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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岩摆摆手:“到时候,我会跟文局长解释的。”顿了一下,许岩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他缓和了下语气:“黄夕,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黄夕微微蹙眉,她缓缓摇头:“抱歉,但我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原因——您能跟我说一下吗?”
许岩微微迟疑,还是决定把事情给黄夕透露:因为这趟去箱根,去查探通往魔界的时空缝隙出口,谁都不知道。即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黄夕毕竟是一起去调查的同伴,让她这样一无所知地踏上这么危险的境地。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黄夕,其实是刚刚叶小姐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天空出现五色的异光、大地轻微震动、动物纷纷逃离。这些预兆表明,在箱根地区,可能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我想去查看一下,所以才拜托叶小姐带路。”
黄夕听得微微蹙眉,她问道:“不同寻常的事?岩子,这些事,跟我们的任务有关系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很可能是有关系的。因为发生在箱根的事,导致东京出现了恐怖的大怪兽。甚至。在我们国内出现的那一系列f病毒患者狂暴症事件,也很有可能是因此而起的,所以,为了查明事件的真相,去箱根去实地走访是很有必要的。”
听许岩毫无顾忌地说起了“f病毒狂暴症”这个应该还在保密的词语,黄夕下意识地望了朱佑香一眼,又望向许岩,用目光向许岩询问。
许岩摇头:“不用紧张的,朱小姐已经知道f病毒狂化症了——其实。这趟出国来日本,黄夕,你也该明白了,不但是在我国。甚至在全世界范围内,这种超自然现象都是层出不穷,日本甚至都发生了怪兽袭击银座这样的轰动大事件了。
我们国内再这样保密下去。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就算我们封锁了国内的消息,但国外发生的事情还是会照样传进来。大家还是照样会知道的。我们这样做,只会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平白给信息沟通造成障碍,降低效率。”
黄夕默默颌首——从表情可以看出,她是赞同许岩的说话,但她还是说:“岩子,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的人,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箱根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许岩把手一摊:“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过去,可能有两个结果:可能是惊天的大事,就像这次的怪物袭击银座一样,震惊整个世界;也有可能,是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白跑一趟。所以,你现在问我,我没办法回答的。”
黄夕诧异地望向朱佑香,朱佑香眼帘垂下,不动声色。
黄夕叹了口气,她说:“许中校,我是您的助理,我的任务是协助您,可是,我觉得,您好像藏着很多事都没有告诉我。甚至,您的朋友朱小姐,她都不是我们系统的人,但她知道的事情,都要比我多得多。
中校,您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如何才能协助您工作呢?您是我的领导,我觉得,在首长和助理之间,是需要充分地交心和沟通,才能保持默契完成工作的。但就像这趟来日本,您一直和朱小姐单独行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国内问我的时候,我什么都答不上来。
中校,您这样一点都不信任我,我感觉很为难。。。也很难过。”
黄夕说着,她低头垂下了眼帘,表情有点黯然,却是自己苦笑起来。然后,她控制了情绪,对朱佑香歉意地点头:“对不起,朱小姐,今天我说话有点失礼了,请您莫要见怪——您知道,我不是针对您的。”
朱佑香雍容地微微点头,没说话,她端着茶杯,平静地望着远处的街道,神情恬静。
气氛有点尴尬,一时间,大家谁都没说话,目光望向了不同的地方,看着午后的温暖阳光静谧地洒在街道上。
过了好一阵,许岩干咳一声:“黄夕,你说得对,先前我确实瞒了你不少事,但你也是干情报的,你得知道,有些秘密,那是不能宣诸于口的。”
黄夕惨淡地笑笑:“情报人员的保密原则,我自然明白的,不该说的不能说,但是。。。”她不说话,只是望了朱佑香一眼,那眼神已经说得清楚了:既然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为什么这位行外的朱小姐能知道呢?
