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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结巴狠狠地瞪了苏娆一眼,小声道,“你、你干的好事!竟把、把他们这些‘瘟神’招来了!”
苏娆咬着牙,低声回道,“只要能给大炮报仇,即便地狱的恶鬼,也招得!”
“你们的‘本杀符’,上头接到了——”儒雅男子笑着说,“这‘生意’不小,上使说,恐怕你们负担不起。”
苏娆马上盯住班主,班主满肚子苦水儿,极不情愿地从贴身衣服里摸出一沓厚厚的银票,犹豫再三,很舍不得,却见男子一挥手,银票便飞了过去,抖了抖,有些惊奇,“呦,‘苦忍班’这些年没少赚呐——”随后又撇撇嘴,“好吧,这些算作‘定金’,等事成之后……”
“定、定金?”班主一愣。
“怎么?你们想毁约?”男子笑笑,“几位不会不清楚吧——‘本杀符’一出,就绝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你们是想巴家人死,还是想自己亡?”
班主苦着脸儿,“那、那谢谢诸位了。”
……
第106章 查县()
“还有,‘十三’做事,向来不喜欢有人在背后搅混水……”儒雅男子又道,“不然,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话音未落,他猛然点指出去,一道凌厉地气劲破空而出,正打在牛氏和大头的眉心上,二人双双翻倒,瞬间咽了气。
“不——”乌拉徒儿惨叫道,眼中喷火,正要朝那五人冲去,却被寒杉拽住。
儒雅男子瞥了眼乌拉妥儿,也意,对着班主冷冷笑道,“我可是好心,‘苦忍班’露了相,难保他们不会传出去……还有,方才若不是我们引开巴家的人,恐怕几位还脱不了身吧……好了,这两个忙算白送的,不收酬金,莫谢,莫谢……”说完,带着人离开,转眼消失在林子里……
乌拉妥儿抱着大豆渐渐发冷的尸身痛哭,“他、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十步杀一人,三世不留魂——”班主苦苦叹道,“‘十三’,是‘风痕’的中级杀手团,修为最低的,也到了‘五印人魂’……”
苏娆看着一老一小两具尸体,脸色也布满阴霾,本想上去致哀,却被乌拉妥儿推在一旁,“你们都是魔鬼!只在意自己,从没想过别人!”
苏娆幽幽叹了一声,“魔鬼……如果真的是,就好了……”
……
几个人又在村中驻留了两日,戏班子的人借机恢复休养,而乌拉妥儿则含泪掩埋那些村民,杜识也在一旁帮忙,但两个人有伤体弱,没刨几个坑就累得精疲力尽。最后还是指望了寒杉,两日后,村后堆起一个大坟,墓牌上无名无姓,只写着几个清秀的大字——
忠善者天灵保佑。
一行人在晌午时分启程,也再不急着赶路了,因为距“查县”只有三百余里,巴家兄妹该是早已进了城。
一路上走走歇歇,两日后,几人的伤势终于大好,这除了他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外,杜识炼制的丹药也起了很大作用,人们这两天少言寡语,心头好似都压着一颗重重的石头,待到一天日上三竿,他们终于缓下一口气——前方,一座小城的轮廓已经投入眼底……
……
苏娆又给每个人换了妆,班主也仿制出通关官凭,几人很轻松地就进了城。
一入城门,几人便被热闹的街市晃花了眼,茶楼酒肆、妓院赌馆一应俱全,贩夫走卒、商铺卖店比比皆是。小县城本不大,但却比过了“欤B城”的繁华热闹,看来县衙的地方官治理有方,比乌拉罕也毫不逊色。
小城里处处可见术师打扮的人,大小摊位也铺展开来,卖的都是些术法书册、法杖法宝、灵丹妙药……“论术大会”果然吸引了天下人的瞩目,整座小城竟齐聚了几万习术者。
几人上了一座酒楼,点上一桌酒菜,闷闷地吃喝着,旁边几桌有说有笑,大声交谈,一个中年汉子喝得有些高,当众显摆起术法,法杖一指,桌上酒坛中的酒,便如泉水般被引出来,杖头连点,那酒水就成了一线在空中旋绕,最后竟写为一个大大的“妙”字。
“妙!真是妙啊——”周围人齐声赞道,纷纷喝彩叫好。
却不料“妙”字的一点突然失控,竟飞洒出去,溅入了邻桌一人的茶杯里,那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中年汉子刚想赔不是,却见那人也不回身,抓起法杖只是微微一扬,空中的酒线霎时燃成火线,宛如一条长蛇逶迤窜动,最后在空中也画出一字——
滚!
