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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本该以绝对优势取胜的“大小姐”,竟然仅胜半分,围观的人顿感无聊,纷纷推开,只有那些歇下来的考官心中暗赞——姑娘岁数不大,但心存仁义、宽厚待人,倒真比那些仗势欺人的混蛋要可爱千倍万倍!
乌拉妥儿轻飘飘地下了台,苏娆本想送来一个恭喜,可还没张嘴,就听旁边一斗台上传来一声痛呼——
“哎呦,我地娘——大哥,您是考试呢?还是烤猪呢?!”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那台上正趴着个小伙子,年纪也就十四、五岁,长得文文静静的,白白的面皮,俊俊的相貌,如果不是手持法杖,还以为是个酸酸的儒生。他挣扎着从台上爬起来,一边揉,一边龇牙咧嘴,朝着对面那考官嚷嚷,“咱不是说好了文斗嘛?你、你咋用上了火?”
众人一看,乐了——这家伙的半条裤子已经被火球烧成了灰,手盖着的,正是露出来的那半拉。
考官也有些发懵,猜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哪家权贵的公子,只能喏喏道,“我以为,你、你能躲得开……”
“破台子就这么大,我还躲个屁啊……”小伙子忿忿道,“再说啦,你动手之前也不先吱唤一声,是东是西,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众人憋不住笑,就算是作弊,可这也太过露骨了。
考官懵在当场,只能向主事的求助。
主事人也冒了一脑门子虚汗,马上查名册,翻了半天,眼珠儿一瞪,“你叫郝芸芸?”
“没错,正是在下!”小伙子点头道。
“你来自中原……”主事人又问他的出处,只是话没问完,就见台上那考官“哎呦”一声倒栽下去,落到地上还在大喊,“好‘暗袭术’!高手,绝对高手!”
小伙子挠了挠脑袋,愣愣地发呆。
主事人也愣了半晌儿,见那考官快步走上来,暧昧地笑着小声道,“主事大人,我明白我明白,中原出望族,他又姓郝,一定是那‘郝家庄’的贵族……我这一摔如何?是不是也以假乱了真?”
主事恨恨地瞪着他,“乱你娘个腿儿!我说的是‘宗元’——贱民领地‘宗元县’的‘宗元’!”
那考官傻了。
“还有,你见过哪个豪门望族给自己家的爷们儿起名叫‘芸芸’?!”主事气道。
初级核验终于结束,本来人满为患的“外院”顷刻间变得空空荡荡,“术师合盟”这次收获不小,虽然淘汰了一大半儿习术者,但最终算下来,除了早已登记在册的,还是新纳进了几千低阶术师,专门有人为他们换上了统一制式的“青袍”,顿时个个兴高采烈、无比风光。
寒杉几人随着乌拉妥儿进了“下院”,天已经擦黑了,但场内人潮涌动,虽然累了一天,但似乎没人感到辛苦,纷纷呼嚷着要。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也搭上了数十个斗台,比“外院”要大不少,足可预见接下来的斗法之气势规模,一角的观武台上空着座位,主事的还是那个家伙,他将“下院”的术师分为两个等级——五阶修为以下一个等级,六阶以上又是一个等级。随后,又命人将参斗者的名牌打乱,在各自等级内两两配对,决定下一场对阵。
“论术大会”称“论术”,但那只是“合盟”高层之间的论术,到了这些“青袍”以下,“论”就是“斗”,“论术”就是“斗法”,以实战筛选出菁英,这和寒杉的修炼之法不谋而合。
在对阵结果公布的这段时间里,院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焦急、有期待、有兴奋,当然大多更是忐忑不安——
“‘术师合盟’这比斗的规矩也太、太随便了,跟抓阄有什么区别——”王结巴道,“要是个一阶的‘青袍’对上一个五阶的,那还斗、斗个毛啊,比鸡蛋碰石头还、还惨。”
“所以说,‘鸡蛋’最需要好运气——”几人身后传来笑声,回头一看,正是之前那个郝芸芸,小伙子穿着一套大大的青袍,看着很不合身,朝寒杉几人拱拱手,“在下……”
