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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给我清醒一点,你这个变态,能不能不要给我丢人啊!”
小阿尔玛吓得揪着维克托的后衣襟不放,差点勒得维克托呼吸困难。
第42章 春耕祭()
总算让两人安分下来,只不过一个还跃跃欲试想要接近,另一个以维克托为盾牌,死死防御。
看着这个令人头疼的家伙,维克托也拿他没办法。
刚好前方不远有间小酒坊,有些类似蓝星的咖啡厅,在当街摆上桌椅,还提供些下酒小菜。
四个人一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些清酒和果干凉菜,给小阿尔玛要了杯果汁。
这里的清酒,不同与前世霓虹国那种米酒,而是指普通果酒稀释后的状态。
浅酌一口,几乎感受不到酒精味。加了果糖之后,像是清澈的果汁饮品。反而更合维克托的口味。
阿尔玛也放松了下来,双手捧着果汁杯,甜甜地小口喝着。
卡尔米兰好像没有吃早饭,已经迫不及待地拎起一条雪鸡腿,大嚼了起来。
只有多拉斯还正襟危坐,保持着警惕。
“你这些天都去做什么了?”维克托问卡尔米兰,“不会每天就这样到处偷窥吧?”
卡尔米兰“咳”了一下,鸡腿肉卡在咽喉,赶忙喝上一口酒,顺了下去。这才抚着胸口斜了维克托一眼,“什么叫偷窥!说得这么难听!”
“我只是在欣赏!欣赏这些行走在世间的美好!”
噗!维克托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一下他,又凑近小声问道:“说真的,你就这么干看了这么多天?有什么收获么?”
卡尔米兰两眼一亮,眉毛贱贱地抖动,这个问题戳到了他心里的痒点,声音都大了几分,“怎么没有收获?”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又变的有些郁闷,没有继续说下去。
维克托倒是来了兴趣,催促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嗨,提起来我就有气,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卡尔米兰叹了口气,喝了口清酒,说道:“前几天,我刚好路过一家园艺师学校,刚好看到一位美丽动人的少女。”
“大胸,细腰,翘臀,发育的十分饱满,我的天!隔着蓬蓬裙我都能感受到…………”
“停停停!说重点!”维克托赶紧伸手阻止了,正在用一双淫手描绘着轮廓的卡尔米兰。一旁的小女仆害羞的快要把脸埋到杯子里了。
“我说的就是重点啊!”被打断的卡尔米兰,一脸不满的看着维克托。
“总之,之后怎么样了?你上去搭讪了吗?不会又像以前那样吧?就只敢在背后偷着看,到了人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当然是要上去跟她认识认识!”卡尔米兰脸色有些微红,赶紧解释:“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出现在她面前,所以我就一路跟着她…………”
“你还学会跟踪了?你还真是个变态!”维克托毫不客气的损道,小阿尔玛也一个劲儿点头,用看人渣的眼光看着他。
“你们……我……”卡尔米兰涨红了脸,“我……我这是……你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啊,对!谋……谋定而后动!不……不打无准备之仗!”
“别糟蹋这两句名言好吗?”维克托无语地看着他,“这种话不是给你这种,会尾随少女的变态洗白用的!”
“总……总而言之!我只是想先弄清楚她住在哪,慢慢……慢慢再找机会认识!”卡尔米兰强行解释道。
维克托也懒得再跟他争辩,问道:“那现在呢?你认识她了吗?”
“……跟丢了……”卡尔米兰手拄着脸,生无可恋。
噗!
你一堂堂召唤师,快步入三印的存在,跟踪一个小姑娘,还跟丢了?
这是个智障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卡尔米兰抵挡不住维克托鄙视的目光,连忙解释:“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拐了个街角,我再跟过去,就看不到人了!”
维克托嗤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原因?人家小姑娘发现有你这个变态尾随,吓得赶紧逃跑了呗~”
“再说了,你的召唤兽呢?撒出去找一下不就得了!”
“我靠!”卡尔米兰一拍桌子,“这才叫我郁闷呢!”
“我在街头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跟丢了之后,正想召唤个飞行类的出来找找。”
“不知道哪来的白痴!趁我没注意,上来给了我一巴掌!”
