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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绝厉“当啷”声丢了佩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微微气喘,怒吼道:“朕是让你们去请我大哥一家,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干出这种事来,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去死,统统去死。”
他叫的异常大声,有点声嘶力竭,又有点疯狂魔怔。
雷卿言吓得面无人色。
云丛也是胃里翻腾,看着地上两具尸体想吐。
第一绝厉吼了一阵,转头换上笑脸,恳切的微笑。
“大嫂,让你受惊了。”
指着地上那两个百户的尸体,露出悲伤表情。
“这两个奴才不会办事,明明朕说了要客客气气的请你们来,想不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朕给你们跪下赔罪。”
说着,装模作样就要跪下。
云丛还是见识浅薄,立马抽出一只手拉住他。
“皇叔,快别这样。”
别看云丛年纪轻,骨子里是个十分传统的老古板,绝不会让长辈跪自己。
第一绝厉低着头,嘴角斜冷,抬起来又是一张充满慈祥微笑的长辈面孔,拍着他的手背道。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你能叫我一声皇叔,我就心满意足了。”
拉着他的手,往龙椅那边走去。
“来,这本就该是你父亲做的位子,现在让给你,皇叔正好退位让贤,回去好好修养修养。”
“皇叔,这可不行。”
云丛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同时也感动的惴惴不安,整个人连忙后退,看他的时候也感觉顺眼很多。
自己这个皇叔虽然长得有点凶,但其实人还是很好的。
他爹第一赤吕从没有在他面前讲过第一绝厉的坏话,他母亲更是不晓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所以云丛对第一绝厉的印象并不算坏。
刚开始可能会因为自己奶奶被人杀了,自己母子又被千里迢迢的抓来这里而心中怨恨。
可第一绝厉这么客气,还亲手杀了两个百户为自己奶奶报仇,还想把皇位让出来,这怎么能不让云丛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半大少年感动。
估计再洗脑几个月,连他老爹都可以一剑捅死。
见让不了位,第一绝厉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这样就等你爹回来,我再禅让给他不迟,你们一路过来还没吃饭吧?”
说到这里,云丛的肚子自己就咕咕叫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第一绝厉哈哈笑了起来,爽朗的道:“饿了吧?”
云丛喃喃笑道:“有点。”
第一绝厉摸了摸他脑袋,道:“好,你们先去浣洗一下身上的风尘,晚上朕再召开大宴欢迎你们的到来。”
“来人,将朕的皇嫂和皇侄带去梳洗,好好伺候,不得有误。”
那几个宫女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将两人请走。
云丛回头道:“多谢皇叔。”
第一绝厉挥手微笑。
“去吧。”
看着他们走远,脸上的笑容这才凝固,变成阴冷的诡笑。
“好好洗,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尤其是嫂子。”
说着,使劲闻了闻刚才抓过雷卿言的那只手,陶醉在掌中那股隐隐约约的香味,表情猥琐至极。
“啊,好迷人的香气。”
……
入夜。
东街某座屋脊上。
云昭和汪琳琅穿了一身黑衣,又用黑斤蒙面,准备要行动了。
他们脚下蹲着那只白猫,雪白白。
汪琳琅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喂,云昭,这回进皇宫救人,你总不会带着这只猫吧?”
云昭也低头看着雪白白。
雪白白“喵喵”的叫,蓝宝石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在恳求他不要将自己丢下。
云昭蹲在它身旁,轻轻抚摸雪白柔软的毛发,打算将其暂时先收进空间戒或者战玉里都行,等救了人再放出来也不迟。
雪白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伸出一直抓,将云昭的右手推开,那上面就有空间戒。
云昭看看空间戒,再看看雪白白,不由笑了。
“你不想进去?”
“喵。”
“好吧,那你就跟着我们。”
“喵喵~”
汪琳琅要气炸了,叫道:“带着一只猫怎么救人,而且还是只白猫,这不是明摆让人发现吗?”
