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可怜的东泽王啊,所有的事情,马上就要画上句号了。
……
……
白银历3040年6月份的夙照都城,正是寒暖适宜的天气,早晨晨光柔和清亮,带着轻微的凉意让人们从睡梦中清醒。随着杂巷的犬吠,傍居的燕语,整个城市都逐渐苏醒并热闹起来。
但今天的这份热闹,夹杂了许多不安,以及好事者的兴奋。
大街小巷,走商行贩、游走斗闹的市民、聚团儿八卦的妇人,都唧唧喳喳谈论着最近一连串的骚乱。
“昨天左城那边有敌国的潜伏者杀人守卫的士兵死了好多reads;”
“听说还出现了不死者那种不详的东西,诸神啊,光明女神的城池尽然会出现那种肮脏的东西,是女神要抛弃我们了吗?”
“皇宫内部最近也很多事儿呢。我一个皇宫当值的表弟说,卡罗妮长公主都差点儿遇刺身亡了,只是这些事都被皇宫的人下令封口,不准提起,消息才没扩散开。”
“何止这些,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可是我的独家特别消息,蒙德殿下在前线受了重伤,今天恐怕就会送回王都来。为了这个,传送站那边已经加派了好多部队加防,防止在开启传送站的时候被敌国的人挟持通道入侵。”
“唉,最近怎么这乱啊,总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是不是东泽国杀伐太过惹诸神降罪了啊?而且,国王陛下昨天忽然公布今天举行安娜王妃的葬礼,总觉得好奇怪。安娜王妃好好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
说到安娜王妃的死,人群沉默了片刻。安娜热衷慈善,关心百姓的生活,对下层百姓也很亲和,在王都风评一向很好,她的死让许多人觉得遗憾,也有些悲伤。
一个老者长叹口气,无意间仰头望向天空,却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那逐渐转向吃惊、惶恐的神色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望向天空,而后,一样的吃惊和惶恐席卷过了所有人心头。有人由不住缓缓站起身,望着东边天空的太阳喃喃低语:“双日……”
“双日”
“诸神啊”同时目睹了这一异象的百姓们纷纷跪伏在地拼命祈祷。
远天的太阳已经逐渐昏暗,成了朦胧的红色,而在这颗红色的太阳左侧,多了一个只有它一半大小的炽白的光体。仿佛正是它夺走了太阳原本的光亮,才让太阳变成黯淡的红色。
红日——那是光明教典里,恶魔降临的征兆
整个城市都惶惶不安起来,有当街跪伏不断祈福的,有锁门在家惶惧哭泣的,更有不少惊慌失措的人涌向各个教堂。这让正在准备安娜王妃葬礼的萨兰德大教堂苦恼不已。
“陛下那边还没消息传来吗?”萨兰德大教堂的主教急慌了,丧礼之日出现双日这种百年不遇的凶兆,这让他自己都心里发毛,“安娜王妃的葬礼不能在今天举行有这样的凶兆降临,我们必须马上撤掉灵堂召集祭祀进行大型祈福会”
教堂的神侍,也就是见习祭祀也很焦急惊慌:“皇宫那边一听我是萨兰德教堂的神侍,就直接把我关在门外,说如果陛下没有新的命令下达,我们就得继续准备葬礼。”
“这是渎神这是在无视神的教义”主教气得直跺脚,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二十年来,光明神教的教权在王权面前沦落到了何等无力的地步。
就在这时,又有神侍从门外小跑进来禀报:“主教大人,门外有人要求和您会面。”
“什么时候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我打发掉”主教当即训斥了回去。这短短一个小时,已经有不少名商贵族跑来请示双日的征兆了。该死的,都来向他问询那个双日是怎么回事儿,那他该问谁去?
“主教大人,这人……”神侍犹豫一下,还是如实禀报了,“她拿着教宗的信符。”
主教愣了愣,问:“哪个教宗?”
