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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岩摇头:“文哥,我不懂日语,就算真的有什么消息,我也听不懂。”
“哦,我忘了你不懂日语了。我们反复看了那视频,感觉事件里最关键的,还是那个跟怪物战斗的神秘女子了——怪物能击败自卫队的陆航团,这已经很厉害了,但那女子能赤手空拳地对抗它,好像比怪物还厉害——人类的力量能做到这一点?这真是不可思议”
文修之悠悠地吐着烟圈,望向了车窗外的蓝天,说:“那神秘女子在对阵怪兽时很镇定,我们猜,她多半是对那怪兽有所了解的,甚至可能和怪兽来自同一个地方。
倘若能找到那女子,这次的怪兽肆虐东京之谜,多半就能揭秘了。所以,我们情报部已把这神秘女子,列为a级重要目标,重点研究和关注——其他国家的情报部门,多半也会这样吧。尤其是日本政府和警方,我们能想到的事,他们肯定也能想得到。作为受害人,他们对这件事肯定更重视,肯定会投入更大的力量来调查这件事的。”
文修之一本正经地说了半天关于神秘女子的话题,这让许岩心里直犯嘀咕:文修之莫非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难道,他已经怀疑到朱佑香身上来去了?
许岩心里发虚,他也不敢问文修之用意,而是赶紧转移了个话题:“文哥,我听他们说,你进国防大学学习了?这是要升官了吗?有新岗位了吗?”
文修之点点头:“嗯,晋升的命令,上头已经通过了,很快就要下来了。”
说话时,文修之神情凝重,眉宇深蹙,这让许岩看得很纳闷:怎么回事?说着要提拔的事,文修之却显得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一副被谁欺负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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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节 约会()
文修之闷闷地说:“嗯,按原来的计划,是打算到下面的中原省去当军区司令的,但现在看来。 w w w 。 。 c o m△↗,。。有点变故了。”
“变故?”许岩有点诧异:“什么变故?”
文修之深深望了许岩一眼,目光中带着无奈:本来,文修之是打算听老爷子和许岩的劝告,下到基层去带兵的,但今天许岩出的事,却把文修之给惊醒了:自己只是传出风声要走呢,还没真走成,人家马上就来查自己老底翻自己帐了。到时候,如果自己真离开了军情系统,没有了这个特殊身份保护,对方还不拿着放大镜来找自己毛病?
秘密战线工作,这是一块不受法律约束的领域。自己从事情报工作多年,经手的很多事情都是比较敏感的,有人真要存心挑自己毛病的话——说得难听点,真要严格按法律一条条来判,文修之觉得,就是判自己无期都算轻的了。
高敏是跟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了,他为什么背叛了自己?文修之估计,多半是因为传闻自己要走了,高敏感觉自身难保了,只好出卖自己来自保吧——如果自己还照旧在四局局长的位置上,估计他是不会起这个异心的。
看来,还是老爷子眼光高明,他说得真是太对了:军情系统,进去容易,想脱身就难了啊
这些事情太复杂,文修之也不想跟许岩说了,他摇摇头:“这件事现在还没定,我们回头再说吧。”
文修之把许岩送回了市区。他给许岩安排的住处还是原来的君悦酒店。
把许岩送到了酒店大堂,文修之歉意地告诉许岩。自己是请假出来的,下午还得回国防大学去报到。中午就没时间跟许岩吃饭了,现在得立即赶回军校去报到。不然的话,迟到就会被记到考勤记录上,只怕会影响这次培训的成绩。
文修之已是堂堂的大校局长了,却还是如此忌惮军校的培训纪律,许岩不禁有些惊讶——不过是军校的教官罢了,就把堂堂的文家四少给整得服服帖帖的。以文家在军政两方的实力,难道还摆不平几个学校教官吗?
听到许岩的疑惑,文修之苦笑道:“倒不是这么说的——教官,他们个人倒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在他们背后的,是我们部队的秩序和纪律,他们代表着这个体制——不要说我只是区区一个大校,就算是那些少将中将,轮到他们在军校培训时候,他们也得乖乖服从军校的纪律,按时上课和作训。”
对着许岩,文修之也只能这么说了,更深的话。他没办法对许岩说:在军校和党校里,都是必须要严格管理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纪律性和服从性。
因为,到文修之这级别的官员。在部队上也好,地方上也好,基本都是起居八座主持一方的官员了。平时的作威作福肯定少不了。按照老爷子的说法,组织上把这些人集结起来培训。就是要打掉他们身上的坏习气,重新教他们规矩——说白了。就是一通杀威棒,让大家记得,权力都是组织上给的,重新认得自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别看这帮官员在下面作威作福好像很厉害,但在组织眼里,你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员
所以,哪怕是贵为将军都好,在军校里,他都得遵守学校的纪律——谁敢不遵守培训纪律的,那就是挑衅组织尊严,等于自己作死了。这个常识,文家子弟早就有了,文修之不可能犯这么浅显的错误。
因为时间紧,文修之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告辞了,许岩一个人进了房间歇息。
他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窗前的城市景色发呆——被审查的时候,许岩还有个明确的目标,就是要跟政治处的审查人员斗智斗勇斗嘴皮,但现在,自己得到自由之后,许岩反倒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既然没事干,那就修炼去吧——许岩是这么想的,但说来也奇怪了,在山河庄风景区被审查时候,那么恶劣的环境下,许岩都能顺利地入境和打坐,自如地进入修炼境界,但今天,回到了繁华的市区,人身又重得了自由,许岩反倒不能自如地修炼了——就像今天,修炼时候,好几次许岩都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浮气躁,气脉不畅。
最后,他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朱佑香曾跟自己提起过的修行瓶颈了——在修炼道上,并非永远都能一帆风顺事事如愿的,修行道上,时常也会出现进展缓慢甚至倒退的情形,这就是所谓的修行瓶颈了。
