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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苏趁此时机,不要命的朝着沐阳王刺去,桃木剑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宛如桃枝新发,嫩绿新芽从桃木剑的顶端生长而出,须臾间,一朵粉嫩的桃花绽放于枝头。
与此同时,桃木剑也抵达在了沐阳王的面前,沐阳王面露不屑,想要摘取桃木剑上的桃花,却发现那桃花纷纷掉落,花瓣落在他的胸膛之上,一股烧灼感顿时而生,仿佛在烧灼着他的魂魄。
白紫苏苍白着脸色,趁着沐阳王发疯之际,逃命似的往后退去,收起千机伞就拽着何太极与傅凉二人匆匆离开,沐阳王顾不上白紫苏的逃跑,他正在制止着自己魂魄的溃散。
“杀,给我杀了他们!不准让他们逃!给我杀!”
万年桃木炼制而成,再经过万年岁月的浸润,可惜损害的太过厉害,无法产生剑灵,却反而驱散着世间一切的邪灵。
大抵这就是天凤尊者与她说过的,桃木剑的特殊之一吧。
只是当初要说就多说一点啊,现在她除了这一点,对于桃木剑还是一无所知啊,而且还要带着两个拖油瓶逃命。
白紫苏觉得自己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一手拿着千机伞抵御身后的攻击,一手拽着那两人的衣服,毫无形象的狂奔着,那速度简直是她平生的极限了。
身后的鬼修也不甘示弱,他们的天赋让速度本就比人修快得多,更别提还有沐阳王下达的死命令,一脚踏过满是血尸的林子,血腥的味道笼罩在白紫苏的前路,那些被剥皮的死尸仿佛忽然活了过来,胡乱的扭动着,嘎吱作响的关节与扭曲的形态,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齐齐地向着白紫苏飞扑过去。
白紫苏一个蹙眉,直接将何太极与傅凉扔向了那堆血尸之中:“给我开路!”
何太极与傅凉本来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辣鸡,只是碍于与沐阳王的实力太过悬殊,身后的鬼修过于众多罢了,然而眼前的这些刚刚成型的血尸他们对付还是堪堪足够的。
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认命二字,何太极与傅凉消灭着不断靠近的血尸,将它们的脑袋全部都爆掉,白色的脑浆与红色的颅骨碎片混杂在一起白紫苏想到了前世较为麻婆豆腐。
然而那两人却是强忍住恶心,心中愈发坚定,等回去之后就和千川宗分道扬镳。
身后的鬼修却是见到这一幕而显得愈发兴奋了,狰狞着靠近白紫苏,然而以白紫苏如今的实力,能够催发出一朵桃花都算是不错了,着实没办法再用刚才的法子对付他们,然而他们最多也不过元婴期罢了,当桃木剑刺进他们身体的时候虽无法让鬼修之身立即溃散,却也无法消除那般伤势,且只能任其随之扩散。
白紫苏的身上也负了伤,双手双脚都有抓伤与咬伤,看起来狼狈,且也比不过他们伤及了根本,一来二往之下,倒是有不少鬼修不敢再接近白紫苏手中的桃木剑了。
只是,他们还从未听说过,这世上竟有如此克制鬼修的灵宝,必须要想法子将其摧毁。
白紫苏看着傅凉与何太极一路消灭血尸,但也没有只顾着自己的逃跑,看向了这一边的的处境,竟然将血尸引了过来,打乱了那些鬼修的步调,反而空出了一个方向。
趁此混乱,何太极与傅凉、以及白紫苏里应外合,终于跑出了重重包围,仍由那些鬼修追在她的身后。
“小丫头,老夫要剥了你的皮,做我的血尸。”沐阳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得白紫苏一身冷汗。
沐阳王的伤势已经止住了,只是身上的灼烧痕迹没有消除,看起来宛如一个身负重伤的老者,他褪去了和蔼可亲的老者形象,终于展现出了作为鬼王的狠辣。
他敞开着衣衫,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满是斑斑烧痕,尤其是心脏一块更是被烧去了一大块,看起来触目惊心,越是如此难堪,他越是要活活的折磨白紫苏。
白紫苏低叹一声,知道自己逃不了了,竟然也认命似的停了下来,面对面的与沐阳王对持着:“若不是你对我起了杀心,又岂会弄到如此地步?”
