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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许岩侧身让开了房间的门,用枪口摆了下:“几位,请进来吧。我们好好谈谈。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要沟通一下。”
警察们是不想进房来的——被歹徒用枪指着进房间,岂不是等于被劫持了?但问题是,被许岩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也没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双方站在走廊里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周所长低声说:“算了,不要太刺激他了——大家听他说的做吧,我们进去。”说罢,他第一个走进了房间,其他的几名警察犹豫了下,也跟着进去了。
许岩很客气地请周所和几名警官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他一手拿着手枪,坐到离他们五六米开外的一张椅子上——这是闲暇时候,许岩听文修之传授的技巧,他曾告诉过许岩,手枪的最佳射程是十米以内,而在五六米这个距离被人用手枪指着,这基本是无解的——无论想逃跑也好,想反抗也好,都不可能成功的。在这距离上,持枪的一方有绝对的优势。
许岩把一只警枪放到身边的桌子上,他拿着另一支枪。他诚恳地说:“周所——呃,我听他们都是这样叫你,我也可以这样叫吧?”
周所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许岩手上的手枪,简直是魂不守舍了,那支手枪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心不在焉地点头道:“可以,当然可以的。。。许岩啊,你拿着这个枪,这不是很好,还是先把保险关上吧,万一走火就不好了。。。我觉得,还是先把保险给关上吧,我教你怎么关保险啊。。。”
说着,周所作势要站起来。要凑过来帮许岩关上保险,但许岩立即把枪口抬了起来。枪口指着周所:“周所,不用劳驾了。你还是坐那边吧,枪的事,我会留神的。我们现在还是谈别的事吧”
一时间,周所的身形僵住了,他尴尬地“哦哦哦”两声,却是自己坐了下来,他干笑着:“哦哦,那小许你说吧,现在要谈什么事呢?”
许岩苦笑道:“关于我身份的事。还有刚刚有人报警的事——我确实是情报部四局的军官,我都给你们看证件了,你们却不信,我想问,到底需要什么证明,你才能相信我的身份呢?”
许岩话音刚落,周所立即就表态了:“这个,小许,刚刚的事。其实完全是一场误会,是我们搞错了——你当然是情报部的现役军人,你的证件也是真的。刚刚的事是误会,是我们看错了。要向你郑重道歉的。
投诉的事,其实也是个小纠纷而已,我们看过录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打一个巴掌而已。。。何况对方也是有错在先。扯住你衣裳不放,这种情况下。你出手打他一巴掌,完全合情合理合法嘛,这就是正当防卫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桩小小的民事纠纷而已,连立案标准都算不上,所以小许啊,你不要紧张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所长反复强调,说来说去就是一个主题:刚刚的事是他们弄错了,许岩肯定是真军人,打人的事嘛,也就是一个耳光而已,这是小事情
一边说着,周所长的眼睛骨溜溜地转悠着,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许岩搁桌上和拿在手上的两把警枪,看到他那焦虑的眼神,许岩心下苦笑,知道现在怕是跟对方怎么谈都没用了——现在自己双枪在手,警察什么都会一口答应你;但如果自己真的把警枪还了对方,对方肯定会立即翻脸的。
许岩本来想低调处理这件事情,但到了这地步,他发现,自己已没必要再跟对方沟通了——这种情况下谈妥的任何事,都是没意义的。只要拿回了警枪,这几个警察肯定还是要对自己动手的。
许岩叹了口气,在桌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文修之的电话,顺手就拨了过去——在拨电话的过程中,他的右手始终拿着枪,眼睛始终也在盯着那几个警察。
看到许岩在拨电话,警察们也显得有点紧张,纷纷坐直了身子,想知道许岩这电话是打给谁的。
电话拨了两次才拨通,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有男男女女的谈笑喧哗声和很大音乐声,像是在哪个酒吧里似的,尽管文修之已经努力说得很大声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不怎么清晰,像是喝多了有些含糊:“喂喂,岩子吗?什么事啊?”
