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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斧才不会听他说这些废话,照着脑袋就砍了下来,撕裂虚空,闪电流星般轰砸下去。
“轰!”
霸斧砸在了地上。
刹那,整个阳谷城的大地都在颤动,无数房屋墙壁裂开巨大的缝隙,变得摇摇欲坠,随时会倒塌一般。
霸斧没砍中梁秋棠,因为他跑了。
临死光头,梁秋棠拼尽全力在地上一个翻滚,好不容易才躲开这能将自己砸成肉泥的恐怖一击。
回头看看刚才被砸出一个深坑的原地,吓得屁滚尿流。
娘的。
这要是被砸到,直接就成屎了。
云昭见这小蟑螂没被砸死,也不着急,缓缓拔出霸斧,提着向他我去,冷笑如刀,更添一股渗人的气氛。
梁秋棠满铛都是尿,也管不得这些,奋力一跃,蹿上半空,慌不择路,随便捡了个方向就跑。
刚一上天,就看到对面来了一道流光。
等近了才发现,居然是栖梧峰的女首座,应別萝。
此时见到应別萝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梁秋棠感动的眼泪哗哗,实在太激动了,终于找到可以救自己的人了。
“云昭,不要。”
梁秋棠还没开口,就见应別萝狂冲而来,对自己大喊。
他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云昭已在身后,“呼”的声横抡霸斧,斩碎虚空,切出一道极亮的光芒。
“咔嚓!”
霸斧一挥而过,下一刻,梁秋棠的脑袋从脖子上奋力出去,飞向更高的高空,吓得飞鸟扑腾而逃
此时的梁秋棠还没死,甚至还能开口说话。
“我……没有……”
到死他都觉得自己憋屈,老子特么真的没有干过那事,要是干过的话,死也死的值了。
“噗!”
头离体了片刻,脖子才猛的喷出一股血浆,如雨雾一样洒下,染红大地。
“砰。”
无头尸体砸在跪在地上的东洲牧身旁,吓得他身子狂抖,双眼巨瞪,整个人都要疯了。
紧跟着,梁秋棠的脑袋正正落在了他怀里,瞪着那双死不瞑目的悲愤眼睛,死死盯着东洲牧。
“呕……”
连忙丢了人头,东洲牧狂吐不止,全身抖如筛糠。
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血腥的杀人场面,精神已经处在崩溃边缘,随时可能会发疯。
应別萝停下刚才梁秋棠所站的位置,愣愣的看着云昭。
她的手还伸着。
刚刚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拽走梁秋棠,可惜,终究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
“云昭,你疯了吗?”
应別萝失态的大叫:“你怎么可以杀人呢,而且杀的还是剑宗同门,这是大罪,你会没命的知道吗。”
云昭将霸斧扛在肩上,双眼深处,微微出现暗红色血光,冷然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他死不足惜没错。”
应別萝情绪激动,叫道:“但是你杀了他,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你完全可以将他带回剑宗审判,同样能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
云昭不屑一笑。
“下场,剑宗能杀他吗?”
应別萝突然沉默了,剑宗的确不能杀梁秋棠,因为他背后有镇国梁家,还有梁家背后的巨阙仙山在,剑宗是不可能将其正法的,顶多就是关押在悔过崖。
云昭道:“既然不能杀他,那我为什么要将他交给剑问?”