“‘宗元县’的,我、我知道——”王结巴瞥了他一眼。
“不知几位贵出何处,怎么称呼?”小伙子笑着问,发现几人都没什么好脸儿,尴尬地摸摸额头,“在下只是钦佩这位姑娘的修为和人品,之前您在台上的所作所为,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朝着乌拉妥儿笑。
女孩儿象征性地点点头,算作回礼,心思全落在那主事人的身上,神情略显紧张。
“姑娘也不用太过在意对阵结果——”郝芸芸道,“咱‘合盟’虽然选的是术法高超的人,但也得有个前提——运气!如果某人霉运缠身、时运不济,那‘合盟’可没理由善待这么个‘倒霉蛋儿’,您也是习术者,自然晓得命数这东西的神妙,抽中‘上上签’还是‘下下签’,也是咱们必过的一关,运气好了,像我这混天混地的一阶修为,也可能碰上还不如我的‘鸡蛋’;但运气不好,就算个五阶的‘石头’,也说不定对上了更家伙……这一关比试的,也包括运气。”他见乌拉妥儿好奇地看向自己,又笑笑,“所以说嘛,姑娘,是成是败,他说的算……”小伙子指指了老天……
……
第115章 命数()
“我看你的运气就不太好。”苏娆很警惕,挡在乌拉妥儿身前,上下打量郝芸芸,“几千套青袍杉,落了件最不合身的。”
小伙子“嘿嘿”一笑,“姐姐,我是故意挑选的——”他本能的摸摸身后,“刚刚被人烧烂了,得遮挡着点儿。”
苏娆轻笑,“那你该祈祷自己别再碰到一个修习‘火行’的,不然,这次烧烂的,可能就不止后面了。”
郝芸芸脸色微红,苦苦一叹,“姐姐说的是,所以,我才来求助诸位啊——”
“嗯,求助我们?”
郝芸芸又向乌拉妥儿施了一礼,“姑娘,麻烦您给指点几招儿——如果在下对阵的真是个‘火行’术师,到底该如何应对啊?怎么才能不被活活烧死?”
几人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临时抱佛脚”,上这儿偷师来了。不过也可笑,听过“上轿现扎耳朵眼儿”的,可却没见过谁都入了“洞房”,才开始琢磨“打扮”。
乌拉妥儿盯着他看了半天,淡淡地说了一句,“主动认输。”
苏娆“噗嗤”笑了出来,觉着这家伙也挺有意思,笑问道,“你呢,修的是什么术法?”
郝芸芸眉头挑了挑,笑嘻嘻地说,“在下……”刚吐出两个字儿,就听那边的主事人朗声宣道,“对阵已然确定,下面,公布结果……”
院中的吵闹声瞬间压了下来,全场鸦雀无声。
“‘铜河’武家傲,二阶,对阵‘娄川’林端,三阶……”
“‘霍原县’钟翻,一阶,对阵中原‘万法宗’秋伯长,五阶……”
“……”
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点下去,被提名的人双双走出人群,在一处空场上站下,面面相对,还没斗法,但已经眉枪目剑、互作死敌,似要碰出火花来……
随着一对一对人相对站好,空场上整齐排列起来,其中有人欣喜有人愁,更有的竟然直接放弃认输,一时间骚动微乱,笑声、叹声、骂声、喝声连成一片。
王结巴起了好奇心,抻着脖子往那边看,可那主事人直说了大半个时辰,依旧没听到乌拉妥儿的名字,到了后来,甚至都听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名,可还是未见乌拉妥儿上榜。眼见空场都快被占满了,乌拉妥儿也有些急了,正在等得心浮气躁的时候,忽听主事人念道——
“中原‘乌家’乌托,三阶,对阵‘柔县’吕子光,三阶。”
乌拉妥儿等得太久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苏娆在后面捅她,才猛然惊醒,见不远处一人跨出稀稀疏疏的人群,长得是人高马大,壮如石塔,如果不是在这场合,还真得想不到竟是个习练术法的。
那汉子瓮声瓮气地喊,“谁是乌托?给我站出来说话!”
乌拉妥儿还在发愣,王结巴在身后小声笑道,“大、大小姐,打不过,咱也认输吧,犯不着上、上台受苦。”
苏娆几人也皱起眉头,“他、他真的是术师?”
