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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怀安已经不愿意给欺瞒自己的白紫苏给予信任了,可他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雷豫戏弄玷污,思忖再三,岑怀安到底还是苦笑了一声,大喊着冲向了金丹中期的雷豫。
白紫苏见鬼似的望着从雷豫背后冲过来的岑怀安,一把灵剑直刺雷豫心脏的位置,却被雷豫不耐烦地一巴掌挥开,将岑怀安鼓足勇气冲过来的剑,还未触及到他的身体分毫,便被掌风给挥向了半空。
趁此时机,白紫苏一个纵身,将那把灵剑握在了掌中,借助下落的势头,以青冥剑法的剑招,狠狠地劈向雷豫的脖颈。
雷豫险险躲避开来,没想到白紫苏会突然出手他被吓了一大跳,一股羞怒之感让雷豫没了丝毫的愚弄之意,只想要好好的教训一顿白紫苏。
他抬起双手,五指成爪,纯黑色的指甲又长又锋利,仿佛一头野兽的爪子,一只手抓住白紫苏,另一只手刺入白紫苏的胸口,鲜血洒在了他那张扭曲兴奋的脸上,狰狞如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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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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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豫不屑地将白紫苏丢在地上,粗粝的砂石硌得她面颊生疼,白紫苏紧咬着牙关,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里除了痛觉以外,还有丝丝凉意顺着鲜血与伤口流淌入四肢百骸与丹田,仿佛一个干涸许久的枯田终遇一场甘霖,滋润了她伤痕累累的经脉与丹田。
刹那间,随着那股凉意对自己的馈赠,白紫苏不仅突然充满了灵力,甚至之前经脉里的那些暗伤也消除殆尽,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伤口。
这算不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在她的身后,是性命悬于一线的岑怀安。
雷豫一把拽起岑怀安的衣襟,黑亮锋利的指甲一点点地刮着他脖颈上的肌肤,用最深的恶意去凌虐着岑怀安,他的脖颈已经见血,掉在脖子上的肉丝与鲜血他都不敢开口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雷豫的那只手来来回回的带着他的血肉。
痛苦在脖子上蔓延,好似下一瞬就能切掉他的动脉他的性命结束在此,眼底尽是雷豫那张狰狞扭曲的笑脸,阴绿的双眸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疯狂人望而却步。
果然,他还是要命绝于此。
面对生死一瞬,岑怀安忽然没有了的慌张,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之前有一瞬间是埋怨过白紫苏的欺瞒他有了期望,而雷豫则将他再次拖入了绝望深渊,然而即使他逃得了一时,以雷豫的实力也迟早会把自己揪出来……
怨不得人,只能怪自己命该如此。
蓦地,雷豫的动作停了下来,浑身僵硬地愣在原处,不敢挪动丝毫,一把灵剑抵在他的背后,剑身澄澈如秋水,倒映出一双清冷杀意的眸子。
“将他放下来。”白紫苏冷冷地说道。
雷豫的脸色复杂,他弄不明白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女人为何会无声无息地在他背后,还爆发出如此骇人的气势他的心头一颤,那是他这几百年来遇见的敌人里最恐怖的感觉。
然而雷豫还是缓缓地将岑怀安放了下来,然而在他微微弯腰的时候从袖中拿出了两张符咒,刷得一下扔向白紫苏,两道爆炸的火花在他们之间绽放,炸烂了四周的一切。
雷豫将岑怀安挡在身前以作抵挡,等到爆炸结束的一瞬间,他挪开了岑怀安的身体,想要查看白紫苏的伤势,却发现眼前空无一物,根本不见白紫苏的声音。
他惊讶得站了起来,恰在这时,一把灵剑从右边横跨过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随着他喉结的上下滚动而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我说了,放下他的。”白紫苏见到岑怀安浑身焦黑的模样,一看就伤得不轻,她蹙起了眉头,绝魄剑从脖颈移到了他的肩膀,一剑斩下了他的右手,成功地让岑怀安落在了地上。
没有了最后的筹码,又失去了自己的一只手臂,雷豫彻底地发狂了,挥舞着自己仅剩的那只手,锋利的黑爪仿佛淬着剧毒,朝白紫苏不要命似的袭来。
白紫苏就连眼皮子都没有跳一下,直接轻声道:“碎玉飞花。”
还在呐喊着的雷豫宛如被人掐住了脖子般的戛然而止,他张着一张嘴,愣愣地盯住白紫苏,眼神中又恐又惧,唯独不敢有恨。
“啊!”年纪最小的清风清露喊了一声,他们面色煞白地看着雷豫化作了一滩烂泥,堆在了白紫苏的脚边。
白紫苏的目光扫向了他们:“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所以饶你们性命。”
说话间,绝魄剑的剑光闪过,将血弭教众人全部都砍掉了一只胳膊,然而他们不但心怀怨恨,反而满怀侥幸地齐齐逃命,惹怒了金丹期修士而只需要付出一只胳膊的代价,于他们看来已经是最划算的买卖了。
白紫苏有些为难地看着岑怀安,叹了一口气。
……
等到岑怀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十日的晌午了,暖洋洋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俊秀的容貌比以往更胜一筹,好似带着些许病弱的美感。
他惊讶地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间临时搭建而成的竹屋,意识到这一点,岑怀安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没有死!
