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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杀戮-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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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个‘石肤术’,任你火烧烟燎,都很难将他重伤,随后,再扬起石尘,避住你的眼目,等你慌乱的时候……”

    小伙子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苏娆对术法了解不多,扭头去看乌拉妥儿,却发现那女孩儿听得很认真,眼中时不时地闪出光芒。

    郝芸芸说得没错,这一点乌拉妥儿也不得不承认——她奶奶就是“土行”术法的高手,她虽习练不多,但也经常看到。对于土石之术的施用,确实有一套很奏效的手法。

    “乌小姐,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郝芸芸又说,“那个吕子光,有个致命的弱点……”

    ……

    翌日一早,巴家大宅外挤满了人,通过测试晶石的核验,陆陆续续地大宅——“术师合盟”对进场者身份的查验依旧很严格,无论是参选者还是他们的随从,绝不允许混进去一个不习术法的人,为的是,某人某家真要在“大会”上起了冲突乱子,也得靠术法争斗来解决。

    “下院”,主事人宣布了比斗规则,各个斗台上的斗法也就开始了——说是规则,但也简单粗暴得太过直接——斗台上不设禁忌,生死由命,狠招绝招随便施用,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可以投降认输,不过认输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跳下斗台,远离斗场……

    主事人又啰嗦了几句,大锣敲起,斗法开始!

    第一拨上去的是几十对儿,有的修为相差悬殊,一方脚还没站稳便被打下了台,这还算命好的,最怕那些道行相当、不分上下的人,一动手就下了狠招儿,术法相击,暴气鼓荡,你来我往,招招致命,打到后来,竟用上了以命搏命的术法,顿时热血抛洒,肢残肉烂……

    由此第一拨斗法中就出现了伤亡,一刻钟过后,比斗结束,一查人数,轻伤三十几人,重伤八个,惨死的也有三个……

    台下众人本来还当热闹看,可这个残酷的结果却让他们目瞪口呆——原来想在“术师合盟”里扎稳脚步,真的是靠真刀实枪拼出来的,台下轻松随意,可一到了台上,怕也是身不由己了……

    比斗下去,台上伤的伤、死的死,台下惊的惊、怕的怕,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噤若寒蝉,吓得瑟瑟发抖,更有甚者,上了台,没等锣声敲响,就主动跳下台去——认怂不算什么,能保住小命比啥都强。

    乌拉妥儿排阵靠后,一上午就看别人比斗了,刚开始见到伤亡,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一想到自己肩上的重任,也只能收起悲天悯人之心,全神贯注地学习、吸收胜者的获胜经验。却感觉到似乎总有一道怪异的目光偷偷看向自己,抬头去寻,却又毫无收获,最后倒是看到了那个叫吕子光的壮汉,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杀气腾腾。

    乌拉妥儿收回目光,开始闭目养神,可突然感觉身后似乎少了一人,回头一看,寒杉早已不见了踪影……

    ……

    巴家大宅大得让人晕头转向,即便是在这儿生活多年的小仆,也常常会绕错了路。两个年纪不大的仆人端着酒菜,在一处长廊中穿过,走路弯弯转转,小声交谈着——

    “听说,这次来的,都是‘术师合盟’的高层!少主说,伺候好了,少不了咱们的赏钱儿!”

    “嗨!这算什么,过几天,还要来更人物呢!”

    “哦?什么人?”

    “我哪儿知道,只不过觉着,咱们家大老爷提起那人,都毕恭毕敬的,肯定不是普通身份。”

    “嘿!那咱哥俩儿得眼亮些,要是把那人伺候美了……嘿嘿……”

    “行啦,你就别白日做梦了,那好事儿还会轮到咱们头上?喂!你往哪儿走呢?错啦!”

    “啧啧啧——好险好险……”一仆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拐向另一边,“差一点儿就丢了小命儿!”

    “可不是嘛——”另一仆人也松了口气,“老爷和少主可都反复交待过了——人不得靠近那西厢院,就算误入,也得剁下半拉脑袋瓜子,呼呼——”

    “诶?你说,那西厢里,到底藏着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宝贝?”

    “我听说,前些日子,大老爷带着几百人,去了一趟‘莫尊山’……”

    “‘莫尊山’……”仆人的目光闪了几闪,“哦?你是说,‘妖坟谷’?!”