哈哈!
好熟悉的情节啊!
嗯,好像打你的人就关在我家牢房里……
作为一名正直阳光的好少年,为了避免友人受到二次伤害,维克托决定不把这个消息告诉卡尔米兰。
“哈哈哈,你这个二货还真是承包了我今天的笑点……”维克托拍着卡尔米兰的肩膀,笑的一抖一抖,“其实仔细想想,你也不亏啊!”
“按正常路线来说,你尾随人家姑娘,上去介绍自己表个白,得到的十有八九也是一巴掌!”
“一样的结果,没差!哈哈!”
卡尔米兰幽怨地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维克托,趴在桌子上不说话。阿尔玛笑嘻嘻地喝着果汁,像只偷吃的小狐狸。连多拉斯的嘴角都微微上翘。
年轻真好!
四人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酒坊,中午时分,太阳正浓,气温宜人,街上行人也渐渐增多。
维克托把身上的外袍解下,小女仆忙过来叠好,抱在怀中。
“怎么感觉多了很多外省人?”维克托边走边说道。
来往行人特征各异,有各式长尾短尾,有的头上肩上长有利角,有的皮肤上缀着鳞片,有的兽耳兽足。颜色各异的头发和皮肤反倒是常见的样子。
邦国原本就是百族之战后期建立的联盟体系,反正各物种没有生殖隔离,相处都比较融洽,基本每个人都有一些特异之处,比如福尔蒂家的遗传红发。
经过上千年的繁衍,才将一些经过了多种族血缘交杂,特征状况淡化的人类,称为邦国罗德人。
某些种族被称为异族,不是因为他们长得奇怪,只是因为他们不服从邦国的法制,或是天性凶残,与邦国为敌。
但通常各个省份所拥有的族群数量不等,就比如今天,有很多人明显是外省人的装扮。
“这你都不知道?”卡尔米兰解释道,“看来你真是这些天在家里忙傻了,再过几天就是春耕祭了啊!”
春耕祭!
维克托略加思索,便回忆了起来。
每年2月中旬举行的盛大庆典,庆祝春季耕种的开始,东温省与西温省一向轮流举办大型庆祝活动,这么说,今年是在东温省?
怪不得!
第43章 波库亚海()
波库亚海,碧波蔚蓝,水文环境良好,无数海洋生命的摇篮。
浩瀚的洋流携着大量洄游生物,沿杜斯垂德海峡南下,流经潘比克斯海。
大部分东去,注入泽多洋,海阔天高,自在遨游。
另一部分绕过福伊玛特半岛,来在了波库亚海,再经塔杜什纳海峡和加布利海峡,最终流入肯塔伽洋。
波库亚海温暖的气候,适宜的条件,令大部分流经的生物驻足生存,在这里繁衍生息。
这里又被称为千岛之海,鳞次栉比的大小岛屿,繁星般地洒落在这片广阔富饶的蓝色画卷上。
老吉图阿年轻时不止一次的,听自己的父亲和爷爷提到过,人敬大海,大海养人。
乘着船出海,随便选个地方,闭着眼把网撒下去,就够一家人几天的吃喝。
有波库亚在,纱阿南人永远都不会挨饿!
老吉图阿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儿孙的,几代人靠海吃海,岛上的居民大多如此。
打了一辈子鱼,半辈子漂在海里的吉图阿,有一项独门绝活。
他能闭着眼睛,单凭气味,判断吹过的风来自哪个方向。
在毫无参照物的海上,他也能准确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在没有指南针的年代,渔民无法离岸太远前去捕获,训练蓝眼水鹰或是雇佣水祭祀大人来指引方向,那是主岛上的图赞老爷们才能玩得转的。
至少在班乃岛上,没有渔民能比他航行得更远。
因此他总能捕到更多,更稀有的猎物。
送去纱阿南主岛的大市场上卖掉,老吉图阿靠着这一手,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娶了漂亮贤惠的女人,还盖上了村子里最大的吊脚竹楼。
没过几年,他就抱上了可爱的孙子和孙女。
吹吹海风,抽上一口棕叶卷烟,午饭后躺在自家编的藤椅上,搂着乖巧的孙女,讲着波库亚女神的传说。两个孙子在岸边堆着沙子。
这样的生活,还奢求什么呢?
