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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怀抱,软如温乡
绯红爬到了耳垂上,她几秒之后才鼓起勇气,顺着这拥抱把脑袋小心翼翼地搁在寒续的肩膀上,柔柔的手指也小心地轻轻放在寒续的背上,像是呵护着她最心爱的东西。
温暖和温柔的感觉没有半点遮挡地涌入怀中,让她心安不已,她享受着闭上了眼睛。
“恭喜你了,倩文。”
声音隔着胸腔,共振到了柳倩文的心房,她轻轻蹭着他的肩膀点头,“嗯,无论最终地陵录不录取我们,我们都已经不是低等民了。”
低等民的身份,已经让他们受了太多的歧视,太多的苦,无数的低等民,无数的家庭,奋其一生,为的便是摆脱着随时有可能死去的身份等级,每一年都有无数的失败者,陡然落到成功的彼岸,幸福感便如中间这条凶江的水般扑来。
“我爸爸,他”
“嗯?”再一次提到那个男人,寒续心中的兴奋情绪都慢慢地消减了下来。
柳倩文感受到了他的变化,而他的怀抱也让她心里原本的那些好偌堤坝横亘于心的羞赧缓解开来,柔声道:“我爸爸允许我给你看这个,其实也是因为,你,你已经,可以了”
她说得不清不楚,但是寒续也不是完全的傻子,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真挚的笑容,他不是那种容易大喜大悲的人,不过这个时候在他脸上慢慢绽放出来的喜悦,却是最最真心的喜悦。
“好,我会更多地证明给他看,我可以给你一切他觉得你应得的东西。”寒续慢慢地和她松开,看着她缓声说道。
这样的注视让柳倩文的脸红得宛如一个苹果,她垂下脑袋看着自己胸口的束腰,缓声道:“说说什么呢。”
寒续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这么肉麻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也没法开口说第二次了。
“那,我就替我爸爸记住了”她羞赧地别开头,看似不好意思,实则依依不舍地从他怀中走出。
寒续看着整理着胸前青丝的这个青衣女孩,郑重其事地点头:“好。”
“我要回去告诉王眸眸这个好消息,要不要一起?”
柳倩文正准备说好,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又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下次再去吧。”
“很重要的事?”寒续看着她。
她很开心地点着头,看得出来,忙碌那件事情让她觉得心情十分愉快。
寒续问道:“什么事情?”
“不告诉你。”她踮起脚尖,笑吟吟地转身子,“这是我的小秘密,呵呵。你回去吧,后面你就知道了。”
“好吧,我送你吧。”寒续走上前。
“不了不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这次来就是忍不住要跟你分享这个事情而已,你别告诉其他人哦。”柳倩文跟他摆摆手,像是在赶人走一样。
寒续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点头,道:“好,只告诉眸眸还有”寒续把白琉衣的名字嚼了回去,“你回去自己小心一点。”
“嗯,知道的。”
柳倩文露出一个倩丽的背影,而刚准备走,这条公路远端便传来了躁动,地面的小石子都在跳动着。
显然贫民区很多人都被这躁动所影响,许多人从家中探出脑袋望着街道,甚至很多人都走出了屋子,不过当他们看清街道上穿行而过的是什么之后,纷纷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寒续抬起头,只见街道的尽头处,有一道高高的尘浪掀起,一辆在阳光底下反射着刺眼光芒的黑色小型皮卡车,从远端驶来,而他的周遭,还有两辆摩托车开道。
皮卡车上一簇火焰标识,烈阳之下,仿若真正的烈火。
“天火会?”寒续第一时间站到了柳倩文的面前,把她护在了身后,没法理解这个风口浪尖,天火会还敢这样招摇过市?!
