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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看出徐参是在借题发挥要逼迫刘蒙乖乖低头,这一番话柔中带刚,她并不认为暂时拘押袁华有错,被刺一事到此也没有定案,到底是不是周钧的个人行为。
徐参冷冷地看着她,道:“本学士在处理袁华与刘蒙的纠葛。”
慕雪抿着嘴唇,用沉默应对。
不忘给刘蒙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不要说话。
刘蒙的性子,见不得别人为他受过,尤其看到慕雪受了委屈,这老小子一跑到安县,不问青红皂白就释放袁华,老子这受伤的苦主反而刁难,心里憋着一股火气,不发不快。
袁华站在众人中间,看着刘蒙,眼角都带着笑容,哈哈,你刘蒙走了狗屎运,得了什么场,仗着跟慕雪的关系把我抓起来,报应来了吧,你得向我道歉。
“刘蒙,你觉得我的处理如何?”
徐参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却有股让人难受的压迫感。
白瑾用眼神严厉何止莽撞的女儿说话,也附和道:“刘蒙,就跟袁华贤侄说一句抱歉,事情就此揭过,谁也不会再作文章。”
也是出于对刘蒙的保护,毕竟女儿也牵扯进来。
本来挺简单一事,查证后与袁华无关,放了就好,偏偏生出这许多事端。
刘蒙看了徐参一眼,说了一句惊掉众人下巴的话。
“不怎么样!”
四个字就跟一声惊雷一样当场炸响。
当众驳了徐参的面子。
徐参脸上一直挂着的亲切笑容顿时僵在那儿,缓和过来,端着茶杯没事人一样喝了一口,可任谁都知道蕴含的怒火,在场众人顿时都觉得一股呼吸不畅。
慕雪都禁不住喊了一声,“刘蒙。”
即便不同意,也要说得委婉一些或者暂时拖延。
刘蒙说出来后,反而很平静,又继续说道:“不知徐大人是代表玉华郡智慧宫还是仅仅你个人?”
徐参的目光中隐忍着怒火,若是寻常学者,定然吃不了兜着走,可刘蒙不同,邢主点名交代要礼遇,将来必然能见到邢主,就不能做得过分,心里也是憋闷,若不是如此,何至于忍耐。
“代表智慧宫如何,代表个人又如何?”
“若是代表智慧宫,那我会上书抗辩,若是代表你个人,我刚才已给出了答案。”
那就是你个人,老子不鸟。
代表智慧宫还是个人,这根本就没有一个界限,也不敢有人去想这界限,可偏偏刘蒙胆子大提出来,还说得有理有据。
以徐参的脸皮,也是一阵窘迫发红。
这等尴尬时刻,全场都安静着,真是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众人都秉着呼吸,唯恐谁发出声响被徐参注意到,而成了替罪羊,很显然徐大人的一腔怒火需要发泄。
刘蒙不怕,不代表其他人不怕,在座都是一个大家族,盘根安县数百年,平平安安传承就好。
噗嗤,竟有人笑了出来,那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见过胆大不要命,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刘蒙也去看那笑出声的人,真想点一声,赞!
