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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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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不到位,使居民找不到目标,整个避难行动陷入彻底的堵塞和瘫痪。

    再比方说,相关军事布防的军令虽然一级级传了下去,但是那种紧急状态下自动变更的防务指令和地区编码很多人都不曾记熟,导致军令在手,却有很多军官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去那里,又该调用多少人。

    军政权利的协同更是个扯皮蛋。

    和平时期,巡卫、守护骑士这两支力量的调用权在民政官。任命权在军政官。而紧急状态、战争时期则正好与和平期的状态相反。一旦紧急命令发布,或者默多宣布进入战争状态。那么巡卫和守护骑士将归属军政官调用,但为了避免军方权力借机渗透民政领域,形成军事独裁,战争状态下有关巡卫和守护骑士的一切调用权却都划归于民政官名下。

    很久没有经历紧急状态的军政官和民政官并不适应这种角色互换,双方都不停就自己擅长的职能操作向对方提出“建议”,这种互不相让的角力逐渐演变为公开的“抗议”,再演变为“争执”,当他们指着彼此唾沫星子乱飞,甚至鞋子都脱下来砸出手的时候,各方下属自然是毫无退路地紧跟自己的上司,在每一条政令、军令的每一个环节上都各不相让。

    争执到剑拔弩张时,民政官愤怒地发出不顾大局、甚至可以斥责为任性的大批调职、任命文件,文件下达后,卸任方不服,新任方不让……这一切,都让默多的整个上层体管理系都沦陷在争执中。

    于此同时,军政官的还算冷静的调防命令循例下发,却难免会遇到一些心思不纯的军官拒绝执行——谁都知道,默多常年享受着太平盛世,军权因此而颓然无力,在这种时候讨好更得议会信任的民政官,对于他们的前程是大有好处的。

    可以说,常年安逸,造成了默多对于血腥味儿的陌生,也失去了对于危机本身所有应该持有的危机感,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这场獠牙已现的灾难,在他们的失措和混乱中,会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

    整个默多都太自信了。

    官员们自信到认为他们的那点儿争执不会动摇默多强大的守护力量,那些怪物根本不成气候,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他们手中权力必须要维护,不能被政敌侵占。

    民众们自信到混乱寻不着避难场所时,就唧唧喳喳聊着天坐在路边,等待更明确的指令,他们相信,几个怪物,默多是有能力收拾的,强有力的默多官方会给他们指出最稳妥的方向。

    默多的学生们更是自信,他们自信声望斐然的默多学院是任何人都不敢也不能入侵的,哪怕没有那层世上最为强大的守护结界之一,哪怕这里没有众多实力超凡的教师驻守,只把他们的身份都摆出去,也没人敢来这个地方乱来。

    所以在教师们纷纷离开去对付怪物时,他们很无所谓。

    当然,自信的教师们,也没有任何异议。

    从这一切中嗅到可怕的灾难气息的,似乎……只有风灵。

    ……

    ……

    “我需要马上见到遮尔纳,我有话要向他问清楚!”风灵对于面前这个巡卫的扯皮已经很不耐烦了!

    穆克尔专务巡卫的身份,是被授予了高级权限的,也被赋予了在牢区巡卫监督下会见遮尔纳的特权。所以这一次,风灵和穆克尔来见遮尔纳兄弟,是光明正大的。

    但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现在是紧急状态,上官已经下令启用十三条特别条令中的第五法条,将危险人物遮尔纳和乌巴瀚就地处决。你们要求和犯人见面的行为,并不合规程。”那巡卫同样不耐烦地做出解释,推了一把穆克尔,想催二人离开。

    风灵一阵怒火斜窜出来,抓着巡卫推人的手咔吧一声就捏断了。

    穆克尔一时惊愕,正要说话,旁边已经有人惊慌嘶喊起来:“有人劫狱!有人劫狱……”

    穆克尔无奈地看向风灵:“你这是搞什么?这……还怎么探狱?”

