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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陷入那种四面楚歌的境地!”
此时白紫苏才用正眼瞧着他:“倒也有几分忠心,不过你最好明白,白家迟早会与顾家对上。”
百晓生大惊:“你怎么知道?这不可能啊!”
的确看起来不太可能,顾白两家从临云国建成之初就相互扶持,结为联盟,共同抵御其余三族,然而终究只是看起来罢了,从白露晨投靠顾九黎而白家依旧不冷不热的态度,秦老和徐娉婷对顾家的厌恶都足以说明,白家早就对皇族不满了,而如今徐娉婷一回来就要炸掉皇陵,想也知道,顾白两家的冲突也该要摆在明面上了。
……
传送阵的入口在皇宫的大门前,繁复的阵法并未刻得太深,想来也用不了几次,而且经过前两轮的筛选,能够皇陵的人不超过二十人,现在全部都站在宫门前。
白紫苏不出意料的见到了白露晨的身影,只是她的身边却没有顾九黎,反而是顾九溪陪伴左右,但是这个顾九溪居然一直对着她抛媚眼,简直有病。
于是白紫苏微微偏头,躲开了顾九溪过于热烈的视线,却恰好撞上了另一道炽热的视线——端木紫灵双手紧紧地拽着衣角,紧张兮兮的瞪向她,那模样仿佛白紫苏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实在受不了这种注视,白紫苏再次偏转方向,只见苏瑾礼对着她温雅一笑,而旁边端木紫灵的目光愈发炽热了。
一直忍耐着三方的灼热视线,白紫苏终于等到了站上传送阵的时机,碰巧的是,端木紫灵就站在了她的旁边,与她隔着一定的距离。
然而等到即将传送之际,端木紫灵蓦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与她一起传送到了相同的地方。
白紫苏赶紧甩开了端木紫灵的手,冷然道:“你想做什么?”
“我、我……”端木紫灵被她的气势所吓倒了,目光闪烁,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见到端木紫灵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白紫苏不悦的蹙眉,懒得搭理她,直接转身走人,可不等她走出三步,端木紫灵又追了上来,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们端木家吗?族中的长老一直想要见你,结果却被拒之门外,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白紫苏的确不知道端木家的人一直被白家拒之门外,但她不必向端木紫灵解释,反而接下了她的话:“条件这东西是互相的,就像买卖一样,得要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才行,你们想要的无非是我的龙骨鞭,可我不愿意给,所以一切免谈。”
端木紫灵暗自懊恼,她从来都不适合谈判,可这是她接触白紫苏的唯一机会,定了定神,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不是龙骨鞭……你可以拿着龙骨鞭,前提是你要成为端木家的下一任族长!”
“你们脑子没病吧?”白紫苏觉得他们端木家简直荒唐她这么一个叛族之人的女儿且与端木家没有感情的人当一族之长,哪里来的异想天开?
“你脑子才有病呢!”端木紫灵反驳道。
“那为什么是我?”白紫苏反问道。
端木紫灵嘴唇嚅动了几下,到底还是把话说开了:“不知道,是灵域那边给我们的指示。”
“哦。”白紫苏颔首,看来还是因为她这身血脉的缘故吧。
“我要好好考虑一下,还是先进行试炼吧。”
望着白紫苏走远的背影,端木紫灵气得直跺脚,然而转念想到她极有可能是端木家的下任族长,端木紫灵又只能暗自咽下这口气。
与端木紫灵彻底分开之后,白紫苏这才拿出了地图,她打量着四处的环境,到底是气派的皇陵,即使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墓道也是由玉石堆砌而成,墙壁周围是久燃不熄的人鱼烛。
她敲了敲这种玉石,不禁微微扬眉,这质地炸起来一定很容易碎。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白露晨,将其解决掉才行。所以白紫苏按照地图中所指的方向,往着皇陵的正中央而去。
想要获得胜利的人都必须要取得寒蟾软甲,那么也就表明白露晨也极有可能埋伏在附近,看看谁能做最后的黄雀?
