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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此时……竟是在采摘仙莲之后,莫不是蛋石移情别恋,对这朵仙莲感了兴趣?”
“靠,乱了乱了,蛋石不是专门对游离的灵气情有独钟吗,怎么会突然爱上了花花草草?”
谈子墨向后退了几步,认真勘察着这处突然变得极为通透的水域,经过感应,他已是推翻了蛋石移情别恋的可能:“就说它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
他双眸一敛,视线直直地定在莲台之上:“蛋蛋啊蛋蛋,你叫我看这个莲台作甚?”
仙莲开花,此处莲台已算功成身退,药用价值不大,谈子墨不想斩草除根,但盼百年一个轮回,兴许还能再长出一株仙莲来也说不定。
对蛋石的暗示,谈子墨先是理解不能,但渐渐地,他发现了端倪:“莲台上微微的细孔之中,偶尔有着小如发沫的气泡从之中浮现而去,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又是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极为震撼的事情,便是脸色一僵:“原来这才是真相!”
“仙花雾气是个假象,所谓的真相是……仅靠这丝丝点点小小的气沫就让一池黑水完全涤净……”
“那么,这气……”
“咦,怎么突然又没了?”
“怎会如此?是莲台上的孔突然闭塞起来了吗?”谈子墨嘀咕了一声,方后,又用脚踩了踩实地,“这底下定然还藏有秘密!”
正当他要探个究竟的时候,心头一惊:“差点忘了正事,那女人还在这里呢!”
看了昏迷的云千羽,谈子墨心中微微一动,但见避水衣光泽暗淡,自知此处不宜久留!
他叹了一声:“我猜对了开头,你果然是出了手助我不丧生蛇口,但我确实没猜对这种结局,竟然是我这一星渣渣将你救出这百丈潭底!”
“是不是造化弄人啊?”
“哎……”他不舍地看着一眼莲台,“罢了罢了!”
方时沉了一口气,转身,抱起云千羽:“趁着宝衣还有点余效,得赶紧把人抬出去!”
…………
已是黄昏,离沼泽不远,一处石地。
这里的景色不同于月儿花飘舞的醉人西山,但也算风暖人静,只是周边寸草不生,恶臭熏天,不时飘闪着飞虫的尸体,轻巧的落去远处,再一闪,却又点点来了近前,也实在烦人。
说实在的,谈子墨真不想在这此处多待,可是……
“方圆十里之内,这里是唯一能落脚的地方了!”
抱着怀中的少女离开了沼泽死地,谈子墨将她轻放在此处石台之上,便是一屁股坐在她的身旁,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看她现在的模样,竟是中了九星蛇毒……”
“还好九星蛇毒被她哽在喉间,要是入体,只怕是……凶多吉少……”
谈子墨的脸上渐渐显出些忧虑:“可是她现在陷入昏迷之中,又有什么手段能够继续把毒液控制住,如此拖延下去,定然也极为不妙!”
他缓了缓几口气,终是细细地打量着云千羽,心中却逐渐地涌上一抹惊艳的感觉。
“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搞什么,心跳这么快?”谈子墨有些无语,目光赶紧在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蛋上离开,“救人要紧,不过就是个人工呼呼,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是救还是不救……”
“怎么说她也救过我一命,可是……”
谈子墨目光往前方落去,挣扎了好一会儿:“我应该没有那么迂腐吧,虽然很不想被她占了便宜……”
“好吧,不管了!”
猛地一脸就凑了上去!
双唇相交,却没有想象中的温柔,谈子墨实际上非常粗鲁。
“呸……”谈子墨抬头吐出了一口黑血!
“继续!”
“呼……”
深呼一口气,猛地又把头栽了下去。
如此反复,大概有十七八次,云千羽娇躯微微颤抖,而谈子墨的唇已经黑得跟木炭一般,虽然看起来十足吓人,但这种蛇毒对别人而言可能致命,可对他……也仅仅就是个黑色的色素而已。
“还残留着一点,最后一次了……继续!”
