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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你这样和自家兄长说话的吗?”波妮卡立即跳了起来,指着洁娜鼻子就不客气地斥责道。
洁娜身着学院里并不显特别的学生袍,身周也没添什么多余的挂饰,唯独左手小指上有一个淡紫色的高级储魔戒指。她的身材体型和波妮卡差不多,袍子却大了一号,穿在身上显得拖沓——这种不合身的打扮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身份尊贵的人的身上。
正是这种轻微的违和感,让波妮卡下意识多打量了洁娜公主几番,随即,脸色便怪异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好黑暗的妹子!()
那个宽松大号的魔法袍下怎么硬生生塞进去那么多魔具?攻击用、防守用、召唤用、瞬移用……几能乎数出来的战斗类以及战斗辅助类魔具,她都在那个袍子下面塞了个齐全,而且都是绝对的高级别魔具。
学生袍里面有那么多内兜吗?没有吧?这位公主怎么忽然热衷起改造学生袍,并用来携带这么多贵重、奢侈而又危险的魔具到处乱跑了?
洁娜瞟一眼波妮卡,就把她丢到一边不作理会。她直视着哥哥霍兰德,很淡漠的说了句:“母亲已经在三天前病逝了,我来带你回去参加母亲的葬礼。”
说得那么清淡,那么无所谓,就像在诉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逝去在与她毫不相干的地方。
“母亲……病逝……?”霍兰德先是发愣,继而轰得一声,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鸣,“怎么可能!在夙照都城的时候,在王宫里,你不是告诉我母亲无恙吗?她是个优秀的炼金术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病逝?她得了什么病?什么病?!”
霍兰德少有的失态了,他抓着妹妹洁娜的肩膀使劲摇晃,却被洁娜厌恶的推开。
霍兰德整个人都有些蒙了,他看到妹妹洁娜撤后两步冷笑着说:“果然是个废物,母亲有你这样的‘好儿子’,可真是悲哀。我也真被诸神都厌恶了,才会有你这样的‘好哥哥’。哼!”
洁娜沉眉看了一会儿懵然发呆、泪水夺眶而出的霍兰德,右手一招。给身后两人做个手势。
那两人一人挂剑,一人持杖,看到洁娜的手势后,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剑出鞘。杖倚胸,瞬间便是进攻的架势。
“我的好哥哥,我希望你能和我会夙照都城去一起出席母亲的葬礼,你意下如何?”随着洁娜冷冷的邀请,身后两人杀意十足的架势已经蓄力待发,只听洁娜的声音依旧那样干脆森寒:“如果你不乐意,那么,我将不得不遵从父亲的意愿。把你带回去……和母亲、一起下葬!”
“轰——”洁娜话音刚落,波妮卡已经一击空手剑挥出,直接打散了洁娜两个随从的架势,并拖着霍兰德半秒内退后十数米。
此时的波妮卡出于吃惊和愤怒,满脸都是快要抓狂了的不理解:“你个疯子!他是你的兄长!你要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吗!”
洁娜微微抬高下巴,轻蔑地瞟着波妮卡森然一笑:“我既然能坐视母亲死在深宫,一个无能的兄长。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她双眸阴寒,嘴角却挑起诡异的笑。对身边两人下令:“霍兰德不发话,就当他是不乐意吧。杀了他!”
杀了他……
如此干净冷漠的三个字,让骤然陷入悲痛的霍兰德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怎么会?母亲怎么会死?洁娜,他那个胆小畏缩的小妹妹,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无情?怎么会……
“喂!别发呆了!展开防壁护住自己。”波妮卡抓着霍兰德在他耳边大喊,才把霍兰德叫回了魂,几乎是无意识地听从了波妮卡的要求,他机械地在身周布下一道中规中矩的护身屏障。
波妮卡现在手里没剑,却依然很气势勃发地空手捏个架势。异常兴奋地呼号一声:“霍兰德殿下,您就看我怎么收拾他俩吧。哼,敢来杀我的未婚夫,活得不耐烦了!”
