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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礼望了眼一直在旁冷眼以待的墨昀,笑道:“真聪明,不过你还是弄错了,之前我父亲也应该告诉过你我幼时的遭遇,我是他的心魔,但我也是他,哪里来的真假一说。”
白紫苏抿唇,确实无法反驳,可她也没法认为那是苏瑾礼,虽然在她的记忆中,苏瑾礼一直都是谨慎沉稳的人,虽然是一名修士却好似一名饱读诗书的书生,脾气好得不得了。
“啧,好烦,我要不要也弄死他?”墨昀不耐烦白紫苏与苏瑾礼之间的互动,却碍于二人之间的联系而不愿胡乱动手,所以问道。
“弄他,留条命就行。”白紫苏淡淡地吩咐道。
苏瑾礼吹了个轻浮的口哨:“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墨昀听到白紫苏的话,几乎是话音刚落他就按耐不住地想要去揍苏瑾礼,这种魔修他见一个宰一个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墨昀的行事准则里从来没有心慈手软,只是现在加上了一条通用的底线,那就是白紫苏。
涟漪默默地将尸体火化了,顺便也将这凤鸣阁化在一团大活之中,白紫苏见状也不多言,她的目光追随着墨昀与苏瑾礼的缠斗,她一直都知道墨昀有多厉害,可却没想到苏瑾礼能够利用身法与速度躲开墨昀,间或还能来个偷袭,虽然这偷袭对于墨昀不算什么。
眼见着苏瑾礼越来越滑溜,墨昀的脸色不太好看,要不是这小子闪得快,他一枪都能戳破他的脑袋。
苏瑾礼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又是一次趁其不备的偷袭,只是墨昀却一时不察苏瑾礼靠近了白紫苏,一把抓住白紫苏就朝着远处逃跑。
墨昀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死命的在后面追逐着,他们二人都是省油的灯,那速度真就不是旁人能敌,涟漪在后面紧紧追赶都见不到一丝尾气。
但涟漪还是努力地赶上去,毕竟那被掳走的还是白紫苏,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苏瑾礼离开的方向为何会是熔岩魔窟的方向?
苏瑾礼几乎是利用自己精血来燃烧逃跑,白紫苏只恨自己实力底下,无能为力的跟着苏瑾礼飞到了熔岩魔窟的底盘。
她蹙眉,怎么兜兜转转,都是回到了这里。
苏瑾礼将她带到了火山口,从上面往下看去,就是黑黢黢的深渊和偶尔显露出来的岩浆:“我听闻你的师姐和朋友都在下面,你是因为她们才束手就擒的,如果我将她们在你面前活活烧死,你会不会恨我?”
“会。”白紫苏点头道,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那会不会一直记住我,但是又不可能嫁给我?”苏瑾礼再次问道。
“会。”
“那你会不会知道,其实我最想要的就是你不可能和苏瑾礼在一起?”披着苏瑾礼皮的心魔在白紫苏的耳边轻声说道,“所以我会慢慢的折磨你你一点点的失去,以至于你会不由自主地恨上苏瑾礼,这样你越恨他,他就越不肯现身,这具身体就是我的了。”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反派。”白紫苏很不乐意的往后推了推,与苏瑾礼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你知道反派死于什么吗?”
还不等苏瑾礼回答,白紫苏先抢答了:“死于话多。”
蓦地,在熔岩魔窟埋伏的人一拥而上,几乎大半都是玉皇山的弟子,他们只想要将抓个活口回去,至于苏瑾礼是否断胳膊断腿就不再考虑范围之内,当然,白紫苏的安危更考虑之内了。
然而也算是机警的,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逃也逃不了,干脆一个纵身就跳入了熔岩魔窟之中苏瑾礼失去了把持住她的机会。
苏瑾礼冷眼望着白紫苏跳进去的背影,笑得阴森森的:“呵,自寻死路。”
他抬起头,玉皇山的弟子口中说出讨伐魔修的口,着实让苏瑾礼觉得满意,对啊,他是魔修,是真真正正的魔,怎么会在乎鲜血与性命的多少呢呢?(。),,。请
第两百三十一章()
“没用的,你们活不下去的。”忍冬苍白着脸色,面前是一身杀气凌然的陆南风,她的藤蔓还纠缠在慕薇岚的身上,只需一道心念就能让慕薇岚身死道消。
“忍冬,你若敢伤她丝毫,我就杀了你师父。”见到忍冬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陆南风低沉着声音,道,“你真正的师父。”
一听这话,忍冬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她自幼孤苦无依,后来因为资质出众而被掳到了魔教之中,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难熬,概因她的师父是阎罗教的左护法段彩昭!