神侍为难地看了看主教,低头不语,但这神情举动,已经给了主教答案。
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神侍,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带她来密室见我。”随即,他审视着其他几人说:“今天的事如果泄露出去,我将以神的名义束缚他的灵魂。”
周围几人慌忙躬身回道:“以神之名,守神之言。”这种引自神典的话,无非就是在宣誓不会把今天的事透露给任何人。
原因?很简单——东泽国光明神教的教宗埃尔瑞克?西斯,早在三个月前潜逃至奥兰家族控制的南方领地,以教宗的名义宣布废黜现任东泽王的王权,并亲自为霍兰德加冕。东泽王在埃尔瑞克?西斯为霍兰德加冕的第二天,就以叛国罪的名义通缉教宗埃尔瑞克?西斯,并扶植了新的教宗。
而以王的名义,通缉一个神的使者,这在大陆上还是前所未有的奇闻。
ps:
唉,没存稿真不好写啊,偏偏搞了那么多人物和线索,本来应该前后统筹的情节,只能闷头一笔写下去。。。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料之外的死亡()
风灵在神侍的带领下,第一次亲自体验了教堂的密室机关。 亲眼看到各种魔法堆砌而成的花哨的机关和装饰后,她由衷地从心底发出感叹:神的名义下,花俏的东西远远比实用这两个字重要。
亏他们能用无数徒有其表却没什么实用价值的魔法堆砌起这么炫目的魔法机关和装饰——风灵在赞叹之余,又不由不对这些神职人员的脑壳进水程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你见过占地近千平米的密室吗?见过密室里配有妆点了瀑布流水的卫生间吗?见过带有由纯净神水供给的豪华沐浴池的密室吗?见过带着小花园和休憩小亭的密室吗?见过……好了,这个所谓的密室,光明正大到让人随便在教堂里逛一圈儿就能看到它那庞大而特别的建筑外体。
难道是神职人员对他们这个“密室”的封闭措施极其自信?还是……风灵都不由怀疑,难道她对这个世界里“密室”这俩字的概念理解错误了?
在经过一系列豪华设施之后,萨兰德教堂的主教等在一个小型餐厅里,昂贵的红衫木桌上,已经摆上了精茶点等待客人到来。
当他看到风灵时,先是愣了愣,在示意带路的神侍退避后,他才深打量了风灵几眼,将桌上的茶杯推向左手空座说:“我没想到教宗派来的人会是你,久仰大名。”
风灵撇撇嘴:“我觉得你见到我并不怎么高兴啊,反而心生不安。”
主教苦笑一下,说:“你曾把波洛尔山移为平地,把默多千年文明毁之一旦。现在东泽国上空出现这样的凶兆,你却偏偏在这种时候现身,这叫我怎么安心?”
“您完全可以安心reads;。”风灵挑眉笑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不管怎样,夙照三城都会毁在我手里,所以凶兆什么的。对这个东泽国的国都来说,有没有都一样。”
主教的苦笑顿时僵硬起来:“这是教宗大人判断?”
“这倒不是。”风灵拉开座椅,坐在主教左手边,“你们的教宗埃尔瑞克……呃,准确说,是那帮老怪物并没打算让我把整个夙照都城怎样,他们的目的只是东泽王和他的信臣们。我今天来见你,只是向你传达一件事,夙照都城会有神罚降临,你作为原本的教宗继承人。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神罚?”主教顿时紧张起来。“天临双日。难道是神罚的征兆?”
“谁知道呢。”风灵饮尽茶后把玩着茶杯,很不上心地回答:“那帮老怪物可没告诉我神罚降临前会有什么征兆。他们只对我说过,蒙德王子重伤反回王都的时候,就是神罚将要降下的时间。不过这事儿。时机赶得实在是太巧了,教宗大人,我可没想到这一天正好会是安娜王妃葬礼的时候。”
说到这里,风灵的神情明显消沉几分:“安娜王妃的遗体,我想去看看。”
教宗这会儿还哪儿有心思去关心安娜的葬礼,他愣愣地只想着一件事——神罚降临
世人皆知神罚降临的恐怖,却很少人之道,这种神的愤怒,对神罚降临之地的神职人员才是更具毁灭性的。因为他们这些神职会成为神罚的媒介,成为神的供奉
一想到这里,对神的信奉及对世俗和生命的眷恋让萨兰德主教迷茫呆滞起来。要为神献身吗?现在?