云昭道:“那也不一定,雪白白是猫没错,但不一定是跟着我们,而且我们跟着它。”
“跟着它?你说笑呢吧。”
“我可没有说笑,猫的第六感很强,何况雪白白还是一头几百岁能通人性的灵猫,也许它找人比咱们还在行。”
“是吗?”
汪琳琅斜眼看猫,死都不信。
云昭道:“好了,别再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走。”
说着,两人嗖嗖蹿了出去,雪白白在后跟上,只后腿一弹,就与他们并驾齐驱,凌空飞跃,丝毫不落后。
巷子里躺着一个乞丐。
打哈欠的功夫,正巧就看到这一幕,惊的两眼发直。
只见天上飞过两条人影,后面还跟着一只猫,在圆月下一闪而过,如梦似幻,美妙绝伦,快到无痕。
乞丐赶紧爬起来,揉揉眼。
等他再看的时候,那两个人影,还有会飞的猫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天上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夜空。
第五百六章 皇家夜宴()
皇宫,太和殿。
白天这里的两具尸体和满地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现在摆上了众多横案,案上满是精致的菜肴。
殿内一片灯火通明,温暖如春,珠光宝气,喜气祥和,与天帝陛下第一天登基有的一比。
传菜的宫女,如飞燕般来回穿梭不断,热闹非凡。
这是天帝陛下举行的家宴,到场全是皇室贵族,连大连小,一共有十几个人左右,都已经整整齐齐跪坐在横案后。
其中,上首座有三个人,穿的奇奇怪怪却非皇室贵族中人。
这三人穿着锦缎,打扮富贵,都是长须美髯,垂在前胸。
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算是打了招呼,对其他皇族亲胄却不加理睬,一副高昂的派头,完全不给他们面子。
他们虽然不理别人,但是别人却要眼巴巴的凑过来问候。
现在趁着第一绝厉这个正主还没来,大家就先相互攀谈了起来,顺便拉拉关系,为自己讨点好处。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白面亲王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一个九十度鞠躬下去,殷勤诚恳。
“小王拜见三位国师,国相,国士大人。”
原来这三人来头这么大,怪不得他们敢不给这些皇室贵族面子。
那个国师淡淡点头,道:“赫亲王不必客气,如此大礼真是折煞老夫了。”
嘴上说的客气,但却没有站起来还礼的意思,将其晾在一旁,三个人自顾自说话去了,并没有继续理他。
这个赫亲王讨了个没趣,只能勉强笑笑,躬身退回自己的座上。
“父王,你干嘛这么贱兮兮的去巴结他们那三个老家伙。”
说话的是公主第一夜颜。
而这个赫亲王正是第一夜颜的亲生父亲,第一绝厉的三弟,人称赫亲王的第一尚赫。
当年他是第一个向第一绝厉投诚的。
幸好投靠的早,而且处处表现平庸,这才逃过一劫,没有被第一绝厉诛杀,还苟且的活到现在。
至于其他十几个兄弟,都在那次夺嫡中被第一绝厉杀光,只剩下一个勇猛无敌的十亲王,镇守边陲,提他抵御外敌。
第一夜颜的哥哥,第一岚宁皱眉道:“夜颜,怎么跟父王说话呢?”
他们俩的小弟,第一尧泽帮姐姐腔,道:“大哥,你别怪姐姐,姐姐说的没错,那三个老家伙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
第一岚宁大怒,却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只能暗气暗憋。
第一夜颜摸着弟弟的脑袋,笑道:“还是小弟知道疼姐姐。”
他们老爹,第一尚赫倒了杯酒,沉闷的喝了下去,又长长叹了口气。
第一夜颜问道:“父王,你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第一尚赫想说什么,却还是问住了,只是摇头。
第一夜颜继续追问。
“夜颜,别再问了。”
她哥哥第一岚宁低声道:“父王又他的难处,你就别在这里瞎打听了。”
第一夜颜道:“那你告诉我,父王是为了什么?”