“乌托!出来?给我出来!”那壮汉又喊。
苏娆迈出一步,跨出人群,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走到近前,和那叫吕子光的汉子目目相视,一个高大如山,一个娇小似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鸡蛋”和“石头”立分高下。
周围众人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幸灾乐祸——这一对儿斗法,有热闹看了。
主事人终于把对阵结果公布完毕,合上名册,喝口水润了润喉咙,刚想说话,却听角落里有人嚷道,“不是,那个谁,我呢?”
众人一看,说话的正是那个郝芸芸,混在场地另一边,那里站的都是各大家族子弟带来的随从和护从,参加比斗的,就只剩了他一个。
主事人怔了好半晌儿,这才反应过来,又重新翻找名册,查了好半天,终于在最后一页的角落里看到了郝芸芸的名字,呆了呆,宣道——
“对阵人数出了单数,‘宗元县’郝芸芸,一阶,本轮轮空……”
场上的人顿时张大了嘴,面面相觑。
郝芸芸也上了场,只是对面空空,站在那里“呵呵”傻笑……
对阵定下来了,主事人宣布,明日一早开始斗法,在斗场上也没什么规矩限定,是法宝仙宝还是,能拿得出来那也算能耐,只要用的是术法,便无可厚非——这也合理,毕竟依靠这些“青袍”的修为,想完全催用仙宝是不太可能的,这就好比让蚂蚁抡大锤,武器是不错,但能不能抡起来,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已经到了深夜,“下院”的人陆陆续续地撤走。寒杉等人返回住处,累了几天,各自纷纷入睡,只有乌拉妥儿倚在院中的廊柱上,看着手中的“火鳞杖”冷冷出神儿。
“还是没有把握?”寒杉走到她身边。
乌拉妥儿轻叹一声,但神色很坚毅,“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奶奶报仇!”
“那就必须取胜。”寒杉说,“你也看到了,今天,巴家兄妹并没有出现在对阵名册里。”
“这也算是‘合盟’的老规矩,巴家坐镇东道,子弟可空过几轮,直接‘上院’。”乌拉妥儿说。“所以——”
“所以,想碰上他们,你一场都不能败。”
女孩儿点点头。
“其实,凭你的修为,取胜并不是很难。”寒杉说,“你和对手虽然修为相当,但很明显,他的身形笨重,出招接招绝没你快,只要你先下手,全力催使那仙器,胜负便会立见分晓。”
乌拉妥儿低着头,“你也知道‘火行’术法的威势,再加上这仙杖……”她幽幽叹了一声,“受法者,非死即伤。”
“明天,你绝不能手软!”身后又传来说话声,是苏娆,她脸上恨意十足,可等看到乌拉妥儿那张纯净的面孔,又换上微笑,“傻妹妹,姐姐的意思是,你可不能再有妇人之仁了——你也看到今天这阵势了,斗法的人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将对手生吞活剥,明天那一战如果你心软,最后非但报不了仇,弄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要搭在台上!”
第116章 粗暴规则()
乌拉妥儿沉默下去。
苏娆还想劝,却发现女孩儿似已听不进去,忙对寒杉说,“小弟弟,你倒是好好劝劝她啊,大伙儿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总不能连仇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吧?!”
寒杉竟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女孩儿的脸。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三人马上停住了话题,待那人走近才认出来,苏娆皱皱眉头,“是你?”
“哈,还真是有缘啊——”郝芸芸大笑道,“没想到几位也住到了这里!”
苏娆很警惕,“你跟踪我们?”她偷偷摸出匕首,藏在袖中,眼中已露出杀气。
“姐姐说得哪里话,县里的大客栈小酒楼都住满了人,在下没‘抢上槽’,就只能在这儿住下了,几位也是如此吧——”郝芸芸笑着说,又看向乌拉妥儿,“乌小姐,之前求您的事儿——”
苏娆拉着乌拉妥儿就要回房,可又听郝芸芸说了一句话,她们都站住了。
“我用东西跟你们换!包您能闯过明天那一关!”
苏娆回过头,又听他说,“情报!我有你那个对手的情报。”
乌拉妥儿也转过身。
郝芸芸松了口气,“几位,你们可知道那个吕子光修习的是何种术法么?”见没人问,他有些泄气,“土石之术!也就是说,在动手的时候,他会给自己先加个‘石肤术’,任你火烧烟燎,都很难将他重伤,随后,再扬起石尘,避住你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