话说到一半儿时,她整个人早就扑了过去。
洁娜已远远退在一边,无意出手。她的两个手下,一个七级魔法师。一个六级魔武剑士,面对年纪轻轻就已经摸到八级门槛儿的波妮卡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逐渐开始压制波妮卡的锋芒。
两人似乎对奥兰家的剑技很熟悉。波妮卡很快发现,这两人正在默契而稔熟地破解着自己每一招剑技。几乎每一次,在波妮卡发招至一半时,对方就准确推测出了的波妮卡招式的目标和杀伤范围,并将魔法攻击和剑气都直指波妮卡最薄弱的一环。
这让波妮卡打得又辛苦又憋屈,久战不下时,让她想在霍兰德面前露一手的兴奋逐渐转变成恼火。
靠!两个小毛贼都拿不下,还怎么在心上人面前自夸自卖啊!波妮卡一剑劈出去,口中怒喊:“想活命就别逼我出绝招!”
波妮卡的心思和套路很容易琢磨,那两人越打越顺手,已经逐渐成形对波妮卡的压制之势,面对少女孩子气的急躁警告,两人更本不屑一顾,冷芒闪烁的瞳眸里,已经贪婪地想要品尝少女丧命在他们手中时的那份胜利者的欢愉。
“我警告你们了,你们不听,别后悔!”越打越狼狈的波妮卡真的火大了,她再笨拙,也能捕捉到两人身上肆无忌惮的轻蔑杀意。
飞退两步,波妮卡左手在前扯起一层雄厚的魔法防壁,右手在后五指微拢,半握成拳。
这一瞬的守势,让进攻的两人认为趁势而攻的时机到了。
他们很熟悉奥兰家的魔武剑法,这一族神裔的剑技,其恐怖攻击力是最让人忌惮的地方。他们俩都想杀了波妮卡,但只要波妮卡有进攻之力,他们就绝不敢放松防御,否则一旦稍有差池,奥兰家恐怖的近距离破发足以造成让他们后悔莫及的伤害。
奥兰神裔退入守势,一般是他们魔法力不济的征兆。但奥兰家的人还有一个让大陆所有魔法师和武者嫉妒得要死的天赋能力——他们的魔法力回复速度惊人。
所以奥兰神裔只需在魔力损耗过半时固守片刻恢复魔法力,这个过程,只有短暂的五到八分钟。
这种攻防转换,是在留着后劲的前提下用短暂的被动防御重新补满魔力,在别人看来根本算不上弱点,因为奥兰神裔的守势是牢不可破的!他们在近身处的魔法驾驭力高到变态,守势中塑起的贴身魔法防壁,其坚韧度,可以让魔法力高出其三级的人都望而兴叹。
但深知奥兰家众多家族之密的两人很清楚,那五到八分钟,却是祭拜奥兰神裔的最佳时机!他们专心恢复魔法力时无法破发,无法释放魔法力到身周三十厘米外,活动范围和行动速度都会折损一半。这种时候,他们完全可以放弃大部分防守力量,在半米处对奥兰神裔进行孤注一掷的攻击!
一见波妮卡的守势,两人一左一右将攻击蓄积到最强,直瞄向奥兰神裔最薄弱的脚、肩两处,凝贯了剑士所有魔法力的斩剑带着野狼啸月似的呜鸣声直指波妮卡左脚边,剑势是刺后上扬,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刺穿透了波妮卡的防壁,他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斩剑由下向上挥斩一圈,这一圈若落实在了,足以劈开波妮卡半边身子!
那边魔法师的风箭也是更狠辣的杀招。
波妮卡一瞅这动作,气炸毛了都:“我是奥兰家族长的女儿!你们身为东泽国人竟敢对我用这种无礼的招式,找死啊!”
收在后面得右拳当即不再客气,烧着赤红火焰就一拳击出……
日光清寒中,露天教室陷入半秒沉寂。
魔法师的面孔显出一丝茫然,眼神中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来得及和这个世间匆匆道别,就焕然散瞳,整个人软绵绵倒了下去。他的胸口已经被烈火烧开十数厘米宽的大洞,伤口一片焦黑,血都没有流出一滴来。
忽然出现在魔法师身后的波妮卡恼怒中又有些惊骇——她还从没杀过人啊!
父亲曾说,奥兰家的人,总一天会杀人,身为父亲,他只希望第一个死在她手上的人是该死之人。或许因为奥兰大公深知女儿的秉性,波妮卡任性、佻脱,却也善良,杀人,对她绝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杀第一个人更不会容易。
事实上,哪怕刚才这两人对波妮卡的杀意暴露无遗,而且残忍无比,波妮卡以空间魔法闪身到魔法师身后出拳时还是下意识地避开了心脏。
但奥兰神裔天赋的恐怖攻击力,避不避开心脏又有什么区别?
