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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司徒笑爽朗地笑道:“一起走走,人多热闹点,大家也可以聊天嘛。”(。。)
第一百一十五节 血迹()
其实许岩一点都不想跟司徒笑一起走,但问题是陈遥雨自顾自跟司徒笑定下了约定,他连反对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苦笑着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了。
四个人一同并肩闲聊,因为说话的只有司徒笑和陈遥雨,结果,大家走着走着就变成陈遥雨和司徒笑谈笑风生地走前头,而许岩和宫雪婷被拉在后头了。
看着宫雪婷默不作声地走在自己身畔,许岩心下感慨,他问:“雪婷同学,最近,过得还好吧?”
像是没想到许岩会主动找自己说话,宫雪婷抬起头来,但她立即反应过来,微笑道:“是啊,我过得还好。你也还好吧?”
“嗯。。。”明明有很多东西想要跟宫雪婷说的,但许岩就是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话题,他迟疑了下,还是问出口了:“雪婷同学,你跟司徒老师。。。嗯,那个。。。交往了吗?”
许岩话没问完,但宫雪婷显然很明白他想问些什么,她粉脸微红,低头说:“许岩同学,你问女生这种问题。。。实在太过分了。”
然后,她抬起头,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洒满了阳光,她犹豫了下,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凝视着许岩,平静地问:“我跟司徒老师的事,许岩你也知道了吧?”
许岩“嗯嗯”几声,心中大骂许岩,你是天下第一号的蠢货!
宫雪婷笑笑,笑容很是纯净:“我知道,许岩你一直很关心我。。。嗯。我跟他吧,现在暂时还没有确定关系。因为。他毕竟有个老师的身份,我还是在校学生。我们俩人之间的这种关系,还是有点忌讳的。
但我们商量好,再过两年,等我毕业了,那时候再确定关系。估计那时候,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吧。”
听着宫雪婷这么说,许岩心中酸楚,实在难以形容,偏偏他脸上还得挤出笑脸来:“呵呵。恭喜你了,雪婷同学。不过,能设想到毕业以后的事,雪婷同学你们考虑得还真长远啊。”
“呵呵,他说的,人要有长远考虑。他说,毕业以后,希望能带我出国去读硕士,他到时候也回美国继续读博士。。。我们一起过去。不过。要去美国,我还真有点下不了决心,毕竟我一直是在国内的环境下长大的,到那边的话。语言和环境都不熟悉,只怕真适应不了呢。”
宫雪婷说着很忧虑的话,但听她的语气。却是充满了跃跃的欢喜,每个字都像小刀一般刻着许岩的心头。他心如刀割,却还得装出平静的样子来安慰她:“雪婷同学。你该是不要紧的吧。你聪明又好强,适应能力很强,我想,即使到了美国那边,你一定能很快适应那边的生活。
宫雪婷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她说:“但愿如此吧,但我还真有点担心呢。他那么优秀,到了美国那边该是如鱼得水的,听说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家美国企业给他发oer了,但我去了那边,连英语都说不好,真不知道能干什么呢。搞不好,我到那边只能帮饭店洗碗刷盘子了。”
“我听说,你的英语蛮好的啊,在大二就考过了六级。。。而且听说分数还很高呢。”
“我六级是过了,不过,书本上的英语,没经过实践,跟实际的英语还是有不少差距的。到那边,很多东西都听不懂的。”
“这倒不用担心,我有个朋友,原先也就初中的学历而已,英文也就懂‘hello’、‘ok’而已,但他爸妈有钱,把他送到了澳洲读书,也就三两个月功夫,他就能在那边用英文跟洋鬼子对骂了其实语言这东西,只要有那氛围和环境,掌握还是很快的。”
宫雪婷笑笑:“是啊,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我这个人比较笨,不能跟人家比的。”
“呵呵,雪婷同学你若是笨的话,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许岩自嘲道:“象我这种人,才真正叫做笨的吧?明知道。。。呵呵,算了。”
宫雪婷脚下停了一下,她转过头,专注地凝视着许岩,平静地说:“许岩同学,你并不是笨,你是太善良了。能认识你,成为你的朋友,我一直都是觉得是我的幸运。”
许岩心下苦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低头默默地走着,宫雪婷陪在他身边,也是良久没有吭声,最后,她轻声说:“我们寝室的遥雨同学,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呢。许岩同学,你该抓紧机会,寻找你自己的真正幸福啊。”
许岩猛然抬起了头,他吃惊地说:“呃?雪婷,你什么意思啊?今天我和遥雨同学,是假扮的,并不是真的那种。。。朋友。”
宫雪婷悠悠然地说:“我当然知道,遥雨特意来找我事先说明过的,我们寝室的姐妹都知道,不过”她转向许岩,眼中含笑:“这也说明了,起码遥雨同学对你的感觉不错吧?我们了解遥雨同学,她是那很细心很讲究的女孩子,如果她对你没有好感,她是决计不会让你来扮这个的,不然她心理上接受不了的。”
许岩打了个哈哈,他说:“雪婷同学,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你说其他人,那还有可能,但遥雨同学和我,那是不可能的。”
“啊?那为什么呢?”