“陆南风,你敢!”忍冬将青萝藤不由自主地勒紧了慕薇岚,彼时的慕薇岚正强忍着浑身的痛苦,她一直被困于熔岩魔窟,意识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模模糊糊的,只是眼前陆南风与忍冬的争执她的心中难受。
“忍冬……”慕薇岚沙哑着声音开口,“我原先不知道你的身世的。”
“知道了又如何,你又能做什么?将我揭发出去?”忍冬冷眼嘲笑着慕薇岚,什么蕴岚仙子,其实不过是因为有一个实力强悍位高权重的师父和极其护短的师弟而已,论资质论手段,她比得过谁?
“我记得我小时候很胖很笨,老是被年纪相仿的孩子们欺负。”慕薇岚轻声叙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熔岩魔窟内响起,“有一次,师弟闭关修行,只有我一人被好十几个孩子围堵着欺负,说我是又蠢又笨的胖子,不配在玉皇山里修行,玷污了玉皇山的清誉,还有几个小子想要把我往坑里活埋……
“……我当时怕极了,又打不过他们,逃也逃不了,后来是你路过的时候,将我救了起来,也不嫌我资质愚钝,好生安慰了我许久,又将那些混蛋给惩戒了一番。”
“你说这些做什么?博同情?”忍冬冷笑连连,丝毫不为所动。
慕薇岚的眼神无波无澜地盯着她:“这些我都记着的,不是博同情,只是心中一直觉得你是很好的人,倘若你真的如此恨玉皇山,那么就是他们做得过分了。”
“我很好?你脑子有病吧,那些都是做给人看的,我既不温柔又不良善,我自幼在阎罗教长大,习惯了杀人,习惯了折磨别人,习惯了坑害别人,每次玉皇山派遣出去的弟子,都是我告密的,是我让你们身受重伤被困在魔窟里,怎么样,现在恨我了吗?”
慕薇岚的目光低垂,她直直地看着状若疯癫的忍冬,哪里还有以前半分青萝峰大弟子的温顺良善,嘴唇嚅动:“自然是恨的。”
忍冬冷哼了一声:“你每每都是自作多情,以为能用真心换来真心,可人心叵测,只能以利诱之,你偏生对谁都好,领情的除了你师弟之外,谁还会帮你将生死置之度外?”
“有我就够了,其他的人没资格。”陆南风开口,他的目光一直在慕薇岚的身上,但却始终在和忍冬对峙着,“你若是将我师姐放开,我可以助你离开魔窟回到阎罗教,否则即使是拼个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呵,我好害怕啊。”忍冬乎的翻了个白眼,“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你以为我在乎,我只想将你们这群玉皇山的天之骄子给弄到尘埃里去!”
陆南风心里有一千种折磨忍冬的法子,可见到慕薇岚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就觉得无可奈何,冷着脸问道:“你以为凭你就能够将我挟持住?到时候等正道的那些人一到,你还不是投鼠忌器,如今不过是在和我磋磨些时辰而已。”
“对啊,我就是在与你磋磨时辰。”忍冬望着空落落的熔岩魔窟,向着外面吊着无数的正道与魔教叛徒,她笑得明艳至极,没有以前半分清雅的模样,“这熔岩魔窟每隔百年都会爆发一次,每次爆发,由下而上的岩浆喷播出来,都会将这里的犯人给熔解殆尽,无人可以幸免,现在还差一刻钟的工夫呢。”
“你瞧,我死了还能拉上天凤尊者的两个弟子垫背,这可真是太好了,到时候天凤尊者势必会出来替你们报仇,正邪两道也要横生波折,少不得也要进行一次大战了,一想到这个结果,我就心里痛快。”
陆南风嘲笑着忍冬的痴心妄想:“你以为天凤那厮会我和师姐而出山,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惜你弄错了一件事,除了白紫苏之外,我们都只将养在天凤门下的,唯有白紫苏才是天凤的心肝徒弟,除非你将她也葬身于此,否则不可能如你所愿!”