    “嘘——那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快走快走,酒菜凉了,你我又要挨骂!”

    两人渐渐走远,寒杉这才从长廊棚顶上跳下来,按着那两个仆人所走的足迹,悄悄潜行过去,到了岔路口,略微犹豫,还是向另一个方向迈了过去,那边不远处有个小院子,院门上撰着三个清秀的大字——

    西厢院!

    ……

第117章 骚乱() 
寒杉手里捏着一块玉玦,这是被乌拉妥儿施了法术的,能用来探查出一些简单低级的术法陷阱,他小心翼翼地曲折前行,每到一处,附近的地上、墙上、花草上便现出道道暗光,形状不一,强弱不同,这些,便是陷阱布置。

    他转转绕绕,终于渐渐接近了“西厢院”的院门,大门紧闭,寒杉想伸手去推,却发现玉玦“啪”地断裂成几块儿,竟然被术法陷阱反噬,可见此处凶险之极。寒杉不得不退了回来,刚要返回长廊,就听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忙隐去身形。

    十几个人走近了,为首的一男一女正是巴家老大巴合与老六巴娇,身后跟着一众“青袍”术师,脚步轻盈,气息浓重,显然修为很不一般。

    那对儿男女到了“西厢院”的门前,从怀里取出一大串儿精玉刻成的钥匙,摸出一把,捅进了锁孔,咔嚓!锁开了,二人推门而入,随手又掩上院门,只留下那些护从在外面等。

    寒杉躲在暗处,也不敢妄动,只能竖起耳朵细听院中动静,似乎有人在低声说话,也似乎只是风吹草动……

    不多时,男女便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不知是欣喜还是惆怅,是开心还是失落,总之,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期待……

    两人刚锁上院门,就见一小仆匆匆来报——

    “少主,不、不好啦!”

    “如何?”

    “‘下院’打起来啦——”

    巴娇轻笑,“不是一直在打么?这有什么不好?”

    “不是,六小姐——是因为比斗,两伙人在台上台下同时动了手,已经闹成一锅粥啦!”

    巴娇娇笑,“呦!那更哇,多打死几个,咱们的对手也就少了几个,走走走,看看热闹去!”说罢,挽起巴合的胳膊,笑着出了后院……

    等人走远了,寒杉看了看那暗流扑涌的朱漆大门,又遥望另一边的“下院”,跳下棚顶,向斗场潜去……

    ……

    确实打乱套了。

    一处斗台上光团光箭飞射。

    一角斗台下刀光剑影闪烁。

    围观的人生怕被殃及,个个退得老远,有吓得浑身打颤的,也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火上浇油的,王结巴就属于后者,混在人群里,扯着破锣嗓子喊:“喂!那个谁,他骂你们全家男盗女娼,没有一个正经的玩意儿,你们还能忍着?手软脚软的娘炮儿,也真他·妈不成”

    转瞬又朝向另一伙儿,“还有你们,只会张嘴闭嘴的骂人吗?裆下长的东西是耗子尾巴?有没有点儿爷们儿志气,老子都为你们臊得慌!”

    也真奇怪,王结巴挑事儿的时候竟然不再结巴,说话比谁都遛。

    两伙儿人本就带着怒气,这下更是大打出手,直看得周围人心惊肉跳。

    苏娆却在一头微笑,打吧、打吧,多打死几个,也算为天下除了害——

    就在半刻钟前,一切还都是顺顺利利、按部就班,可当这个斗台的比斗双方站上去时,台下看客却发出了一阵阵惊呼,这也吸引到了乌拉妥儿等人的注意力,转头一看,微微一愣——

    斗台居左的,是一个衣冠锦绣的中年男子,美髯轻飘,气度斐然,他朝对方拱拱手,“‘莱州’穆家,穆任徳,‘水行’五阶,特向小兄弟讨教。”说话彬彬有礼,潇洒大方。

    再一看居右的那人,乌拉妥儿的眉头就皱了皱——那人也是一身华服,年纪轻轻,仰着头,倨傲嚣张,只朝穆任徳冷冷一笑,“将死之人,还要什么名字,名姓还是向地府阎罗去报吧……”正是那个目中无人、欺行跋扈的炎良。

