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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他决定做个试验。
万里飘飘忽忽地从门缝里飞了出去，来到走廊中。左右看看，没看到合适的人选，飘荡上楼。
飞到九层，这缕意识已经过了好几个武道总局工作人员身边，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异常。
在九楼的一间办公室中，万里发现了合适的试验人选——艾惠。
作为黑丹雁的继任者，艾惠实力比迟昭还弱，此时第三境的修行还没完成，距离第四境尚远，却又比第二境的魏明强出不少。
万里飘了过去：“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嘿，真看不到我！”
艾惠也在忙工作。迟昭不在，岳恒不管事，剩下的她比魏明还忙。万里在她眼前飘飞了好几圈，她的视线始终在文件上，表情也无异常，让万里心头微喜。
没问题了！
自己都快飞到艾惠这个第三境脸上了，她都发现不了。那么隐藏在角落，偷偷窥视武监会议，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很小。再者说，就算被发现，大不了一头撞死呗，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这缕意识是啥。
“真是方便的小技能。”万里停留在艾惠脖颈前，向下望了眼，意识剧烈波动，差点溃散，他连忙挪开视线。“我天，极佳偷窥手段，这角度，小心点，我甚至能钻进去……不行不行，非礼勿视，阿弥陀佛。”
万里嗖得飘走，从门缝中钻出去，没能发现房间内艾惠蹙眉紧了紧衣领，疑惑地四处看了两眼。
隐蔽性试验完成，只剩下延伸距离和维持时间两者了。万里继续上楼，因为武监会议，十楼以上几乎没人在，他一路飘到十八楼。
“延伸距离够了。”
很快，万里找到了会议室。意识不用呼吸，但他还是在心里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钻进去！
迎面看到的便是苏武监，万里这缕意识中不存在的心脏顿时砰砰砰地急剧跳动起来。
一秒，两秒……五秒！
“呼，他没发现我。”
念头闪动，万里小心翼翼地飘到个角落，这才有心情观察会议室内的众人，“黑局长居然也在？”
他意识又剧烈波动了下，早知道黑丹雁在，他来偷听个毛线，等晚点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苏武监，秦武监，郝武监，孟武监，总局长，不知姓氏的第八武监，还有……海军周总司令？”
根据座位，万里先把他们的面孔记住，这才开始倾听会议内容。
“那么各位，关于生育鼓励政策议题，我们就先讨论到这里。各位的建议我会汇总起来，交付华夏生育委员会，酌情实施。”
郭战的声音清晰可闻，他们似乎刚刚讨论完生育鼓励政策。
对这点万里并不意外，土地扩大一百倍，资源也多了一百倍，国家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劳动力，才能把这些土地和资源利用起来。
只是不知道具体内容，会不会降低合法婚姻年龄？应该会鼓励二胎、三胎……但最多呢？或者上不封顶？生一百个算你有本事？
“来晚了点啊。”
“接下来进行第三项议题，讨论一个人——滨城武道大学大三学生，现乌斯武道局临时局长，万里杨！”
啥玩意？万里懵住，这缕意识又差点溃散：“真讨论爸爸？卧槽，看来来得不晚，刚刚好……”
第一八九章 秘密（）
“万里杨，孤儿，999年7月日被送到滨城欣芳私人福利院，随身附带出生证明，上面显示他出生日期为999年3月日。
在孤儿院内，万里杨表现稍异于寻常孤儿。上小学后，因未知原因，万里杨突然迷恋上漫画，并开始自行学习……”
郭战拿着一份资料，对在座众人讲述起万里的生平经历……资料十分详尽，有些东西万里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或者是忘记了。
