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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么的神奇,一个垂死之人,喂下之后,马上就能祛毒疗伤,并且让人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清醒了过来,甚至身体的状态比中毒之前都还要好上数倍,这种宝物,的确是无价之宝,对方刚才的话,虽然直白了一点,但并没有错。
“大酋长,让我来为您介绍吧,这位是今天才刚刚来到我们部落拜访的客人,刚才可全靠他为您诊治,您才得以康复呀!”
最起码,现在的摩罗贝提,是不愿意对方与大酋长起了冲突的,能拿出这种层次的宝贝救他们的大酋长,这种诚意,最起码,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外族人有。
老人听完摩罗贝提的诉说,再度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陆议,有些讶然道“你?”
他一把掀开了被子,整个人挣扎着,勉强从床上站了起来,而且还毫不客气地甩开了想要过来搀扶自己的摩罗贝提,老人努力地站直了身子,伸出手,朝着陆议轻轻地捶打着胸口,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感谢你,外族人,无论如何,你都救了我的命!”
陆议一手负后,另外一只手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无需挂怀,他带着诚恳的笑容道“这只是一个赌博,更是一个交易,虽然今天才是我第一次来贵部落,但看样子,我认为你们是唯一能与我们进行合作的对象,相对的,我们也是你们唯一可以合作的对象,所以我才选择救了你,因为我想,如果大酋长你死了,或许未来鬼鹫部落,就会倒向我们的敌人了。”
摩罗贝提刚想开口阻止对方,不想让他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就这样把所有事情都讲了出来,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一是这本来也是他答应对方的事情,事成之后,就要帮他引荐给大酋长,二是大酋长既然还在这里,那他的话就是整个部落的最高指令,自己就不方便越俎代庖了。
老人紧锁眉头,认真地打量着他,而陆议亦是一脸坦然的笑容,毫不避让,他装作没听懂对方话里隐含的一些东西,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道“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你应该是凉国人吧。”
陆议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伸出手,夸赞道“大酋长是个聪明人。”
老人笑了笑,微微地摇了摇头,也是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道“凉国人,是最具侵略性的,整个南地,从未有过大一统,甚至都从未有人占据过半数的疆域,只有凉国,你们的君王,天生好战,与你们合作,我们这些外族人,只能去当送死的炮灰而已,相反,我更愿意看到你们这些外族人互相打来打去,最好是保持一直四分五裂,我们婆罗纳族,才能有生存的空间呐。”
就连陆议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老人是一个真正的,被岁月打磨粗来的智者,他未必有多擅长权谋,也未必会玩弄人心,但最起码,在大势上,他是看得最透彻的一个罗刹族。
沙海虽然地域广袤,甚至比卫国和晋国加起来都大,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不可以住人的地方,资源紧缺,这也就导致了罗刹族的人口,远远少于其他各国的人族,所以他们才会全员皆兵,这完全是迫于无奈的做法。
因为各部落的人口太少,位置又分散,所以要想在南地立足,他们就必须要团结,并且必须是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一团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才能在这中间的夹缝里生存,而且偶尔还能跑出来捞点好处,人家也没精力来搭理他们。
外界的情况,他们是管不住的,一统不一统,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改变局势的办法,况且以他们的蠢脑子,也不擅长玩弄权术,所以在智谋和绝对实力都占据了劣势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可能影响到外界。
