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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散落着一些小的宫殿,而后其他的屋舍院落都围绕着主殿建筑。
归时燕走出的是一处偏殿,随即朝着一处高高筑起的台子上去,那台子上有一口巨大的炼丹炉,炼丹炉外侧绘着九条金龙,正在吞吐着火焰,好似在炼制着里面的东西。
归时燕哼着小曲儿,将白紫苏放在了炼丹炉的旁边她清清楚楚地看着里面的正在炼制的东西。
白紫苏低头望下去,倒吸了一口冷气,里面正在炼制的并非是丹药,而是无数的冤魂,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窥探着他们,密密麻麻的脑袋全部都抬起头来,狰狞的面容对着白紫苏不住地咆哮着。
这样的场景让白紫苏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在湖底的那些尸卒,但是却更加让她感到恐惧。
归时燕低声对白紫苏说道:“教主在几百年前就着手收集这些冤魂,这南府地大物博,高高在上的正道修士谁又会在乎那些凡人的死活呢,所以你瞧,这里就装着九十六万七千九百八十九条冤魂。”
白紫苏抿紧嘴唇,浑身绷紧,转头看向了归时燕:“你不是要让我入魔吗?难道你改变主要,要取我性命从而与让玉皇山有大肆追讨魔修的由头?”
归时燕笑得眉眼弯弯:“怎么会呢,我一早就看中了你的心性,不来修魔简直可惜了,你有一颗入魔的心,修行正道实在太浪费了,我来好好帮你一把,往后可别太感谢我了。”
说罢,还不等白紫苏反应过来,归时燕就立即松手,将白紫苏扔入了炼丹炉中,随后又把她的桃木剑也一并丢了进去,盖上了炼丹炉的盖子,踢了一脚炉壁上的金龙它们加大了火力。
“魔也好,仙也好,能杀得了仇人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归时燕望着紧紧盖住的炼丹炉,有一丝幽光从她的眼底闪过。
炼丹炉看似并没有多深,但是被投入炼丹炉的白紫苏却在空中下落许久才看看降落,她伸手召唤着桃木剑,在落下的那一刻挥剑四扫,将觊觎着她的冤魂扫落了一片,这才堪堪站稳。
然而扫落了一批冤魂,又有无数的冤魂前赴后继上来,白紫苏宛如杀神一般将这些冤魂斩落,从未停歇的杀戮让白紫苏感到力竭的同时,于心底深处又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兴奋,她的眼底隐隐泛红,显然已经快要制止不住自己的嗜杀心情了。
蓦地,一直带着的额带流淌出丝丝凉意,制止了白紫苏的异常,她抚摸着额头,冰凉的触觉让她猛地一怔,那是天凤尊者特意为她戴上的额带。
额带下隐藏的是那抹殷红的印记,虽然对于那抹印记的存在,墨昀对此讳莫如深,但从未出现过的异样,所以白紫苏渐渐不将其放在心上,可直到此刻,白紫苏才忽然惊觉,自己每次从心底升腾而起的嗜杀,实则都是因这印记而起!
又一剑斩落了四周的冤魂,没有了这印记的作用,白紫苏却渐渐地力不从心,她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就连拿剑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倏地,一个冤魂突然溜到她的背后,腾地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她的右肩,白紫苏疼得吸了一口冷气,想要摆脱那个冤魂却怎么都甩不下去,其他的冤魂趁此时机,统统都扑了上去。
白紫苏决定破釜沉舟,一剑刺入自己的腹部,刺穿的同时也刺到了背后的冤魂,只听得在耳边的一声尖叫,背上一轻,那道冤魂彻底消散了。
然而诡异的是,沾了白紫苏血液的桃木剑并没有如之前那样的将冤魂打散,而是将其吸收了起来。
白紫苏来不及擦拭桃木剑上的鲜血,又是一剑扫落周围的冤魂,她亲眼看着桃木剑将触碰过的冤魂吸收入剑身里,随即一股暖流从剑柄处传递给自己。
