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白,阿镜能给自己找来那个“空”字,已经是对自己极大的恩惠了。
而这个恩惠,也应该是自己前面在蜃楼幻境中花了上千万的善功换来的。
但自己现在,却没有另一个上千万的善功。自然,就不可能空口就要求阿镜传授自己什么的!
她,并不欠自己的。
-------------------
这时,身边的那个胖子又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我从东海来的时候,在三仙观里听灵星大姐说过你。正好,有一个鸟人在前面领路,我又有事要到大陆上来一趟,就顺道拐过来了。本来我还想,你有什么特别的,值得灵星大姐那么夸奖你。没想到还真的是有点料。没用我主动,你小子自己就看出我躲得地方来了。”
借着胖子就猛地一拍陈观水的肩膀,一把就揽了过去:
“少年,我看,你和我的本质好像是一样的啊。我们啊,都有一颗要拥有庞大内宫的雄心。所以啊,要不要考虑拜我做师傅啊?!”
;
第九十三章()
但是,陈观水还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个叫猫疲的胖子仰天就是大笑:“你不会以为是真的?我是在逗你玩的哦!”
说着完全没有良心的话,一点都不以刚才自己的举动为耻辱,同样也一定也不把身边陈观水可能的愤怒当作一回事,这个叫猫疲的混蛋蹲下身子,就抓住了一个应该才四岁大小的小猫女萝莉,抓住她的小腰顺手就把她架到了自己脖子后面,扛着她走上街道,走入猫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一阵暖风吹过,那一片草地上就只剩下了陈观水一个人了。
陈观水想生气,但又生不起来;想骂人,又感觉骂不出口;想打人,身边除了小猫咪就是小萝莉,全都是自己也很喜欢很想拥有的萌物。陈观水知道,刚才的那个胖子作为这个小世界的主人,一个应该是处于元婴期巅峰层次的大能修士,不管是如何嘲讽、作弄自己,自己都没有任何办法去反抗,更没有任何理由去怨恨。
恨他猫疲有眼无珠,看不出自己是一个最上等的玉材,可以雕琢成绝世的美玉?
恨他猫疲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自己作为罗浮陈家的嫡子,一旦成就元婴,又或者是成就元神,就可以轻易带给他无穷的好处?
恨他猫疲有眼看人低,认为自己是一个小人物,就可以被他轻易玩弄在手掌中?
心里是有恨意,陈观水却知道于事无补。毕竟,自己和这个叫猫疲的家伙之间,是炼气期修士和元婴修士之间那可以比拟天地之别一般的鸿沟。自己这个小修士,就是抱住他的大腿死命啃上一百年,啃到死了也不可能啃下他的一根毛;但他只用心头意动,就很可能把自己扔到一个透明的笼子里,吊在某个闹市口一直耗到自己死掉。
况且猫疲虽然不愿意来做自己的师傅,但事实上他现在做的,却是在自己的面前展开了一条极其真实的大路。浩大无边的洞天世界,独属于一个人的巨型内宫,千千万万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雕琢的世界,完全把自己内心所有的yu望用最彻底的方式用酣畅淋漓的手段表达出来的一个世界。
朗朗晴空下,是一望看不到边的猫的海洋。
同样也是猫疲那一颗极致宽广的心。心有如此的大,才能容纳如此多的jing彩和美丽,也才能成就眼前的这种壮丽和真实。
抬头看天,天空中漂浮着数千上万的云城,有的是朱红宫阙,有的是悬山垂瀑,有的是万株桃花飞红絮,有的是千亩绿柳舞青绦,有的是化成金黄se的巨大城堡,有的是化成蜂巢一样的洞窟群,更有的是干脆就是一只云彩的大猫在空中伸着懒腰。
低头看向身边,走在街道上,走在猫女们的中间,随着她们一起从这里走到那里,更是能感受到那一种“未来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如此世界”的冲动。那些美丽的,温柔的,可爱的,动人的,受伤的,被驱逐的,被迫害的,被摧残的,被那冷冰冰的世界逼入死亡的,原来我都可以拯救。
把她们放在这样的阳光下,放在这样的街道上,放在一个没有暴徒、没有恶棍、没有酒鬼、没有豺狼、没有魔鬼的世界里。没有秋riyin雨一般催人发霉的疾病,没有夏ri烈阳一般榨干灵魂的饥饿,也没有冬ri干枯大地一般的绝望,有的只有ri枝头的露水,露水下的嫩芽,嫩芽中即将要绽放的花蕾。
