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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待在东玄宗,还要成为黄级管事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谈子墨并不觉得师妃净托大,她远远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坚强,还要睿智……
“呃……听说她脾气暴躁,二十年前灵脉阻塞,屡屡犯纪,还差点被提前逐出宗门来着!?”
想及此处,谈子墨静愣了半响,心中徒生一股没来由的挫败感,窥之不透,这净姐果真非寻常人也!
“你发什么呆,在想什么呢?”
谈子墨恍然回神,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没想什么!”
师妃净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还在担心我舍弃管事之职,没有大树荫庇?可你不也说了吗,树大容易招风……其实小小的东玄宗有棵小树苗就足够了!”
“呃……!”果然不适应净姐的说话节奏,谈子墨又是一滞。
“我要入主地级宗域的这件事估计很快就要被八卦台爆出……”师妃净笑了笑道,“而就像你说的,每个地级弟子都有自己的一个小势力、小组织,所谓围团抱暖,我岂能不提前准备。”
“自己的势力,围团抱暖?”谈子墨呐呐地重复了一遍,
果然是聊不到一个点上吗?谈子墨胸闷地须臾了片刻。
“我们先不谈这个!”
师妃净美眸间闪过一丝戏弄,顿了顿又道:“你帮了我,我自然也要帮衬着你一二,不过,你现在晋升七星,又有奇葩的药学天分,想来不用我多操心。”
“而既然你把犁大牛交给我,我也当尽心尽责地教了他,他资质很好,可悟性奇差,想及他能悟得翼灵,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还能在黄级宗域上得战榜排名,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而对付这种悟性差的,别无他法,只有一个字,打!”
“这才能让他长记性!”
“呃……”谈子墨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台上满身伤痕的犁大牛,突地,一脸同情~。
师妃净亦是抬眼看向台上,继续说道:“《九牛诀》意涵颇深,以他的悟性便是入门都很困难,更别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对战王延霸,你把这么大的一坨屎拉在我的面前,自己拍腿就走,叫我头疼得很……”
谈子墨咳了一声,怨闷接嘴道:“既然如此,你还挑衅沐凌峰做什么,你觉得……我会喜欢看沐首尊亲自指导王延霸?”
十月的秋风柔凉,带着月儿花又从西山飘洒而下,谈子墨伸手接过了一朵落瓣,只是眸间的困惑,并不如举止这般优雅:“按照我的门道消息,你找犁大牛后的第三天,他就出手了,给了王延霸十万根灵羽注灵。”
“这绝对是你挑起的,别以为我会相信那沐凌峰真有这么好心教一个刚晋升玄级,资质又算不得太好,更甚跟他根本没有一丝瓜葛的王延霸!”
师妃净轻轻嘘了口气,瞥了他一眼:“看来,还是瞒不了你!”
在谈子墨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盯视之下,师妃净砸了砸嘴,幽幽启唇:“其实我申请重新成为在修弟子,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就未必了!”
“哦?!”
谈子墨轻应一声,眉捎疑虑,而后低下头,赏玩着手中的月儿花瓣,眸间意味未名。
师妃净轻叹道:“重新入宗的事情归御户阁管,因为二十年前灵脉阻塞,我也做了很多蠢事,败了很多宗内的规矩,可谓是劣迹斑斑,而这些糟心事都被登记在执法殿的犯忌档案里,御户阁当然轻易不敢同意,所以就报备给了执法殿……”
“而执法殿也觉得是我是个烫手山芋,又上交到了云阁,毕竟我当年赖在宗里不走,是云阁给安排的一个管事闲差!”
“云阁的回复很快,说可以……”
“但有个条件!”
师妃净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道:“只要我证明自己有非凡的执教能力,如此,重新入宗,作为地级师长,也算可以为宗内做得些许贡献,这是个考题,就如当年证明自己有编写羽术功法的能力一般……”
“而只有我知道,这个所谓的‘非凡’是何等含义!”