再说因为这一身黑皮子,他们完全是被周围各国所共同排斥的,要是他们敢胆子大到染指外界,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这也是罗刹族的无奈之处,虽然说是说都是人族,但就这么一点不同,就让他们彻底地被当做了异族人。
话说回来,既然外界的平衡他们只能隔岸观火,那内部的平衡,就万万不能打破,不然必然会落得全族灭亡的结果,一旦他们接受了外来人的帮助,因为一点小恩小惠,或者说自以为是地与外人结盟,这就好比是朝着一堆干柴里直接丢了一点火星,那顷刻就会点燃,变成烧掉整个柴堆的熊熊大火。
伽罗汗国,其实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有一个部落,比如蝰蛇部落摄于凉国人的淫威,接受了结盟的邀请,那接下来根本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有了人带头,最起码心理上的反抗意识就会弱下来,再加上对方糖果加大棒的策略,要么你奋起反抗,最后落得一身伤痕累累,结果被趁火打劫的同族吞并,要么就是也引来其他的外部势力进入沙海,与对方进行对抗,但那也只是饮鸩止渴,杯水车薪,外部势力一旦涌入,莫过于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人是不可能放过这块飞地,就安心好好结盟,互相帮助的,他们想要的,就只是吞并和臣服。
这不是说罗刹族蠢,事实上,各族都有这样的例子,因为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甚至一旦他们成为了外人的走狗后,咬起同族人来,会比其他人还要凶残,更加卖力,因为当你堕落之后,唯一能让你得到安慰的,不是重新站起,而是看到别人也跌倒。
所以老人从始至终,哪怕眼睁睁地看着鬼鹫部落从最强跌到最弱,甚至现在面临被夹攻,被瓜分的危险,他也不想接受外族人抛来的好处,因为他知道,只要开了先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一条不可能被逾越的线。
作为一个纯粹的婆罗纳族人,他宁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也不愿意亲眼看见外族人跑来奴役他们全族,更不愿意弯腰屈膝,做人家的狗。
“情况不同了,大酋长。”陆议侃侃而谈道,“如果婆罗纳族还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如果你们绝不接受其他人丢来的肉,那你们的确还可以在这片沙漠里靠着地利偏安一隅,最不济,哪怕是真的被招安了,或者说好听一些,与周围各国结盟,但因为有兵权在手,你们还是能从外人手里赚取不少好处,可现在呢?婆罗纳族已经四分五裂了,这已经是定局,现在不找明主投靠,难道要等死吗?”
老人虽然沉着一张脸,但那是因为对方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只是为全族的未来而忧虑,却并未因为对方的言语冒犯而生气。
他看向陆议,深深地叹了口气,用一种极度伤感的语气道“明主?你的明主并不是我们的明主,你们这些外族人,嘴上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其实心里的算计,一个比一个多,早上你们做出的保证,太阳还未落下便已经不算数了,这些,都是我们婆罗纳族的先辈们,用血与泪探索出的道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就像苍鹰部落那样好骗吗?”
老人还是有一些怨言的,不是对于其他人,而是对于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一样,为什么同样都是人族,他们却不被同类所接纳,甚至被看做野兽,蛮子,为什么,为什么全知全能的他,要创造出这样一个夹在中间的异类,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观看他们悲惨的一生来取乐吗?
他们既不是真正的异族,也不被认为是真正的人族,夹在中间的他们,其实只是一群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努力的可怜虫罢了。
更新不给力,确实要跟大家说一声抱歉,我也在犹豫要不要开新书了,确实这本书成绩不太理想,限制了创作热情,我也很抱歉。
当然,就算真的开新书,肯定也要在南地篇结束之后,还是要给大家一个该有的结局。
只是,怎么说呢,我当然对于创作是有一定追求的,所以不愿意写那种迎合市场的东西,但,人活着,最大的问题,还是要吃饭啊。
。
第七十八章 平地掀起万丈涛(四)()
伽罗汗国内部发生的这些可以说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被外人给知道了,对陆议而言,并不算特别奇怪,毕竟南地局势复杂,哪个有能力派遣谍子的势力,会傻到不往敌人那安插探子随时汇报情况呢?