原来我也可以。
在一个小小的集市里,一窝七八岁的小猫女像模像样的学着大人在做生意,买卖着自己昨天晚上抓到的小老鼠。旁边的商店里,一个高大的猫女武士拔出尖刀,恶狠狠的逼着那个大胸部的店主抬高一点收购的价格。但是她的尾巴,却是被一个粉嫩粉嫩的小猫崽捏在手里,好奇的揉着。
再然后,一群穿着红se法袍的年青猫女修士们,踩着一se的红se飞剑,排列成行,从街边的河道上快速飞过。猛地就撞进了一个透明的,被一座云城里垂钓的那个金丹猫女当成鱼儿拉上了天。然后就能看到,那个金丹猫女的身边,整整齐齐的坐着上百个小猫女,提着细细的小鱼竿,垂着细细的钓线,也学着她的样子在云中垂钓。
最后是,一路走下来,每一个遇到的猫女们,总是要自己的身上嗅上一下。却是没有人开口主动搭讪,陈观水也听不懂这些猫女们彼此间的那种在喉咙之中咕隆的含糊语调。每一次,都只能站在猫群的旁边,看着她们可爱的身姿,亦或是**辣的山峦起伏、茂密丛林;每一次,总是在要抓住身边晃过的那条小尾巴的时候,被那一个小猫女挠上一把。
好在陈观水有三个小狐狸jing的妹妹,习惯了她们的调皮,也习惯了她们变成狐狸后那种萌萌的表情,更是习惯了在身边带着很多很多用来讨好她们的小东西。自然,小猫女和小狐狸jing之间,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很快,陈观水就在身边聚拢了三十多个小家伙,很是惬意的捏着她们的小耳朵慢慢的揉着。
-------------------
不过也很快,那个胖子猫疲又走了回来。他只是一挑手指,就把陈观水从那些小猫女萝莉们的包围中扯上了天空,拉着一起飞上了天空的最高处。
地面越来越远,刚才的那条街道已经变成了细线,然后忽然就模糊不见了,再然后已经看不清地面上的那些院落和建筑,只能看到一小块一小块的灰se和青se。接着,就是一座座云城从身边滑落,从遥远的头顶猛地撞过来,再猛地擦着自己飞向了身后。
一路笔直向上,一直飞到了极高极高的最远处,已经离最后一个云城消失不见很久以后,才看见一个小巧玲珑的道观漂浮在浩瀚的蔚蓝se的天地中。
落到道观的门前,陈观水再返身向下看,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能看见下面层层叠叠的云彩,和在云彩之间如同丝线一般的连接。而天地四极,更是苍蓝灰青se的一片,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
也是到了这个道观里,猫疲才收住了脸上的笑,正se的端坐在陈观水的身前,非常认真的说道:“看在灵星大姐的份上,也是做为和你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前辈,陈观水,我给你一个忠告!”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把你的虚空神通用出来,更是坚决不要随便就去拜什么人做师傅学习那些虚空法术。就是你陈家的嫡亲长辈,你也要当心。因为我们这些修炼虚空神通的修士,补全世界法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选一大批像你一样天才的种子做弟子。引着你们入门,教导你们法术,保护你们,帮助你们,但等到你们长大结果以后,我就会把你们一口吞下去。”
“我的道法是源自于道祖庄伯阳,而且我的师傅也是天地间的一个大人物,所以我才没有走这一条路,而是学着我师傅,用了五千多年的时光,一步一步把这个虚空时间构建成了今天这个模样。更是学全了三千大道中的四成,把这个世界的基础做到了极致。所以,到了今天,我才有机会更上一步,成为和我师傅一样的万花国主。那些靠吞噬别人的道走上来的,真当天地无眼,看不见他们的取巧?现在他们全部都已经死了。”
“但是他们死一个,背后就有一百个像你陈观水这样的急着拜师的笨蛋,死的连骨头都没有了。”
猫疲很是严肃的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是想做哪一种人?我不要你现在就回答我。但是等到你上了胡须岭,却必须给我一个答复。如果我不满意,我就会废掉你,把你扔回东海,让你做个凡人;但如果我满意了,我就会替你推开那一扇门,引着你走进我们这一群人之中。”