对于黄夕的这问题,许岩没办法回答。他摇摇头:“总有例外的——不过,有一件事,我现在就可以向你预先说明的:这一趟去箱根的旅行,有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允许你继续留守在东京。等我回来。”
黄夕又瞄了一眼朱佑香,她淡淡地问:“有危险?那么。朱小姐她会去吗?”
许岩再次尴尬了:“朱小姐。。。呃,她会去吧”
“既然朱小姐这样的普通老百姓都不害怕危险。那我身为军人,又怎能退缩呢?许中校,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我也是军人。军人的使命是什么,我懂的。谢谢您的提点,但我这次要跟您过去的。”
说着,黄夕站起了身,对着朱佑香微微躬身:“对不起,朱小姐。因为工作上的事,给您造成困扰了。中校,我有点累,想提前回宾馆歇息了。”
黄夕微微颌首,向二人示意道别,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看着黄夕走远,不知为什么,许岩竟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他对着朱佑香勉强地笑道:“真不好意思,轩芸。因为工作的事,让你看笑话了——我这官儿啊,还真是当得没意思,连唯一的部下都给我造反了。”
朱佑香淡淡地一笑。她清晰地说:“公子,吾觉得,恐怕。不止是工作上的事吧?”
笑容在许岩的脸上僵住了,他尴尬地说道:“轩芸。你在说什么啊,黄夕她对我不满。认为我很多工作上的信息都瞒着她——这个,你都是亲眼看到的,这难道还会有错吗?纯粹是工作上的抱怨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事。”
朱佑香淡淡一笑:“公子,吾也是女孩子。。。有时候,只有女孩子才会懂女孩子的心思。或许,这位黄小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吾觉得,黄小姐,她该是喜欢上公子您了吧?”
东京街头的丽日下,遮阳的棚阴下,一缕阳光洒在朱佑香的脸上,她皎洁的脸容白玉般无暇,一抹狡黠的笑意出现在她的唇边,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却是饶有兴趣地望着许岩,仿佛在期待着许岩脸上出现的那困窘表情。
突然听到朱佑香说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许岩的咖啡险些把自己给呛死。他咳嗽连连,却是不敢看朱佑香的眼睛,嘴里拼命地分辨说:“这怎么可能呢?黄夕,她明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呃,我是说轩芸你假扮的女朋友。。。我又不是那种长得很帅的帅哥,又不是很有钱的富豪,她怎么会看上我呢?这种事,决计是不可能的,轩芸你就不要乱猜乱想了。。。”
许岩大声强调着不可能,心中却是在暗暗叫苦——今天这到底是出什么邪了?黄夕突然无缘无故地冲自己发了一通飙,朱佑香这个平素一贯恬淡平静的女孩子也突然提起这个暧昧的话题——黄夕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漂亮,能干,温柔,自己如果能和她发生些什么暧昧的事,许岩倒是不反对,但问题是,大家什么事都没发生啊,却被朱佑香以为自己干了什么,许岩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情急之下,许岩赶紧使出男人的必备绝技——转移话题**,他严肃表情,沉声道:“轩芸,明天我们就要去箱根了。你觉得,在那边会发生些什么事呢?我们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朱佑香举着咖啡杯,在午后的阳光下,她的脸庞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她淡淡说:“这种事,谁知道呢?正如许公子您刚刚所说的,有可能是惊天霹雳的大事,震惊整个世界,也有可能,是那边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就是白跑一趟——”
许岩微微尴尬,他说:“轩芸,我刚刚说这话,是糊弄应付小黄的,省得她老在那追问,但你我之间,可不应该这样啊。”
朱佑香冷冷瞄了他一眼:“吾可没打算糊弄应付许公子你啊”
听着朱佑香的口气不善,许岩不敢再说,只好缩起脑袋当乌龟,一声不敢吭。
过了好一阵,看着朱佑香的神情好像平静了些,许岩才怯生生地问道:“轩芸,我就是想知道,我们以肉身靠近空间缝隙,是否会有危险呢?该做些什么准备吗?”