许岩干咳一声,清了下嗓子:“喂,文哥。。。我岩子啊,不好意思,我这边碰到点麻烦了,可能得你出面才能解决了。”
“哦?有麻烦?你等下”
过了好一阵,话筒里才重新传来声响,但这时已没那些嘈杂的声响了,显然文修之已经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他的话音也变得清晰了:“岩子,你说吧,什么麻烦?”
许岩抬头看了几个警察一眼,他叹气道:“事情从头说来就长了,我还是把结尾给说得简单点吧——我打了几个警察,抢了两支警枪,这件事,你能不能摆平?”
“呵呵呵,”电话里面传来了文修之的笑声:“警枪的事倒是小事,但打了警察?打到什么程度?没断气吧?”
许岩一阵恶寒,他肯定地说:“没断气。。。只是小冲突而已,我只是制服了他们,对方没受伤。。。对方一共五个警察,听说是我们宾馆辖区派出所的。带队的是个副所长,姓周。。。”
许岩说得语无伦次,但文修之还是听得明白了,他说道:“我大概听明白了——是为什么事起的冲突?”
“他们到我房间来,要带走我,因为我刚刚在一楼大堂那打了一个拉扯我的人,说要告我故意伤害罪——其实我只是给了那家伙一个耳光而已,他根本就没有伤,我想他们的目的就是讹诈我,逼迫我。。。”
“等下”文修之打断了许岩,他问道:“警察们来找你,你没跟他们说,你是现役军人,他们无权执法吗?你的军官证,出示了吗?”
“我跟他们说了,也出示了军官证,但警察不相信,说我的证件是假的。。。我本来都配合他们了,准备跟他们回派出所去了,但有警察却是凑巧发现了我的配枪,他们拿枪指着我,为了自卫,我不得不制服了他们。。。”
在许岩说话的时候,文修之显出了很大的耐性,安静地听着他讲话,许岩说完以后,他才问道:“你出示了证件之后,警察们依然要带你走吗?”
“对。”
“那你刚刚说的,在一楼大堂那边,你给了一个家伙一个耳光,对方是什么人?”
许岩暗暗佩服文修之,听了自己那么一大堆混乱的语句之后,他迅速就找到了自己话语中的重点部分——事实上,这也是许岩夺枪之后才刚刚想到的,警察们这么古怪的态度,对一个扇了一个耳光这种这么轻微简单的民事纠纷这么重视,应该是跟被打人的身份有些关系。
“那被我打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和他同来的,有个人被称作经济部的丁司长。。。”
“丁司长。。。”话筒里传来了轻微的嗤嗤声响,许岩仿佛看到了文修之那张冷笑的面孔,然后,他听到文修之说:“好,这件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几个警察都被你制住了吧?你现在还能控制局面吗?你现在还在宾馆的房间里吗?”
许岩做了肯定的回答,文修之的答复也很简单:“那你看住他们,我立即叫人过去,我也马上到了。在我到之前,谁敢对你乱来的话,你可以开枪——不管他是谁”
然后,电话挂断了。
许岩把手上的手机放下了,转头望向那几个警察——刚才,许岩在跟文修之通话的时候,屋子里的几个警察都听得清楚。
周所长目光闪烁,笑道:“小许同志,你在跟你们部队上的单位领导打电话吗?”
许岩点点头:“正是。”
“哦。。。那个,你们单位那边的首长,可是怎么说的啊?”