“204年，万里杨以普通的成绩，考入滨城市第十三中学。同一时间，开始创作自己首部漫画，名为《超能者学园》，现已出版。
另，204年月30日晚，天外来客在滨城博望小区广场出现，万里杨也在现场，目击‘天魔舞’。
修行时代开启初期，万里杨表现寻常，与同龄人无异，实力处于平均水准，甚至高考落榜。
……
7年7月，万里杨觉醒独有超能力——超常耐力，实力开始跃进，被特招入滨城武道大学。
同年9月，他以d级之身，发挥出b级实力，粉碎岛国阴谋，救下一众超能班同学以及黑局长，重伤住院三个月，险死还生。”
话音落下，众人看了黑丹雁一眼。她浅浅一笑，没有作声。
“次年月，万里杨又觉醒灵气汲取加速辅助能力，据本人叙述为2。4倍，黑局长上报。”郭战又道。
众人再看黑丹雁，她轻点头。
“在探索第一座灵石矿，滨城歇马村西岭灵石矿时，万里杨吞下两滴灵液，并以特殊的方式瞬间从d级跨越至级，协助黑局长击杀超智慧生物蜂王。”
“特殊的方式？d级到级？”
有人发出疑问，黑丹雁清冷地笑了笑道：“是和粉碎岛国阴谋那次相同的能力，不过大概是两滴灵液的作用，使用后他没有透支身体受到重伤，而是晋级了级，五脏也被淬炼到极强的程度。”
万里悄悄给黑丹雁点了三十六个赞，解释得太棒了。
这些资料说得他好虚。
更虚的还在后头。
初入b级时硬撼a级巅峰的赤组织首领严锦儿，去往西城，又觉醒一种独有超能力，模拟超能……一直说到前不久，他再次觉醒独有的灵气属性——进化属性，能化灵果力量为己用，展现出复数灵气属性。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讲，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问题。
“细数万里杨过往经历。”郭战做出总结：“疑点有三。第一，作为孤儿，毫无预兆的喜欢上漫画。
第二，四次能力觉醒，他有三次都获得了最好的独有能力，而剩下的2。4倍灵气汲取加速能力，也只是他口述，极有可能更多。
第三，恶魔寄生的力量，只有他能破坏掉，而据他所说，这是他在国外模仿到的超能力，当我问及时他却含糊说能力者已被他击杀。”
说完，郭战把资料扔在桌上，又道：“这是我这里汇总的万里杨信息。黑局长，你跟他比较熟悉，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还有苏武监，您三天前在机缘巧合下刚与他对战了一场，有要补充的吗？”
“补充一点，他实力很强。”苏武监点头道：“比郭战刚刚提到的实力还要强些，大概整个华夏乃至全世界，只有我能压他一头了。”
众人对视，秦武监问道：“苏武痴，你现在是第四境99％？还是第四境00％？摸到后面的路了吗？”。。
“00％。”苏武监笑了笑：“后面的路我已经基本摸清了，但一时半会儿还迈不过去。那恐怕不是s级第五境，而是ss级！”
“又一次飞跃？”众人动容。
“嗯，那个晚点说，晚点说，先说万里杨。据我评估，他的实力应该在第四境85％到90％之间，老秦和周总司令你们才刚过80％吧？”
两人微微点头。
“不过以我个人观点。”苏武监又道：“根据短暂的接触来看，那个少年即使有问题，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顶多是有点……奇遇？总之那少年不像个阴谋家的模样，和曾剑庚那种阴沉的家伙完全不同。”
郝武监蹙眉道：“苏武痴，人死为大。曾局长生前也为华夏立过汗马功劳，不能因过忘功。何况被恶魔寄生，也非他所愿。”
苏武监耸耸肩，没说什么。
“关于总局长说的三点，我有不同的意见。”这时黑丹雁道：“第一点，作为一个自幼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万里杨迷上漫画，原因未必复杂，甚至未必需要具体原因。
第二点，三次独有能力，可能真的只是运气好。至于灵气汲取是不是2。4倍，我认为不重要。就算不是，少年人藏拙，不很正常吗？
第三点，我觉得我们不用在这里胡乱猜测，可以直接问他，那种特别的超能力，到底是从哪个国家哪个人身上模仿得来的。”
万里意识动荡，有些感动，没想到黑局长会为自己……狡辩？
没错，在他这个当事人耳中黑丹雁所说都像是狡辩。
