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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所不知道的是,那份预算申请,一直都未曾送到默多议长南特的面前。而现在,在他进入中心点后不久就爆发的默多骚乱,他也是无从得知了——全身心沉浸在守护结界的维护工作中后,他就忽视了一切。
不幸的是,在奥丁忽视了其他一切的同时,似乎这四个守护结界的中心点也在被“其他一切”所忽视。默多被袭击,整个区域都陷入混乱时,谁也没有想起来和守护结界的管理系统下发一份提升戒备的通知。
或许是有人对这个地方太自信了,不觉得会出问题,也或许……是被人刻意遗忘了。
当站长带着十三名魔法师出现在中心点的魔法阵边缘时,陶醉其中的奥丁才发现了这些不速之客,和他同班的五位同僚也发现了站长,以及他身边十三位风帽半遮了脸的魔法师。
“站长?”有人疑惑起来,起身相迎时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中心点的魔法阵区域在不得到六位维护者首肯的情况下是不准擅自闯入的,哪怕是这个点站的站长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还带了十三个莫名其妙的人进来!
站点的维护人员加上打杂的也不到二百人,彼此间都是认识的,而那十三人,显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同僚。
“幸苦了,歇歇吧。”站长浅笑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身后的十三人骤然而动。
奥丁所在的地方,离站长他们最远,所以当眼前突变陡生时,他因惊愕而似乎转速缓慢下来的大脑捕捉到了天方夜谭的一幕:
一片冰刃平削而出,三个同僚猝不及防被穿透胸膛,另两个反应快的匆忙竖起防壁,挡下了第一波攻击,而就在他们试图吟咒反抗时,却双双痛苦地捂住喉咙倒在地上——两套火链已经缠绕在他们的脖子上,瞬间就烧透了喉咙。
惊惧之中的奥丁第一意识想要上前帮忙,想要和同僚并肩一搏,因为他知道如果同僚现在死了,他也必死无疑,却……愕然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僵硬,不要说动作,就是半个音符都发不出来。
六对十三,又是猝不及防,对方的实力又各个都在自己之上,在五个同僚全部送命的瞬间,奥丁惊恐地意识到,自己一方毫无胜算!
他眼前,两个挣扎的同伴已经悄然无声,赤红的火链成功蚀断了他们的脖子。
“奥丁。”站长慢慢走到他面前,笑意怡然,“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杀你?”
“……”
“你是个纯粹的人,是个天生研究者,研究者不该为了战争和政治这种东西浪费掉。投效我东泽国,你会享有一个高级魔法师应有的待遇,会是我东泽国的座上宾。如果你现在拒绝我,那么,很遗憾,面前这五人就是你拒绝我之后的下场。”
奥丁略微惊恐的目光逐渐平息下来,转而成为一种认真的思索,过了一会儿,他干巴巴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声。
站长示意身边人在一定程度上解开魔法后,奥丁的话音才终于传了出来:“你们东泽国,有比这个守护结界更有意思的东西给我研究吗?”
站长微微一笑:“当然有,只要你能得到东泽王的器重。不过,想要得到东泽王的器重,你也要提供相应的价值。本来没打算今天用你,不过如果你乐意,倒是真可以帮我一个忙,成功了,或许东泽王会让你去见识一下我们东泽国的魔法秘宝。”
奥丁看着站长,问得格外认真:“魔法秘宝?真的比这个守护结界有意思?”
站长回道:“我不是一个研究者,无从站在你的角度判断哪个更有意思,但这个守护结界你已经研究了三年了,而东泽国的魔法秘宝,你还从未见过,难道你对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不感兴趣吗?”
奥丁又想了一会儿,豁然一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成交。你需要我做什么?”
站长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走到魔法阵中央,将足足有半拳大小的银灰色魔法石放在阵眼中心。在他脚下,繁复华美的巨大魔法阵微微颤鸣一声,看得奥丁眼睛越瞪越大。
第一百一十九章 花痴女废柴男()
站长傲然指着已经被撼动根基的魔法阵说:“帮我翻转这个隐藏在这个魔法阵下面的核心术式,这里是默多守护结界的核心区,而我,要把默多守护结界转变为禁魔结界。这种上古封存的禁忌的结界转换术,你要不要来帮个手?”