风灵看着发呆的主教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直接上手在主教的脑壳上敲了一下。
这种极端失礼的举动唤醒了萨兰德主教,他嚅动几下嘴唇。 广告才呆呆问道:“教宗大人他……是特意要你在神罚即将降临前才告诉我这件事吗?”如果是,那么不难理解,教宗的意思,是让他们尽快撤离王都,这说明教宗把他们看做光明神教的火种,呃,不,用更实际世俗地话来讲,是把他们看做他的亲信,看做他可用的手下,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到了南方,也会有很不错的待遇,有相当的职权吧?比起这个神权被王权蔑视欺凌的夙照都城,日子肯定要好过的多reads;。
主教一瞬走神,开始想着自己要不要去过这个更好的日子。
可下一刻,风灵就很不客气地摇了摇头,破灭了萨兰德主教的所有幻想:“很遗憾,你们的埃尔瑞克教宗大人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并没给我做什么特别的嘱咐。那个信符,只是让我在遇到麻烦时向你们寻求帮助的,埃尔瑞克教宗甚至没能把这个信符亲手交给我,那是别人从他手里讨来后转交给我的东西。换句话说,我觉得按他的意思,你们就老老实实去做神的供奉吧。但,怎么说呢,我现在有求于人,所以不介意卖个人情给你。神罚降临之前还有些时间,现在告诉你,至少你和你的手下还有机会做出选择。是逃是留,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是来见安娜王妃的。”
主教被风灵的态度弄得纠结无比,郁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叹口气,起身对风灵说:“随我来。”
主教带着风灵走出豪华密室,穿过几道门后,进入已经布置完成的灵堂。
白色镶金的木棺停放在百花的簇拥中,阳光从顶棚的彩色玻璃窗照下来,带着多彩的颜色让棺椁映熠生辉,却平添凄凉。这是风灵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的第二个灵堂,光明神教的教堂主持下,灵堂的布置和乌兰老师的葬礼相比有所区别,但那种永世别离的压抑感,却一模一样。
这个棺椁里的女人,明明和风灵没什么交集。和这个故去王妃相熟的人是已经死掉的赫娜,那个来自东泽国南方部落的孤儿,是风灵现在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可即便如此,那份伤感却如此真切地困扰着风灵。
风灵脚尖轻轻一点,飞落在白色棺椁的上方。
主教吃了一惊,这种踩踏死者棺椁的行为无疑是极大的不敬。但不敬礼数的风灵似乎并没怎么关心这些,她微微错身,飘飞着似地落座在棺椁一侧,然后伸手在棺椁上拍了几下,整个棺椁的盖面瞬间变得透明。
棺椁之中,安详的死者双手叠放在胸前。她的发色和霍兰德兄妹一模一样,可见这对兄妹都从母亲那里承袭了更多的东西。她的脸庞有些消瘦,精心的化妆也没能遮掩她死亡前的疲倦和辛劳。她手指的指甲经过了仔细的打理,苍白地透着死亡的颜色。她的衣饰华贵肃穆,与一国王妃的身份那班搭配,却无法掩盖她现实中一直备受倾轧的处境。
风灵的手掌轻轻划过被她变得透明的棺盖,由上向下,似乎在仔细观察寻找着什么。而站在葬花之侧的教宗,从这个原本一直表情漠然的少女脸上,慢慢读出了一种情绪——惊诧……和愤怒,是的,没错,是愤怒
嗖风灵跃下棺椁,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紧紧攥拳使劲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那几乎要爆裂的愤怒和疯狂。好一会儿,才咬牙一字一顿向萨兰德主教问道:“王妃她……什么时候被送来的?”
“昨天下午。是宫中禁卫派专人护送来的。”主教心不在焉地答道,“有什么不妥吗?”
风灵双目都被无法抑制的怒火冲红了,她死死盯着萨兰德主教说:“王妃她、死了不足30小时她是在昨天才遇害的”风灵几乎此时根本无法抑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他上去一把提着萨兰德主教的衣领逼问:“来的禁卫是谁?王妃是从哪儿带来的?告诉我”
主教对风灵所说的也很吃惊,他试着挣脱风灵的手,却没有成功,只好示意打算上前帮忙的神侍们不要妄动,向风灵解释说:“我们是神职人员,和世俗的交往极浅,来送灵柩的禁卫我们都不认识,也不可能认识。至于王妃是从哪儿被带来的,我们更无从得知。”
风灵使劲压下自己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