黑丹雁说完，都没人附和。
万里心里已经做好准备，虽然实力还差点，但现在表明身份，开始‘称父’大业，也不是不行……
这时郭战突然道：“我和万里杨接触也算是比较多了。他的性格我是放心的，所以以前多次发现他的奇怪之处，我都没怎么当回事。不过到了现在，他拥有目前的实力地位后，再不说就是我的失职了。
我对这件事持保守态度，谁还没点儿秘密，没必要深究。”
苏武监附和点头：“就是，修行到我们这种实力，谁还能没点儿秘密，我也有。我赞成不深究！”
郭战偏帮自己，万里虽有点意外，可还算合理。但只见过一面打过两架的苏武监明确表态，支持自己，真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好人呐！
八个人中，三人明确表态，其他五人则一时没有吭声。
良久，秦武监才缓缓道：“但问题是，我们的秘密都是小秘密，他的秘密，很可能是大秘密。
谣传中，当年方路得到了天外来客的宝物，所以才被抓捕。实际我们知道，他得到的恶魔的赠与。
但万里杨，很可能，真的得到了天外来客的宝物！”
他的语调越来越重，在会议室里，荡起了波澜。
第一九○章 苏武监，好人呐（）
万里的一缕意念再次波动起来。
秦武监所说的，这两年来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的漫画显灵能力到底从何而来？
他能确定的只有一点，这能力和封印恶魔的魔盒有关，但魔盒和天外来客到底有什么关系？是他获得的一个封印器物，还是魔盒本身就是天外来客……制作的？
万一是后者，打死那个龟孙的难度就夸张的大了，他得‘师夷长技以制夷’，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即使万里杨拥有天外来客的宝物，又如何呢？”片刻后，苏武监摇头道：“怎么，把他抓起来？
当初的方路事件处置不当，外面流传的全是我们贪恋天外来客宝物，胡乱抓人。因为恶魔消息不能公开，我们有苦说不出。
现在呢，抓万里杨，那可就不是谣传了，更何况也抓不住。”
“没人要抓他。”郝武监道：“也没人贪恋天外来客宝物，但问题在于，我们至今不知道天外来客是敌是友。当初他是怎么说的？相信我们的潜力，能够帮他解决恶魔。
这种莫名其妙的说法，如果不是确认过恶魔存在，并且它每分每秒都在挣脱封印，我对是否该用灵气修行，都持保守态度！”
苏武监微微拧眉，道：“一年多没回来，恶魔封印怎么样了？”
郭战摇摇头：“情况不是很好，四次能力觉醒，恶魔破封的速度也提升了四次。如果按目前速度，顶多再有十年，它一定会破封。”
万里的一缕意念中不存在的心脏狠狠一跳，居然……！
黑丹雁明显不知道这件事，面露错愕，会议室气氛微微沉重，半晌，苏武监才笑道：“别那么悲观，这才五年，我就快ss级了，再有十年，修行出七八个s，恶魔出来，我一拳头就锤爆它。”
郭战笑了笑道：“我刚说了，万里杨为我们赢得了等级改名权，明年就会改等级名字，七八个s级您是到不了了，可能能到……神境？后续的等级名称，得看后续的修行路具体情况，再来划定。”
苏武监摇头：“别叫什么神不神的，人类怎么能修行成神……呃，不是，我的意思是，神是赤组织对天外来客的称谓，我们叫着犯膈应。”
众人微微点头。
苏武监又道：“刚才还忘了说，像等级改名权，覆灭赤组织种种，都有万里杨的身影，他为华夏做出的贡献，可不比那个被恶魔寄生的曾剑庚少。曾剑庚都能死者为大，他就更加……呃，说错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吧？”
“苏武痴，你是强烈建议不做深究对吧？郭战，黑丹雁，你们也是吧？其他人呢？”秦武监问道：“我们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我弃权。”周总司令沉声道。
“我也弃权。”金丝眼镜孟武监摇摇头。剩下秦武监、郝武监、不知姓氏的第八武监，相互对视。
“这样……三比三？怎么办？老吴在乌斯，多半是支持万里杨的。白璐……按她的性子，也会弃权。”
秦武监蹙眉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