安心恬荡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自己会在一个像这样阳光和煦的温暖下午,安详地在藤椅上离开,就像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一样。
直到那一天到来之前,老吉图阿一直认为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那一天,村里的拉卡卜带来了一个惊天噩耗!
南边的邦盖人来了!
吉图阿年轻的时候,听纱阿南主岛上的冒险家们讲过。
千岛之南,有一座大的像片大陆一样的岛屿,叫奥希金斯。
纱阿南所有的岛屿加起来,跟奥希金斯相比,也只不过如同水燕身上的一片羽毛。
那里有无数强大的国度,部落,城邦。
连年征战,血流成河,强者崛起,弱者逝去。
其中近几年最为强大的一支,就是邦盖人。
野蛮,凶残,天生强壮的身体,和强大的控水能力,让他们成为令远近村落心惊胆战的存在。
嗜血成性,他们不接受俘虏。将战败者穿在竹签上,看着他们缓缓滑落,惨叫哀嚎,在极度痛苦中死亡,是他们篝火晚宴上的主要娱乐节目。
女人和小孩则会被他们捉回去凌辱折磨,成为生育下一代的工具,和战场上冲锋陷阵的炮灰。
而就是这样惨无人道的刽子手们,在奥希金斯上站住了脚之后,第一个开刀的竟是他们这些北边的岛屿!
老吉图阿双手颤抖,因为拉卡卜带回来的,不止这一个噩耗。
邦盖人的军队进攻了纱阿南岛,大肆抢掠。岛上平时威风凛凛的图赞老爷们,在交出自己的妻女后,依然被吊在蒲棕榈上剥了皮。
掌握神秘力量的水祭祀们,被套上项圈,成为了新的奴隶。
岛上的平民迎来的则是一波屠杀。
而自己的大儿子吉扎也死在其中,被邦盖人的铁箭射穿头部,箭矢带着头骨钉在了树上!
包括自己儿子在内的六个小伙子,原本是带着捕获到的猎物,到纱阿南岛上换取其他的生活物资。
想不到,这一去竟是把命也卖了!
吉图阿老泪纵横,心痛的不能自已,几欲昏厥,二儿子吉伦马赶紧扶着他的身子。大儿媳阿盖依哭晕了过去,吉伦马的老婆娜杜流着眼泪为她按着头部,三个孩子还懵懵懂懂,不解地看着悲伤地大人们。
前去换物资的六个小伙子,其中的五个全都命丧在主岛上。只有半路嘴馋,前去摘野果的拉卡卜逃过一劫。
躲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邦盖人将纱阿南岛上的男人屠杀殆尽,带着女人和奴隶们离去。
拉卡卜这才晃过神来,挣扎着从树上爬下去,身体被吓得冰凉僵硬,失魂落魄的逃了回来。
结结巴巴地讲完了经过,拉卡卜的妈妈扶着儿子坐下,给吓破胆的儿子倒了一杯温水。
没有人会嘲笑他的胆小,更多的而是感激。如果没有他这个幸存者回来报信,下次来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可能就是带着屠刀的邦盖人!
围过来的村民,都被这个消息吓呆了魂,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村里唯一的水祭祀,是个刚刚十岁出头的少女。水灵亲和天赋十分稀有,老祭祀堪堪在风烛残年,才找到了这位继承者。勉强教会了她入门之后,便撒手离去。
小萨拉被师父囫囵吞枣地灌输了一大堆知识,但也只在治疗外伤和观测气象方面相对熟悉,战斗能力几乎为零。
遇到这种石破天惊的消息,别说是她,即使是她那位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师活过来,也未必能想出合适的办法。
无助的眼神转了一圈,落在在场人群中年纪最长,经验最丰富的老吉图阿身上。
“吉……吉图阿爷爷……怎……怎么办?您……您有什么办法吗?”脆生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这一声问话看向了老吉图阿,这位村子里公认的好渔民,能在风浪中找到回家的路,能够也带着他们走出眼前的绝境。
吉图阿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