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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死了还是杀是剐?”薛行书冷笑,“老匹夫你真是糊涂的厉害,依老夫看你这个相爷当真不做也罢!若非我自幼出身身体羸弱,又何至于让尔等这般无用之人位及这等高位?”
“为一己私欲而枉顾他人性命,薛行书,你这般阴狠狡诈的小人真以为能位极人臣不成?”乔环怒斥,“若非你提及这个禁术,陛下又怎会……”
“行了。”薛行书打断了他的话,“老夫懒得再与你这一根筋的老匹夫废话!”他说着手一挥,听着一阵脚步声零乱而急促的向这边而来,他看向上首的明宗帝,“陛下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养在这后头帮您炼药的那群江湖术士都是我的人,他们可不是你阴阳司的那群废物!”
第七百五十七章 喝令()
彻底撕破脸了么?
薛行书他想干什么?
这是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心中所想,当然有人当场便问了出来。
“薛老贼,你想干什么?”乔环指着薛行书怒道,目中又惊又忧,往前挪了几步,挡在了明宗帝面前。
倒是忠心!薛行书负着手,看着他的举动冷笑:“你说呢?”
乔环怒目瞪他,开口便要呛回去:“你……”这种时候也只有他敢出声了。
一声轻笑便在此时响了起来,夹杂在这两人的声音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众人向着出声的人望去,在一群男人的声音中分辨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很容易的。
女孩子脸上的神情到还是那般平静,开口的声音十分淡然:“只要我们都死了,他干什么都行。”
毕竟死人是无法张嘴分辨的,一切还要由活人说了算,到时候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卫瑶卿说着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一行人,这一行人身上俱穿着内侍太监的衣服,不过没有半分内侍的特征,一看便是一堆假内侍,看着他们进出并未受到任何阻拦便知道素日里这群人都是这里的常客。
在场众人当下便面白如纸,有个吏部官员忍不住颤颤巍巍出声道:“你……你难不成想弑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薛行书冷笑了一声,“笑话!依薛某看,换个君也是可以的。”
这是承认了,他承认了!方才出声的官员惊恐的瞪着薛行书,呼吸急促了起来。
伴随着几声惊呼声,一个官员昏倒在地,剩下的官员立时手忙脚乱了起来,又害怕薛行书动手又害怕那官员出了什么事。
“一边去!”乔环没好气的瞟了眼那几个吏部官员,这种时候,当然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干什么,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添乱都已经是好的了,还能对抗那些身手不凡的江湖术士不成?
“乔相,救朕!”明宗帝在乔环身后,急道。
“陛下放心。”乔环回身施了一礼,神色凝重,“便是舍了老夫这条性命,也定要护陛下周全!”
“不用担心!老夫会让你这老匹夫全了你这份忠心的。”薛行书说着环顾身边众人,这等时候,他已经无需避讳了,扫了眼惊惧的众人便将目光放在正中的女孩子身上。
“真巧啊!”他看着她,笑了。
这一声仿佛提醒了明宗帝,他连忙从乔环身后探出头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卫天师,朕命你现在即刻捉拿逆贼薛行书,不得有误!”这里还有一个能打的。
女孩子将抱在怀里的布帛换到了左手,用手抓着,腾出另一只手,而后抬起,一道火光与她的手擦了过去,女孩子似乎被吓了一跳,不过身体本能的反应向一旁侧了侧,而后耸了耸肩,拍着自己的胸膛:“吓了我一跳。”
薛行书眯眼看着她的举动,抬手制止那群江湖术士:“慢!”方才出手的江湖术士当下便停了手,看向那个女孩子。
女孩子伸手完成了方才要做的动作,她压了压有些毛躁零乱的头发,松了口气,道:“礼不可废!”