“这是……”
来不及思索,前赴后继的冤魂大批大批的前来,白紫苏手握桃木剑,杀尽四方。(。),。请
第两百五十二章()
在炼丹炉内,无数的冤魂正在备受炉火的,它们拥挤在一起,就像是一群群蠕动的蛆虫,然而在炼丹炉中的某一处地方,即使再拥挤,这些冤魂都不敢再靠近了。
的冤魂都对那一块地方唯恐避之不及,然而在那里的不过是一名看似双十年华的女子,容貌清艳,盘膝而坐,紧闭双目,膝前横着一把桃木剑,一股凛冽的气势从她的身上荡漾而出的冤魂都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敢靠近。
那女子正是落入炼丹炉中的白紫苏,她在这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的冤魂,她一直杀一直杀,一直杀到即使没有多少神智的冤魂都肝胆俱破,不敢在靠近于她。
桃木剑不知为何,沾上了鲜血便能吸收净化冤魂邪祟,从而转换为自身的灵力帮助白紫苏修行,直到她杀够了冤魂,体内的金丹不再是渺小脆弱的一颗圆球,而是散发着金灿光芒的巨丹,所以白紫苏干脆在喧闹的冤魂里静心修行,突破至金丹中期。
然而还是不够让她离开这里。
且,虽然炼丹炉中的炉火针对的是这些冤魂,对于她这个或人并没有太大的效力,但是在炉内待得太久,难免让她也收到了影响,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自己的神识,竟然越来越凝练了。
虽然神识的锻炼是在金丹期之后,但是白紫苏金丹期一出关就直接来到了南府书院,别说没工夫锻炼神识,她连对神识有关的道法都不知道。
只是这神识太过凝练并非好事,虽然强大的神识有助于修行,可太过凝练反而不利于境界的突破,因为强大的神识往往需要与之相对应的境界,神识凝练了,每次突破所需的底蕴就要更加深厚,稍有不足就功亏一篑。
所以白紫苏很是不爽,她弄不明白归时燕的用意,这里的冤魂既然是在炼制,那肯定是某种缘由,可为何还要把她扔进来,就不怕她毁了这些冤魂吗?
如此想着,白紫苏将神识铺展开来,金丹中期的修为再加上愈发凝练的神识,白紫苏看到的比之前广阔的多了,这炼丹炉太大了,以至于她此前都看不到中央的正在吸收着冤魂的东西。
然而那东西散发着雾蒙蒙的气息白紫苏的神识看不真切,她的眉头一皱,站起了身,亲自去看被放在最中间的东西。
那是一件破旧的盔甲,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料想它的主人必定是实力强大且骁勇善战之人……不过这盔甲怎么这么眼熟?
白紫苏拿起来仔细地看了又看,终于将它认了出来,这个不就是鬼王姜厉的盔甲吗?!
她记得风荷谷的地底下,仿佛有一座山高的冰块,以及冰块里面冰封住的鬼王姜厉,而姜厉的身上就穿着这件盔甲,但是那时候冰块不是都已经崩塌了吗,唯一能够进去拿到这盔甲的便是方商麓了。
而本应该在方商麓手中的盔甲却流落到了阎罗教的手中,而且萧未染也可以作证是方商麓拿走了盔甲,那么只要她将这盔甲拿出去,作为灵域与阎罗教勾结的证据了。
只是……阎罗教要这盔甲作甚?莫非他们二者的勾结在于这个盔甲,不、不对,那样的利益还不足够让他们联手合作。
白紫苏紧盯着这片盔甲,与这盔甲她所知的有关一切都在脑海中走马观花般匆匆掠过,蓦地,她忽然有了一种猜测,却让她的指尖渐渐生凉。
是了,应该就是了,这盔甲是属于鬼王姜厉的,而鬼王姜厉是镇守冥界入口的鬼将,将这盔甲复原或可借助盔甲内仅存的鬼王气息,打开冥界入口的大门,皆是万鬼横行,人间即是另一片炼狱。
与此同时,南府书院与灵域合作,是看中了顾家的龙族血脉能对冷松长尊有用,后者是龙髓龙骨,而前者是真龙宝藏,顾家的龙族血脉或许可以吸引到真正的龙族,冷松长尊的实力出众,所以两者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阎罗教与灵域,南府书院与灵域勾结的动机都找到了,然而灵域呢?他们占据着主导者的地位,暗中做的这一切又是什么?