而当这辆皮卡车露出全貌的时候,寒续那双原本只是警惕的双眼顿时微微睁大,瞳孔接着急缩了下来。
皮卡后装厢上固定了一根四面高的金属杆,而金属杆的顶端,绑了一尊面目全非的尸体,他被开膛破肚,身躯也被五马分尸,只用简单的红色针线连接起来,红淋漓的鲜血从他身躯的裂口灌流而出,染红了整根金属杆。
“啊!”柳倩文像是街道上涌现的群众一样,惊恐地叫了出来。
寒续看着这辆皮卡从身边驶过,按理说应该高兴的他,却不禁有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心狠手辣,连小孩的性命都不放过,做事赶尽杀绝,不择手段,而终有恶报。
“我活下来就够了。”寒续的脑中不禁回荡起了他所说的这样的一句话。
“津天可惜,你没能活下来,也没能,死在我手里。”
皮卡渐行渐远,烈日炎炎之下,大批的苍蝇嗡嗡嗡地开始笼罩而去,而他的尸体,注定要环绕遍整个贫民区。
这场给万渝城所有人看的游行,寒续还明白,除了彰显天火会本身的威信以外,也是在向已然暴怒的联邦军方低头。
“我可不会低头。”他温柔地抚摸着身后人的脑袋,心里一道冷意,贯穿而过。
第161章 不同的失落()
警局警督办公室里,张流已经喝了不知多少杯咖啡,地上也全是烟头。
乱糟糟的桌面上堆了一大堆的文件,吊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他,在没有开灯的办公室中盯着散发出柔柔荧光的屏幕,一张脸被这独光照得憔悴无比。
而他这双乌黑的眼睛,这么多天没有睡觉,依然精光闪烁。
无数的旧档案从他手里再度过目,万渝城乃至地陵行省此前无数被怀疑过的目标他再一次进行了审阅,一件件与灭世主有关或者无关的案子都被他翻了出来,重新检查。
灭世主从出现在万渝城,到如今,已经有四五年了,作了不知多少案子,而这么多大大小小数百起案子,张流无一不漏。
胡豆给他再泡了一杯咖啡,他的脸也憔悴无比,作为他最好的兄弟,这么多天通宵达旦地干过,胡豆哪怕帮不上太多忙,但是始终陪在了他的身边。
“别太累,要不休息休息再开始吧。”
张流摇摇头,切换页面,目不转睛道:“这些天越是对着一切进行复查,我越觉得,快水落石出了。”
按照张流的猜想,他们这多么年都没办法锁定灭世主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并非是因为他们找不到,而是被灭世主所误导了。经过与灭世主一次偶然的相遇,以及追捕时候的谈话,他越发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就是万渝城人,就是年轻人,然而没有谁可以做到在万渝城这个城市里瞒过自己的眼睛,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并非是瞒过了自己的眼睛,而是,就以另一种方式藏在了自己眼睛之下。
“出其不意出其不意,灭世主最喜欢的就是出其不意,所以,我们逆转思路回来,便能查明真相。”
他坚信不疑,嘴里碎碎念叨着,胡豆不禁摇了摇头,很想让他休息休息,然而他也清楚他的顽固,要是自己的劝阻有用的话,张流也不会一直工作到这个时候了。
电脑的页面忽然停留在了一封报告上。
张流的目光微微一凝,冥冥之中仿若有预感一般,目光不禁多停留了几分,在连续地翻阅了这起案子的相关几个调查报告之后,张流的脸色不禁凝重了起来。
“胡豆,还记得这起案子吗?给我详细地说一说。”
这是一份调查,并非嫌疑人审问,所以记录得并不详细,具体情况只有寥寥几笔,而相关人物的许多调查都是如此,严格说起来,这可以算是警方的失职,而比起上面的复杂文字,张流更想听当事人的诉说。
“哪个?”
