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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衙门找我,我亲自去您那!”
他虽然少了一只眼睛,可也远远地瞧见了朱大春跑上跑下的情景,知道他年轻时候受过伤,腿瘸了,一直不利索,这般爬上爬下的,实在是一种煎熬。
对此,朱大春却是咧嘴一笑,感动道:“王爷,不打紧的。”
他知道眼前的小王爷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他,自然十分感动。
说着,他又朝着后面一挥手,一百来人会意,同时重重地拍击着胸膛,发出了整齐的呼喝声,然后一齐大吼道:“恭迎王爷!”
顾玄抬起头,满脸笑意地看向了前面这一百位年轻小伙子,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辛苦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点气象了,再不是当初那种羸弱,任人欺凌的样子,他自然很是高兴。
朱大春亦是带着一副自豪的表情,朝着顾玄到:“王爷,幸不辱命!”
“这都是朱老的功劳啊。”顾玄见了,感慨道,“朱老,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不知可否回答?”
朱大春垂下头,抱拳躬身道:“王爷请讲,只要属下知道的,必不会隐瞒!”
顾玄转过了身,在旁边也已经下马的陆议的陪同之下,走到了那三百匹战马的面前,面露兴奋之色,朝着朱大春朗声道:“骑兵能不能练?”
这骑兵和步兵可不一样,训练的方式那更是不同,所谓术业有专攻,朱大春虽然擅长训练步兵,但却未必懂得怎么训练骑兵,所以顾玄才有此一问。
朱大春抬起头,看着前面那数百匹战马,瞪大了眼睛,已经稍微有点反应了过来的他,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朝着顾玄颤声问道:“这,这都是咱们的?”
无怪他不惊讶,这战马,到哪儿都是稀缺的资源,怎么可能随便出门一趟就搞来几百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顾玄忍不住朝着他调笑道:“哪儿能啊,朱老您倒是想得美,这里只有一半是咱们的,另外一半,最后还得还给人家。”
正在这时,原属于完颜珂尼手下熊罴军的三百人,在当初送顾玄和靖龙两人离开坎蒙安时候的那员小将的带领下,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
留着一条一指长的燕州小辫儿的熊罴军小将单膝跪地,朝着顾玄抱拳喊道:“王爷,人和马都已经送到了,末将也该回去复命了,特来向王爷辞行!”
顾玄见状,凝眉道:“不如再在这里待上一晚?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若是现在回去,只怕就要赶夜路了。”
走夜路的危险,他顾玄那是最清楚的,当初若非是急着回去,所以走了那条路,也不至于连眼睛都没了一只。
这小将闻言,却是抱拳道:“将军临行前给我们下了命令,必须要在明日前赶回去,末将会带人走幽州这一条线,虽然绕了一点,但是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
幽燕两州毗邻,从南边绕路穿过幽州再跑回燕州去,那自然是没问题的,这一条的边境上,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座堡垒,里面都屯有兵力,而且铸有烽火台传递讯息,不管是马匪还是卫国的正规军,都绝不敢轻易过来的,他们就算不想被人发现来过黄沙县,单是靠着这边走,那安全都不是问题。
却不料,顾玄脸色一沉,沉声道:“你要拒绝本王吗?”
对面跪着的这小将惊了一下,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气氛显得愈加尴尬的时候,陆议赶紧上前打圆场道:“王爷给你开玩笑呢,莫要当真,王爷只是担心你们肚饿,想留你们吃过晚饭罢了。”
他这么一说,顾玄顿时也展颜大笑了起来。
这小将松了口气,可还是抱拳道:“多谢王爷的美意,但是您也知道我家将军的脾气,若是回去晚了,我可就有苦头吃了,还请王爷见谅。”
顾玄摆摆手,随意道:“回去吧,顺便再帮本王带句话给完颜珂尼,就说希望来日合作愉快。”
对面赶紧躬身道:“是!一定为王爷带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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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顾家兄弟()
目送着前方整整三百骑浩浩荡荡地策马离开之后,终于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的朱大春,这才拖着病腿一步一拐地走上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玄看着前方远去的骑兵们,半晌才转过身来,春风满面地为其解释道:“路上劫了一帮马匪,那边的都是俘虏,您可以先拿他们当几天苦力磨磨锐气,留着之后本王还有大用,这三百匹马暂且就全部交给朱老您了,之后靖龙会与您一起来训练骑兵,没问题吧?”