最后一次,双唇相倚,云千羽悄然睁眼,双目交接,却是浑身一震,呆滞当场!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得谈子墨直接从鼻孔里就飚出了黑色毒血……
“呃……你醒了?”
谈子墨很冷静,异常冷静,虽然此刻,他的脸上确实很滑稽地挂着两行黑色的鼻血。
但在救人之前,他就早料到了此间行为会产生的百种误会,毕竟对于“人工呼呼”来说,特别是嘴对嘴的这种急救手法,太过前卫,一般人当然不能理解……
用药师行内的话来说,这种人工呼呼,也叫以嘴接毒,尤其嘴对嘴的,简直不能更毒,这本就是以命易命的招数,交情不够,谁冒死给你吸出毒液,不要命了?
云千羽给出的这一巴掌,便是谈子墨能猜出的百种反应之一,不算太好,当然,也不能算太坏!
为此,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有些委屈,这丫的,肯定不是行内人……
他轻揉着脸,忙退后了几步:“我想你该也知道,我只是帮你吸出毒血而已,当然……刚才是你昏迷了,我没经过你的同意烂做好人,确实该打!”
他这么说,云千羽又是一滞,竟然……无言以对!
“蛇毒已经帮你吸出来了,你也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用僵得那么紧,放松一点……”
谈子墨可是有些害怕她忽然发个飙,一巴掌把自己给胡乱拍死了,便是挥了挥手,权当告别:“你既然已经醒了,那么,我先走了……”
看着谈子墨黑色的唇,云千羽静默了稍许。
但见他转身离去,赶紧喊住他:“等等!”
谈子墨停住脚步,回过头:“医者父母心,你不用太感谢我!”
云千羽身体刚稍微恢复,虚弱地咳了一声,而此刻,望向谈子墨的眸中,已少了几分冷意:“男未婚女未嫁,你亲了我,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掉?”
谈子墨的无辜顿时僵在脸上。
“我亲了你?”
谈子墨扯了扯嗓子,话语里隐现着胸闷的腔调:“最后再解释一遍,我这是在救人,而不是那……那个什么,所以,你别胡搅蛮缠了!”
或许明明知道事实如此,可云千羽的面颊和耳朵依旧通红一片:“无论怎样,肌肤之亲是事实,这你赖不掉!”
“哎~~”
谈子墨为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既然解释不能,那就干脆走人!
便真就抬腿就走!
“站住!”
第026章 神、经、病!()
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此时谈子墨所表现出来的无辜,绝对是无法让气氛缓和哪怕一点,而此时抬腿就走的淡漠,更是会让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云千羽突然降到一星羽修,修为大减,此刻纵然想喊,也是有些有气无力:“谈、子、墨,我……叫你……站住!”
她的身体一阵颤抖,生生咳出几口鲜血。
谈子墨内心挣扎了一下,想来云千羽蛇毒刚退,又骤降修为,气息微弱,若再大气伤身,恐怕……
如此想着,他心中恻隐,终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却又冷言依旧:“生死攸关,我冒死相救,到头来还要被你鄙夷一番,既然你耿耿于怀,我躲还不行吗?”
云千羽惨白的脸上带着丝丝倔强,突又一言不发。
谈子墨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露出败退的苦笑:“好吧,就按你说的,肌肤之亲是事实,我不赖……”
“那么……你想怎么样……杀了我,还是羞愤自杀?”
云千羽双眉紧皱在一起,怔怔地看着他,好像在盘算什么似的,半晌才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谈子墨顿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如此?”
不免催促:“怎样?”
云千羽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静淡漠,纤手一伸,又像在讨:“我们云家的极地仙莲?”
“这个……”
谈子墨眉稍一挑,竟是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错觉:“我倒是想要极地仙莲,先不说是你们云家的还是属于我谈家的,就说说那极地仙莲好生奇葩,我把牙都用上了,还是摘不下来,周旋了半天,撼动不得,无奈回气丹已经差不多极限,又见你的避水衣快要失效,真怕沉尸沼底,就先逃出来了!”