奥丁瞬间眼睛发亮,兴奋地手都颤抖起来:“要把这么庞大复杂的结界核心转换成禁魔结界?天哪!我今后就跟东泽国混了!”
“是吗?”站长傲气凌然的眉宇间绽开了上位者才有的尊高的气质,原本的容貌逐渐模糊不清,下一瞬,新的面孔破茧而出,那金色的头发耀如真金。
奥丁意识到,那是一种极其高深的面容封印术解开了,现在的面孔才是面前这人的真实模样。
金发青年脸上,一抹自赏自高的笑容展露出来,“那么,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叫我站长,叫我雷蒙殿下。”
……
……
与心上人在一起该做些什么?
拽他去安静的小茶馆儿去优雅品茶,听他低声讲一些雅致逗乐的笑话?去热闹的风情街品味各色小吃,讨要各种有趣的小玩具小饰物?或是直奔最繁华的购物大街,让他掏空钱包,然后看着他拔毛拔到心痛却不敢有任何表露的扭曲的眉头?
或者……
好吧,以上任何一种常人所能预想的,都不会发生在霍兰德和波妮卡之间。
甩了风灵,呃不对,是被风灵甩了以后。波妮卡很顺利就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霍兰德王子——正如她所料,王子同学正十分刻苦地奋斗在图书馆。
按说这种时候,一个乖巧可爱的女朋友应该氲着娇红笑意,拿本书坐在他身侧,找几个“不了解的问题”时不时向他请教,并尝试寻找共同的课题和他交流。
但波妮卡嘛,娇红的笑意是出来,而后一把扯着霍兰德就想图书馆外冲出去:“今天天气很好啊。不要闷头看书了,和我去……”
好吧,天气很好的时候波妮卡最喜欢做的事儿是什么呢?那当然是练剑!风灵不和她玩儿,她就找别人玩儿,哼!
而霍兰德,这个被从小就修理成逆来顺受的货,虽然很不满地抽了抽嘴角。却终于没有出声抗议,面对一个女士的要求,尽管波妮卡这个“女士”的身份让霍兰德觉得很不贴切,但看在她有胸没喉结的事实上,霍兰德还是端出了一种绅士的谦让。
波妮卡挑选的露天练习教室空荡荡的,她现在虽然和同班同学的关系还不错,但在全校的糟糕名声还是没那么容易挽回。原本在这里联系的四五人见波妮卡进来。当即很惶恐的退了出去——就算波妮卡人不坏吧,可刀剑不长眼,再加上奥兰家那恐怖的攻击力,阿弥陀佛,远离恶魔吧……
“殿下,我给你看我新学的东西,可好玩儿啦。”
波妮卡完全没在意这点儿小插曲,早抓起一把护手剑,冲霍兰德甜甜一笑,剑向前一挥。剑身就消失不见,下一秒,出现在十数米外的标靶身上。
“厉害吧厉害吧?”波妮卡兴奋地看向霍兰德,等待表扬的话语。
“您很优秀,波妮卡小姐。”霍兰德千篇一律的奉承赞扬并没让波妮卡觉得不妥,反而异常高兴起来。
“我教你吧,你想学,我就教你。”说这话。人已经蹦蹦跳跳凑到霍兰德身边。
霍兰德这回真的为难了,他摇摇头:“我看得出,那是空间魔法,空间魔法没有得到天命女神的契约是不可能使用的。而我,已经是云天神的信徒。”
身为普通皇族,并不享有神裔族人在信仰上的特权,他不可能再得到天命女神的魔法。
波妮卡失落的神色很快涌上来,又很快就褪下去,瞬间情绪转换后,已经再次干劲十足:“那我教你我们奥兰家的基础剑技,别人可是想学都学不到的啊。”
霍兰德这回惊愕地愣了愣:“奥兰家的剑技是不能外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教我?”