说罢,她转身,对上明宗帝,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陛下,臣打不过他们。他们……”女孩子说话间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她道,“人多。”
那几个被喝到一旁去的吏部官员怔怔的看着她,想笑却又实在笑不出来,现在性命堪忧,再好笑的话也叫人笑不出来了。
人多啊!这个道理真是简单朴素到让人无法反驳。明宗帝死死的瞪着她,这眼神绝对算不上友善,大抵是迁怒?卫瑶卿心忖。
“你杀了他!朕……朕便让李修缘让位,让你做大天师!”虽然迁怒,但他无可奈何,眼下虽然不知道这群人动了什么手脚,亦或者是买通了他身边的人,以至于他身边眼下除了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女孩子实在无人可用,至于能不能成,他隐隐也有预感,怕是不行了,只是有个人上去顶一顶,一会儿说不准能趁乱逃出去。
大天师啊!这时候让她做大天师?卫瑶卿想笑,却在此刻真实的感受到了那几个吏部官员方才的感觉,她笑不出来。
或许这话说出来有些狂妄,但明宗帝本就欠她一个大天师!
女孩子微微低垂着脑袋,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于她而言,那一刻似乎过了很久,不过于旁人来讲,却不过片刻而已。
卫同知在一旁盯着女孩子的举动,见她笑了,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却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有些哀恸。她上前一步施礼:“臣……”
他上前一步,那一刻的反应仿佛本能的反应,他将女孩子往后拉了一步:“你瞎答应什么?”话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愣。
“卫同知!反了你!”明宗帝大怒,在他眼皮子底下阻止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的眼中,天子的安危还比不上自家一个后辈丫头来得重要?
“陛下,这等时候何必妄送性命?”他说着对上勃然大怒的明宗帝,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看了眼身旁的薛行书以及他身后的那群人,“陛下与其在臣这些人身上泄愤,不如……”眼下对付薛行书才是正事,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如今明宗帝自己强弩之末,看他们这些人好欺负是不是?
乔环见此叹了口气,不仅卫同知,就连那几个吏部的官员恐怕都喝不住了。性命都要保不住了,谁还会听陛下的?薛行书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今日,从这里离开的,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只有死人。
“一个没人听命的陛下也不过如此嘛!”薛行书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觉得很畅快,身上那种阴翳之气也越发明显。
趁着这个时候,卫瑶卿转头朝卫同知笑了笑,低声道:“伯父,其实我没准备答应。”她道,“我又不傻,就是陛下给我金山银山都没用,陛下出不出得去还不好说,这个金口玉言没用的。而且就算出的去,我们这些人看到了陛下这一面,哪还有命活着?”
。九天神皇
第七百五十八章 问题()
卫同知看着此时在嘲讽明宗帝的薛行书,大抵是平日里太过憋屈,眼下要将看不惯的人一个一个讽一顿发泄一番才甘心。他低声道:“那你看我们怎么办?”
“不用担心。”女孩子低声道,看了眼卫同知闻言欣喜的神情,又道,“要死也不是我们先死,薛行书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先死的应该是乔相吧!”
一个活着的乔环绝对是个麻烦,别看他不过是个耄耋老者,但若是活着,即便陛下死了,他也能掀起不小的风浪来,由他口中所出的陛下被薛行书所杀这件事是绝对能服众的。若换他们几个与那几个吏部官员活着的话,这种大事从他们口中所出,怕是首先会被怀疑真假。而且杀一个耄耋老者的难度绝对是这里这些人里头最小的。活着最麻烦,死的又最容易,想也知道会从谁下手。
“然后应该是陛下,再然后就是我们了……”女孩子说道。
卫同知瞪她:“我在问你这个么?”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么?
女孩子哦了一声,一摊手:“反正我们这些人,他都要杀的,大家都要死的,前后脚而已,不用担心,黄泉路上大家一起作伴,没准下辈子还是同龄人,做个朋友什么的……”
“这话倒是没错,都要死的。”薛行书身后其中一个江湖术士开口了,显然听到了她的话,被取悦到了,他道,“你的话倒是有趣,一会儿我争取送你们一起上路,好让你们下辈子做个朋友什么的。”
这种时候还说笑,卫同知瞪了她一眼,心头却坦然了不少,都这种时候了,怕也是无用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薛行书也在此时停下了对明宗帝的冷嘲热讽,向她看了过来:“这种时候还不怕?倒是有几分胆量。”
女孩子抱拳拱了拱手,笑着退却道:“不敢不敢,我不敢弑君的,你比我厉害!”