    “我不这样就能探着了?”风灵沉着脸,“再不打进去,见到就只有遮尔纳的尸体了。而且……”风灵面色隐忧难平,“事情不对劲。穆克尔,难道你没察觉到吗?现在学院区的防卫力量太薄弱了。”

    话一说完,在周围巡卫上来堵截之前,风灵已经一道残影向牢区中心飞掠而去。

    强闯啊……

    穆克尔无奈,紧随其后,心想,自己这个专务巡卫的身份刚弄来没两天,就得报销掉了。

    ……

    一级牢区分东西北三个隔离区,南边是特设的审讯室,也兼着探访室的功能。

    在非常紧急的状况下,它也是行刑室。

    以往审讯、探访时囚徒待着的隔离间这边,已经被布置成临时的行刑室,在正中央架起绞架,绞架上两处索绳微微摇摆,等待着收割掉它所预定的生命。

    乌巴瀚和遮尔纳被带进了行刑室。

    遮尔纳看到这一幕,默不作声地下了头,心中似有伤感。

    乌巴瀚则睁红了眼,疯狂地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默多不是最重法律吗!我们的审判结果还没出来,你们就想吊死我们?为什么!”

    押送他二人的巡卫早已怒不可遏,一脚踢在乌巴瀚腿弯处迫他跪下,“默多因为你们死了多少人,还敢问为什么!你们这些魔鬼,早就该死了!”

    整理绞架的人动作十分迅速,负责处刑的小队长看了看自己的怀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示意手下把遮尔纳兄弟架上刑台。

    也就在这时,“停下!干什么?!什么人?!有人……”

    门外一阵嘈杂噪作,但却在十分短暂的时间内戛然而止,紧接着,“砰——”地一声,封闭的金属门被轻易踹开,风灵消瘦的身影毫不客气就闯了进来,冷清的目光扫过全场,落在绞架之下的遮尔纳兄弟身上。

    其动作之快,使门卫呼喝的警告声和风灵的身影几乎是同时出现在行刑室里。

    负责的小队长惊愕的目光先扫过一身素衣、面色沉凝的风灵,直接落在随后走进行刑室的穆克尔身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埋葬于心() 
默多巡卫上千的同事中,这个行刑队的负责人恰好和穆克尔相识,所以他的惊慌在眨眼一瞬后马上沉静下来。他示意身边人戒备,沉眸质问穆克尔:“你要干什么?擅闯一级牢区是要问重罪的!”

    穆克尔犹豫一下,见风灵似乎有沟通的耐心,就亮出自己刚刚拿到手不足一天的“专务巡卫”的徽章说:“我有议会直接授予的权限。是门外的人多方阻挠,我不得已才强闯。现在默多因为紧急状态政令军令陷入混乱,我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关系到默多的安危,那个遮尔纳隐瞒了重要情报,我必须找他问清楚。”

    负责处刑事宜的小队长开始犹豫,以他对穆克尔的印象,并不认为这个一直安分的老好人会贸然胡来。而他手中的专务巡卫的职能,昨天已有文件下发解释,这个小队长是仔细看过解释文件的,也明白,穆克尔确实有随时调审遮尔纳兄弟的权限。

    风灵见对话进行的还算顺利,一身锐芒也收敛起来,她认真对这个小队长说道:“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杀掉遮尔纳,而是保护他不被入侵者杀掉。那些袭击默多的人想要遮尔纳他们死,你们难道要为他们代劳吗?最好现在马上召集人手对外布防,最晚再过五分钟,就会有人袭击这里。”

    小队长还在犹豫,风灵却没有时间给对方犹豫。

    她直接向遮尔纳问道:“遮尔纳,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不惜弄出这么大动静,不惜付出这么大牺牲也要来杀你?还是说,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你?!”

    遮尔纳嘴唇嚅动两下,自步入行刑室后的深倦伤感终于化作一声叹息:“已经晚了,风灵。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做出了抉择。安娜王妃……怕是……”说到这里,遮尔纳眼中噙泪,片刻后,两道心酸泪水划过脸颊,无力而悲伤地砸碎在地面。

    风灵脑中急转,尝试着理解遮尔纳的话。猛然间,她眸色骤沉,心中不安瞬时如彗星扫尾般阴沉不吉:“你们来默多,是为了找霍兰德?”

    “……是,也不是。安娜王妃已经被软禁深宫,我来这里。是希望能让洁娜公主和霍兰德王子共同拿个办法出来。国王陛下他……已经按捺不住了,王室和奥兰家的矛盾一触即发,整个王国已经处在分裂的边缘……”

    遮尔纳伤痛的语言中,乌巴瀚瞪大了眼睛:“哥!他们……他们跟了国王去了?他们怎么能!那个东泽王杀了我们多少兄弟,毁了我们多少人!他们怎么能去效忠那个暴君!”

