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来到北漠本就是被仓促通知的,穆青又是意外见到白紫苏,身上根本就没有敌得过白紫苏的灵宝,他又醉心于淬炼灵宝,根本无心提升自己的道法,这才有了被白紫苏步步紧逼的架势。
“你就没有点底牌?灵域的客卿长老,可笑。”白紫苏毫不掩饰风讽刺冲入穆青的耳朵从来听惯了溢美之词的穆青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穆青一咬牙,蓦地转过身来,面对面的直视着眼神玩味的白紫苏,他的大拇指上带着芥子环,从中取出了一个小丹炉,金色的丹炉还雕刻着日月与烈火,他猛地打开炉盖,一道滔天火焰直扑向白紫苏。
弹指间,白紫苏就被火焰包围着,就连她的身影都了,这是穆青在早年收集到的一种阳炎,他就是凭借此物淬炼出比他人更加完美的灵宝。
往日里一直储存在丹炉之中,为的就是趁其不备,偷袭得胜。
他从未觉得这有何卑鄙之处,毕竟于这世间而言,胜者为王,只有胜利的人才有资格定夺他人生死,他要把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必须要胜,
一如当年逃离出压抑封闭的灵域,全然不管端木家会受到什么牵连,也不管当他想要荣归故里的时候,必须要将自己最亲的后辈给亲自推入死亡的深渊,美其名曰,清理门户。
眼见着白紫苏迟迟没有出来,穆青的心被一点点地放了回去,他这阳炎厉害无比,旁人沾染上恐怕连尖叫都做不到就会被立即融化。
穆青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摇动着丹炉,阳炎被一缕缕的召唤回来,谨小慎微的模样是真的怕了白紫苏。
蓦地,火中传来的轻笑让他浑身冰冷,手脚僵硬:“这火倒是不错,与苏惜南是同出一辙的吧,刚好为我的南明离火做份口粮。”
阳炎在顷刻间被白紫苏手中的南明离火蚕食殆尽,露出了白紫苏娉婷而立的模样,哪里有半分被阳炎烧灼的模样。
“你你怎么……?”穆青惊骇地盯着白紫苏,他这阳炎即使是天熄上人对上都会小心几分,没道理会这般简单就被白紫苏给收走了。
眼红地盯着白紫苏手中的火焰,南明离火啊,那可是万火之宗,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般世间宝贵的东西?!
“呵呵呵。”绝望的笑声从穆青的咽喉中传来,“成王败寇,我敌不过你,顶多一死了之吧。”
穆青刚想要自绝经脉,自尽而亡,却被绝魄剑瞬间穿胸而过,钉在了粉饰的洁白一片的墙上,鲜血浸染,宛如一株曼殊沙华。
那模样像极了白珏死时的场景。
白紫苏口中没有说什么,可却是一直记在心中的。
“我父亲被灭神钉给钉死在了墙上,因果报应,今日你应当血债血偿。”白紫苏钉在墙上的穆青,死死地捂住胸口,鲜血从他的嘴角流淌而下,出汩汩的喊声。
穆青的一双眼珠子近乎爆了出来,眼球充血地瞪着云淡风轻的白紫苏,面色狰狞扭曲,整个身躯宛如爬虫般蠕动着,却依旧挣脱不了穿胸而过的绝魄剑。
“不过,我父亲死得痛快,可我的心里一直都不痛快。”白紫苏朝着穆青轻轻一笑,“死算什么,生不如死才是你应得的结局。”请:
第三百二十九章()
穆青紫苏脸上的那抹笑意,心里头蓦地生出了一股惧意,宛如深深寒意充斥在四肢百骸他连胸口上的那柄剑都顾及不上了。.M
“啊啊啊啊——白紫苏你不得好死!”
“你这个贱人!”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穆青终于明白了生不如死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眼睁睁地紫苏一根一根地削去他的手指,就好像一根多余的树杈般削落,痛得他哇哇大叫,难以置信。
他是以炼器著称的大师啊,若是没有了双手又该如何炼器?又该如何立足啊!
