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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云昭,依然躺在主峰后殿的休息室里,一直没醒。
风快哉守了一阵,因为蝎毒发作,这才离开疗伤去了,吩咐剑童代替自己。
一直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云昭才慢慢睁开眼。
“水……”
云昭口干舌燥。
剑童立刻给他倒了一杯茶,送到床边。
喝了一杯茶后,云昭气力这才逐渐恢复,也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我在哪儿?”
他只记得自己为了风快哉,去尸刹教抢解药,最后被蝎护法一掌印在胸口,骨头都融化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坐起来,“哗啦”,扯开自己胸口的衣服。
胸口有缝合过得痕迹。
摸了摸。
皮肤下的骨头非常坚硬,“砰砰”一敲,发出类似钢铁的声音,一点都没有融化过的迹象。
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做梦不成,我不是在悔过崖吗,这是哪儿?
那剑童道:“这里是主峰的后殿。”
云昭看着他。
“主峰?后殿?我已经回来了吗?”
“是的。”
“我怎么回来的?”
“是你老哥我带你回来的。”
说话的正是风快哉,推门而入,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床边。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吧?”
云昭看着他,问道:“老鬼……”
还没说完,就被旁边那个剑童大声呵斥:“你怎么说话的,这位是风师祖,掌教大人的师伯,你胆敢无礼!”
风快哉皱眉道:“有你什么事,这是我兄弟,兄弟懂吗。”
那剑童本想借着教训云昭,趁机搏得风快哉一些关注,好借机上位,想不到却是踢中铁板,闹个大红脸,还吓得要死。
风师祖是什么身份,云昭这个杂役居然能跟他老人家结拜当兄弟,这简直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弟子失言了,请师祖恕罪。”
赶忙下躬行礼。
风快哉摆手让他出去,对云昭道:“你想问什么,只管说。”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
风快哉把悔过崖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而且连他被魔气入侵,可能性命不长的时候也诚恳告知。
“兄弟,老哥对不住你,要不是我用狱魔珠灭那黑火,也就不会让你……哎……”
云昭听了自己命不久矣,却没有沮丧,反正一脸无所谓的笑道:“这算什么,老鬼你别难过,生死有命,不能强求。”
“再说了,要不是你用狱魔珠灭了黑火,我整个人早就被烧化了,现在我还活着,就证明不会那么容易死。”
风快哉脸上笑笑,心里却更是不舒服。
云昭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看不到我妹妹出嫁,也没来得及跟别萝去‘凌巅’看月了。”
风快哉道:“这个不怕,老哥已经自作主张代替你爹,去跟应首座提亲了。”
“啥?!”
云昭惊呼。
风快哉略为得意的道:“她都答应了,等这次金剑大会一结束,你拿得头名,老哥我就为你们证婚,让你小子把美人抱回去,亲热个够。”
云昭直接跳了起来,眼睛瞪的溜圆。
“你说什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风快哉替自己向应別萝提亲,她还答应了?
我在做梦?
“啪!”
重重抽了自己一嘴巴,好特么疼,应该不是做梦,那就是真的了。
风快哉重复说了三遍,终于把他给说信了。
云昭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冲出门,一溜烟跑了,还呜哇叫个不停。
风快哉追出门,叫道:“你去哪儿?”
“找老婆!”
云昭兴奋大叫,摔了个狗吃屎,又爬起来留着鼻血继续笑,猛冲下山。
风快哉摇头苦笑,用得着这么急吗。
栖梧峰,山门前。
两个女剑童正在守门,忽然见到一个人影从山下冲上来,急忙叫道:“站住。”
来人如同一头狂牛,直撞过去,吓的两个女剑童扑在地上,而他一路碾压过去,尘土飞扬。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看清。”
云昭在栖梧峰内横冲直撞,大叫“老婆,老婆”引得全峰女弟子出来围看。
首座别院。
二楼,灯光透出。
花丹正在用针线奉一件大红嫁衣的边叫,仔仔细细,倾注她所有心力,脸上甜蜜蜜的笑,好像跟自己出嫁一样。
“老婆!!!”