至于要如何度过这修行瓶颈?许岩不知道,朱佑香也没跟他说得清楚——许岩估计,这多半是因为朱佑香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打坐几次还是不得入定,最后,许岩干脆就放弃了修炼,他站起身,望着窗外的蓝天发呆。然后,他想出去走走,却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毫无兴致——对京城的那些景点,无论是前些日子里游玩过的景点,还是不曾去过的景点,许岩都没什么兴趣,也提不起什么劲头。他坐在窗前,看着远处林立的高楼,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无论看着什么,他脑子里想的,只有那英气勃勃少女的身影。
和朱佑香相处的那些日子,许岩当时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满满的都是温馨和暖意。许岩就这样坐在窗前看着城市的落日,金色的落日余晖中,他仿佛看到了朱佑香倩倩的身影和俏丽的容颜,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睛。他轻声吟着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诗:
你在我身边,你是一切;
你不在我身边,一切是你。
。。。。。。。。。。。。。。。。。。。。。。。。。。。。。。。。
当太阳下山时候,许岩已在心里决定了:自己该回锦城去了。
自己这趟来京城。本是想给文修之帮忙的;但现在,文修之已摆脱了困境。已不需要自己了。朱佑香也离开了自己,许岩觉得。自己再留在京城逗留,也没什么意思了。
离开了锦城那么久,许岩开始想念起家乡来了——从京城到日本,从东京到箱根,这样连番地战斗下来,他委实也感觉身心疲倦了。
经历了这么一番惊心动魄的历险之后,许岩现在开始觉得,当个老老实实在学校里读泡妞的大学生,那还真是不错。
那些漫步在校园里读。憧憬着女生的日子,当时自己觉得生活太平淡了,但经历了这番历练之后,许岩开始感觉到它的珍贵了。
“现在自己已经大二,离自己毕业的日子还有两年,大学生涯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大学生涯,这是难得的人生体验,自己该好好珍惜这青春的校园时光的若是把该读的时间用来在社会上闯荡和冒险了,日后回想起来。这未免不是一种遗憾啊”
许岩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这念头就像春天雨后冒出地面的野草一般,不受抑制地迅速生长起来。很快便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他的思乡之情愈加浓烈,最后竟让他不能忍受了。
“决定了。明天就回去了无论天灾也好,审查也好。这些烦心的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老老实实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平常大学生了。”
打定了回家的主意,许岩顿时心下大定。他本来还考虑,自己到京城来一直都受文修之的款待,这番自己回去,是不是该给文修之打个电话招呼一声?
但随后,许岩醒悟过来了:“这电话不能打这个电话一旦打了,文修之肯定不会放自己走的”——文修之的手腕和办法,许岩可是见识过太多了。很明显,他是希望自己能留在京城帮他做事,成为他心腹和亲信的。
许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等自己回到锦城以后才给文修之打电话通知他——那时候,就算文修之心有不甘,他总不能亲自坐一趟飞机飞到锦城那边把自己给抓回京城吧?
当下,许岩用酒店的信笺写了一封信,打算离开的时候寄给文修之。信中,许岩对这趟京城之行中文修之提供的款待表示了由衷的感谢,但他表示,因为自己身心疲惫,需要离开京城回家休养,希望文局长能原谅自己的不辞而别。
信函写好后,许岩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他正在考虑着这封信是留柜台托转好还是送到邮局去寄信好呢——但这时候,他的手机却是响起来了。
突然听到那手机铃声,许岩微微吃了一惊:他做贼心虚,还以为是文修之给自己打电话留客了呢好在那电话号码,是完全不认识的,许岩才松了口气:“喂~你好,是哪位?”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声:“你好,请问,是许——先生吗?”在说到“先生”那两字的时候,女声迟疑了下,显出了几分怯生生的味道来。
许岩微微蹙眉,那女声他听着有点耳熟,却不是黄夕,他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我是许岩,请问,你是~~哪位?”
听到许岩自承身份,电话那头的女声显得十分欣喜,她的声量也抬高了不少:“许先生,您好,我姓赵,叫赵嫣然。。。呃,我们上次曾在香洲会所见过的,我们一起吃过饭的,文局长介绍我们认识的——那个,许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声音和自我介绍,许岩顿时哑然——怎可能忘记呢?上次,在香洲会所和赵嫣然见面的那一夜,给许岩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堪称刻骨铭心。只是,许岩一直以为,自己这种普通的大学生与对方这种大红大紫的女明星之间,双方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那晚的相遇只是双方生命中一次不经意的偶遇,从此以后大家此生就各不相干了,但没想到的是,从日本回来以后,对方又主动找上了自己。
想到那晚的经历,许岩不禁有点微微羞涩,他干咳一声:“哦,是赵小姐,我当然记得的。你好你好——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显得有点嗔怪的样子:“怎么,许先生,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想你了,不能给你打个电话来吗?”
听到赵嫣然的娇嗔,许岩只觉得身上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现在的心境,很不适应跟女生这么嬉戏打闹。许岩握着话筒,却不做声回答,让那沉默足足持续了五秒钟,他才缓慢而平静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那么,赵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或许也感觉得到,许岩话中蕴含的严肃味道,赵嫣然迟疑了下,她的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了:“许先生,这个,请问您现在还在京城吗?”
“是的,我还在京城。”
听到许岩说自己在京城,赵嫣然顿时显得欣喜起来了:“许先生,今晚不知您有安排了吗?我想请您吃个饭,不知您是否赏脸呢?”
“吃饭?”许岩微微蹙眉,他有点搞不清头脑:“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呵呵,”赵嫣然笑了,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