“你醒了。”白紫苏从隔壁屋听到了动静,就直接走了过来,坐到了岑怀安的面前,“你伤得比较重,我用了些丹药将你救了回来,只是我不太清楚那些治伤灵药的作用,倘若有何特殊情况,你一定要给我说。”
岑怀安:“……”你直接毒死我算了!
“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解释一下。”白紫苏组织了一下话语,道,“你之前给我的那颗星辰石没有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安然将你送往酆都的,或者你有何愿望想要实现,我可以帮你。”
岑怀安吓得赶紧坐了起来,结果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流血,他缓缓地缓过劲来,哑着声音开口道:“其实你是来寻仇的吧。”
白紫苏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别过了脸。
这事也不能全怪她,毕竟谁能料到她受伤之后,鲜血触碰到星辰石,竟然可以将其吸收她的伤势在一瞬间满血复活,还好似更上一层楼。
然而没有了星辰石,岑怀安就没有了实现愿望的资本,如何不能让他激动不已。
没想到在短短时间就经历了如此的大起大落,岑怀安觉得自己还能够活着,也是足够的坚强了,而一切的祸首便是眼前的女子,白紫苏!
“咳,要不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去酆都,到时候拥有星辰石的人也不是没有,我们随便挑一两个不顺眼的人抢过来就是了。”白紫苏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你觉得这合适吗?”岑怀安鄙夷道,“酆都城里会让你恣意掠夺?你这样置圣女的威严何在?”
“那就算了吧,我这里有些灵石拿去给你弥补吧。”说着,白紫苏将几十枚上品灵石掏给了岑怀安。
岑怀安看着白紫苏如流水般的将灵石掏了出来,眼睛都直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靠,原来你这么有钱啊!”
“啊呸!”岑怀安意识到不妥,尽力解释道,“你有这么多的灵石,完全可以买下星辰石,大佬我求你了,带我去酆都吧!”
“行吧。”白紫苏淡然地收回了那些灵石,看着岑怀安掉进钱眼里,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第两百六十九章()
酆都之于东夏的地位,宛如玉皇山之于南府,只是后者是正派之首,天下修士的朝圣之地,而前者却是东夏最的都城,酆都,又称鬼城,鬼修在此城中拥有超然的地位。
酆都圣女,则是鬼修中的佼佼者,一出世便横扫各方鬼王,凭借着一把长枪挑遍了东夏各地的扛把子,最终成为令无数人信服的鬼王之王,后来她觉得鬼王之王不好听,就让属下称其为圣女,自此口口相传。
从岑怀安的口中听到这位圣女的描述,白紫苏总觉得那位圣女应该是一位大龄单身女青年,属性为中二,职业为大佬。
“听说圣女的身边多了一位长相妖艳的男宠,不仅用容貌傲视群雄,甚至还鄙夷圣女是丑人做多怪,其他的人看了看,圣女虽然长得姿容绝世,可那个男宠的容貌更是三界少有。”
白紫苏:“……”这个世界是看脸的吗?