白舞阳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瑾心脏都差点儿跳出来了。
徐参的脸色难看到又缓和了下来,心中恨极,在智慧宫,因这刘蒙受了邢主的斥责和欧非光的嘲笑,到安县竟也被戏弄,是可忍孰不可忍。
到底涵养功夫很好,喝了口茶道:“本学士接连赶路前往安县,很是疲乏,先行歇息了,诸位自便。”
说完后一甩袖子走了,辛启和张栋赶紧跟上,竟这般结束,任谁也没想到。
袁华还傻傻地站在那儿,心说,徐大人就……就这么放弃了?这不合理呀。
剑拔弩张的气氛竟如此消散,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秋维摇了摇头,刘蒙这性子比当年刘仲还傲,当然,刘仲当年没遇到这种状况,真遇到了,也难说。
秋明在车上安慰道:“父亲大人不必担心,徐参大人仍没有怪罪刘蒙。”
秋维叹了口气,道:“我都后悔让你去请刘蒙来,一直拖着不来,还可以推脱身体不适,这下可好,当面发生了冲突,这小子也是属棒槌,徐参此人,为父也不了解,可从他非要坚持刘蒙来拜见,处理与袁华的争端看,并不像心胸宽广之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刘蒙也是真敢说,是呀,没有任何规定学者见到副主管要参拜,也不会有人敢问徐大人的意见到底是个人还是代表智慧宫,如果仅是个人意见,的确可以驳斥,说到底,人还是在做每一个决定之前,心里先有了敬畏、胆怯、猥琐。”
秋明是感叹自己,从小就非常懂事,受到长辈们赞扬,可他毕竟是年轻人,也想要恣意人生,刘蒙的方式让他羡慕,可他也明白永远做不来。
秋维呵斥道:“肆意建立在实力之上,不着边际的幻想就不要去想,就因为这肆意的几句话,刘蒙会因而承担多少压力?实为不智。”
第104章 他不会来()
秋维想到刘蒙会不会被徐参报复就难免烦躁,即便徐参不几日就要回去,现在不能有什么动作,将来刘蒙定要去玉华学园,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总是麻烦。
“孩儿知错了。”秋明谦卑地说,就不再吭声,在父亲面前做好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儿子。
白瑾带着舞阳坐车回去,一路上都心事丛丛。
白舞阳吐了吐舌头,她想着刘蒙那句:不怎么样。
还觉得好笑,咯咯咯,臭家伙也真敢说,那姓徐的一张老脸都红了。
白瑾看到女儿没心没肺,叹声道:“你呀,真是从小被我宠坏了,哎。”
“叹什么气呀。”白舞阳嗔道,“本学者当面,老白学者,你有什么忧愁,说出来听听。”
“你这丫头,笑得太不合时宜。”白瑾一张脸愁的。
“切,笑就笑了有什么,智慧宫也没哪条规定不允许笑,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谁也管不着。”
“你这丫头被刘蒙洗脑了吗?他说什么,你也跟着说什么,气死我了。”白瑾忧心忡忡,刘蒙就一个人,还是场学者,邢主都知道的人才,徐参就是再气,也不敢太过分,而且刘家也是在北安城中称雄,白家不同,盘踞安县多年,一直名列四大家族,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那关家、韩家都盯着呢。
白舞阳一吐舌头,乐道:“反正我觉得刘蒙说得挺有道理。”
白瑾刚到家,那边堂弟白永就追了过来,此人生得仪表堂堂,看着儒雅帅气。
“大哥,舞阳这一笑,我们白家可要哭了。”
白瑾一听就不高兴,不悦道:“什么叫舞阳一笑,我们就哭,那孩子就是没心没肺,就忍不住笑出来了,还能怎样?徐学士有身份有地位,还能跟一丫头计较。”
“可……当时那状况,我这心里总是惶恐,要不我们主动请徐大人到家里来,再准备一份厚礼,舞阳那孩子再跟徐大人端杯酒,怕是才能把这事儿过去。”
白瑾也在想着法子,没别的更好法子,也只能这样,舞阳这一笑,让徐参下不来台,赔罪也是应该,“事不宜迟,那赶紧去请吧,以你安县城主的名义去请最是恰当,我来准备宴席和礼物,就定在今晚,越早解开误会越好。”
很快,白永就回来了,苦着脸,徐参借口休息,根本连面都不见。
白瑾道:“请,明儿一早你再去请,我们总要摆出诚意来。”
白永也老大不乐意,侄女儿的错,却要拖着一家子来垫背。
辛启的别院中。
袁老爷子带着袁华特意赶来拜谢,献上厚礼,人家一来就帮忙,这也是难得攀上交情的机会,没想到这次孙儿倒因祸得福,被徐大人看重。
“年轻有为,我听说你一直是安县准学者中算力第三位,而且在圆周圣数破解上还有独到之处。”
“回徐学士大人,那是我袁家家传的破解之法,只不过我太愚钝,拜星后只点亮六位,我大哥袁志就点亮了七位。”
徐参一听心里一动,圆周圣数能够代代相传的解法一直都很珍贵,准学者能够从拓本上学到的圆周圣数极限就是七位,准学者参悟的学术极其有限,再高深的法子有,可必须要开慧根学树的学者,这说明解法是刻录在某种天材地宝上,价值极高,怕是在智慧宫要不少积分。
徐参和蔼地对袁华说道,“私下里,你叫我徐叔叔就行了,一看到你就觉得很合眼缘。”
袁华受宠若惊,“徐叔叔,今日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袁家感念大恩,爷爷特让我来请您赴宴。”
徐参摆摆手,“太客气啦,维持公平正义是本学士的职责,我听说你喜欢白家那丫头?”