朱佑香摇头道:“吾记得。。。那些探索归来的探险队称,接近时空缝隙并无危险。”
许岩松了口气:“哦,没有危险啊?那我就放心多了。。。”
朱佑香气得瞪了他一眼——自己怎么找了这么的笨的一个同伴呢?
她没好气地说:“公子,麻烦您听清楚吾的话,是‘那些活着归来的探险队说,接近魔界缝隙并无危险’但问题是,派去天灾中心探访时空缝隙的探险队,那往往是派出十队人马过去,却只有一两队人马能活着回头的。。。。。。。那些全军覆没、没办法归来的探险队,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那是永远无人知道了”
“派遣十队人马出去,只有一两队人能活着回来?”
听到这战损比,许岩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来,我们的探访,岂不是凶多吉少?”
朱佑香摇头:“许公子,没亲眼看到之前,谁都不知道那空间缝隙会是什么样的状况——根本就没办法做什么准备如果我们碰到了一个稳定的空间缝隙,那只要我们不触碰它,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一切都会很好,如果我们碰到了个破坏性的时空缝隙的话,或者碰到了空间破裂这样的灾难,那是根本无从抗拒的,无论我们怎么准备,结果都不会有区别的。”
许岩长呼吸了一口气,他问道:“那么,只能听天由命?”
朱佑香的表情很严肃,她点点头:“只能是听天由命,生死全凭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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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六日,早上九点,在新宿车站门口,许岩一行和叶慧兰一行人会合。和许岩一样,叶慧兰这边恰好也是三个人,同样是两女一男。除了叶慧兰以外,另外还有一位女记者叫罗燕的,岁数也跟叶慧兰差不多,也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另外还有个身材胖胖的摄影记者叫做李海滨,二十多岁,笑容可掬,这是他们队伍中唯一的男士了。
可能是因为许岩声明帮他们付车票和食宿费用的缘故,《都市奇闻周刊》的几位记者对许岩都显得十分友好,主动帮许岩提行李和包裹,这倒是让许岩过意不去。
好在大家都是年轻人,这帮记者倒也爽朗,虽然受了许岩的恩惠,但却没显出如何拘束的样子,他们笑嘻嘻地说道:“大老板出钱,我们出力气,应该的”他们显得这么爽朗,倒也免了许岩的尴尬,大家都是同龄人,谈笑一阵之后就熟悉了,相处得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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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节 奇光()
九点钟,火车准时出发。
许岩第一次坐日本的火车,这是一列由民间公司运营的线路,是专门通往箱根的旅游专线车。
虽然对日本没什么好感,但许岩还是得承认,在公德和礼仪方面,日本人做得确实比国人要好。列车里坐满了乘客,但很少有人高声说话的,旅客们平静地低声细语,像是生怕吵到了别人,这种良好的素质令许岩十分感慨: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从新宿车站出去不久,富士山巍峨的身影就出现在车窗外。许岩和朱佑香还是第一次看到富士山,不禁看得津津有味。在平常的风景图片和画面上,许岩也看过富士山的图片,那时候感觉富士山是座很秀气的大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现在,亲眼目睹这座巨大的火山,许岩才亲身感觉到了它的雄伟和壮丽。巨大的锥形山体在蓝天中赫然冲出,山腰以上始终笼罩着一簇浓密的白色云雾,皑皑的白雪围绕在山腰间,犹如白色的裙摆,四周的天空却清澄如洗,阳光灿烂。一侧的群山敬畏般地与富士山拉开距离,自甘卑下地匍匐在山的脚下,使富士山更显兀然孤傲,威严挺拔,高矗天表。
看到这美丽的风景,即使以朱佑香的挑剔也被震撼了。目不转睛地注视良久,然后,她转过头对许岩说:“蛮夷小邦,有此风光,也算堪得入眼了。”
听朱佑香这么说。许岩不禁莞尔。他是知道朱佑香的,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事实上。朱佑香有一种根深蒂固的骄傲,她认为除了华夏文明和炎汉民族以外。其他所有的国家和民族都只配被称为蛮夷。富士山能从她的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这已经算是朱佑香口里极高程度的赞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