胡豆原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打盹,闻言立马走过来盯着屏幕,抓了抓乱糟糟油腻腻的头,望着上面的案件记录,陷入了沉思当中,十多秒之后才道:“我想想三年前一批玄卡的走私生意发生在了风渡贫民区,交易方是飞狼和外省的专走私玄卡的一批玄卡走私犯哦,我记得,记得很清楚,因为这起案子严格意义来说,这前几年我们最受挫的一起案子。”
张流眯起眼睛,道:“说说看。”
“这起案子发生的时候,警督还是云哥。”胡豆说道,“当时我们提前就盯上了这起走私行动,在交易当天准备收网,结果事发时谁都没想到还算是刚刚崭露头角的灭世主却现身了,劫走了那批玄卡并且逃出我们的追捕,我们多方追查,把最终的目标慢慢锁定在了虚明分区,这个人也是我们调查的对象之一。
灭世主虽然最后是消失在了虚明分区,但是谁都不会觉得灭世主就真的是虚明分区的人,毕竟要真是这样,灭世主未免也太蠢了。这个少年还有另外几个人是我们最怀疑的几个人之一,但是他们都一点问题没有,所以作报告的时候都没有太详细地记录。没错,这就是我们与灭世主的交手当中,灭世主第一次蒸发。”
张流望着报告上面黑色的“寒续”二字,面无表情,切换到了下一张报告里。
“蒸发?”他呢喃着这两个字,感觉真相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又越来越远,揉揉眼睛,继续审阅起来。
而盯着屏幕的胡豆,原本惫倦的脸却忽然一震,褶皱的皮都抖动起来,所有的困倦都如同他头发上的尘埃散荡,他脑海里闪烁起了当年这起案子,以及许多起案子的匪夷所思地调查经历,灭世主这超乎他们想象的作案能力,张流那句“出其不意”在他脑中轮回不休。
一个他们在其中穿行了许多年的硕大的迷宫,在他的脑中悄然间有一条正确的路径散发出来光亮,走不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走了正确的路,然后以为自己走了错路。
他忽然想到了这个大胆到让人汗毛发立的可能,“灭世主”三个字在他心里若风中树叶般抖动起来,然而他却不露声色,深吸口气稳住双手,只是温和地拍了拍张流的背,“早点休息。”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中,慌乱地打开电脑,手指都紧张得颤抖地开始打开一个个警方文件,开始马不停蹄地查阅。
在万渝城只有一年的张流对于很多以前的事情并不知情,需要慢慢理清楚,然而胡豆却没有这样的问题,他是看着灭世主出现,看着灭世主猖獗,也看着灭世主一次次犯下滔天大案而后逃脱他们的追捕。
正因为眼睁睁地看着许多事情的发生,他便豁然想明白了聪明的张流一时之间还没有看明白更何况想明白的东西。
一个个特定的案子在他的电脑中闪烁而过,胡豆的脸,越来越凝重,一双眼睛里慢慢地,沁出比熬夜更为殷红的血丝来。
“原来,如此。”
“恭喜你啊,我的寒续弟弟,今天是七月二十八,你的十八岁生日,今天,你的万渝城外进高考第一名,没错,外进高考第一名!外进高考第一名的王眸眸哥哥,郑重其事地祝福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从此以后,你就是成年人了,你可以正当地和女孩子发生不正当关系,你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入网吧,你可以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但是,你依然可以向你王眸眸哥哥卖萌撒娇,你在你王眸眸哥哥眼里,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孩子啊!”
寒续一脚把他踹出了自己的房门。
“越说越恶心了。”寒续穿上衣服,进厕所洗漱。
今天是外进高考成绩发布的日子,好生成双,恰好也是寒续的十八岁生日。
生日,对于他来说,这是父母留给他除了生命以外唯一的东西,所以无论是在经历多么苦痛的日子,他每一年里都没有忘记过这一天。
而今天,是成年日了。
十八岁,多么美好的一个年纪,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而他心中那个妄图和这全世界抗衡的梦想,在今天才开始真的完全扎根。
王眸眸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你个畜牲,所以说你过十八岁生日我都得骂你是不是?”
寒续刷着牙道:“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婶婶说让你这个家伙长大点,别整天这么幼稚了,看来你没把婶婶的话听进去。”
王眸眸蹦起来喊道:“别胡说八道好不好?婶婶希望我永远都可以快快乐乐,我跟婶婶说我要好多好多钱才快乐,婶婶才叫我别这么幼稚的好吗?”
寒续把水吐出来,没好气道:“所以你还觉得自己很成熟?”
“老子不成熟怎么把你照顾大的?臭不要脸的!”
寒续挂回洗脸的毛巾,把他从厕所门推开,走出厕所道:“今天我十八岁生日,所以劳烦我们的万渝城外进高卡第一名嘴上让着我点可以么?”
听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