师妃净环臂抱在胸前,冷漠地望着空中那架耀眼的天马飞车,眉头微微皱起,笼罩着周遭的威压,在此刻也是变得浓烈了许多:“沐凌峰收到风声,当知道我向云阁的保证,是短时间内教出一个能晋升地级的犁大牛,他不愿相信我有这样的教导能力,又不敢轻易不信……”
“呵,他当然不想我以八星羽修的姿态入主地级宗域,成为他最大的威胁,干脆也就拼命地教大牛的对手……”师妃净的笑声更冷,“只要犁大牛翼筋断了,我对云阁的保证也就告吹了,也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听完师妃净的诉说,谈子墨的脸庞上并有着什么表情,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师妃净的脸上扫过。
那张脸是精致到极致的脸!
看着这么一张倾城的脸蛋,很难想象之前的二十年,是躲在净衣坊过的二十年,是面色暗淡,黑印笼罩,朦朦胧胧的二十年。
而现在,那张精致的脸,就好像宝剑出鞘一般,闪着寒芒,充满着凛冽的自信。
谈子墨淡淡的质疑道:“既然净姐觉得犁大牛悟性奇差,又怎么敢向云阁做如此保证,让其短时间内晋升到地级六星,不知道这所谓的短时间……是多短?”
“两个月!”
闻言,谈子墨瞬间瞠目,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两个月?”
师妃净苦笑道:“云阁的考题谈何容易,这已经是我……所能争取到的最长期限了!”
谈子墨砸了砸嘴,想及之前同是天阁提出的考题——证明所谓编写羽术的天分,其难度应该也不逞多让,净姐居然过了?!
“两个月让犁大牛晋升六星,这等扯淡之举,那沐凌峰也相信?”谈子墨低声中的质疑,倒是未加什么掩饰。
“敢情你不信?”师妃净轻笑,声音却是略带恼意。
谈子墨无辜地摇了摇头,有些同情地说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你方才不是说……大牛的悟性很差吗?”
“话虽然这么说……”师妃净缓了口气,顿了顿说道,“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谁说得准呢,这《九牛诀》我研究了整整十八年……”
她抬眼,看向台上的犁大牛,竟是有些没来由地惆怅:“却没想这少根筋的大块头,一朝,就悟了!”
…………。。。。。。。。。。。。。。。。。。。。。。。。。。。。。。。。。。。。。。。。。。。。。。。。。。。。。。。。。。。。。。。。。。。。。。。。。。。。。。。。。
第057章 战斗才刚刚开始!()
就跟谈子墨一样,场间所有的震惊和不解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上的犁大牛。△
惊叹之声久久不能平息。
越是知道犁大牛底细的,越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月前还被打得要死要活,若是没有坑王出现,绝对翼筋不保,现在却是华丽丽的反转了……
乍看之下,这风头正盛的王延霸,竟然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惊叹是有,但大多数的黄级弟子却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下意识地认为,犁大牛之所以这么短的时间能得到这么大的提升,一定是净姐的功劳。
不止是犁大牛,这一个月,王延霸也让人瞠目结舌。
人傍大树好乘凉,晋升玄级方可加入宗门派系,而沐堂作为东玄宗第一战力组织,多少人只能对其门槛遥遥相望,却没想王延霸竟入了沐堂?!
之前在黄级宗域被犁大牛碾压,算不得显山露水的王延霸,一朝进入玄级宗域,竟然有此气运!
而现在,看起来,犁大牛也找到了一个好靠山,可他不还没到羽修三星,不还没达到进入玄级宗域的资格吗?
再且说,作为东玄宗的弟子自然有他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管事是不能随便掺乎进来的,师妃净作为净衣坊的管事,这般参与进来,甚至还给黄级弟子输送利益,想来不合规矩。
更何况……
今日午时二刻的生死决,那坑王便是寻死还拉了一条犁大牛的人命,结局已然板上钉钉——
这犁大牛早是命在弦上,分明就不值得培养啊!
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人群心里的惊叹和困惑都不无道理,谈子墨确实可以当面讨教师妃净,只是所问之事,他们可能不大感兴趣。
“就如净姐所说,《九牛诀》是暴、力到至极的攻击功法,基本没有防御的招术,又怎么能抵挡这么一记四星杀招‘疾光翼斧’?”
