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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泽王的侍从、侍卫们远远站着伺立,这种时候,任何敢靠近东泽王十米之内的人,都会被这个严酷的君主下令斩首——毕竟,现在随便谁凑近了推他一下,都不是闹着玩儿的。
作为东泽王的侍从,他们没人希望东泽王站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但,自从大陆上战争全面爆发后,东泽王来塔顶这么观景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
真是见了鬼了谁家的君王回想眼前这位整天玩儿这种危险的戏码?当然,这种话都是闷在侍从们心里的。
“陛下,洁娜殿下来了。”
中央处通往下层的出入口里有人登了上来,远远对着东泽王行礼禀报。
东泽王没有回答,又站立了一小会儿才侧头瞟了一眼禀报的人,转身折回几步,坐到侍从们早就备好的长椅上。
“叫她上来。”
“是。”
报信的人下去不会儿。洁娜走了上来,她跪到东泽王的面前,神情略显紧张问候:“父王安康。”
东泽王低眼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女儿。冷冷问道:“今天你带卡罗妮去追浪石那边了?”
洁娜身子微微一颤,回答的声音因为喉咙发紧而有写干涩:“是的。父亲。”
接下来,是令人窒息安静,那份沉闷压在洁娜心头,让她掌心都在发汗。
不知过了多久,东泽王才再次开口,声音更冷了几分:“没有什么要向我说明的吗?还是在等我开口向你问明白?”
这明显是质责。洁娜脸色有些发白,忙双膝跪地叩头说:“父亲。那是个意外。”
东泽王冷冷看着洁娜,说道:“我想我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这段时间,你的职责是保证卡罗妮的安全。让她开心。可我觉得你的耳朵可能没能听明白我的意思。两天前你就没能盯紧她,让她遭遇刺杀还受了伤,现在,还拉着她去见了一个刺客帮凶的妻子。我或许该提醒你一下,今天那八个带乔伊伯爵夫人去了追浪石的禁卫。我已经送他们去了斗兽场,现在……应该连苦头都被啃干净了。”
东泽王接下的话,让洁娜整个身子都不由发颤——“你难道是想用你的行动提醒我,你很想去斗兽场做那些白骨的同伴?”
“父亲……我……”洁娜知道现在任何辩解都不会起作用,死咬了咬牙。“我犯了错,请您责罚。”
东泽王审度着洁娜的身影,但她伏在地上衣服瑟缩的模样,他都没法看到洁娜的神色,微微皱皱眉,东泽王冷哼一声,对身边的侍从说:“带她去刑房,处置完了给我回报。”
“是。' 超多好看小说'”东泽王身边的侍从应声到。他并不为东泽王没有说清怎么处罚而烦恼,不管怎么说,同样的事情重复多遍,他们自然也能揣摩到东泽王的心思,该给什么样的惩罚,他心中有数。
洁娜惨白着脸刚要站起身,就听东泽王冷清的声音再次传来:“一会儿别忘了回来给我汇报你该汇报的事情。”
“是,父亲。”洁娜在规矩礼仪上不敢有半点儿闪失,做了辞礼后,才随着侍从离开。
去往刑房的路上,洁娜一如往常的沉默。
走在前面的侍从回头瞄了一眼这个心中不由感叹——不得宠的公主还真是悲惨啊。
在刑房里凄厉的惨叫声清晰可闻时,侍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洁娜的神色,那一瞬,他仿佛看到她脸上有泪水划过,可再细看时,却寻不到任何痕迹……是,看错了吧……
……
东泽王从露台上起身,活动活动因为长期伏案而落了些小毛病的肩关节。
刚刚他要求让洁娜汇报的事,是洁娜一天的行踪以及她的老师赫英?兰科给她教授的课程内容。这些内容,他会事先听他的情报官回禀一遍,那些内容如果有半点儿和洁娜说的不一样,那么双方都要倒霉。
这件事每天都要浪费东泽王不少精力,但东泽王却坚持每天都不放松。
毕竟对手是那个该死的赫英?兰科,他可半点儿不敢放松啊,更何况……东泽王望着自己脚下的都城,冰冷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洁娜本来就是个让他头疼的问题儿童,家教不严一些可对不起她的母亲安娜
那个不守本分的女人,连她的孩子也都一个个不成气候
“喀……”东泽王不知不觉把手中的神杖捏出了裂痕,惊得周边人跪倒一片。
那可是象征王权神赐的圣物啊也不知道东泽王是不是整天一心情不好就使劲捏,一心情不好就使劲捏,日积月累硬生生把人给捏残废了。
东泽王微微眯眼看了看出现裂痕的神杖,很不在乎地对身边说:“叫赫森神官来,他给我的东西质量不怎么样啊。”
说着东泽王竟然把神杖随手丢给身边的人,没有半点儿谨慎,不怀半分敬重。
侍从们面面相觑,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只有一个侍从飞快跑了下去,目的,自然是以他最快的速度把赫森神官那个倒霉蛋拖过来。
嗯,没错,只要看看东泽王的脸色,赫森神官今天绝对会成就为一个优秀的倒霉蛋。
……
皇宫中的夜晚,整肃而安宁。
没人敢在这里不守规矩,更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喧嚣。
洁娜孤身走在皇宫的夜晚中,嘴唇还没恢复血色。尽管接受了光明祭祀的治疗,但只凭那种粗糙简单的治疗术,损伤的元气还是很难尽快复原。
“站住,什么人?”
