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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方商麓眼也不眨地紧盯着陆南风。
“啧,怎么跟死人一样。”陆南风嫌弃着方商麓无波无澜的口吻,好像是一具失去了神智的死尸傀儡,蓦地,他笑得奸诈起来,“那你和其他女人暗度陈仓这笔账怎么算?”
方商麓的脸色这才骤然一变,愤怒地瞪着陆南风,咬牙切齿道:“我没有。”
陆南风得逞的笑道:“那你何必死死地护住白露晨,跟个宝贝似的,说不定早就是个破烂货呢。”
“她算什么宝贝,紫苏才是我的宝贝。”方商麓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这句话。
阿莎丽偏头:“紫苏,你有没有很激动?”
白紫苏蹙眉:“你闭嘴。”
陆南风那厮行事太过狷狂,口无遮拦,哪有这般胡乱污蔑别人清白的,更何况白露晨可是有内定的男主顾九黎,不可能与其他男子私通的,这种无稽之谈纯属拉仇恨值而已。
“哎呀,好大的一出戏啊。”归时燕戏谑地调侃道。
人的目光都被突然插入的归时燕夺去了目光,偏生归时燕在众目睽睽之下悠然自得,她俏生生的笑道:“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还是各个门派的精英弟子呢,怎么连个人私仇与征讨恶徒都分不清了。”
归时燕伸出白玉般的食指,轻轻地指了指天上的乌云密布,略带惊讶地说道:“难道你们还没发现吗?这些乌云,这场雨都特别的蹊跷。”
人都诧异地抬起了头,仔细的观察起了云层和冷雨,随即全部都迷茫地面面相觑,有啥蹊跷的?
白紫苏也抬起头观察,只觉得这片阴沉的苍穹格外的让人压抑,大雨也格外的冷,除此之外,她还真找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阿莎丽无聊地嘟起嘴:“哪里蹊跷了?简直莫名其妙。”
“那是你修为低下。”陆南风的嘲讽无处。
阿莎丽想要和他据理力争,奈何陆南风根本不鸟她,直盯着方商麓,连招呼都不打地吹奏起了七煞笛,那无耻的模样让阿莎丽觉得极其丢脸。
方商麓没有料到陆南风的无耻,堪堪地躲过七煞笛的音刃,却还是有一条伤口从肩膀延伸至胸前,黑色的鲜血浸透了白色的衣衫,像是绽然开放的黑色曼陀罗。
细若游丝的钢丝从白皙无暇的双手间悬浮而出,刹那间就来到了陆南风的面前,将他的音刃彻底切割,随即围绕在他的身边,只要方商麓稍稍一收手,那些坚韧无比的钢丝就会从四面八方袭来,避无可避。
陆南风倒是无所畏惧,反而欺身上前,元婴期的修为不加收敛地袭向了方商麓,方商麓瞳孔一缩,收紧了周围的钢丝,阻拦在了陆南风的面前。
陆南风退了回去,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殷红的血在手掌连流淌,俊朗的脸上多了一条浅浅的伤痕,正在渗出鲜血,恰是变幻莫测的钢丝打在了他的脸上。
虽然过了好几招,但他们之间的速度实在太快,这时才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交锋,倒吸了一口冷气,在此之前可没人坚信陆南风会打杀爆出身份的白露晨,结果只是一晃神就出现了这种不留情面的交锋,玉皇山这才将南府书院得罪死了,难不成还要得罪灵域。
归时燕的眉头跳了跳,被人忽视的感觉极其不好,她拿出了骨萧,正想要对着陆南风和方商麓吹奏的时候,她忽然抬起眼皮看了眼天际,随即飞身而上。
与此同时,元婴期的修士都不约而同的跟着飞了上去,阴沉厚重的乌云仿佛一座即将落下的城池,蓦地,这座城池迅速地打开了城门,刃荷峰的头顶苍穹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倾斜而出地是一道威势煌煌的巨雷,堪比修士渡劫时的天雷!