“呵!”薛行书发出了一声冷笑,再次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伸出了手,“把你那万民书给我看看。”
女孩子神情微微惊讶,随即却是笑了,在薛行书越发阴沉的脸色中,她爽快的将那份蓝色书字布帛递了过去:“拿去吧!”
薛行书接了过去,脸色随着布帛展开愈发阴沉,待看到最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此喜怒无常,殿内无人说话,等到他笑够了,这才把东西还给她,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道:“还是你厉害!”
一张不知道从库房哪个角落找出来的万民书,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样的骗局,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上前一校真伪,便能戳穿,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薛行书是弑君,她便是欺君。
“一切由你而始。”薛行书看着她道,“活的舒坦些不好么?”
女孩子依旧神情平静,她伸手指了一圈他身后的那群人:“你狼子野心从一开始便有,不是今日不跳出来就不存在的,总有一天会跳出来的。看陛下如今的样子,当然原本陛下身子骨便熬不住了,但如今陛下龙气流失如此之快,想必你给陛下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药不能乱吃,丹药丹药,也沾一个药字,自然也不能乱吃。吃错药了,非但不能治病,反而会变本加厉,就如现在的明宗帝一般。
薛行书没有否认,只是道:“至少不会是今天。”他本没有打算现在对陛下动手。
女孩子笑了,抬头看向明宗帝,扬声道:“陛下将我祖母请来是为了试药是不是?”不理会明宗帝脸上惊恐不安的表情,她又道,“陛下,告诉您个真相。”
“试药这件事其实早就开始了。”
“被试药的不是别人,正是陛下您。”
“从一开始薛行书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天子龙气护体,邪灵难近,便是吃错了这种阴邪的丹药也能拖上一阵子,陛下这些时日喜怒无常、昏聩无道多半也有这个缘故在里头。”
女孩子声音平静,一件一件的陈述着事情的原委:“陛下若是一开始留个心眼,再寻一个略通符医的术士看看,便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可惜陛下没有。”
明宗帝枯黄浑浊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她,听着她口中说出的真相,胸前气血翻涌,仿佛有什么要从胸中溢出来一般。
女孩子看着他,再次开口道:“真的,随便哪一个都可以的。”说罢她转身,伸手指向阴阳司的方向,“陛下,阴阳司不过才几步路而已,这是大楚的阴阳司,为大楚而立,这把属于您,为您镇压天下鬼祟,喝退前朝余孽的刀,您不信它吗?”
不信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刀,却偏偏信什么旁门左道,这还能怪谁?
“这件事……”明宗帝颤颤出口,“不能说的。”
此念本是旁门左道,又怎敢在大道正统面前提起?
“说够了?”有薛行书身后的江湖术士跳了出来,似乎不耐烦了,“真是啰嗦,有什么话下去说也一样,国公爷,您说呢?”
要动手了么?还在茫然中的官员们再次惊慌了起来,要杀了他们了么?怎么办?谁来救救他们?不过是今日进宫来报个丧情而已,为什么?为什么竟会惹上这样的杀身之祸?
惶惶难安!
有官员哀求道:“不要杀我!”
薛行书没有理会官员的哀求,而是看向那个女孩子:“你觉得今日你还逃得了么?”
女孩子笑了笑,这种时候却还依然神色平静,便是她这样的神情,让薛行书一时半会儿不敢轻易出手。
她道:“我还不能死。”
是不能,不是不会,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差之千里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说动大丫头报丧的?”如今看来这倒阴差阳错未尝不是个脱身的好机会,他薛行书已经死了,今日在这里的只有这些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