中年汉子火了,举起法杖就要冲上去,却马上被身边的同伴拦住,“快走快走,是四阶‘青袍’,惹不得!惹不得——”
汉子一愣,看那人一身绫罗绸缎,穿戴极为豪奢,满桌子的酒菜更是丰盛罕见,遂皱了皱眉,忍下一口气,抱拳道,“还请问仁兄何方人士?怎么称呼?山不转水转,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那人回过头,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脸不屑地笑,“‘莫州’,炎良。”
汉子一听马上变了脸色,哆嗦道,“你、你是炎府的人?”再不敢多待,和众同伴起身便走,楼梯上传来一阵“梆梆咚咚”的响声,显然有人一脚没踩稳滚了下去。
其他几桌偷偷看了眼那年轻人,再不敢喧闹,大堂里瞬间静了下来,最后只剩下碗筷交碰的声音……
寒杉几人都自顾自的吃喝,沉默得好像一颗颗闷葫芦。只有乌拉妥儿愁容惨布,把目光投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楼下的热闹没温暖到她冰寒的内心,相反,她看着那一张张或笑或喜的面孔,感觉更多的是心寒——不知那些笑容后面,隐藏的是怎样的丑恶嘴脸……
女孩儿的目光最后停在不远处,那里正围着很多人,其中摆着一个小摊,人们争抢着往里挤,摊主站在一只木箱上,挥动着手,“高级闪雷法杖,白银三百两,有没有要的?!”人头攒动,争相抢买,最后被一个大腹便便的术师抢到,兴奋狂喜,紧紧抱着法杖,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顶级寒霜法杖,黄金八百两,先付先得!”那摊主又大喊……
乌拉妥儿见几人细嚼慢咽、没完没了,也没心思再等下去了,当先起身下楼,本想找清净的地方逛一逛,可突然听到那摊主又喊,“仙器‘火鳞杖’,黄金五千两!”
此声一出,围众哗然。
两个词让他们震惊无比,一个是“仙器”,另一个是“五千两”。
仙器是大多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宝贝,甚至一些“红袍”术师也为之苦求不得;而黄金五千更是个惊天动地的大数目,即便那些富绅大财,或许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果然,人们的吵嚷声渐渐歇止下去了,这罕见的天价,又有谁能负担得起……
乌拉妥儿盯着那支尺长的法杖,心意震动,可摸了摸怀里仅剩的几颗碎银子,又摇头叹气地走开,但却突然被人拉住,抬头一看,是寒杉……
第107章 仙器()
摊主站得高,手举得更高,紧攥的法杖通体微红,隐隐似有火光透出,他只轻轻一挥,一道道灼热的气浪便向四周鼓荡,人们浑身炙烫很是难受,但对那仙器更是羡妒,垂涎不已。
摊主舞弄了好半天,依旧不见有人应茬儿,有些失望地放下手,正要收回法杖,却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等等,那宝贝,我要了。”
围观众人惊呼,同时扭头看去,但见人群外站着一伙人,当头的是个一身华服的青年,十几个人半围其后,彷如众星捧月。青年微笑,重复道,“那东西,我要了……”
戏班子等人也出了酒楼,此刻就站在寒杉和乌拉妥儿身后,王结巴唆唆牙花子,“啧啧,还得是大、大家大户啊,花个几、几千两,眼睛都不眨。”那一身华服的青年刚刚见过,正是在酒楼风光大露的炎良。
摊主脸上登时透出喜色,“公子好眼光,您看,是付银票呢,还是现银?”