许岩淡淡说:“首长让我守住你们,谁来都不放人。如果有人要硬闯,我可以开枪。”
“嗤”的一声,有个警察轻笑了一声——正是那个认出许岩的照片是ps的年青警察,周所长严厉地瞪了他一眼,那警察自知犯错了,迅速闭上了口,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警察们看来,许岩刚刚打电话的举动要不是虚张声势想吓唬人,要不就是想给自己同伴通风报信。只是现在警枪被抢,他们也被监控着,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们也不想激怒了许岩,免得他愤怒之下失去理智开枪——不要激怒手持凶器的歹徒,这是警员受培训时候的基础课程,大家都清楚。
周所长跟部下们交换着眼色,用目光示意:不管许岩胡说八道什么,大家都不要揭穿他,不要跟他吵,要稳住他,等所里派来新的增援。
周所长笑吟吟地望着许岩,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许岩闲聊,态度十分温和——要说干警察的,那真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要板起脸的时候要硬得起来,但形势不妙时候,要放下身段讨好对方的时候,他们也真能放得下面子。尤其当警察的,碰到的事情很多,见识也广,言谈之中十分讨好,刻意奉承,让许岩这大号宅男真有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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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节 逆转()
周所长很善于攀杆子往上爬,双方谈了才几分钟呢,他已很亲热地跟许岩称兄道弟了,称许岩为“小兄弟”了,自称是“老哥”。 …,
虽然明知对方不过是怕了自己手上的枪械,在跟自己玩缓兵之策的老把戏罢了,但年青的许岩还是很受用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反正对方在玩“缓兵之计”,自己何尝又不是在等文修之过来?反正自己的军人身份不是假的,许岩安心得很,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周所长闲聊着。
双方聊了约莫十来分钟,忽然,电话铃响了——却不是许岩的电话,铃声是从那几个警察身上响起来——周所长迟疑了下,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他望向许岩,显得颇为尴尬,想接电话又不敢接。他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许岩:“小许兄弟,这是所里面打给我们的电话,估计是有什么事找我们。如果我不接的话,对方说不定会更怀疑的。。。这个,您看着我是不是该接一下这电话呢?”
许岩挥挥手,很是慷慨大方:“没事,周所,你就接吧——说什么都不要紧的。你尽管汇报好了”
“呵呵,小兄弟说笑了。”周所尴尬地干笑两声,许岩说的话,他只当对方说的是反话,强笑道:“你放心,我当然知道该怎么说的。”
说着,周所长便开始接电话,为防止许岩怀疑他跟对方传递暗号,他还特意把电话调成了免提:“喂,是谁找我?”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清晰的男声:“周副吗。是我,老曹”
周所长愣了一下:“啊。曹所,你好你好。你今晚不是不当班在家休息吗?怎么你又到所里来了?”
电话里,曹所叹了一声,他很无奈地说道:“没办法。。。”然后,他也不解释如何没办法,而是直接问:“周副,你们在哪里出警呢?”
周副所长用眼睛在瞄着许岩,嘴上应答道:“哦,上头有指令,让我们到辖区的君悦酒店出警。说有一件冲突的民事纠纷要出警,有人举报说受伤了。。。我们找到了当事人,正在跟他做调解工作呢。。。曹所,您有什么指示?”
“对的周副,我正是为君越酒店打人的那事找你的。你们回来吧,上头发话了,这件事,我们不要管了。”
“啊”听到自己领导这么说,周副所长一下急了。也顾不得许岩就在身边了,他失声道:“回来?上头发话?曹所,我们过来出警,可是接了市局的米。。。呃。那个市局领导的直接命令啊。。。这个,你那边没搞错吧?是哪个领导说的,怎么又让我们回来了?”
曹所长的声音显得有些恼火:“老周。你不要问了,回来我会跟你详说的。这事太复杂,我们就不要搀和进去了。。。行了。你不要说那么多了,赶紧收队吧,不要管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再说,这是命令”
“啊,曹所。。。”周副还待再说,但曹所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周副所长拿着一台手机在那发呆——他很想跟自家的领导说,不是自己不想走,问题是自家枪被缴了,人也被扣住了,想走也走不了啊
这时候,众警察望向许岩的眼神又变了:倘若刚刚的眼神是嘲弄和鄙夷的话,现在,他们望向许岩的眼神可是变成隐隐畏惧了——虽然自家所长语焉不详,但大家都是聪明人,都听出来了,很明显,曹所那边也是受到压力了,他不敢管这件事了。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眼前的青年就能把压力施加到自家的所长,那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