“有些事,涉及到遥雨同学的**,我不方便跟你说,但你可以知道,遥雨同学家里不是一般人,她是不可能跟我这样的平常人谈恋爱的。”
宫雪婷悠悠地望了一眼树林外边,许岩的奥迪越野车正摆在那里。她淡淡地笑道:“在我看来,许岩同学你的家境也很不错啊,也不算平常人了吧?”
在宫雪婷看来。拥有着一辆奥迪越野车,这该算是有钱人的标志了。只有许岩才知道,自己和陈遥雨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她随手就拿两百万出来酬谢自己。这钱足可以买上两台越野车了。
“惭愧,惭愧。我这暴发户,还不是人家手指头里漏掉的一小点呢。。。”许岩正待继续说,但这时,前面的司徒笑忽然叫道:“许岩,雪婷,你们上来看看。”
两人加快了脚步,快步走上前去,却见陈遥雨和司徒笑站在一条林间小路的边上。司徒笑蹲下来,盯着地上很用心地看着。
许岩笑嘻嘻地说:“司徒老师,遥雨同学,你们是捡到钱了吗?这么认真的样子。”
司徒笑站了起来,他摇头说:“捡到钱倒是好了,但这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许岩,你过来看下。”
许岩闻声快步走上来,循声往地上看上,却是微微一震在那黄褐色的沙地上。赫然出现了一行鲜红的、触目惊心的血迹,血迹很长,一滴滴的,一路蔓延伸向树林的深处。
那行血迹的颜色很红。许岩小心翼翼地拿条草根挑了下,发现还是那血迹还是粘稠的,并未凝固。
他抬起头来。和司徒笑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望向那血迹延伸过去的树林深处。
司徒笑凝重地问道:“明白了吧?”
“明白了估计最多也就十来分钟?”
“他们走得很急啊!”
“司徒老师。要不要跟大家说一声?”
“但情况未明,只怕引起恐慌。扫了大家的兴啊。”
“我觉得,这个情况已经算危险了,打个预警总还是好的。”
看着两个男人一来一回地打着哑谜,两个女生不明所以。陈遥雨忍不住出声问道:“司徒老师,许岩,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许岩和司徒笑相识一笑,许岩摇头:“还是请司徒老师来解释吧。我也是半调子,不是很懂这些东西。”
司徒笑并没有推辞,他说道:“其实我也懂的也不多,说得不对的地方,许岩同学帮我指正一下遥雨同学,在地上的这滩血迹,该是人血。”
陈遥雨蹙眉:“怎么见得呢?青秀山风景区也有不少野生动物的,有猴子啊,山猪什么的,那些动物受伤,一样有可能流血的。”
司徒笑和许岩相视一笑,对着女生,他们很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司徒笑老师温和地说:“风景区确实有不少野生动物,但遥雨同学你注意到了吗,这行血迹的附近,并没有动物的足迹,反倒有人的脚印你看看,这里就有个脚印,还踩在了血迹上,很明显的是一双运动鞋。”
看到那只运动鞋的脚印,陈遥雨脸色微微一红真是奇怪,这些东西自己也是看到的,却没想到什么东西来,许岩跟司徒笑就这么瞅了一眼,就注意到是人的脚印了呢?