陆南风言之凿凿的模样让忍冬心中暗恨,突然,传来了一道幽怨的声音:“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我极有可能葬身此地。”
陆南风恨铁不成钢地转头看去,正是往这里匆匆赶来的白紫苏,他气得大喊:“你又进来做什么?!”
“迫不得已,我也不想进来的。”白紫苏的背上还背着奄奄一息的阿莎丽,她刚将阿莎丽解救了下来,马不停蹄地就想要将慕薇岚也救下来,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谈话。
“忍冬,你这个小贱人!”阿莎丽不顾身上的伤势,极其彪悍的对忍冬就破口大骂,“你只想着自己,想着玉皇山当年的过错,可那是你与掌门他们之间的事,与我们何干?那些被你坑害的弟子们又何其无辜?你就是个歹毒心肠,自小受了苦就见不得别人好,口口声声是报仇,其实也不过是掀起腥风血雨,你只求自己心里舒坦,却从来不肯管过别人的生死!一己之私而害得天下大乱,你简直就是个……”
“那你要我怎样?!”忍冬再也听不下去了,“我资质就算再好,又能够比得上乾元灵尊吗?比得上各峰首座吗?!就算我比得过,他们都已经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我打得过吗?我超越的了吗?我去找他们报仇不是白白的去送死吗?!”
“你觉得我只是一己之私?因为我是孤儿从小孤苦所以就怪罪到玉皇山的头上,那是多少年前八竿子打不着的旧事了,与我何干?你知道我们家族是如何被人灭口的吗?”
“因为一株龙蜒草!就因为我父母无意中得到了一株龙蜒草!”忍冬想起当年那浑身是血的惨状,她气得浑身颤抖。
白紫苏默不作声,龙蜒草她自然知道,那是极为罕见的玩意儿,据说成熟之后的龙蜒草会散发出独特的香气,对龙族有致命的吸引力,在古时,几乎有龙蜒草的地方都会有龙族的存在。
“有人龙蜒草而杀你们一家?”阿莎丽瞠目结舌,“该不会是玉皇山干的……”
忍冬冷笑着摇了摇头:“是南府书院的一群弟子,想要将龙蜒草带回去献给冷松长尊,又觉得一株不够,想要逼问出来,就将我家中的人一个个都残杀,想要逼出其他的龙蜒草,可是龙蜒草真的只有那一株,后来那群南府书院的弟子知道再也没有了,一时气愤之下就将我们屠杀了,我娘将我躲在最底下的护阵里才逃脱一劫。”
“后来我想要为我亲人伸冤报仇,就找到玉皇山的弟子,他们不是最爱伸张正义,维护人间正道的吗?结果我历经千辛万苦的找到他们,可回复给我的就只有一句话——滚!”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滚字!他们将我一脚踹开,竟真的让我滚落了悬崖,若非我师父将我救下,恐我这一生便就此了结。”
“正道?魔教?”忍冬直视着质问的阿莎丽,“我且问你,西疆修士算是正道还是魔修?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邪道?修行戾气深重的功法的修士就是魔修?那一个因一时不满而灭人家族的正道又是什么?”
忍冬环视了一周,看着他们都无言以对的模样,嘴角噙着最冷漠的笑意,她默默地数着时辰,说了一句:“就快了,我们就快死了。”
越来越炽热的感觉在想着白紫苏等人逼近,好似有汩汩上涌的岩浆逼近了她们,忍冬挟持着慕薇岚的性命,引得陆南风不敢离开,陆南风咬牙对白紫苏说道:“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白紫苏默默地看了眼慕薇岚,却只见慕薇岚无奈地笑了笑:“走吧,师妹,不然可就要叫师父大杀四方了。”
想起之前忍冬脱口而出的谋划,白紫苏蹙眉,到底还是转身离开:“对不起,师姐。”
阿莎丽目光沉痛,她最喜爱的便是对她真心以待的慕薇岚,她也知晓慕薇岚在白紫苏心中所占的分量,可到底还是无法做到与慕薇岚一同葬身的想法,因为她是西疆的巫女啊,关乎西疆的盛衰。
眼见着白紫苏离开了,忍冬也只是冷眼看着,到底还是没能把慕薇岚给放开,概因陆南风始终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能想到你情深义重,却没想到真的愿意慕薇岚而殉葬此地。”
“闭嘴!死的人只会有我和你,师姐定能活下来。”陆南风恨死了忍冬,不过是半刻的工夫,熔浆就已经蔓延到他们的脚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