朱大春闻言,面色顿时有些为难地道:“可是王爷,这三百匹马,每天光是吃草都要吃不少,咱们。。。。。。”
他没把话说尽,但是对面的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黄沙县现在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一切都才刚刚起步,为了征兵,又发了一批物资和饷银,这些都是朱大春看在眼里的,现在哪儿还有余力供养整整三百匹战马呢,只怕过两天吃都要把黄沙县给吃穷了。
陆议微微一笑,站在旁边宽慰朱大春道:“这个在下自会解决,朱老不必忧心。”
没去管这些琐事,顾玄转过身,面朝城门,插着腰,看着前方这批精气神充沛,斗志昂扬,已经被操练得像模像样的士兵们,猛地一挥手,豪气干云地道:“入城!”
一百人齐齐大吼:“恭迎王爷!”
声传四野,雷动九霄,便是后面的陆议看了,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总算是有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力量了,白手起家,能到如此,已经是颇为不易了,便是顾玄自己,心中都已经有些得意。
待得全部人都进城之后,城门在机关的作用之下,随之缓缓关闭,之后的事情自然就不用顾玄来操心了。
………
回到了县衙府之后,顾玄便迅速地屏退了其他人,就只单独留下了陆议一人在屋中面谈。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很多东西便已经可以很直白地说了。
人一走,顾玄便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先生,计划可以开始了么?”
他先前便与陆议有过一番关于黄沙县未来的畅想和计划,一步步地走来,现在终于是到了要开始施行的时候了,便是他,也忍不住有些兴奋。
陆议轻抚长须,一伸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了纸笔,顾玄会意,赶紧走上去,开始为其研墨。
墨锭虽然不是好货,不过陆议也没太在意,等到顾玄将之研磨好了,他便提笔轻蘸墨汁,用一只手揽着袖子,开始在纸上下笔了。
不过三两下,一副小型的地形图便被陆议所勾勒完成,而且这并非是粗浅地勾画,在很多地方他都有标明各方势力的具体范围,以及大概的兵力布置等等,甚至可以说,幽州包括沙海这边整个的局势,全都在此图之上,纤毫毕现,由此可见,陆议必然是有备而来,所以才能成竹在胸。
顾玄只是随便一扫,再在心中稍加默算,便知道上面全是真的,就算有一些地方连他也不甚清楚,但也可以推测出来的确如此,对此,他不禁由衷地赞叹道:“先生实乃大才也!”
陆议笑了笑,傲然道:“若非如此,怎敢在王爷面前献丑。”
说完,他便直指沙海之处,直接开口介绍道:“王爷请看,依臣之见,我大凉在南地唯一的对手,无非就是我师兄所在的卫国而已,这并非是臣故意吹捧,须教王爷知道,师兄的才干,还在臣之上。”
顾玄还当他是为了让自己重视此人才如此说,当即摆摆手道:“先生之才,玄是见识过的,先生就不必过于自谦了。”
陆议心知他还是不懂,默默地摇了摇头,打断他道:“这并非是臣自谦,师兄向来喜欢行奇谋诡计,并且极其善于揣摩人心,王爷上次在山中遇险一事,想必就已经见识到了他的能耐。”
他本不欲这么直白地提起顾玄的伤心事,但为了让他能正确地认知到敌人的实力,不再掉以轻心,却又不得不提。
这么一说,顾玄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一次的确是他自出生以来,最为狼狈和绝望的一次。
对方几次设伏的地方,都表明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已经完全地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然谁会如此之自信,竟然会在最不可能埋伏到自己的地方设伏,并且又好像先知先觉一般,竟然还在自己往回跑的路上预先设下了一支精兵,这简直是神乎其神,揣摩人心的厉害到了极致,而后果也很明显,若非是凑巧遇到了来采药的韩如英爷孙俩,他早就死在了燕南山里了。
顾玄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当即郑重地道:“此人的确厉害,玄明白先生的意思了,玄以后一定会慎重待之,绝不敢轻慢,先生还请继续说吧。”
眼看自家王爷都这么说了,陆议这才继续道:“师兄选择卫国,可不是为了在这南地养老的,臣敢断言,不日之后,卫国必然会主动进攻凉国!”