白紫苏没有取他性命,却是在剥夺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
“当年你觉得你的炼器之术可睥睨天下,所以不愿被灵域束缚,想要扬名立万,所以就不顾你亲人的死活,害得我娘亲一脉的人有家不能回,如丧家之狗般的被撵走。”
白紫苏冷静到极致,平淡的话语在穆青的耳中却宛如惊雷他的整个身子都瑟缩了起来,十根手指头都被削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也被白紫苏一点点地剜着血肉。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啊!”
对于穆青近乎于歇斯底里的求饶呐喊,白紫苏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而是语气淡漠的说着。
“你在外面确实靠着炼器之术扬名天下,却恃才傲物,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你想要重新回到灵域,可是就这么让你回去多没面子啊,恰好洛千殇与你碰面,你就顺势帮他一把,将端木琴掳走,扔在了湖里面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完成了这件事之后,灵域也确实重新接受了你,然而你怕面对往日端木家的人,便所幸投靠了洛家,反正你有白露晨作为你的徒弟,再加上你的炼器之术,是以才能如此高枕无忧。”
说到此处,白紫苏举起了穆青只剩下森森白骨的两只手掌,在奄奄一息的穆青使劲晃悠着,笑得邪佞四溢,宛如披着美人皮的恶鬼。
“可惜你今日遇到了我,除去了你的双手,废去了你的炼器之术,你又有什么资格自傲,又有什么资本立足于灵域?我倒是很期待你会不会如同丧家犬一般被灵域赶出来?”
穆青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那里面淬着最深最深的怨毒,恨不得将白紫苏饮血啖肉,挫骨扬灰。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可以花高价重新接上自己的手指,他甚至可以借助灵域的关系去换得一双更灵巧的手,只要活着……只要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报仇的,一定!
白紫苏察觉到穆青的眼神,她微微挑眉,好笑地说道:“你想要返回灵域将你的手指头接上?”
说罢,白紫苏唤出南明离火,将地上掉落的手指都烧灼殆尽,连一丝灰烬都不曾留下。
穆青从喉咙里出嗬嗬的嘶哑,像是在抑制住自己的滔天愤怒,那是他的手啊,他最引以为傲的双手,这世间有多少精巧的灵宝是用这双手淬炼出来的啊?
她怎可将他的双手给彻底毁了?!!
白紫苏面对着穆青这幅鬼样子,不为所动,目光微敛,眼角闪烁着深深的寒意。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还可以让灵域为你再寻一双更灵巧的手,然后折断别人的手,替你安在你的手上。”
听到白紫苏慢条斯理地将他心底的打算都说了出来,穆青吓得大声呐喊,却是语不成调,根本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说这可怎么办呢?我绝不会让你有重新使用双手的机会。”白紫苏单手托腮,仿佛真的在认真思索着,蓦地,她双眼一亮,“我想到好办法了。”
她将南明离火化作一点点星火,顺着穆青血肉模糊的手腕就钻了进去,将他的血肉,他的经脉慢慢地烧灼着。
“瞧,把你的经脉都毁了,这才是真的解决干净了。”
穆青用尽全力地挣扎着,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仿佛置身于滔天的火焰之中,又仿佛想起了当初年少时的场景,他身为庶子,空有一身才华却被囿于方寸之地,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全然乎他的父母亲人会遭到如何的对待。
然而多年过去,他无法面对那么多的仇人,以及那些利欲熏心的修士,只得重新求助于灵域,洛千殇出面让他去见端木琴,去让他亲手解决掉端木琴。
他亲耳听着这个他最为疼爱的后辈被绝望求救着,亲眼木琴沉入了冰冷的湖底,巨大的锁链将她拖了下去,他站了许久,直到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的转身离去。
眼中的一片血红色蓦地出现了一张清冷的笑容,带着足够的嘲讽与漠然,将他一点点的打入了深渊,再也爬不出去了。