    “莱州”穆家显然也是大家望族,台下的人一听了,顿感要出事,纷纷往后退,果不其然,穆家随行的护从个个激愤不平,吵嚷着回骂,炎良的手下更是霸道惯了,哪肯罢休,两伙人互相推搡,乱斗一触即发。

    炎良就在这个时候,提前动了手,法杖射出团团火球,瞬间将对手包围。

    穆任徳却不慌不忙,挥动法杖,在自己身前结下道道水墙,本已为水火相克,很容易便能挡住这一波攻击,却没料到,那火团一沾上水墙,登时便将水灼成雾气,惊慌之下,他正想再出手,却发现炎良已经如一道闪电般急射过来,杖头穿透层层水墙,噗!正点中他的肩头,他看到杖头上窜动的火苗,心中大骇,忙往后躲,却未料自己已经到了台边,一脚踩空便往下落。

    却没想到炎良竟伸出法杖递了过来,穆任徳微微一怔,但还是本能地抓住了法杖,借势一跃,重新回到了台上,脸色有些发红,“炎兄弟,谢谢您——”话音未落,就感觉手掌上一阵灼痛,举起一看,掌上竟然已燃起火苗,原来那炎良借助救他之机,暗催法术,已让他着了道。

    剧痛袭来,穆任徳发现自己的手掌已被烧去大半,只剩下五根细长的手骨,血肉都已化成灰烬,他忍痛连打指诀,终于招出水光,将火焰灭去。

    “你、你已赢了,为何还要害我?!”穆任徳目中喷出怒火。

    “还没赢——”炎良笑着说,指指脚下,“你还在这台上。”

    “可方才——”

    “你败得太快了,一招两式便让我取胜,那得多无趣?”炎良舔着嘴唇笑道,“多陪我玩玩,也让本公子尽尽兴。”

    “你、你畜生——”穆任徳大怒。

    “在这世上,活得不好的,才算是畜生。”炎良阴笑道,“而连小命儿都保不住的,那是畜生都不如……呵呵,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你选个死法,是活烧,还是烟熏?”穆任徳用另一手举起法杖,炎良又笑,“我才‘火行’四阶,而你比我整整高处一个境界,又都是克我的术法,可即便如此,在我面前,你还是不堪一击。还不明白因为什么吗?”

    穆任徳咬咬牙,心里当然比谁都清楚——炎良除了法宝比自己的厉害,身形速度更是远高一筹,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除了“火行”术法,他,还精通“风术”……

第118章 心善() 
炎良竟是个“混修”术师!

    台下的乌拉妥儿心中也是一惊,要知道,想要成为术师,天资是最的,而降世时与生带来的术法本性,很少能靠后天改变。所以习术者只能依循自身本性修炼,而绝大多数人天生本性只有一个,不可能再修习其它种类的术法。

    乌拉妥儿也是如此,所以,即便奶奶修为高超,也无法将一身“土石之术“传给她,这是她们的无奈,也是世间的公平。

    但老天总会眷顾一些人,虽然凤毛麟角,可总还是有的,比如拥有两种不同术法本性的奇才……

    眼前的炎良就算作一个,“混修”两类,这可是几百年难遇的习术天才,在修为境界相近的术师中,他简直可以藐视一切,当然,在对方没有仙器支撑的前提下……

    穆任徳知道自己已经败得一败涂地了,但身体受残、名誉受辱,他决不能就此放弃,就算死也要死在斗台上。

    可炎良却好似把他当成了戏耍的玩偶,每出一击都不朝中要害,显得很随意轻巧,刚把他打翻个跟头,又卷出火鞭,将他提起来;再射出火球,将他头上颌下的头发胡子烧了个干净,衣裤下摆也被燎着,羞处大泄……

    穆任徳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用手盖住要害,却再也没有反击的工夫了,这种羞辱带来的伤害,甚至比杀了他还要严重,他只能在躲闪中垂泪,欲死之心越来越盛……

    士可杀不可辱!

    台下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穆任徳的护从当然也再忍不住,于是,两伙人儿就此乱打一团……

    ……

    王结巴看着两帮人打得热闹,一个劲儿地叫好吹口哨,感觉身后有人拍他,才转过头,“嘿,小兄弟,你、你刚才去哪儿啦?回来得正、正好,快!那还有位子,咱一起看看热闹!”

    寒杉却把他拉到一边,“你的‘遁地术’,最远能打到多深?”

    王结巴的注意力还在斗台上,随口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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