突然,别院外一声霹雳似得巨吼,门窗狂震,吓得她手一哆嗦,还扎出了血。
“呀……”
花丹允着纤细的玉指,轻声骂道:“哪个疯汉子在外面叫老婆……”
一愣,又笑。
对另一边哄小丫头入睡的应別萝嘻嘻笑道:“姐姐,我姐夫来了。”
应別萝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哪儿来的姐夫。”
这时,好不容易睡去的云小萝也醒了,揉揉眼,奶声道:“娘亲,是爹爹来了吗?”
应別萝道:“没有,快睡吧。”
刚说完,别院外面有事一声惊天吼。
“老婆,是我啊!”
这回,几人听的清清楚楚,都知道是云昭来了。
“咿呀……”
花丹放下嫁衣,推开窗,饶有兴致的看下底下没穿鞋子,一身贴衣短裤,满头大汗的云昭,嘻嘻一笑。
“哎呦,这不是我姐夫吗,怎么没穿鞋就跑来了,找老婆啊?”
云昭嘿嘿笑道:“对,找老婆。”
此时,首座别院外的墙角围了一大群栖梧峰女弟子,正瞪着一双双八卦的眼睛,朝那边望去。
少女们对这种事情有天然的爱好,甭管平时多正派的一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想多看两眼。
“诶,你们看你们看,那没穿鞋的家伙,不就是云琼的哥哥,云昭吗?”
“是嘿,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没听见他喊老婆吗。”
“不会吧,他喊咱们首座叫老婆,这是想被活剥的节奏啊。”
“我看不一定,他敢入夜还来找咱们首座,而且当众喊老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一种少女都兴奋起来,眼睛发亮。
别院二楼,花丹笑嘻嘻又道:“那,谁是你老婆呀?”
云昭道:“当然是应別萝,应首座。”
他一说完,那边近千个少女顿时炸了锅,一个个兴奋的小心脏怦怦跳,叽里咕噜的交头接耳,又有一些脸红迷醉,好像被表白的是自己一样。
这时,应別萝实在听不下去,过来“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
小丫头掀被子下来,穿一件可爱睡裙,大眼睛眨呀眨,甜甜的道:“我听到爹爹的声音了。”
应別萝冷着脸:“你听错了,回去睡觉。”
“哦。”
小丫头很听她的话,又跑回床上。
刚要躺下,就听房门“砰”一声被人推开,然后就看到云昭站在门外,胸膛兴奋的剧烈起伏。
“爹爹。”
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跳下来,跑过去扑在他怀里。
云昭一把抱住,大步走了进来。
应別萝不敢看他,呵斥道:“大胆,这里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吗,出去。”
云昭紧紧盯着她,忽然一把将手里碍事的小丫头丢给花丹。
花丹吓了一跳,赶忙接住,叫道:“喂,小心点行不行。”
小丫头可是傀儡做的,一打就碎,找老婆也不用这样啊。
“老婆……”
云昭走过去,张开双臂就要抱应別萝。
应別萝冷眉斥道:“你敢!”
云昭愣在那里,还真有点不敢冒犯眼前这么天仙一样的圣女。
“老婆。”
“住嘴,谁允许你这么叫的,冒犯首座可是大罪。”
“可你就是我老婆嘛,你都答应嫁给我了,而且连嫁衣都准备了。”
云昭指着一旁架子上的大红嫁衣,美轮美奂,精巧艳丽。
应別萝脸上微红,极不自在。
这是花丹硬帮自己张罗起来的,自己推脱不得,也只能默认下来。
云昭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掌,柔弱无骨,温润细腻。
应別萝皱眉,怒道:“你干什么,放手。”
云昭抓着不放,笑道:“跟我去一个地方,走。”
“本座不去,你快放手。”
“我都快死了,连这点小要求你都不答应吗?”