白紫苏觉得这道雷极其熟悉,好像是玉皇欲要飞升渡劫时的九霄天雷,却没有盛载着天道的压迫之感,即便如此,那巨大的威势还是让在场诸人感到胆寒,别说是他们,就连整个刃荷峰仿佛都要随着这道惊雷灰飞烟灭。
元婴期的修士扑身上前想要挡住这道惊雷,底下的人惶惶地看着这一切,一股只能生死有命的无可奈何之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白紫苏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感想,她仔细的观察着这道惊雷,实在太过巨大,仿佛如山般巍峨,纵使远在天际,噼里啪啦的声响也在每个人的耳边清晰响起。
倏地,她的心头一阵悸动,不可思议的盯着巨雷的中央竟然显现出了一道人影,炽热的南明离火冲破着巨雷,好似要将其蚕食殆尽。
元婴期修士等人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盯着惊雷中的人影,归时燕颇感意外地啧了一声:“真看不出来他能耐这么大。”
南明离火因为蚕食巨雷的缘故,呈现燎原之势,仅仅两三个时辰的工夫就将巨雷消耗了十之五六,外加元婴期修士的阻挡,看似声势浩大的巨雷只是悬于众人的头顶,没有真正的落下来。
“未染哥哥!是未染哥哥!”冯玲玲激动地叫喊了出来。
人都惊叹不已,以仰望的姿态注视着最上方的萧未染,天浊地崩,唯他的身影孑然独立,好似逡巡天下的君王。
与冯玲玲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冯未恒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态了,丢失了的潜力弟子,又没有干掉萧未染,反而让他的实力又更近了一层,这让冯未恒如鲠在喉,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在心口,竟让他急得差点急火攻心。
白紫苏虽然也感到惊讶,却意外地觉得理应如此,萧未染本来就不可能会死去,本来就应该如此一身傲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本来就应该拥有如此骇然的实力……这样的认知让白紫苏感到一阵心惊,她何时对萧未染如此信任了?
萧未染渐渐地收敛起了南明离火,他望向了刃荷峰顶,朝着峰顶上的人淡淡一笑,目光温润,恰似春风。
“他在对你笑吗?”阿莎丽对白紫苏问道。
白紫苏瞥了她一眼:“你再八卦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巨雷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只是让众人更加提心吊胆的事情发生了。
待到萧未染的南明离火将巨雷蚕食殆尽,苍穹之上的乌云也不减丝毫的减少,反而愈积愈厚,雨水也更加迅猛冰冷了起来。
“风荷谷的天道崩殂,天崩地裂,过不了三日,风荷谷就彻底毁了。”萧未染将自己探知的消息坦然的告诉给了人。
归时燕哼哼了两声:“看吧,我就说有问题,天都开始崩了。”
陆南风嗤笑道:“风荷谷早该完了。”
此言一出,引起了其他人的怒目以示,但转念一想,陆南风可是明确说过自己有离开的法子,是以众人都放下了怒意。
“你有何法子让我们离开,现在不是藏拙的时候,我们人都会承你一份情。”天青府的李牧率先开口,他应该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了,但一开口便是开门见山。
“阿弥陀佛说一二。”维摩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就连念阿弥陀佛的时候,都没有一点佛修的慈悲感。
归时燕也十分赞同地点头:“你赶紧说了呗,反正说了就没坏处,不说我们就会逼着你说,自己主动和被逼无奈还是有区别的,对吧?”
“呵,魔女。”陆南风翻了个白眼。
归时燕羞涩地笑道:“多谢夸奖。”
唯有白紫苏知道,陆南风绝不是在夸归时燕,毕竟归时燕她真的是魔女,还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万相魔女,搞不懂这种魔女是怎么跟昊义盟搭上关系的,难怪不少人都说昊义盟是正派之耻,现在想来,总结得很到位。
陆南风听到这些或威逼或利诱的话,最终咧嘴一笑,玩味地看着人,道:“想要知道法子?好,我就告诉你们,知道为何要让你们都齐聚刃荷峰吗?”