前面一对巡逻的禁卫照到了洁娜的身影,出声询问。
洁娜没有回答,站在那里等待灯光照到脸上。
“洁娜殿下?”禁卫认出了她,没有任何谦恭的问候,也没有半点儿惊扰一个王族公主的歉意,整队禁卫爱答不理地从洁娜身边走过,甚至不曾行礼。
洁娜仿佛习惯了一切,默不作声和禁卫擦肩而过。
在这个皇宫里,她是一个无根漂零的浮萍,寻不到支撑,攀不到船缘,只在浪尖翻卷,看不到命运的前路。
走到卡罗妮长公主住所的庭院外,洁娜深吸口气,提起精神,换上阳光灿烂的笑脸。
长公主是父王宠爱的女儿,父王说洁娜的责任是负责卡罗妮的安全,让她开心,那她就绝不能让卡罗妮出半点儿差错。哪怕是在夜晚整宿看着她避免她在夜晚偷偷跑出去惹事儿,白天再强打起精神陪她聊天、玩耍,也不能再出差错了,否则,父王真的会杀了她。
“嘿,卡罗妮姐姐睡了吗?”洁娜仿佛一个欢快的小鹿一样去拽着负责守夜的仆人悄声问道。
“啊”守夜的仆人被吓了一跳,看到是洁娜后,忙行礼回答:“殿下,长公主睡了好一会儿了。您怎么这么晚还来啊。”
“今天下午让她碰到了不开心的事儿,我怕她心烦呢。”洁娜笑嘻嘻凑到门口听了会儿,脸色却逐渐凝重起来,“公主睡了?”
“是啊。”
洁娜眉头深皱,虚按了按门,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上了。那个穿衣洗漱都要随时叫仆人进来服侍、遇到噩梦就要叫人进来安抚的公主,根本不可能从里面锁上自己的房门
试探着推门的手下一刻就召出一道水刃,直接切断了屋门内的锁,仆人为洁娜的无礼举动惊叫着“住手”时,洁娜已经冲进卡罗妮的房间,掀开了床上的被子——空无一人,床上鼓鼓囊囊的被窝下,只塞着公主屋里众多毛绒玩具中的几个。
洁娜攥着被子的手捏得发白,几乎要把被面儿都攥破了。
“公主去哪儿了?你不是说她在睡觉吗”洁娜愤然转身质问守夜的仆人。
仆人却惊大了嘴巴,微微啜动几下后,发出的声音简单而枯燥:“这……这这这这这……”
“滚开”洁娜一把推开仆人,在屋中检查一番,虚掩的三扇窗户都一一检查后,她在其中一扇窗外发现了蚕丝鞋鞋底的印记。
“水灵孕于大地,此刻听我祈祝。”简短的咒语诵毕,洁娜手中出现一条一指长宽的水虫,它在窗外的鞋印上爬了一会儿,瞬间散成一条水线,以这个鞋印为起点向远处延伸——那就是卡罗妮去往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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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不安宁的皇宫()
洁娜向那条水线所指的方向追出两步,又忽然收脚看向屋里还有些惊慌失措的仆人。
她想嘱咐仆人不要向别人提起今晚的事儿,否则这仆人的性命也绝对不保。但……父王应该还有其他人盯着她,盯着卡罗妮,盯着这个皇宫,如果被父王知道自己曾尝试过向他隐瞒,哪怕只是一丁点儿小事……洁娜都不敢想象其后果。
微微咬唇吞回自己心头一瞬而起的打算,她以最快的速度向卡罗妮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今晚这些许“小事”,只怕又要连累自己吃苦头了。
……
下午和卡罗妮长公主“偶遇”后,乔伊伯爵夫人身边的人就都被撤换,新来的人都严格管束着她,不准她走出屋门一步。
当然,这种局面完全在风灵的预料之中。早在之前外出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虽然现在外面的禁卫戒备森严,但和那个胖子安尔达成共识后,风灵的休息时间还是得到了良好的保证,不再有人像之前那样时不时闯进来搅扰了。