袁华眼神一暗,不甘道:“小侄一直喜欢舞阳,本来也算两情相悦,若不是刘蒙从中作梗,花言巧语哄骗了她,我们拜星后可能就结合了,这人最善于哗众取宠,营造他多么与众不同,就连慕主管都对他青睐有加。”
白舞阳竟然为了刘蒙揭发他,对他打击不小,现在也没了追求的念想。
徐参自然看得出慕雪对他的维护。
“既然你叫我一声叔叔,这事我便给你周旋一二。”
白永连续三天,每天都出现在别院门口,凭着这份宴请的诚意,徐参终于勉强答应去赴宴。
白家上下全都动员起来准备,那些人陪请都必须斟酌,既能显出白家的诚意,又不能等级太低,最后从家族中选定两位老成持重的长老还有白瑾、城主白永。
一大群白家人提前站在门口相迎。
却没想到徐参到来,还带着袁华,这份恩宠无人能及。
白瑾亲热地恭贺道:“徐大人,快快请进,今日能光临我白家,当真是蓬荜生辉。”
袁华乐道:“白伯伯,小侄不请自来,您不会不欢迎我吧?”
白瑾心说,你这个小崽子,跟徐参一起来,老子敢不欢迎吗?
“贤侄说得哪里话,欢迎,快请进吧。”
白家的确准备得很丰盛。
两位长老和城主白永都很热情,荒泽中生产的一种果子酿造的酒,酒味纯正,对慧根还有养护的作用,价值相当不菲,一瓶喝下去,新晋学者能起到一个冲灵阵辅助的作用。
“贤侄,三大基础阵可篆刻好了?”
袁华眯着眼笑道:“昨晚便刻好了,承蒙徐学士大人的厚爱,亲自为我施展了冲灵阵,慧根稳固舒畅。”
白瑾心想,徐参这对袁华也太厚爱了吧,虽说一个学士施展冲灵阵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徐参喝了一口酒,道:“我与袁华很是投缘,便有了收他为义子的打算。”
此话一出,连袁华都没想到,倒也机灵,连忙跪倒:“父亲大人再上,请受孩儿一拜。”
白家众人连忙恭喜,只是这脸上都不太好看,你徐参收干儿子就收了,何必非在我白家收,少不得一份厚礼也就算了,这事儿传出去总觉得没面子。
太过蹊跷,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105章 有点不对()
白瑾和白永都想得更远,要说徐参能对袁华有什么看重,那是扯淡,此举必然有深意,白瑾心想,说不得这老家伙是通过抬高袁华的地位来打击刘蒙,再把袁家联合在身边,只是不知还会拿谁来开刀,在白家宣布此事,该不会直指我白家吧,顿时忧心忡忡。
白永讨好道:“恭喜徐大人,贺喜徐大人喜获麟儿。”
徐参大为满意,拉着袁华坐在他旁边,不动声色道:“华儿天赋和心性都是上佳,将来的学术之路定能走得更远,辛主管亲自提议要在新晋学者中挑选三人进入安县学术会。”
果然来了。
信息量不可谓不大,白永更是心理一哆嗦。
安县学术会是最高管理机构,也是一个学者的学术生涯开启,对每一个学者都至关重要,尤其,每过三年,城主就由学术会选举产生,上一次,白永就以一票险胜袁家袁术。
这一届新晋学者,舞阳乃是十一阶准学者,理应入选;秋明必然入选。
原本袁华的确有机会,但是突然杀出刘蒙成为场学者,就连邢主都降下封赏,不让人进入学术会,实在说不过去。
现在徐参的意思是要推袁华进入,那势必舞阳与刘蒙两人就得落选一位。
白永很是紧张,干笑了两声,徐参根本不理会,而是去看白瑾。
白瑾一直的心愿是把家主的位子传给女儿,舞阳必须进入学术会,甚至是至关重要的学术内会九人组。
白瑾的心思急转。
徐参果然不想放过刘蒙,难道想从学术会做文章?舞阳这一笑怕是要付出不小代价,徐参是想让我支持辛启的决定。
“白兄觉得哪三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