“你是我的婚约人,以后将会是我的……嗯,就是那个了,我教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说着说着这丫的脸就涨红起来。
霍兰德无奈叹口气,虽说他总是昧着良心一味夸赞女士,但他不傻,有些事情还是有底线、有界限的。
“波妮卡小姐,你我虽然有婚约,但这份婚约日后未必能够实现。”说到这里霍兰德有些惆怅,也有些担忧。
一个月前的寒假实践期间,他收到洁娜的消息后匆匆返国,却一直没能见到母亲。
内廷总是传出各种推脱之词,有意阻止他们母子相见,洁娜倒是和母亲会面几次,每次他去询问妹妹母亲近况如何时,那个让他感觉越来越陌生的妹妹总是冷冰冰地回道:“母亲很好,她只是不想见你。”
“为什么?”霍兰德和母亲的关系一直很好,很难相信母亲会不想见他。
话刚问出口,他就看到了妹妹洁娜满脸的嘲讽:“因为你太废物了。”
你太废物了……这句话深深刺痛着霍兰德的自尊,他不明白,曾今那个遇事儿就会惶惶不安拽着他衣袖、贴他在身边的小妹妹,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尖酸刻薄。
他清楚母亲绝不会嫌弃他“废物”,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耻笑他是个废物,唯独母亲不会!
……
“殿下,为什么这么说?您是不想娶我吗?”波妮卡瞬间委屈起来的问话勾回了霍兰德的思绪。
“我……”霍兰德苦涩一笑,“波妮卡小姐,您应该明白,你我的婚事并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做主的……”
只短短一句话,让波妮卡有些失神,不是为霍兰德那句话所明指出的无奈现实,而是——霍兰德的这幅忧郁模样实在太勾魂啦!天哪,波妮卡多想扑上去在他那忧郁气质的帅气脸庞上啃上一口啊!
霍兰德觉得气氛不对劲,一抬眼,正看到波妮卡的小嘴已经失去控制力地痴迷着贴了上来……
要推开她吗?推开她吗?推开她吗推开她吗?那对一个女士来说会是很不礼貌、很受伤的行为吧?该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办怎么办?
“咻”地一声,波妮卡已经魂兮飞散地抱着霍兰德的脑袋,在他眉宇间狠狠亲了一口。
霍兰德彻底手足无措地发傻了,而波妮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所作所为后,瞬间从脖子烧红上耳根,又由耳根烧红上脑门——天哪!她怎么……怎么忽然就亲上去了?!哦诸神在上啊,她竟然情不自禁亲了霍兰德殿下,最该死的是,竟然没去亲嘴唇,却莫名其妙亲到眉心上去了!
老天爷啊,这是多么浪费的一个举动啊!即将献出的初吻怎么可以就这样子亲歪了去啊!
“波、波妮卡小姐……”霍兰德下意识地擦了擦眉心,小女人唇瓣的温润还留着余韵,让他整个人有些慌张,“我想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的婚事……”
“嘿嘿……”波妮卡瞅着霍兰德,傻傻干笑两声,看得霍兰德浑身发毛。
“我们的婚约没可能那么顺利……”
“呵呵呵……”忘乎所以的波妮卡已经更本听不进去霍兰德的任何话语了,整个人轻飘飘浮在了一堆堆无法抑制的笑意里,笑得霍兰德整个人都惶惶不安起来。
天啊!霍兰德真的怀疑如果他们的婚约不能正常履行,这个花痴到极致又随时能疯狂到极点的少女会不会抹脖子自杀啊!
不知幸还是不幸,这尴尬的一幕就在这时被人打断!
“我尊敬的哥哥……”
霍兰德猛地浑身发紧,他嗖得转身,看向门边,果然,他的妹妹洁娜就站在那里,清瘦的身形竟然带着几分寒凉之意。
在她身后,还有两个风帽兜住了面容的随从。
洁娜公主嘲讽的声音出现得很突兀:“……没想到您这样的废柴王子也能骗到女孩子呢?竟然还是奥兰大公宠爱至极的女儿。真没看出来,一事无成的哥哥你在对付小姑娘时却很有一手啊。”
那种冰冷无情满含讥讽的语气,让霍兰德定定看着自己的妹妹时,更多的是几分心痛和不解。
波妮卡是认识洁娜的,两人曾见过几面,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很奇怪,波妮卡第一次见到这个东泽国的公主时就对她喜欢不起来。几乎是本能的,波妮卡总觉得这公主殿下身上裹挟着太多阴暗的东西,让她不舒服。
“喂,有你这样和自家兄长说话的吗?”波妮卡立即跳了起来,指着洁娜鼻子就不客气地斥责道。
洁娜身着学院里并不显特别的学生袍,身周也没添什么多余的挂饰,唯独左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