风灵有点儿越来越沉溺于这个伯爵夫人的角色了,不为别的,只为身处软禁中的她依然被仆人们侍奉得妥妥帖帖,不用半点儿劳累,果然是奢养会使人怠惰啊。她四仰八叉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绒面儿靠枕垫在脑后,右手食指轻轻敲在床铺上,看似在无聊地消遣时间。
而实际上,她的感识正锁定在远处的卡罗妮长公主身上。
基于风灵给她种下的精神暗示,卡罗妮无可抗拒地偷偷逃出来,想找那位“可怜的伯爵夫人”谈谈她的丈夫乔伊的事儿。
在经过追浪石附近时,卡罗妮蹑手蹑脚躲避着巡察禁卫蹲到一个灌木从边,而她身后不远处。平整的地面悄悄出现一块凸起,并越升越高,逐渐趋向于一个完整的人的形态。周围的落叶杂草从这块好似活了的土地上剥落。不可避免地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微声响。
这让卡罗妮公主吓了一条,紧张地回头看了过来。
夜晚的月光并不明朗。她只看到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影。
“谁?”
对面的人影静默了好一会儿,准确的说,是这个分身魔法终于成形后,才做出了回应:“长公主殿下,是我,乔伊伯爵的妻子,很高兴见到你。”
对于这种再次“偶遇”的巧合和诡异。本该心中疑虑的卡罗妮公主却因为风灵精神暗示的影响,马马虎虎把这种违和感丢到了一边。
“乔伊伯爵夫人?”卡罗妮试探着凑近看了看,果然,这人的面孔。正是白天她见到那位夫人。
“长公主殿下,为了我丈夫的清白,我想冒昧地向您提一个请求。”
“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地方?”
“您能回忆一下那天您遇到乔伊伯爵、并在之后遭遇刺杀的整个过程吗?”
“这……”卡罗妮在那场刺杀中受了伤,虽然伤势很快得到光明祭祀的治疗而痊愈,但罩在心头的阴影却没那么容易消散。因为那件事,这几日她几乎噩梦不断,现在要她再重新回忆那一幕,实在是强人所难。
伯爵夫人很温和地抚上卡罗妮长公主的右侧脸颊,柔声说道:“跟我说说吧。公主殿下,乔伊他需要您的帮助。”
“乔伊……我……”卡罗妮公主被风灵的精神暗示弄得有些恍惚,关于那一晚的细节无法抑制地一幕幕浮现出来,“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无法入睡,就偷偷溜出去散心。”
“您的仆人和护卫为什么没跟着您?”
“他们都睡着了,我本来想叫两个侍女和我一起出去的,但她们睡得很沉……”
“你没能叫醒她们?”
“不,我看他们睡得很沉,就没有去叫醒她们,自己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然后您遇到了乔伊?”
“是。”
“您带他去了东边的飞桥。”
“是。”
“一路上,你们是怎么避开巡逻的禁卫的?您有皇室的通行凭信,皇宫防务结界对你的进出不会做出警报反应,但为什么乔伊的在皇宫中穿行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我不知道啊。”卡罗妮迷迷糊糊回答着。
远在卧房里躺着的风灵微微皱眉,她继续发问想捕捉一些关于那次刺杀的细节,可卡罗妮在那场刺杀中惊慌失措,很多时候都是闭着眼抱头缩成一团,完全没能记下什么可用的信息,这让风灵能够总结出的信息很有限——
刺客的行动非常突然,身边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