师妃净黛眉微蹙,绝美的面容暴露在秋阳的光晕里,让本是不可方物的她,又更添了几分迷人的气息。
“《九牛诀》我研究它十八年,尚还未堪透,当然不是寻常之物……”
“但是这个问题我恰能解释一二!”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自己身边那位同样神秘莫测的少年,刚要解释一番,却意外的发现,对方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
似乎在温润的秋阳之下,他早就看穿了一切。
“你知道?”师妃净秀美的眉尖一颤,不觉压低声音。
谈子墨瞥往台上,突然皱眉,隐隐有些忧色:“我要是知道,还问你作什么?”
师妃净一怔,清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怀疑:“那我就偏不告诉你!”
…………
就在师妃净说完话的刹那,就在谈子墨紧皱眉头的瞬间,伴随着场地四周的再一阵惊呼,众人愕然发现斗翼台上,王延霸的攻击停止了。
而那位把自己紧紧包在牛角状的羽茧里,一动未动,却硬扛了足足有十记“疾光翼斧”的犁大牛,终于再也站不住了。
不!
颤颤巍巍,但他就是不倒下!
王延霸当然不认为犁大牛能全身而退。
纵然斗翼台上不允许生死决,但王延霸能保证,自己歇斯底里连续轰了十记“疾光翼斧”,就算十记羽斧都避过了犁大牛的要害,但他也能肯定,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可怜蛋,最多也就只能剩下一口气。
他一向很有分寸,而自入沐堂之后,更是自信爆棚!
他自认下手很狠,更是恰到好处!
他冷笑,往狼藉不堪的台面吐了一口唾沫,一脸阴狠的得意。
台下!所有的人都觉得战斗该到此为止了,但觉犁大牛能接下十记“疾光翼斧”其陡升的实力也是蛮横得骇人。
然而,找上王延霸这个硬茬,又叫人说他什么好!?
可惜,可叹,不自量力,却是不值得可怜!
…………
谈子墨和师妃净就倚在白色牛兽硕大的身体之旁,因为这么一大坨东西碍着,倒是鲜有人能注意上他们。
此时此刻,谈子墨的心情有些挣扎,幽黑的长睫毛微微地颤动,强自压抑着心头的那丝怒意。
转头朝向师妃净,谈子墨冷冷的话扔掷在她的耳边:“这就是你教出来的结果,这就是九牛诀的杀招,呵,需要受这等煎熬,需要这么长的铺垫?”
“有、趣!”
师妃净当然知道谈子墨看出了此中蹊跷,但她却没有丝毫愧意:“这本身就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比斗,不用一些极端残酷的手段,又如何能做到绝地反击,你为这种无聊的问题而耿耿于怀,本身就令人感到可悲了……”
秋阳的光晕映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将那些耳畔的微毫都照得清清楚楚,而无论在哪一个角度,都不会让人将这等倾城绝美之人与魔鬼教官挂上勾,哪怕只是一点点。
但事实上,谈子墨早就有了心理防范。
抬起眼眸看着台上的人影,师妃净口气中带着残酷的恼意,更似有无尽的玩味:“在你泼妇骂街之前,先要搞懂东玄宗的生存规则……远远比你知道的,还要残酷!”
谈子墨本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犁大牛所受的折磨,他却不能视而不见。
他仍然带着一丝倔犟,心情异常复杂和怪异。
或许,战斗才刚刚开始!
“哞哞!”
台上!犁大牛羽翼横展,带起愤怒的牛哞之吼,震耳欲聋。
而就在羽翼展开之后,众人才清清楚楚地看到犁大牛的惨样,后背真就如巨斧劈过一般,巨大的伤口竖贯其上,就如深谷沟壑,而喷薄的血就像恐怖的火山喷发,白色的骨头错位隐约可见,几根青筋啪嗒一声弹出体外,湿湿黏黏地贴到他的后背上,片刻功夫就变成了黑色。
眼看就活不了了!
“这样……还能活着撑到台下吗?”
围观的弟子猛吸凉气,一些柔心尚存的女弟子已然别过头不忍再看。
一时间大家都纷纷安静下来。
沉寂的气氛几乎可以让人窒息!
犁大牛的眼神只剩下最后一丝暗淡,但他脸上的神情就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