“所以,请你仔细的想。”
第九十四章()
猫疲说完,手一伸就抓住了陈观水,接着就是向上一扔。
这个道观已经是离地八百里之高,已经是一种超出了陈观水可以想象的高度的极致。真的是要摔下去,不用等落到地上,光是下落时会碰到的东西就能把自己杀死。仅仅是一只拳头大的小鸟,以自己下坠的速度,足以洞穿自己可以施展的所有的护盾法术。如果是砸到那些云城上,可能自己会硬是砸穿好几层。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是一团血肉骨水混杂的烂泥。
陈观水虽然知道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但是止不住就要去想。身体快速的上升,但是速度却越来越慢,自己的位置也越来越接近顶点。而等到了顶点以后,那一刻突然世界停滞的瞬间之后,等待自己的就只会是那一种急速下降的死亡体验。
陈观水明白,所以心里怎么也安稳不住。然后,在身体停滞的那一瞬间,在身体突然从上升转变为下降的那一瞬间,在只能寂静等待命运的时刻,他又是醒了。
在飞天云舟他的那个舱室里面醒了过来。
但是陈观水却依然还感觉那一种世界所有一切都凝固起来的凝重,那一种所有一切都要脱离**的震怖,还有的就是那一种真切就要闻见死亡气息的虚无。如同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又如同被人放进一个盒子里摇晃了三天三夜,或者是在十几个女人的身体上征战杀伐了七天七夜,陈观水全身上下都浸湿了汗水,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所有的骨骼都在反抗,所有的神经都在跳动。然后,他就躺到了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迷茫之中,陈观水看到安家的那两个女人抱着那只大白猫,在自己的房间里肆意的翻找着可能的宝藏。然后突然间,那个安笛儿在打开书架最顶上的那个抽屉,取出里面的一个画轴然后很是轻松的“哗”的一声就拉了开来。
看到这里,陈观水心里不由自主的就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再然后,就陷入了沉眠。
老子终究是暗算到你了!
-------------------
什么东西,是一个女人最恐惧的?
是毛绒绒的长满了黑se刚毛的黄绿se的大青虫,还是黑红se在yin暗角落出没的蜈蚣,还是代表了肮脏和腐烂的蟑螂,亦或是一切恐怖中必备的老鼠?
是饥饿而死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骷髅的难民,是满身脓疮和恶臭依然靠在墙上袒露**勾引男人的娼ji,是被砍断四肢只能在泥水中如同蛆虫一般挣扎的死囚,抑或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垂暮的死亡?
是如花容颜一riri凋零的痛苦,是爱情变成白开水一样的烦躁,是自己只能忍受yu望的折磨而不能放开手脚去买下那些衣服的沉重,是那个自己心里最爱的男人突然变成骗子、变成强jian犯、变成魔鬼、变成恶魔、变成杀人者、变成一切恶的化身时自己心里的那个闪着金光的英雄塑像的崩塌,还是在被掀开红se的盖头、解开红se嫁衣时就已经预想到的那一个早已经被固定成模式的人生?
是自己的**被堂而皇之的展出在城市的最z,被无以计数的人,被所有熟悉的人,看在眼底,用一切赞美的、一切恶毒的语言评价着;是那肆意流淌的**,cao纵着自己所有熟悉的人,陷入那狂魔的地狱之中;是那照见一切真实的宝镜,粉碎了所有人表面的虚伪,把最**的真实、最真实的丑陋、最丑陋的灵魂,直接摊开在ri光之下;是自己内心深藏的那些虚伪、那些禁忌、那些在夜晚的呓语、那些伴随着手指**而泛起的不真实的梦,这所有一切的罪,竟然都显化在眼前?
都不是。
安笛儿刚刚展开那一个画轴,刚刚看上第一眼,立刻就红了脸,也立刻就猛地合了起来。但她却又忍耐不住,仅仅是一个弹指的时间,她却是像是过了数千年,所以她又展开了那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