    兄弟两人言语中的意思。在场的几乎没人能明白,却隐约从中嗅到了不妥。

    东泽国有剧变?遮尔纳兄弟口中的“他们”又是谁?

    “他们是谁?”风灵几乎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紧接着,又道出了一个所有人都还没能想明白的答案:“难道是指发动这次袭击的那些逆魔症患者,那些怪物,那些魔化人?”

    “风灵……”遮尔纳孤注一掷的目光落在风灵看似孱弱的身形上,“我知道你的实力,答应我一件事,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遮尔纳那副于沉落于深渊的死寂此时忽然拼出一分力气。简直像是在伸手去探他所能碰触到的最后一丝阳光,最后一盏希望之灯。

    风灵静默地看着遮尔纳,没说任何话,却很浑身散发着让人惊诧的锐意。

    遮尔纳微微咬牙,带几分恳求直道出了自己的要求:“洁娜公主和霍兰德王子,保他们俩平安,只要你能做到……不,只要你能答应我你会去做,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一切。”

    “哥哥!”乌巴瀚对于遮尔纳的决定感到吃惊。“你不能,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族群……”

    “愚蠢的弟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已经被他们抛弃了,尽管是迫不得已,但现在我们已经是他们的敌人。他们,逆魔者军团,已经选择站在了东泽王一方。”遮尔纳闭目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我可以理解他们无奈之下的选择,但我的弟弟,我们却却不能遵从他们的决定。任何人都可以那么做,可以去选择东泽王而抛弃安娜王妃,唯独我们兄弟不可以!别忘了,十年前,是她救了我们的命……”

    ……

    ……

    一个月前,当风灵在那个狭小朴素的教务室第一次见到这对兄弟时,遮尔纳和乌巴瀚是生死相依的彼此唯一的亲人,但最初,并不是这样的。

    任何生命的开端,都不是这样的。

    在这个故事的最初的起源处,他们有共同的父母,还有另外两个兄弟和两个姊妹。

    北方牧国的寒苦牧场上,女人总是那样坚强,婴儿存活率不容乐观的前提下,她们会生养成群的孩子来确保牧国人口的繁盛。

    牧国的百姓随着草场和水源迁徙。每一个夏宿冬迁的营地,他们只呆半年。当草场承担牲畜的能力达到极限时,牧民就会离开,给这片哺育万物的土地以修养生息的时间。

    遮尔纳和乌巴瀚就这样随着族群部落,随着那顶冬天避寒、夏天乘凉的毡布帐篷,游牧在他们降生的国度、他们生长的草原上。

    他们从不到一岁的马驹身上体验了第一次独自骑乘的经历,他们从打鸟套兔的玩乐中,锻炼了一个草原猎人的基本素养,他们从古朴而看似残忍的天葬习俗中,学会了人在世间对自然所应怀有的淳朴的敬畏。

    他们是草原的孩子,在野火燎原的时候,看着草原的衰亡,又在火后沃土新生的嫩芽中,看到了生生不息的生命循环。

    那些懵懂、单纯、闭塞、清苦的日子,在某一日马蹄金戈声中,被浓郁的血色、以及……彻夜的凄嚎划上了句号。

    当遮尔纳兄弟三人被绑缚双手,镣铐加身塞进贩奴队伍的时候,乌巴瀚甚至还年幼到不能理解自己所处的状况。

    他看到了父亲被劈开半边身子,看到母亲被锥箭贯穿心脏,看到一个哥哥被马蹄踩碎胸膛,看到两个姐姐被人拖进一处毡帐后就再没有出来。他只记得自己在哭,却不理解为什么世界忽然变得如此令人恐惧。

    但,遮尔纳不一样,他被粗绳勒出血痕的手固执地护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干裂的嘴唇血迹斑斑,却紧紧抿着,神色中倔强而坚定地固守着一种责任——他是明白的,明白牧国和东泽国打仗了,明白自己已经沦为东泽国掳掠的奴隶,明白能保护两个弟弟的,在这世间,只剩他一人。

    辗转多少苦头后,他和两个弟弟被送入了一个黑漆漆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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