波妮卡看着被自己一拳击穿胸膛的尸体,那种血肉焦灼的味道飘进鼻子里,她当即一摇晃,几乎就要吐了。
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
“危险啊!”霍兰德的惊叫声响起在耳边时,波妮卡还迟钝地回忆了一下:什么危险?危险什么?啊!还有一个剑士!
慌忙收拾心情的波妮卡急转身时,只觉腰间一凉,同一瞬间收入她眼中的,是霍兰德合身扑上、将剑士撞个踉跄的景象。
剑士愤然起脚踢开霍兰德,废柴王子的废柴防壁瞬间被踢碎,那剑士紧接着回身过剑,一道寒芒已经掠向霍兰德喉间。
波妮卡惊怒着想上前踢飞这个该死的要杀她未婚夫的混蛋,但腰间迟到的剧痛急袭而至,让她眼前一阵发黑。
“霍兰德……”不能啊!他可是要我要嫁的人,怎么能在我眼前被杀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视野发黑的情况下,波妮卡抓住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空间魔法。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可有变形人?()
叮铃一声斩剑坠地声后,“噗……噗……”两声沉闷东西掉落的声音紧接而至,波妮卡强压下伤痛,视野转而明亮起来,她看到霍兰德面前的剑士,不,准确的说是半个剑士摔落在地上,左上腹到右腿根处斜斜切断,肠脏横流。
另半个剑士,则在十数米外的墙角,一部分还嵌在了墙里。
这一幕,让露天教室里的三个活人都惊呆了!
空间魔法的三个法则:高等生命的完整不容侵犯,神明的领域不容冒渎,大地之心不可撼动。
其第一条,就是说空间魔法无法直接分割掉一个活着的生命体,哪怕是草木枝叶都不能!可波妮卡,竟然、竟然……
洁娜咬牙蹙眉后退几步,站在露天教室的墙边上盯着愣傻了的波妮卡,“怪物!奥兰家的怪物……”
现在,作为名副其实的奥兰家的怪物,波妮卡彻底趴在地上无比汹涌地呕吐起来,尽管这种血肉横流的场面波妮卡不是没见过,但自己亲自动手造就这种场面时,还是让她异常恶心起来。
那种无法抑制的反胃,无法抑制的痉挛,让波妮卡腰间的伤被扯动,疼得波妮卡嚎哭不止。
一边呕吐一边痛哭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和狼狈。
霍兰德也不顾波妮卡倒出一地的午饭残渣,慌忙去查看波妮卡腰间的伤口,私下衣袖包扎。现在,回想起刚刚一幕他还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用魔法稍微干扰了对方一下,又强行撞歪了剑士出剑的准头,那一剑足能吧波妮卡的小腰劈开一半儿了。
还好,剑锋最终只切入不到两厘米深。并没能完全割裂皮肉。
“洁娜!”终于腾出手来的霍兰德看向自己的妹妹,从来都谦弱的眼神少有地显示出真怒,又夹杂着说不出的哀伤,“你,到底……为什么?我们寒假实践时。母亲的处境就已经不好了是吗?她不见我,不是不想见,而是想见却不能见。是吗?!”
“你说那个自怨自艾,整天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的女人吗?”洁娜满脸的不屑,“是又怎样?!”
“她是你的母亲!”霍兰德愤而咆哮起来。他真的愤怒了,甚至被怒火压过了悲伤。
“那又怎样,她所深恶痛绝的那个男人还是我们的父亲了。你我彼此选择的立场不同而已。呵呵,我忘了……”洁娜嘲讽地笑着,浅露的牙齿似獐鼠般狡锐。“你这样懦弱无能。哀叹身世却无力翻身的可怜模样。和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不跟随她,还能跟随谁?即便想去和父亲讨好,也会被父亲一脚踹开。所以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别无选择,而我不是!”
说到这里。洁娜原本稚气未泯的脸显出几分狰狞:“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懦弱!我有才能!我能得到父亲的赏识!能不必过那种随便一个下仆都可以对我指指点点说,嘿,瞧见没,那就是安娜王妃所生的公主,是一个失宠的公主,我们这些下仆也能活得比她自在体面!”
“哥哥啊,我有时候真得很佩服你,在整个世界都给予鄙夷和不屑的目光里,真亏你还能活到现在,该说你天生就是个废柴王子的料吗?”
霍兰德牙都快咬碎了,“洁娜,”他的声音平淡了一些,似乎在愤怒和悲伤中找到了平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