只是,越是按照这个地图走,白紫苏却发现周围愈发安静了,仿佛就连的声息都没有了,唯有人鱼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白紫苏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不对。”白紫苏忽的停住了步伐,越是靠近正中央,遇见的人应该越多才是,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
她仔细地看着这张地图,起初没有发现,只是现在愈看愈觉得,这张地图为何像是一道偌大的阵法?每一条墓道,每一间墓室都组合成了这道阵法上的阵纹。
就在白紫苏想要转身离去之时,墓道忽然震动了起来,在她的身后,一道道墓门都骤然关闭,似乎在阻断着她的离开。
“白家血脉,擅离者死!”
第九十四章 前尘深藏()
随着这声警告从四面八方传来,白紫苏顿时觉得手脚冰冷,她用力地捏紧手里的地图,果然是脱离杀手的身份太久了,就连最基本的戒备之心都削弱了,竟然这么的去相信一个人。
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居然是假地图。”
“白家血脉,擅离者死!”这声警告如机械般冷酷无情,再一次的响起在白紫苏的耳边。
她蓦地抬起头,深邃悠长的墓道中,一扇扇厚重坚实的墓门从上而下的降落在地,彻底地阻断了她离开的道路,而与此同时,随着第二声的警告,从人鱼烛中竟然散发出一缕缕淡粉色的气体。
白紫苏连忙捂住口鼻,可还是吸进去了一点,又甜又腻的气味好似刚刚烘焙好的糕点,但却甜得令人胸口发闷。
而墓门还在陆陆续续的关闭着,似乎在逼迫着白紫苏不断前进,穷途末路之下,白紫苏憋着一口气,只能够一鼓作气地沿着墓道跑下去。
只是人鱼烛散发出的气味愈来愈浓,以至于就连白紫苏的视线都被淡粉色所取代了她的浑身不由自主地的燥热了起来,那种口干舌燥、小腹空虚的感觉让白紫苏不由得在心底咒骂。
在皇陵里放毒就算了,放春|药算怎么回事?!
汗珠顺着白紫苏的脸颊滑落,愈发燥热的身体,仿佛就连气血都在不断地翻涌沸腾着,一种无处宣泄的感觉让她都快要抓狂了!
白紫苏闭上了双眼,幸好在当年她曾经做过抵御春|药的训练,从芥子环中抽出绝魄剑,一剑剑地割在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上,她割的位置都是能产生最大痛楚却又不会太影响行动的部位,企图利用痛楚来抵抗这种让人发狂的**。
汩汩的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衫,甚至有些滴落在地她看起来极其的狼狈不堪,尤其是身后还有始终追赶的墓门逼迫着她向前而走。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身后滴落在地的殷红鲜血与人鱼烛的粉色气体竟然互相融合在了一起,迅速地挥发在了空气之中。
“白紫苏,你特么就是个怪物!”
是谁……谁在说话?
“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就是头彻彻底底的怪物,是白谨言捡回来的一条疯狗!”
到底是谁在说话……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白紫苏惊讶地望着前方,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正在朝着她歇斯底里,那张脸她记得是……记得是……
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一个物体绊倒了,她仔细看去,在她的脚边,甚至是身前身后,遍地都是她杀死的尸体,尤其是她脚边的这具少女尸首,她的脸颊都残留着粉嘟嘟的稚嫩,然而尚算温热的身体却一点点的冰凉了下去。
她仍记得眼前的这一幕,身边死去的人都是她所熟悉的人,包括眼前面目狰狞的男子,仿佛有一股力量让失血过多的她再度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直指向了那名男子。
面对着黑黝黝的枪口,骂骂咧咧的男子到底还是渐渐地失去了勇气,他哭着跪了下去,使劲地磕头,前额撞击在地板上的声响清晰有力:“白紫苏,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已经把他们都杀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了,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背叛者,格杀勿论。”冰冷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她嘴中吐出,似乎在宣判着男子的宿命。
“我们也不想背叛的!是白谨言想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紫苏啊,我们好歹也一起做了这么多的训练,从刀山火海里滚了出来,你知道我们的这条命有多不容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男子见到白紫苏扣着扳机的手微微一颤,他连忙抓紧机会,指着白紫苏脚边的女子尸首说道:“你刚才杀死的是阿燕,她曾经陪你一起在泥潭里躲了三天三夜,替你挡了一刀;还有你身后的小何,是他将最后一块饼干给了你你活过了挨饿的训练,还有……还有很多的事情,他们都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同伴,难道你对于杀死他们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我们这一批人里都被你给杀光了,我的肩膀和手腕也差不多都快废了,对你们没有什么威胁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白紫苏的嘴角紧抿:“……不行,这不符合任务规定。”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我悄悄地离开,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你放了我的!”男子朝着白紫苏往前爬了几步,又对着她使劲的磕头求饶,“你就当行行好吧,当初要不是我将你从人贩子手里挑出来的话,白谨言哪里可能会把你买下啊,我知道这很没有道理,但是你就当是报我当年的恩吧!”