“我若不杀了你,这东夏还能活下去吗?!”沐阳王也是质问着、咆哮着,却也不肯说出事实让身后的鬼修恐慌。
蓦地,从白紫苏的手中窜出了一条两人高的火龙,以迅雷之势袭向了沐阳王,沐阳王察觉到那火龙的不同寻常,不敢随意触碰,只能用掌风将其隔空震碎。
在火龙破碎的那一刻,白紫苏轻念出声:“和光同尘。”
刹那间,宛如散落的尘埃触碰到了同样支离破碎的南明离火,每一粒尘埃都宛如烧烫的星星之火,降落在沐阳王的头顶之上,避无可避。
“这是什么火!”沐阳王只是触碰到些微,好不容易抑制住的伤势又开始蔓延开来,直逼着他的胸口位置,似乎想要将其烧个洞。
南明离火可破除世间邪物,鬼修属阴,恰巧是其最佳的克制之物,所以当白紫苏拿出南明离火的时候,沐阳王很难有活命的机会。
身后的鬼修见状,逃得一个比一个更快,一溜烟就不见踪迹了。
“这……”何太极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白紫苏真的弄死了沐阳王?,。请:
第两百九十八章()
千川宗宗主拥有专克世间鬼修的灵宝,这一风言风语在最短时间内传遍了整个东夏,的人修都恍然大悟,难怪这位看似无论是修行年岁还是境界都不太够资格的千川宗主能够统御人修,且引得鬼修百般顾忌与仇视。
人修自古被鬼修压制了不知几万年,总算能够扬眉吐气了一回,且还听闻那传说中的沐阳王在千川宗主的手中吃了瘪,虽然也有人传闻沐阳王死于千川宗主之手,但沐阳王威严的形象深植人心,一时之间,大多数人都原因相信前者。
直至那位行事作风向来无法无天的雎炀王出面澄清,千川宗主害死了德高望重的沐阳王,视为对鬼修的无礼与挑战,是以东夏鬼修将与千川宗不死不休。
此言一出,东夏修行界瞬间哗然,有人急急地与千川宗撇开了关系,然而更多的人反而引以为荣,自荐加入千川宗,刹那间涌来的修士让如今群龙无首的千川宗手足无措,只能将其暂且安置下来。
然而雎炀王此前对千川宗的宣战,虽然看似是对鬼修颜面的维护与巩固,可实际上却是在啪啪打响着鬼修的脸面,竟然连沐阳王都死于千川宗主之手,不可谓是在是提升千川宗主的威名。
人修不懂那位雎炀王究竟意欲何为,就连鬼修们也不明白,为何万鬼之首的雎炀王会做出此举,这么多年来也未曾听闻过沐阳王与雎炀王之间有何龃龉。
就连白锦希也在猜测着雎炀王那厮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捧杀白紫苏?”白锦希蹙着眉头,又想出了一个猜测。
随即得到了雎炀王的摇头否认,雎炀王懒懒散散地斜靠在九珑楼的阑干上,目光清朗地注视着低头思索的白锦希,笑意清浅,如春风轻抚。
白锦希最看不惯的就是雎炀王那副对谁都看似有情的模样,所以狠狠地瞪了回去,却反而逗笑了雎炀王,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别过头去,懒得理会这只鬼。
然而雎炀王的目的所在还是让白锦希百思不得其解。
“你修行的速度也还算不错,才八百年就到了元婴中期。”雎炀王忽然感慨了起来,似乎真的是在回忆着当年往事。
“那时候你也不过是旋凝期的小姑娘,不长眼地掉到了我的面前,落在我构造了几千年的幻境里,你我之间还真算得上是缘分啊。”雎炀王无比好笑地说道。
提起这个,白锦希就特么来气,当初她年纪小,修行浅,掉入幻境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是看着那么个叫做苏江雪的凡人被欺负到了那个份上,心里边又因为劫后余生而抑制不住的激动,所以挺身而出,想要替那苏江雪报仇雪恨……
没想到人没帮到,反而被随后过来的雎炀王给逮住了,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没有平复下来,就被雎炀王一剑给杀死了,莫名其妙的成了个鬼修,好不容易修炼而来的旋凝期没有了,自己的肉身也没有了,一死死到解放前,一无,从头来过。
就那么从一个浑浑噩噩的鬼修被雎炀王扶持着成了人人敬仰的圣女,只是有些时候,白锦希的心中还是带着丝丝怨恨的。
她对不起星河老人的嘱托,到底还是没能逃脱掉最后的劫数,或许天意真的太难违抗了,就算历经千辛万苦逃过了眼前的劫难,仍由无数的人与事挡在你的面前,说要杀你就要杀你,没得商量。
“哎,养不熟的白眼狼。”雎炀王瞧见白锦希脸上变换的神态,不禁仰头叹息着。
白锦希的嘴角一抽,特别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奈何武力值不够,只能在心底不断幻象着。