白紫苏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好唤醒一直在沉睡的小姜厉,光滑的手背上蓦地出现一道繁复至极的咒纹,没过多久,姜厉就从咒纹中如一缕青烟的现身。
早在她得到南明离火的时候,就喂给了他足够的南明离火,随即他沉睡了下去,倘若不是此时发现了这盔甲,白紫苏也不会将她唤醒的。
此时的姜厉早就摆脱了当时幼小稚嫩的样子,他看起来就是一名正常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与她差不多高度了,他的面容精致清秀如女子,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笑容,对着白紫苏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
许是很久没有见到白紫苏了,姜厉显得异常兴奋,就连说话也利索了特别多,对着白紫苏就开口喊道:“娘亲!”
白紫苏吓得将手中的盔甲丢掉,谁、谁是你娘亲啊?!
姜厉似乎没有注意到白紫苏的震惊,他的目光被那盔甲吸引了过去,他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地拿手去触碰那盔甲,一股熟悉的波动传来他彻底怔住了。
“姜厉,姜厉,姜厉你怎么了?”白紫苏唤了几声,“你怎么又哭了,赶紧把眼泪擦一擦。”
姜厉茫然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面颊,果不其然,脸上一片湿润之感,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就好像无处发泄的痛苦与绝望从心底涌起他不得不宣泄出来。
“姜厉!”白紫苏惊讶地看着姜厉的双眼变得一片殷红,仿佛有血从里面淌出来,姜厉的气势突然凌厉了起来,杀意肆意,仿佛万年前的战意被重新勾了出来他极度地想要大杀四方。
姜厉那双猩红的眸子,看向了白紫苏,随即瑟缩了一下身子,不行、她杀不得、自己不能伤害她的,不能伤害她……
姜厉转头看向了眼前好似多到无穷尽的冤魂,登时仰天长吼了一声,手中的盔甲穿戴在他的身上,一如多年前的风姿无双。(。)器咯!,。
第两百五十三章()
段彩昭脸色不愉地盯着归时燕,她的脸上带着疲惫之态,眉宇间却不失锋锐,她是阎罗教的左护法,以冷血嗜杀著名,却无人知晓她最在乎自己的弟子,当得知忍冬葬身熔岩魔窟的时候,她几乎心魔攻心,失去了大半的修为。
归时燕是她在错综复杂的阎罗教中最信任的人,然而现在她却对归时燕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燕子,我相信你才会将白紫苏交给你,结果你就是这么做的?将她丢入炼丹炉里!”
归时燕全然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妥吗?”
段彩昭将拳头收入衣袖之中,红衣黑发,衬得她的肌肤苍白胜雪,唯有一双漆黑的眸子愈发深邃,眼角隐隐泛红:“你将她丢入炼丹炉里,除了死路一条还能有什么结局?早知你是这样,还不如让我来慢慢折磨她,以解我心头之恨。”
瞧见段彩昭这副模样,归时燕深深叹了一口气:“阿昭,我知道你对忍冬的感情,我对忍冬的死也很痛心,你也知道,她和我的遭遇太过相似了……”
回忆起自己的过往,归时燕欲言又止,哽咽了一下,说道:“只是你这么折磨白紫苏又有什么意义,说到底,真正害死忍冬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段彩昭冷笑一声,带着对自己的嘲笑:“害死忍冬的人不是她,那就是我了,要不是我让她潜伏在玉皇山里,也不会因为暴露身份而葬身于魔窟里。”
“你真这么认为?”归时燕蹙起眉头,“可是当初执意要玉皇山的是忍冬她自己,你难道忘记了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什么吗?”
段彩昭衣袖下的拳头松了又握紧,望着归时燕那张永远不断变换的脸,轻声道:“我就算忘了,燕子你也不会忘记的。”
归时燕微微抿唇,颔首道:“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阎罗教的时候,我就发了血誓,一定要荡平南府书院,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变。”
段彩昭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疼,她揉了揉额角,忽然觉得一阵脱力感袭来:“抱歉,燕子,是我太激动了,刚刚稳固道元的时候心魔袭来,我差点不敌,所以才出关的时候才会这么偏激,你别太怪我。”
归时燕笑笑摇头,道:“怎么会呢?”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要保下那丫头的人是你,现在把她丢入炼丹炉里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让她是死是活?”段彩昭望着高台上的九龙至阳炼丹炉,疑惑地问道。
归时燕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洋洋:“谁想让她死了,我这是物尽其用,她的性子坚韧,不会轻易地改变心性而入魔,反正她有去写的灵宝,所以我干脆让她在炼丹炉里,用里面的冤魂煞气来慢慢改造她的心性。”
段彩昭无奈地看着她:“就一个玉皇山弟子,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