“风荷谷算是自成的一片天地,就像是幼童吹出的一个小泡,内外不通,我们现在就站在这个小泡里,进来的路无处可寻,唯有将被堵住的出口一口气凿开。”
陆南风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笑道:“然而这个小泡如今摇摇欲破,若是凿出的路太过薄弱,难免会与小泡一起毁灭,而想要凿出坚固的道路,这就需要大家的帮助了。”
白紫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已经猜到了陆南风的计划。
“我这里有师门赐下的凤凰精火。”说到凤凰二字,陆南风的笑容更冷了,“凤凰精火攻无不破,可熔万物,恰好可以凿出出口,只是以我的修为尚不足长时间地催动凤凰精火,所以就需要诸位将灵力渡给我。”
众人一阵哗然,倒也觉得可以接受,然而陆南风的话却给了他们重重一击:“当然,灵力的吸取我无法自由控制,依照我的估算,应当是一半一半,吸纳一半人的灵力让另一半的人离开风荷谷。”
“那……那被吸取了灵力的人呢?”有人踟蹰的问道。
陆南风笑得那叫一个大大方方:“要么被我吸成人干而亡,要么在风荷谷里毁灭。”
“凤凰精火……贱人陆南风。”白紫苏轻轻地说道。
他可是凤凰精火的化身,随心所欲的催动精火才是他的本能,以这种借口去肆无忌惮地吸取他人灵力,虽然不知道他所图为何,白紫苏就不愿意参和进去。
陆南风的话犹如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将整个湖面都搅动了起来,刃荷峰上的呼吸声都重了一辈有余。他们这些修士无一不是求得大道求得长生,哪里肯就死在此处,因此谁都不愿意做牺牲的那一半人。
“凤凰虽然是至烈至阳,但是物极必反,凤凰精火却是至阴至邪之物,所以它才可以逼退万邪,以毒攻毒。”
萧未染不知何时走到了白紫苏的身边,为她传音解释道:“陆南风不是吸取他们的灵力,吸纳他们的鲜血与煞气,如此滋养而成的凤凰精火,因为带着人间修士的怨恨,数量一多,就连凤凰都无法吸收。”(。)>;
第两百零五章 离开风荷谷()
白紫苏冷眼看待着眼前的一切,人都不愿意成为被牺牲的那一半,有人怒而争执,有人投机取巧,更有的人想要鱼死网破,谁都讨不了好,她微微蹙眉,人群之上的陆南风漠然又讥讽的瞧着这些人,好似在看一出闹剧,越是闹腾,他越是高兴。;w
纵使她一向知道陆南风是一个疯子,不同于方商麓的不谙世事,他是明知世俗道德却选择了义无反顾的漠视,人之喜怒哀乐与性命,都全不被他放入眼中,唯有一个慕薇岚抵得上他的整个世界。
白紫苏的眉头一跳,她蓦地环顾刃荷峰,竟然再也不见了白露晨与方商麓的身影,看来他们都悄然离开了,啧,真是可惜。
“他已经执念成魔了。”萧未染在白紫苏的身边说道。
白紫苏推开了半步,转头望向安然无恙的他,朝着另一边指到:“你走错地方了,琼光派在那边。”
顺着白紫苏望去,恰好可以看到冯玲玲既喜又怒的神情,一方面她惊喜于萧未染的全身而退,一方面又嫉妒他在白紫苏的身旁。
可惜萧未染连一丝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她,面色温和地盯着白紫苏,以及始终在她身后的小鬼姜厉:“原来你和他的相识从这时开始,还真是因果颠倒,命运难料。”
“你认得他?”白紫苏推断萧未染晓得小鬼姜厉的身份,连忙问道,“他是谁?真的是鬼王姜厉?”
萧未染坦诚大方的点头:“没错,他就是那头鬼王。”
小鬼姜厉懵懂地望着萧未染,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惧之意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白紫苏的衣袖。
白紫苏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被萧未染这么确切的肯定,她反而有了一种不真实感,伸出手背,一道阵法赫然显露在萧未染的目光之中:“那这个契约是……”
“主仆契约,他认你为主了。”萧未染的语气毫无波澜地答道,竟是没有感到意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紫苏如此告诫自己,可她还是不明白,这鬼王姜厉怎么就愿意和自己签订契约呢?难不成是救下当时灵力紊乱的自己,可也不比用主仆契约……
就在白紫苏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萧未染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白紫苏抗拒地摇头:“多谢,不必。”
许是早就习惯了白紫苏的拒绝,萧未染习以为常地忽略了她的拒绝,当他的目光移到白紫苏的额间之时,蓦地一动,似是怀念,似是喟叹,到底还是付之一笑。
“紫苏,你额间的印记还是不要随意露出来。”萧未染嘱咐道。
白紫苏略显惊讶:“你也认识这个印记?”
“也?”萧未染笑得眉眼弯弯,却无端让白紫苏觉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