“你是不是很想离开东夏,给我个准话。”雎炀王忽然问道。
拿不准雎炀王问这话的意思,但白锦希还是很高兴的表示自己的意愿:“想,想得不得了,不过也要我能活着离开再说。”
若非雎炀王让自己沦鬼修,或许她就能与白紫苏一同回到南府了,即使是给星河老人上一炷香也是好的。
她为人的时候,前期受尽欺凌,只有在遇见星河老人之时才时来运转,且星河老人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老者了白锦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是啊,还好你成了鬼修,否则若让你重新活过来,是不是铁了心的都会离开东夏?”雎炀王调侃道,只是眼底却是淡漠一片,没有丝毫笑意。
白锦希没有注意到雎炀王的不同,反而十分赞同的颔首:“你说的这都是废话,我当初就不愿意来。”
“我算是认命了。”雎炀王无不失望地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哪能有不帮你的道理。”
白锦希斜睨着他:“你会帮我?”
即使让她重新活过来成一个人又如何,作为万鬼之王的雎炀王岂会任由白紫苏突破天穹,又如何让她离开东夏,回到熟悉的南府。
“小丫头,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特别喜欢你生气的样子。”雎炀王笑道。
白锦希翻了个白眼,正想要反驳此鬼有猫病的时候,雎炀王忽然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接触到雎炀王敞开的衣衫与如玉般的冰冷肌肤,白锦希刚想要挣扎,却觉得后背一痛,一把剑刺入了她的胸口,而后又被迅速抽了回去。
“雎炀王你个混蛋!”白锦希大骂道。
雎炀王静静地注视着白锦希逐渐昏迷了过去,神态一片无悲无喜的漠然,就在白锦希的鬼身快要弥散之际,雎炀王伸出了手,将白锦希的鬼身重新杂糅在手中她无法魂飞魄散。
雎炀王无奈地注视着手中浑浑噩噩的魂魄,低声叹息道:“真是欠了你的,当初发誓要满足你往后的一个要求,本以为能够赖掉,结果还是要还给你……”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雎炀王回忆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譬如他欠着白锦希无意中助他清除心魔的恩情,譬如他欠着想要白锦希陪着自己而夺取了她的一条命,譬如他如今对白锦希若有若无的情谊。请:
第两百九十九章()
傅凉戳了戳何太极的腰,何太极闪身躲过,傅凉又扯了扯他的衣服,何太极直接抽走自己的衣袖,傅凉瞪着前面冷面闷骚的何太极,何太极无视着身后娇气任性的傅凉。
然而走在最前端的白紫苏却暗中用神识将这两人之间的互动看了个遍,有些怀疑自己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莫非这两人真的有一腿?
奈何理想很,现实很骨感,傅凉与何太极之间的交流却是让对方开口,提出离开千川宗的请求。
本来以为白紫苏这次凶多吉少,那他们就多出点力帮助白紫苏渡过难关,也好为此事提出点筹码,而他们死都没想到,白紫苏竟然能够轻松战胜沐阳王,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你们,”白紫苏忽然停了下来,不愿处于这种氛围之中,“堂堂男子汉,敢作敢当,有何好遮遮掩掩的?”
虽然世俗仍是以男女双修为主流,但若是真心相爱,性别相同又有何妨呢?若是太过在乎他人的看法,又谈何修仙问道呢?
傅凉与何太极闻听此言,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纠结于如此小事之上,着实是失了风度与勇气,只是宗主不愧是宗主,即使知道他们要离开宗门也还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提点,果然是宗师风。
“既然我们都曾患难过,若是抛却宗主与宗门弟子的关系,我与你们二人之间,亦可算作朋友,无论你们要说出什么话,或是做出什么事,我都会平静接受的。”所以没必要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