是不是端木琴当年被拖入湖底也是这般的感受?是不是当初无辜遭殃的父母兄弟姊妹亦是如此孤独无助?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穆青哇的一下放声痛哭,披头散,面目狰狞,继而他又怒目圆睁,哇哇的大喊着,“我没错,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白紫苏瞧见穆青这般彻底疯魔的状态,脸上保持的笑容霎时间消散,她再次恢复到了冷冷清清的模样,既没有报复之后的快感,更没有对穆青狼狈模样的唾弃。
她的目光平静淡漠,好似隔着云端,冷眼一只蝼蚁的沉浮,微不足道。
收回了钉在穆青胸口的绝魄剑,对于疯的穆青没有再多,转身离去,她已经替端木琴报了仇,这桩心事也已经了了。
当她转过了墙角的时候,一道人影让她停下了脚步。
“大皇子。”白紫苏唤了一声。
赫连慕温雅一笑,眉宇间带着赫连华所没有的温润气息。
白紫苏一直都知道肯定有人在附近,且在为她打着掩护,否则从她追逐穆青到折磨穆青的时间里,竟是一个人都不曾出现。
只是她未曾想到,那个人竟是大皇子赫连慕。,。请:
第三百三十章()
白紫苏对于赫连慕的印象仅止于北漠王的儿子,赫连华的胞兄,心仪阿莎丽的人,除此之外,就再无特别的印象,且他望向阿莎丽的目光,也是柔和且缱绻的。
只是怎么他也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仿佛自己如今才是他的心仪之人,况且,这种目光总觉得有些熟悉。
“金帐之中,人来人往,免得唐突了白道友,所以我特意前来,陪在白道友的身边,还请不要嫌弃。”
赫连慕自顾自地说起来,全然不顾白紫苏听到这话时的惊讶。
这人脑子八成有病啊!
但毕竟是人家的地头上,白紫苏也不好做得太难看,只是语气稍冷的拒绝道:“无妨的,还没人能唐突的了我。”
赫连慕却是蓦地欺身上前,一把搂住了白紫苏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按住了白紫苏的灵剑,黑曜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白紫苏惊怒的面容,吐气在她的脖颈间,轻声道:“真的没人能唐突吗?”
白紫苏又惊又怒,根本想不到赫连慕会做出这种事,也想不通他的打算是什么,然而当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之时,白紫苏一脚踹开了那人,低声吼道:“萧、未、染!”
披着赫连华外皮的某人朗润一笑,宛如明月皎皎,却让白紫苏觉得无端恼怒,且令她无比惊讶的是,这厮怎么到了北漠?
等笑够了,萧未染才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听闻你回到玉皇山的消息,想要去寻你,却得知你又去了西疆,然则又晓得你来了北漠,途中一波三折,紫苏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白紫苏蹙眉:“谁让你找我的?”
“没有谁,是我想你了。”萧未染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对于此人的厚脸皮和信手拈来的情话,白紫苏已经能够完全免疫,也不存在害羞或是恼怒的情绪,但被人这般惦记着,说不高兴也是假的。
“你身为琼光派掌门,都无事可做吗?”白紫苏板着一张脸,从南府到西疆,再至北漠,这途中路程少说也要许久的时间,她总觉得萧未染就跟什么事都没有的闲人似的。
“现下安稳的很,我趁着这段时间出来陪你,否则在往后就”萧未染目光骤凝,看向白紫苏疑惑不自知的神情,微微笑道,“不告诉你。”
白紫苏嘴角微抽,不告诉就算了,她也不稀得知道。
“我与赫连慕也算是旧识,有些事他需要私下调查,便请我扮作他的模样,稳住外面的一些人,我想着,这样倒也不错,毕竟可以多陪陪紫苏,也不用引起灵域的怀疑。”
提及灵域一事,白紫苏难得的面露愁容,她一心想要解决掉白露晨,最开始是为了逃脱自己的命运,现在却是新仇旧恨,不死不休,她能狠得下心来歼灭灵域,然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谨言。
“我曾在南府书院之中被魔教掳走。”白紫苏平静缓慢地说道,“本来他们是无法轻易擒拿住我的,只是出了一个背叛我的人,那人是我很重要也很信任的一个人,你说该怎么办?”
萧未染盯着白紫苏平静面容的哀恸,宛如死水微澜,他微垂眼睑,轻声劝解道:“或许你会猜测他背叛的缘由,猜测他是身不由己,实则也是在乎你的”
白紫苏抬起双眸,看向萧未染俊朗的容貌,此刻他逆光而站,模糊了他的面容,只有一双眼眸黑如长夜,深沉的可怕。
“但是,紫苏你也要明白,当他背弃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将你们之间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