应別萝道:“那你杀了他,剑宗同样会治你的罪,梁家也不会放过你。”
“我不怕。”
云昭问心无悔:“我已经给我妹妹报仇了,接下来谁来杀我都不怕。”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
望着他那决绝的背影,应別萝忽然泪水满眶,止都止不住。
同时,泪水模糊后的瞳孔上,隐约看到一头蜘蛛八脚般的诡异魔影附着在云昭身上,散发一股惊人的煞气。
忽然。
那虚幻的蜘蛛八脚魔影,猛回头盯着应別萝,裂开满是獠牙的恐怖大嘴,朝她无声嘿笑。
第六百七十九章 担心()
一路飞回都州。
在路上,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气氛压抑至极,安静的可怕,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还是他们从认识以来,从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一直以来,云昭在应別萝面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整天缠着她,粘着她,不是要占点便宜,就是想欺负自己,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实话说。
应別萝也有点习惯了,甚至是有些喜欢云昭这样闹,因为那样让自己也感觉很有活力。
但是,自从云昭杀了梁秋棠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是一团火,现在是一团冰。
寒冷到极致,甚至还带着冰棱锥刺,无论谁碰到,都会被刺伤。
应別萝开始担心起来。
她怕云昭会因为他妹妹的事,从此走上极端。
因为他杀了梁秋棠,那可是镇国梁家的嫡传小世子,将来很可能继承整个梁家的人物,如今被云昭砍下脑袋,梁家不报复,那是绝不可能的。
应別萝忽然一惊。
她想起刚才在东洲牧府邸,隐约看到云昭身上爬附着一个东西,仿佛一只八脚的蜘蛛,但一转眼就听见了,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
八脚蜘蛛?
难不成……
应別萝不敢想下去了,心头发慌,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后果。
云昭之前被蜘魔罗的残破元神夺舍,虽然后来被云昭吞噬,但毕竟别人不知道,也就是说,有可能云昭才是被吞噬的那个。
一想到这里,应別萝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糟糕,难道云昭已经成魔了?
再去看他的时候,云昭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冰冷而已。
应別萝不放心,凑上去,问道:“云昭,你没事吧?”
云昭没有看她,淡淡的道:“没事。”
然后就不在说话,见他如此,应別萝也不敢再跟他说什么。
虽然看着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可以感觉的到,云昭变了,变的她快不认识了。
都州。
两人终于回来。
落回到几近半废墟的古家,安放妹妹的那处别院,此时已经聚满了人,简直围的水泄不通,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半日前。
古家忽然传出一则惊人的消息,说剑宗山某位女弟子,半夜被人给强了,虐待一整夜,如今人都已经不行了。
这个爆炸的消息一传出来,顿时在整个家族里传的是沸沸扬扬,不管是古家哪个辈分的人都在讨论这个事。
有这好事者,更是直接跑到别院来近距离看情况。
众人见到云昭回来,都开始交头接耳。
云昭耳朵很灵敏,清楚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的妹妹,顿时心头火起,厉声呵斥。
“滚!”
古家众人一愣。
片刻后,几个古家剑字辈年轻气盛的小辈立刻不爽了,纷纷回骂。
“你特么算什么东西,居然让老子滚?”
“该滚的是你才对,这里是古家,你有什么资格赖在这里。”
他们不知道云昭和古开腾,古开心的关系,更不知道云昭还是他们家主古岱林的间接介意兄弟,当然也不会知道古年瑶已经对他另眼相看。
若他们知道这些,居然已经跪下来求饶了。
云昭心中极其阴郁,正好没有发泄口,就只好冲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了。
大步走到他们面前,直勾勾盯着他们,盛气凌人。
几个愣头青也不示弱,回瞪过去。
“啪!”
一个嘴巴狠狠抽了过去,打的最前面那人脑袋差点扭到背后去,站立不稳,往后摔倒,压翻了一片人。
云昭眼中怒火,因为这一巴掌开始被激发。
“云昭。”
应別萝赶紧抓住他手腕,摇头道:“不要乱来,这里是古家。”
云昭望着她,眼中血丝退去,这才缓和下来,不再理会这些琐事,向院中走去。
来到房中,众人还在。
“大哥,你回来啦。”
云丛赶紧迎上去,问道:“大哥,怎么样了?”
剑问也凑上来,脸上的肿稍微消了一些,紧张的问道:“云师兄,梁秋棠那畜生呢,有没有找到他。”
自从云琼出事以后,他就再也没脸叫云昭兄长大人了,改口称云师兄。
云昭道:“他已经死了。”
云丛一愣:“死了?”