“而且,听闻这次圣女大肆收集星辰石,就是了那个男宠,正可谓是烽火戏诸侯,美人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岑怀安喝了一碗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咽喉,终于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地告诉了白紫苏,不由得感慨一声:“原来在东夏,脸真的很。”
“……你长得也不差,就是看起来穷酸了点。”白紫苏安慰道。
酆都位于东夏的中央之境,而白紫苏与岑怀安则是从边缘出发的,又顾及到岑怀安仅仅筑基期的修为,白紫苏干脆拿出了当年秦老赠予她的逆旅舟,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浩浩前行,终于在半月之后,抵达了酆都的外围。
酆都分为三重,最外一重为普通修士来往之地,第二层为鬼修的聚集之所,最中央一层才是圣女的居所。
而白紫苏二人,连最外一层都进不去。
所以她们坐在茶棚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边酥痒痒,就想抢到一块星辰石酆都,奈何能来到这里的人都看起来颇为不俗,完全无从下手。
“怎么办?完全没法下手啊。”岑怀安小声地嘀咕着。
白紫苏喝了一口茶水,随即又呸了出来,嘴里又苦又涩她蹙起了眉头,难怪整个茶棚里就只有他们二人,她回答道:“稍安勿躁,要慢慢机会。”
岑怀安眼巴巴地盯着不远处的城门口,明明就只有百步的距离,偏偏守门的护卫要确认星辰石之后才能放行他只能够望而却步。
白紫苏端坐在茶棚里,清艳的容貌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但她连眼皮子都没多抬一下,直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某道视线越来越强烈,她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远处的那个青年,微微一笑,宛如春风三月,繁花锦簇。
岑怀安顿时一愣,也被白紫苏的那抹笑意给惊住了,越是与白紫苏相处,岑怀安越加了解此人,所以每当她无缘无故地笑得诱人之时,总有一种不祥之感降临心头。
“在下南岭赵傲意,对姑娘一见钟情,敢问芳名。”赵傲意自以为风度翩翩的走来,无视了满头黑线的岑怀安,对着白紫苏献殷勤。
白紫苏笑得极其温柔,状似一名大家闺秀,看得岑怀安满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我自东粤而来,随家兄前来酆都长长见识,可没想到必须要星辰石才能通过门卫……”白紫苏慢条斯理地说着,脸上满是遗憾的神情,“看来我与家兄只能打道回府,便不必告知姓名了。”
赵傲意一听这话,顿时就知道该怎么做:“姑娘莫伤心,我与家父来到酆都,为的就是一睹圣女风采,届时你与这位道友也可以随我们的人马一同。”
白紫苏装模作样地与赵傲意来往了几句,就敲定了和岑怀安归入赵傲意的队伍,随同酆都,而目睹全过程的岑怀安觉得这辈子还是别惹白紫苏的好。
赵傲意来自于南岭赵家,那也算是个名列二流的世家,一行人浩浩汤汤地了酆都,而赵傲意的父亲赵勋则是赵家的族长,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不少的星辰石交由门卫鉴定,随即便被恭恭敬敬地请了。
白紫苏随着赵家的人走进酆都,发现里面竟然比外层都还要庞大,磅礴偌大的楼宇比比皆是,每个细节处都透露着精致细腻,为整个酆都增添了几分华贵,宛如穿金戴银的贵妇人,雍容华贵,不显庸俗。
“岑姑娘。”赵傲意在白紫苏身边将她带入了客栈,那副鞍前马后的痴汉样子,看得赵家的其他人都不忍卒视,却也没说什么,倒是岑怀安觉得辣眼睛,干脆对其不闻不问算了。
客栈的老板是一名鬼修,漂浮着一个半透明的身子,对着赵家的人目不斜视,看起来既不欢迎也不嫌弃,一视同仁的模样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唯独在看向白紫苏的时候,多盯了两眼,在白紫苏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又状若无事地移开了目光。
“这是你们的房间。”客栈老板随意地指给了他们几间客房,随即转头对白紫苏说道,“这是您的房间。”
白紫苏:“……”咦?!
“等一会儿,凭什么她的房间是天字一客房,我们就是普通房间?”岑怀安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君子不患寡而患不均,“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最好看?”
客栈老板面无表情地颔首:“嗯。”
岑怀安:“……”这个看脸的东夏,看脸的酆都啊!
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