那青年又笑,“打个欠据吧……”
摊主脸色变了变,“公子说笑了,小本生意,可赊不起帐啊。”
“那连欠据都省了……”青年大笑,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明抢?!”摊主本能地往后退,“我、我可是为本县巴家做事!”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摊主拉得摊子这么大,也不怕有人觊觎,原来是巴家在后面撑腰。
“巴家算个屁!”青年身后有汉子喝道,“只消我们小公子想要,那城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围观众人一阵惊呼,偷偷地往远处退。
王结巴捋着下巴上的小山羊胡子,暗暗发笑,低声道,“嘿嘿,这、这回有好戏看了。”
叫炎良的青年带着人,离小摊越来越近,摊主似是没什么修为,吓得脸色惨白,忙对身后的伙计说,“快!快去找人,有人要砸场子!”但小伙计刚跑几步就被人拦住,摊主神情更惧,紧抱着仙器不敢撒手。
“好!恶碰恶,狗咬狗——”王结巴嬉笑道,“说不定啊,用、用不着咱们费事,他们自己就、就斗个头破血流啦……”正乐着,却听身前的寒杉突然喊道,“那东西,我也要了……”
王结巴笑意一滞,瞬间傻了,手上一用力,不小心将假胡子扯了下来……
围观众人再惊,又把目光齐齐投向了这边。
摊主愣了半天,“小兄弟,您——”
“银票。”寒杉说,“北域钱庄通兑,五千两,分文不少……”
摊主这才反应过来,接过银票猛然大喜——这愣头小子此刻出来,简直就是老天派下的救星,把“烫手”的仙器往外一交,那和自己就再无干系了——他慌不迭地把法杖塞给寒杉,急急忙忙就要收摊儿走人。
寒杉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乌拉妥儿身边,把法杖随手递过去,“火行的,你能用。”
女孩儿也惊立当场,半天没缓过神儿,心中泛起层层波澜,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她从小修习的就是火行法术,但却一直没有个像样的法杖,奶奶也曾帮她找过,可都是些或重或轻、或低或弱的普通法器,用起来极不顺手,所以后来干脆也弃用了……奶奶的‘石灵杖’倒是个宝贝,可与自己所精术法大不相合,关键时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她和奶奶多年苦寻的法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而更让人震惊的,这,居然是个仙
乌拉妥儿百感交集,盯着手中的宝物发呆,引来周围人群一阵羡慕嫉妒。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炎良身后一壮汉怒吼道,带着人就要往这边冲,寒杉无动于衷,只冷冷地看着那些人。
“干什么?干什么——”人群外突然挤进几十个官军,拿着刀持着弓,很快将几人包围,“敢在‘查县’闹事,瞎了你们的狗眼!滚,都给我滚!”
炎良的护从火了,几个汉子张牙舞爪地要冲出去,却见那领头的军官大手一挥,呼啦!人群外闯进更多的弓弩手,“奶奶·的,术师很了不起么?!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些手软脚软、只会拿个破棒子的娘娘腔儿!”
这一句话把在场很多人的怒火都点起来了,围观的大都是术师,最忌讳有人侮辱自己的身份,顿时怨怒声四起,但最多也就是吵吵骂骂,没人敢挑头动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来助阵的官军也成百上千,正当两方相持不下的时候,巴家的人出了面,最终总算压下了这一场乱事,可看到巴家人和官军冷冷相对、言语不敬的那一幕,寒杉几人明白了——看来这“查县”是一山不容二虎,官家和巴家素来不睦,平日一定也没少摩擦生事……
果然,当人群散去、闹剧平定之后,官军们都愤愤然,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这场狗屁大会给他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同时,再次警告,如果还有人敢在城中闹事,就地正法,绝不姑息!
最后,领头的军官挑衅地看着炎良一众,炎良挡住身后怒气冲冲的护从,狠狠瞪了寒杉一眼,转身走了。
军官又逼近寒杉,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他,“小子,别让老子再抓住你的把柄!不然——”
班主马上笑着上去赔不是,“军爷,误会误会,小的几个初来乍到,还请您老多多担待……”说着递过去一袋碎银子,军官冷哼着收起来,“滚吧,娘娘腔儿!”
人群散了,街市上很快又恢复了热闹,寒杉几人往前走,离得很远,就看到了前方一大片高低错落的院宅,院门上挂着大匾,上书“巴府”二字,几人的脸上都露出杀气,他们的目标,就在眼前!
几人总算临近了仇家的住地,但却再也靠近不了,因为前方的路口已经被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