更何况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苍鹰部落酋长之位的继承人之一,竟然被人当街给点了天灯,就这样活生生地烧死在了大街上,这种事说是骇人听闻也不为过,哪怕县衙府已经对本地的百姓们下了三缄其口的命令,但总有人的嘴兜不住东西,而且当时围观的人太多了,也不可能挨个监视警告,这也是为何当时陆议要极力阻止顾玄这样做的原因。
你当然可以杀阿史钠,事实上,作为君主,你想杀谁都可以,但你绝不能就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杀,而且还是这样残酷地虐杀,这样不单单会寒了才刚刚迫于淫威归顺的苍鹰部落的心,更会寒了那些已经准备要来投奔伽罗汗国人的心。
凉国人连组成伽罗汗国的六方元老之一都敢当街宰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只要不是真的到了没办法的情况,谁也不会愿意去当他人的奴才,这不是平白低人一等么,而且就算一定要选个主子,那还不如当同族人的奴仆,最起码,他们总比外族人该对自己好吧?
奈何当时顾玄杀意已决,他一个谋臣,哪儿能劝得动,不想触怒对方,也就由得他去了,只是未曾想,后果竟然在这时候体现了出来。
陆议只能为顾玄辩解道“苍鹰部落那是自己找死,他们的少酋长,仗着父亲是汗王,竟然敢玷污我王的女人,我们凉国有句古话,帝王一怒,血流漂杵,伏尸百万,他这样挑衅我王,便是将他们整个苍鹰部落都屠戮干净,也不过只能略微抚平我王的愤怒罢了,但我王却没有那么做,他只诛首恶,却未迁怒其他任何一个外人,反倒是唯才是举,赐予他们正式的官爵,难道这不正说明我王是一个非常仁慈的君王么?”
摩罗贝提站在一旁,都听得暗自点头,他只觉得,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倒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女人虽然在婆罗纳族的地位不高,但最起码他也能理解这种心情,这就好比是你碗里的肉,突然被人家抓去吃了,那任是谁也会生气的,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婆罗纳族,后果恐怕只会更加严重,绝不可能只死这么区区一个人就潦草结束的。
然而一旁的大酋长,领导了整个部落与其他部落,与外族人斗了几十年的老人,见多识广,看待事情,却远比这个后生想的更加透彻。
“但你们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了自己,说服了外人,进而得到了整个苍鹰部落,不是吗?那个伽罗汗国,并不是我们婆罗纳族的汗国,而是你们凉国人的汗国,如果我今天选择臣服了你们,那鬼鹫部落就是第二个伽罗汗国而已,到时候被杀的,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任何一个鬼鹫部落的子民。”
陆议重重地摇了摇头,继续反驳道“不不不,大酋长,你错了,正因为伽罗汗国已经成为了我们大凉的汗国,所以你们才更应该选择与我们合作,因为我们最起码从不歧视,不管是谁,不管他是哪里的人,不管他有什么过去,只要他诚心诚意地选择成为我们大凉的子民,我们都会接受他,并且给予他与其他人相等的待遇,仅这一点,我敢保证,一定是其他人所不能给你们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只会拿你们婆罗纳族当外族人,当做可以随意驱使打骂的狗。”
“水无源,则很快就会枯竭,树无根,则再不可生长,来日一旦大凉一统南地,你们婆罗纳族,不就成了无根之水么?到了那种时候,谁又会再来考虑你们的利益呢?”陆议循循善诱道,“所以,你们并非是臣服我们,而是加入我们,对,你也可以这样说,我们是要吞并你们,但我更喜欢称它为融合,就像是单独的小溪,只能偏安一隅,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汹涌的大河,你们唯有加入我们,我们融合到一起,才能去到更远方,欣赏更广阔的风景,这就是我们与他人截然不同的地方,而你们,是绝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机会了。”
摩罗贝提听完这一席话,更是觉得有道理,已经忍不住轻轻地点起头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来说的话,他虽然从心底里还是不能接受这种所谓的“融合”,但最起码,眼前这个人,比那个嚣张的卫国使者,要有诚意的多。
老人却是仍旧摆了摆手,沉声道“你还是让你的王来亲自跟我谈吧,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王者,是一个会接纳我们的王者,我想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但不管是臣服,还是融合,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最起码,不是你嘴上说的这么简单,你们凉国人,不可信,出尔反尔,是你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