“啊~”云千羽惊声道,“你没把极地仙莲采下来?”
谈子墨泄气地点了点头:“没有!”
云千羽抬头看了看残红的夕阳:“有道是昙花一现,花开一时,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估摸这个点,极地仙莲也早已经枯萎了……”
“哎,凡间之地灵气甚乏,要产一株奇花本是不易,白白浪费了百年花期!”
“但我还有件事情想不通。”云千羽把目光静静地放在谈子墨的脸上,“既然你连采莲之法都不懂,干吗要来凑这个热闹?”
谈子墨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不懂,那零一二三的字印,是我谈家爷爷辈刻的,我岂能骗你,更是严格按照家族宝录上写的采莲方式做的……”
云千羽怀疑地看着他:“那怎么采不下来?”
谈子墨也是怨气不打一处来:“这我怎么知道!上面说,采摘的时候,量得五厘三寸,用牙咬断其筋,可是那莲筋硬如钢铁,差点没把我的牙给蹦碎了……”
“你不知道,一个牙痕也没留下来!”
云千羽弱弱地嗤笑道:“那你是被你老祖宗坑了,这莲岂是这种采法……”
谈子墨故作好奇:“那是如何?”
云千羽淡淡道:“量得三分四寸,用时不能超过零点二息!”
谈子墨佯装恍然,心中却觉得不妙,这小妮子明明是内行人,照理说不应迂腐,怎会赖上我嘴对嘴的急救之法?
“就是可惜了极地仙莲……”
云千羽的惋惜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就仿佛如此天财地宝,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而已。
“那个……”云千羽启唇又问。
“什么?”谈子墨应声。
“就是,此间有个内丹,你注意到了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谈子墨却假装糊涂:“我昏迷在蛇嘴里,一睁眼已经在你脚下了,你说的什么丹,是不小心落在沼泽底了吗?”
云千羽无辜地看着他。
谈子墨费劲地想了想,一脸诚挚:“那时想说救人要紧,走得太急,极地仙莲没顾上,也没注意地上有没有落下什么丹……”
“怎么,你掉的丹药是什么,很重要?”
“没,也不是很重要!”云千羽弱弱地说道。
谈子墨点头道:“不重要就好,下面脏至如此,而你现在又驾驭不了宝衣,我猜你肯定不想再下去一趟!”
云千羽看往沼泽死地的方向,静愣了半响。
方后轻叹一声,转而看向谈子墨:“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吧!”
谈子墨困惑的眉梢一挑:“言归,正传?”
“是!”云千羽细细地看着谈子墨,语意中有几分无奈,“人家说一吻定情,我们的关系,是该确定一下了!”
谈子墨诧异地抬起头,有些听不懂:“蛤?”
云千羽缓缓叹了一息,怜悯地看向惊异莫名的谈子墨:“我说,我要给你一个名分!”
“蛤?”
云千羽不理他,只淡淡地继续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此间有诈!
这是谈子墨头一个念头,舌头都没有进去过,能叫什么吻,另外,便真是一个吻,怎么就确定关系,还成了未婚夫?
“这什么跟什么啊……”
也太随便了吧!?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尼玛我自己都还没答应了呢,她就自己这么定了?
还没等谈子墨拒绝,云千羽仿若看透了他:“本小姐位列八星羽修难道还配不上你?”
“你没得选择!”
“我,赖上你了!”
由此,谈子墨便是对这似人似妖又有些神经质的少女产生了一种难于言喻的挫败感。
他叹了一口气,带着一弯事不关己的苦笑,颤颤的唇角,终是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神、经、病!”
说完,便是扭头,撒腿就走!
看着那有些狼狈逃遁的背影,云千羽苦笑地摇了摇头……
突然,她抿敛了笑意,继而抬头看天,那清澈明厉的眸间突然隐现着一丝反抗,嘴边悄然溜出的话竟也颤着微微的倔强。
“未婚夫!我为何不能自己挑?”
“不!”
“我,偏要,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