“我……”白紫苏的食指缓缓地离开了扳机。
男子抬起头,趁着白紫苏举棋不定的时候,瞬间朝着她扑了上去,想要夺走她手中的枪,但是白紫苏却死死地握住,与男子互相争夺着。
“我早就知道白谨言派人守在外面,他这么相信你能完成任务,结果你还是被我骗到了哈哈哈哈!你说他这么在乎你,要是知道你和我同归于尽的消息,会不会后悔派你来啊?!”男子瞪着满是血丝的瞳孔,对着白紫苏狞笑着,语气里带着扭曲的疯狂和绝望。
白紫苏被男子压在身下,看见他那般狰狞的样子,心底忽然升起一丝极淡的凉意,她屈膝击打男子的腹部,完全利用自己的格斗术与男子扭打在一起。
“砰砰砰——”三声枪响蓦地出现。
三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男子的脚踝腹部和后脑,鲜血与脑浆迸溅到白紫苏的脸上,差点模糊了她的视线,讶然地抬起头,只见一身灰黑色风衣的白谨言举着枪,冷冷地注视着她。
白紫苏将已经咽气的男子推开,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深深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白谨言。
“你一个人杀了二十多个背叛者,已经很不错了,起来吧。”布满粗茧的宽大手掌伸到她的面前,耳边是白谨言难得的鼓励话语。
白紫苏咽了一口唾沫,将手搭在白谨言的手掌上,被他一把攥住,却没有将她拉起来,而是狠狠地推倒在地,有力的肘部钳制住她的行动,封住她的咽喉。
白谨言的枪抵在她的腹部,冷酷之极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你真令我失望,刚才的教训还不够吗?”
白紫苏瞪大双眼,一声声的枪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有子弹打入她的身体里,灼热的疼痛感让她终于忍不住的流出泪水。
见到白紫苏的眼泪,白谨言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呵斥道:“你还有脸哭?!”
“是,我不哭了。”白紫苏立刻收起泪水,咬牙承受着浑身的剧痛。
白谨言莫名烦躁的咒骂了一声,放开了对白紫苏的钳制,毫无形象的蹲在她的身边,取出腰间的匕首,一点点的剜着刚才白紫苏中弹的位置,将她体内的子弹取出来。
“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不要相信同伴之类的鬼话,就自己都能欺骗自己,何况是那些背叛者?”
“是。”白紫苏疼得浑身颤抖,但还是回应了白谨言的话。
“人心多诡,聚集在一起也不过是利益罢了,你利用别人,别人也利用,感情这东西太过矜贵,一旦被辜负就可能将你给毁了,所以不要再信任别人了,谁都有可能会朝你开枪。”
白谨言望着白紫苏始终低垂的头,忍不住伸出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发,喟叹道:“你要记住,就连我也可以朝你开枪。如果有朝一日,当我们站在对立面的时候,不要犹豫,我相信你能杀得了我。”
说完这些话,白谨言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支烟和打火机,将其点燃,袅袅的烟味充斥在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形成了一道隐秘的墙,渐渐阻隔起了两个人。
吸了几口烟冷静下来,白谨言叼着烟嘴,一把将白紫苏背了起来,带着她朝向出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