陈遥雨没想到的是,这是男女之间的思维方式差别男人是习惯用理性思维来思考问题的,就像许岩和司徒笑,看到这滩血,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脑子里问“这是人还是动物的血?”,因为带着这个疑问,他们再通过观察来寻找答案,自然很容易发现那脚印的特别之处了。
陈瑶雨问:“那,你们说危险啊。。。这是什么意思呢?”
许岩也不想陈遥雨太过难堪,他告诉她:“遥雨,司徒老师的意思是这样的,一般来说,人的血液离开人体后,在这种天气和温度,对方的受伤受得不轻这就显得很可疑了,遥雨,你知道的,十来分钟前,是我们刚刚到这里的时间,那些受伤的人该是见到我们过来就离开了。
我和司徒老师都觉得,这些受伤的人,怕是路数有些不正,有些危险了。”
陈遥雨心中“哦”了一声,心中暗暗佩服许岩观察细致,但嘴上却还不服气,她说:“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说不定,人家意外受伤了。是自己离开去找地方医治呢?”
司徒笑插嘴道:“这个道理说不通的。如果他们想求救,我们开着车子上山。这不是最好的求救对象呢?”
陈遥雨像是存心要抬扛到底了,她说:“这可是说不定的哦,司徒老师,万一受伤的对方只是普通的游客,他并没有发现我们,只是凑巧在这个时间段离开了呢?或者他发现了我们,但不想跟我们求助,这可能也是有吧?毕竟现在社会复杂,他们说不定也担心我们是坏人呢”
被陈遥雨反驳。司徒笑并不显得生气,反而脸露微笑:“遥雨同学考虑问题的逻辑性很强,确实很好许岩同学,你来帮她解释下?”
许岩叹了口气:“遥雨,你想想,你若是一名普通的游客,在游玩时受了伤,你这时候该往哪走?”
陈遥雨脱口而出:“自然是该往山下走,找医院和医生了!”话音刚落。陈遥雨便恍然明白过来:倘若对方要下山,他们该顺着向山道的地方下去。但现在看这些血痕和足迹,对方却是要往更高处的树林走去的。
受了伤,却不想着要下山求助。反而要避开游客,往更高处的深山里走去,这么一看。对方确实有些蹊跷陈遥雨不禁暗暗佩服许岩和司徒笑,心想男人毕竟是男人。在碰到这种突发情况的时候,他们对危险的感觉和意识都比女性要敏锐上很多。
宫雪婷小声问道:“那司徒老师。许岩同学,我们要不要跟同学们说一下这事?”
许岩和司徒笑对视一眼,司徒笑严肃地说:“我认为应该要说,就算最后是虚惊一场也好,起码也要给大家提个醒,游玩不要往太深的地方走,不要单独出去,安全还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当下,四人当即转头,往树林外的草地走去。
在树林外的草地上,三个野营的大帐篷已经搭了起来,男生女生们围在这帐篷边正忙活着搭炉建灶,准备午餐。他们找到了活动的组织者那个人,恰好许岩也是见过的,却正是刚刚在校门口见过的李锐同学。
宫雪婷和陈遥雨找到李锐,跟他说了一阵。开始时候,李锐脸上还带着笑的,显得并不怎么放心上,但渐渐的,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们商量了几分钟,李锐也走过来了,然后,他客气地说:“司徒老师,还有这位许同学,我听陈遥雨和宫雪婷说,你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些带血的脚印?”
司徒笑不答反问:“李锐同学是吧?这次活动,是你组织的吧?”
李锐点头,他说:“活动是大家一起商量的,我是班上的体育委员,负责一些联络工作。王路是副班长,他才是组织的人吧。”
“那就好,你赶紧把大家叫回来,把事情跟大家说一下,让大家提高警惕,莫要走散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出事都没有小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面对司徒笑作为老师和成年人的双重身份,那李锐根本没有抗拒的意思,唯唯诺诺地应是,就要去喊人。
但这时候,捣乱的人又出来了王路走过来,正好听到司徒笑的话。看到李锐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