愿意把这些展现给他爱的人,更愿意低头,承认自己的不完美。
自此,欧阳山狐更加坚定了跟随独孤夜的信念。
独孤夜似乎并不在乎如此软弱的一面被欧阳山狐发现,抬头对上他愕然的目光,只是笑笑,对他点头道:“既然来了,一同进来看看吧,或许你会有办法。”
这时,柳荷气喘吁吁跑过来,看见独孤夜,慌张地说道:“夜王,奴婢该死,王妃她……”
纳兰明若转头,对上柳荷惊慌失措的目光,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和夜王讲明了,他不会降罪于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柳荷怔怔地看着纳兰明若,目光游移到独孤夜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和试探。
独孤夜点头,算作回答。
柳荷怯懦地点头,发现同样站在一旁的欧阳山狐,眼中闪过异样光彩,咬着嘴唇,最终还是离开,只是看起来步伐有些许沉重。
纳兰明若和独孤夜两相对望,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之色,既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欧阳山狐见两人盯着自己,眼神奇奇怪怪,自觉刚睡醒,衣衫有些不整,别扭地拉扯着衣衫,愣头愣脑蹦出一句:“还不进去吗?”
三人走进屋内。
三名大夫眉头紧皱,唉声叹息,秋季凉意的夜里,额头上冷汗涔涔,面对躺在床上嘴唇发黑的锦无恙,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
眼见着纳兰明若进来,三人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躬身给纳兰明若施礼:“参见王妃。”
纳兰明若摆手示意:“免礼。”走到锦无恙的床边,正色道,“现在锦大人的情况如何?”
留有山羊胡子的大夫拧着眉头,语气中尽是无奈:“请王妃恕罪,我们三人医术尚浅,锦大人所中剧毒,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即使我们三人把所见识过的毒罗列开来,也未发现一种和锦大人身上的毒相像,故不知从何下手。”
其他两人随声附和,脸上既有愧疚之色,也有担忧惶恐之色,一方面是诊治了大半辈子的病人,居然三个人都不能解开锦大人身上的毒,另一方面,是唯恐夜王因此而迁怒于他们。
纳兰明若点头,目光转向独孤夜,话却是对三人说的:“大半夜把你们叫醒实在有所叨扰,锦大人所中之毒实属罕见,也并非怪你们医术浅薄。”
独孤夜明白纳兰明若话中的意思,也听出了三位大夫的顾虑所在,故而平静说道:“王妃说的没错,你们把锦大人中毒的症状好生和王妃讲讲,然后下去休息吧。”
见夜王和王妃都没有怪他们的意思,三人终是松了口气,神情也放松了很多,针对锦大人身上所中之毒的症状也侃侃而谈。
一人说:“这毒很是奇怪,号脉的话觉察不出锦大人身体中的异样,但是他却浑身动弹不得,嘴唇发紫发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症状。”
一人说:“可在下探得,锦大人是有意识的,只是眼睛不得睁开,像他说的一样,浑身动弹不得。”
纳兰明若紧皱眉头,这一点,莫不是和植物人很相像,可植物人是用毒可以催成的吗?嘴唇紫黑这一点又不是像。
那位山羊胡子的老者接着两人的话说:“在下倒是有一发现。”众人一听,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在下号脉了五次,五次结果都是一样,大体看,锦大人身体中没有任何异样,在下号脉的时间加长,发现锦大人的脉象在一段时间之内,时有时无,过了那段时间之后,又恢复正常。在下猜想,两位大夫之所以没有发现这一点,是号脉时间正好在脉象正常的那段时间之内。”
闻听这话,不止是纳兰明若,在场的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脸上写着的都是困惑不解。
三位大夫退下之后,独孤夜禀退了其他仆从,只留下欧阳山狐在一旁。
欧阳山狐一直在旁边摇头,他精通狩猎,布置陷阱,但是对于解毒一事,除了林中涉及到的动物毒,野菜毒可以解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独孤夜望向纳兰明若,见她盯着锦无恙的脸色良久,沉默不语。
压抑不安的气氛在屋中蔓延开来,独孤夜走到纳兰明若身边,却并不打扰她。
纳兰明若忽然侧头,对独孤夜说道:“把锦无恙的衣服脱掉,我要看他受伤的部位,并检查身体其他部位是否有异样。”纳兰明若言辞笃定,神色间没有一丝迟疑。
独孤夜眸子一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