第一岚宁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还不是为了大皇兄和二皇兄之间的事,昨日他们先后都找了父王,说要父王支持他们。”
“你也知道两个皇兄争夺的厉害,万一父王选错了,将来必定会连累到咱们三兄妹,父王正是为了咱们着想,才这么低三下四去巴结国师他们的。”
“什么?!”
第一夜颜吓了一跳,扭头望向对面的那两人。
她对面坐着两个器宇轩昂,英姿勃发,神情桀骜的少年。
一个是天帝陛下的大儿子,也是当今太子爷,第一玄瀚。
另一个是天帝陛下的二儿子,第一玄映。
他就是在半年前,带领第一皇室几个后起之秀前去蛰罗仙山历练的那个二皇子。
当时惨败在云昭斧下,灰溜溜回来,被他大哥第一玄瀚好一顿奚落,搞得两人差点提前刀兵相见。
太子第一玄瀚见堂妹瞧着自己,微微一笑,彬彬有礼。
第一夜颜赶紧赔笑。
而二皇子第一玄映冰冷无比,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第一玄瀚依旧保持微笑,伸手倒了一杯酒,笑道:“二弟,开心点,别整天板着一张脸,怪累的。”
说着,也要给他倒上。
“不必。”
第一玄映挡住他的手腕,冷冷道:“我不喜欢喝酒。”
第一玄瀚心中不快,便跟他暗暗较劲,一点点将酒壶递了过去,往他的空杯里凑,脸上还是笑的很从容。
“跟大哥还客气什么,来,咱们兄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真气涌动,隐隐缠绕双手,暗中使劲,推撞过去。
第一玄映还是单手抵挡。
他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不屑再多用一只手,也催动真气,反挡回去。
两人就这样暗中较劲,也没大动作,只是单凭真气强弱分高低。
上首座。
那国师笑呵呵的看着两个皇子争来斗去,捋须笑道:“两位皇子真是人中龙凤,小小年纪就有这般修为,将来肯定都是王朝的绝顶人物。”
那国相道:“张兄,大皇子是你徒弟,你觉得是他赢多一点,还是二皇子赢多一点?”
那国师望着末座的国士,淡淡道:“那就看明老弟教的怎么样了。”
末座的这个国士“明老弟”,正是二皇子第一玄映的师父。
而上首座第一的国师,是大皇子第一玄瀚的师父。
国士明老弟冷哼一声。
“当然不如张兄教的好,我只不过是巨阙仙山的一个弃徒而已,自然比不了张兄这个尸刹教刹主级别的人物。”
嘴上很客气,态度却十分不客气。
这不仅关系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子,其实也是为自己的师门争脸。
听了他这话,那国师也冷笑道:“是啊,我尸刹教人才鼎盛,早晚超过你那巨阙仙山,有本国师辅佐大皇子,日后必定是天下之服。”
那国士道:“哦,是吗,那在以后的日子里,倒是要多多向张兄讨教了。”
两人争锋相对,斗得一点都不比第一玄瀚和第一玄映两兄弟差。
被挤在中间的国相,笑呵呵打圆场。
“两位仁兄不要动气,咱们都是天帝陛下身边的大臣,绝不可自己人法自己人,要好好相处才是啊。”
他没有教皇子徒弟,自然没必要夹在他们中间为难。
这边王朝两大国师国士暗暗争风,底下两个皇子也在互相压制对方,隐隐动了怒火,估计很快就要动手了。
“乒!”
果然,第一玄映手里的杯子被捏碎,他狠狠一拍桌子,挥拳打去。
第一玄瀚也不是示弱,同样一拳击出,目光阴冷至极。
“两位殿下,不可动手。”
忽然,一个洪钟大吕一般的浑厚男声传来,随即一对大手,牢牢抓住了两人的手腕。
两人同时回头,露出心悦诚服的表情。
若说整个神州王朝,能让这两个桀骜不驯的皇子都佩服的人,只有一个。
那人不是他们的父王第一绝厉,也不是他们的师父,而且镇国巨将,梁家之主,梁煜焕。
只有这种一人之力可震天下的超级猛人,才能让他们两个如此佩服,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能出席这次皇家夜宴。
当然,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拉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