顾玄大惊失色道:“此话当真?可,可这般行为,与飞蛾扑火又有何异?”
不是他看不起卫国,实在是因为双方的绝对实力悬殊太大,已经不单单是靠一些计谋可以填补的了,卫国这边靠着祁连山天险,或许还能勉强防御,但若是选择主动出击的话,那可真的算是找死,人数,战斗力上,大凉都有着巨大的劣势,摆开阵型打,无论如何卫国也不会是大凉的对手。
陆议暂且不答,只是提笔在地图上又写下五个字,然后才轻叹道:“可若是再加上他们呢?”
顾玄抬眼看去,从上到下,依次念道:“卫,晋,蜀,罗刹。”
这五个字,代表的是盘亘在凉国对面的四大势力,单个挑出来,的确都不是凉国的对手,但若是合力到一起的话,那还真有些难办,起码若是与四方同时开战的话,凉国连稳胜的话都讲不出。
不过对此,顾玄却有不一样的见解。
“先生是认为他们会联合么?可蜀国的国力,自古以来便十分羸弱,不过就是依靠山势防御,而且蜀国百姓这些年未遭战乱,生活过于安逸,早已没了血性,再加上蜀国君主性子软弱,更无丝毫进取之心,最后一点,蜀地多是步兵,若是正面面对幽州军,只怕会被一击而溃,他们又怎会如此冒险,陪同一起主动出击呢?况且这四方各自中间隔着老远,几乎横跨了整个南地,他们又如何能做到一起通力合作呢?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这边出了兵,而对方那边却根本没动静么?”
这四方联盟,别说其他的问题了,因为隔得太远,消息传递极度不通畅,有什么突发情况,根本不能直接通知到其他人,而且谁又能保证你出兵之后,对方也一定会跟着一起出兵呢?
这是一个人性的问题,尤其是身为各国的君主,若是不往最坏的方向考虑,只是傻傻地去相信外人,那是对国家和百姓的不负责,若不是四方一起发力,那他们就会被缓过神来的凉国给各个击破,简单点说,如果蜀国这边先出了兵,而卫晋那边却没丝毫动静的话,那么燕州军完全可以直接出动,奔袭千里,驰援幽州,等到蜀国这边精锐尽数被灭,惨遭灭国之后,数十万幽州军又可以再腾出手,并到燕州去,到时候卫晋两国只怕这辈子都别想再出祁连山了,所以要想出兵,必须要大家一起,这样才能各自牵制住凉国这边一部分的兵力,可问题就在于,谁敢去赌对方守信呢?
哪怕明摆着是唇亡齿寒,不成功便成仁的道理,但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傻子和自大之人,总有人会觉得自家有天险地势,凉国肯定攻不进来,所以也就懒得去冒险。
再说直白点,冒险一次可能就直接灭国了,不冒险却可以仰仗地利再撑十几年,那我为什么不选择再享受十几年的帝王豪奢生活呢?哪怕因为我的自私,付出的却是底下战士们的性命,哪怕是将来国内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与我又有何干呢?
这才是真正的人性,而谁又能说他的想法是错的呢?
陆议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子上的地形图,神色平静地道:“王爷这就说到了点子上,臣与师兄所学的本事,本就是合纵连横,谋在天下的纵横之术,而连弱攻强,乃是最基本的合纵之术,非是臣多嘴,但是王爷,在胜利之前,切莫轻视敌人。”
顾玄抿了抿嘴,虽然不忿,但还是微微额首道:“受教。”
陆议转过头去,继续为其解释道:“总之,卫晋联合,乃是势在必行之事,这次那尉迟惇突然带兵来袭击王爷,由此臣可以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