剑问却无比兴奋,笑道:“太好了,云师兄,是你将那畜生杀了对不对?”
云昭点头道:“我将那畜生脑袋砍了下来。”
在场众人虽然气氛梁秋棠的所作所为,但同时也对云昭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他居然真的杀了人。
剑问眼泪涌出,心情却是极度亢奋。
太好了,大仇终于得报,唯一一点可惜的就是,自己没有亲手为云琼报仇,却能亲手将他畜生脑袋砍下来,就算死,也无憾了。
云昭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妹妹,然后才道:“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都自觉退了出去,不敢打扰。
片刻,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连应別萝也走了,房中只剩下云昭和云琼兄妹两人。
在他们兄妹独处的这段时间,云昭想尽一切办法去救妹妹,但却没有丝毫作用,妹妹已经成了活死人。
云昭陷入极度痛苦当中,差点发狂。
他痛哭。
他悲嚎。
他狂叫。
他嘶吼。
声音如霹雳震天,传遍整个古城,那些百姓还以为地狱鬼门关开了,吓得缩在被窝里不敢露头。
之后。
古年瑶和古年全两个现今古家辈分最高的老祖宗也来看过,还仔细看过云琼的伤势,都纷纷摇头,表示连他们都无能无力。
云昭陷入绝望中。
他守了妹妹整整一夜,哭了一夜,伤心了一夜。
这一夜,是他这辈子中最难熬的一夜。
次日。
云昭双眼赤红如血,走出房门,决定将妹妹带回罗州。
应別萝急忙劝阻他。
“不能回罗州。”
“为什么?”
“小琼的事最好先别让你爹知道,以免他受不了。”
云昭沉默。
的确,父亲极疼爱妹妹,若让他知道妹妹出了这样的事,估计会疼的死去活来,所以暂时还是别让他知道比较好,等以后再慢慢告诉他。
应別萝又道:“其次,梁家知道梁秋棠被你杀了之后,必定报复,你回罗州,等于将他们也拖下水,梁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父亲他们,甚至有可能会屠了整个赤城”
云昭再次沉默。
他跟梁煜焕也打过交道,知道此人善于心机,且极度自负。
当梁秋棠死讯传回去之后,他必定报复,甚至有可能会造反。
回罗州赤城的确不行,那样做只会害了自己最后仅有的家人。
应別萝握住他的手,柔声道。
“跟我回剑宗山吧,你放心,我会去向掌教求情,相信掌教会理解你的这种做法,不会对你过分苛责的。”
“再则,你回了剑宗山,梁家的人想要报复你,也不会太容易,掌教是明事理的人,他一定会护着你的。”
深深望着云昭,眼中是期许和祈求。
“云昭,跟我回去吧。”
她想让云昭回去的原因,并不只是这样简单。
她最担心的还是云昭会被蜘魔罗给夺舍,就算不夺舍,也会被其影响心神,从而走火入魔。
云昭是走过入魔经历的。
当初在“金剑大会”的时候,他就曾因为入魔而大发狂性,虽然因此将死敌梁北之击败,但是也差点害了自己性命。
若现在放任云昭游荡在外面,说不定哪天就会心魔发作,入魔成狂,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
到那时候,只怕整个正道都容不下他。
犹豫片刻,云昭点头道:“好,我跟你回剑宗山。”
这是自那天杀了梁秋棠之后,两人第一次说话。
应別萝长长松了口气,笑逐颜开,激动不已,忍不住抱了云昭一把。
等她反应过来,赶紧送来,拢了一下耳边的长发,脸上微红,嘴角偷笑,想不到最终还是被他改变了自己,变得小女儿态。
一抱之后,云昭也不再想之前那样冷冰冰,露出久违的笑容,握住应別萝的纤纤玉手。
两人间那点莫名的冷战也顺利冰破瓦解,恢复如初。
应別萝感觉这一刻才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候,因为心爱的男人能够听从自己的劝告,回头是岸,这比什么都强。
若云昭一意孤行,不听劝阻,那将来他们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