没办法,云昭只能使出杀手锏,不要脸的要挟她。
应別萝果然迟疑了一下,终于被拉走。
云昭心中一动,脸上浮笑,这才拉着她下楼出门。
当院子里那些女弟子,看到云昭拉着自己家首座手出来的时候,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什么情况?
师尊大人,居然……居然让一个比自己小几百岁的小男人牵着手,天呐,我在做梦吗?
跟着,就听到阵阵抽耳朵的啪啪声音,她们用各自好姐妹的脸证实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由大惊又大喜。
师尊真的恋爱了!
第四百七章月下()
栖梧峰。
后山,凌巅。
这里是一处至高山巅,人迹罕至,风淡云轻,绿草盈盈,一轮玉盘般的冰洁圆月悬在夜空,洒下柔润清辉。
今夜的月色真是好,亮的能看清凌巅上的一草一木。
“来,快来。”
云昭牵着应別萝的玉手,缓缓奔跑在松软的草地上。
在山下的时候应別萝矜持了一阵,等到没人之后,这才不知不觉跟着他小步轻跑,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微笑。
微风拂过,如瀑长发翩翩飞舞,根根丝丝,都是那么轻柔曼妙。
云昭侧头。
看着她那完美的侧脸,在月色下更是玉白,真的仿佛画中仙女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拉着她到了一株紫樱树下,云昭直勾勾盯着她的美眸。
风一吹。
满天都是紫色花瓣飞舞,配合着冰壶玉月,让这画面犹如仙境,美到极致。
握着应別萝的手,云昭心中跳动,嘴角微笑,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撅起嘴,侧过头,就要亲来。
“啪!”
应別萝重重抽了他一下,叱道:“你想干什么?”
云昭捂着脸,委屈的道:“就亲一下嘛。”
应別萝微怒道:“放肆,你胆敢轻薄本座,是不想要命了吗?”
云昭嬉皮笑脸,又要去抓她的手,道:“你是我老婆,亲一下不算轻薄的。”
应別萝抬手又要打,后者连忙躲开,紧紧护着脸颊,表情委屈又滑稽。
见他这样,应別萝差点笑出来。
连自己都不记得,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了,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十六岁的青春年华。
当年,也是在这凌巅,月下,树下,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英俊少年。
那时的自己,青春靓丽,爱笑活泼,完全就是个不暗世事的傻丫头而已,一心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而那个人,也是姓云。
一样的玩世不恭,一样的冲动急躁,一样的潇洒风流。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一百多年后,又让自己遇到一个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来,坐下。”
云昭见她眼睛无神,似乎在想些什么,忙打破沉默,拉她坐在树下。
应別萝想甩开,但最后却鬼使神差般跟着坐下了。
背靠紫樱树,不时一片片幽香的紫樱花落下。
不远处就是一处高高的断崖,崖外也是那轮又大又圆的明月。
这一切的场景,似乎就是为了他们所准备的一样,良辰美景,佳人相伴,只可惜少了一壶美酒。
“今天的月儿好美。”
云昭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正人君子。
应別萝也看着夜空中的明月,时光仿佛流逝,回到一百多年前。
那一夜。
她身边那个人,也如是说着这样的话,声音轻柔,悠悠在耳。
“老婆。”
恍惚间,应別萝好像听到那人这么叫着自己,心中一动,刚想回答,却被握住了手。
一看,云昭。
顿时,一切美好的回忆支离破碎,心情无比沮丧,原来全都是假的。
云昭将手盖在她手背上,“我心知”感觉到她心里的想法,柔声道:“都过去了,他不在,就由我来陪你。”
“少趁机占便宜。”
应別萝知道心思被探到,异常尴尬,急忙抽回手。
云昭也不生气,用双手枕在后脑勺,看着照亮半个夜空的月亮道:“没关系,不着急,反正等咱们成了亲,再慢慢亲热也不迟,到时候咱们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