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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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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玄在说出了自己的难处之后,还不忘顺嘴调侃了夜知槐一句。

    “夜尚书难不成想支援我建府自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算是尚书大人您,每年的俸禄也不过就是八百两罢了,难道吏部的油水就那么肥么,那我倒要恳求父皇派我前往吏部任职了。”

    哪怕明知只是对方的调侃之语,夜知槐这种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人也赶紧俯身跪倒,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以认真却又不刻板的语气解释道:“公子就别说笑了,若是吏部真有油水,下官也不至于整个府邸就那几个仆人服侍了。”

    随便调笑了对方一下,眼看对方竟然直接拜倒,顾玄赶紧上前扶起夜知槐,笑道:“尚书大人何必如此,不过是你我二人私下闲聊调侃而已,何必如此当真,况且大人乃是朝廷从一品的大员,我尚无官身,大人岂可对我行此礼?岂非是折煞在下?”

    尽管心里本能地厌恶对方,但是顾玄在服下了蛟族灵药之后,心智极为早熟,如何对付这种官场的老人早有经验,说话进退得有度。

    “公子自小在这宫中长大,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想必也是感触颇深,恕在下直言,以公子的出身,若不抓紧机会,恐怕日后难有公子的容身之地啊。”

    听得对方突然而来的警告,顾玄眉头微皱,对方乃是朝廷大员,私底下对他一个众皇子里最废物的老五说话直接了一点并无不可,但以对方的身份,到了他几位哥哥的面前也是需要厚待的大佬,不敢逞自己的皇子威风,吏部尚书这四个字的重量,足以在京城压死绝大部分的势力。

    顾玄沉声道:“夜大人何意,不如直言,玄自幼便知若无夜家的鼎力支持,只怕日子还不如如今,对于夜大人,玄一直存有感激之心,你我二人,便不必再客套试探下去了。”

    夜知槐站起身,先告罪了一声,然后才直视顾玄的双眼,开口道:“自陛下上位以来,雄才大略,励精图治,我凉国的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边关捷报频传,粮仓丰满,军士雄健,然而从去年以来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虽有御医每日调养,调集各地的灵药进补,仍不见好转,现在各位皇子的年纪渐长,亦各自建府自立,豢养门客,这些想必公子也是看在眼中的,难道公子自己对于那个位置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顾玄突然重重一拍桌子,石质的桌面竟然被其活生生地拍出了一个浅浅的掌印,就连夜知槐都忍不住下意识地一抖,轻轻地咽了口唾沫。

    “大胆夜知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此等诛心之言若是传了出去,区区一个吏部尚书。”顾玄伸出一根手指,在夜知槐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才冷声道。“扛不起的。”

    想不到夜知槐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敬小慎微地拜倒告罪,反而继续劝说道:“公子,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皇室都不会允许朝中大臣与皇子进行直接的接触站队,皇位更替是天子的家事,禁脔,唯我凉国除外,我凉国至今已过三代,却丝毫未见堕落之象,反而国力蒸蒸日上,为何?盖因先帝和当今的陛下都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胜利者,公子您的父亲,我凉国的现任帝君,文治武功注定名留青史,但当年陛下的弟兄多达十一个,然而你可见我凉国现今有一个王爷存在?”

    “莫管这其中经过了多少的阴谋诡计,腥风血雨,也莫管其中有多少肮脏的交易,历史已经向大家证明了,软弱无能之人可以为人臣,却决不可为帝王,那与国无益,况且从公子幼年至今,在下到这永乐宫共计两百三十一次,公子认为陛下就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公子未曾猜测这乃是陛下默许甚至推波助澜的事?”

    “住口!”顾玄突然猛地一挥手,夜知槐滔滔不绝的讲述戛然而止。

    这是夜知槐头一次在这位好脾气的公子脸上看到如此愤怒的表情。

    然而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圣族使者的话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他的耳边回响,十六年来他借着顾懿陛下想要关照顾玄母子的意思从而大胆上言接近永乐宫一系,默默地帮助他们二人的十八年来,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这也是他们夜家努力了三代的目标,这么一点小事岂能吓退他,故而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公子,你我不是繁华盛世里的无知平民,我们是身处黑暗森林里的野兽,公子想在这座森林里吃素,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皇权纷争就是一个大漩涡,你我都已经来不及退出去了,公子!”

    顾玄无力地背靠在椅子上,十八岁的少年的脑海里,满是五岁那年与鲛人国小公主相遇的场景,他看着天花板,无意识地开口轻轻念道:“那天之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一直当一个傻子会比较好,母亲之前在宫里过得也算不错对不对,毕竟没人会忌惮一个傻子五皇子,更不会有人会忌惮一个单纯又没靠山的贵妃,也没人敢冒着得罪父皇的风险对母亲不利,想要踩着她上位,那些不甘和嫉妒都只能被埋起来,而且苏皇后对母亲也很好,她会光明正大地来永乐宫跟母亲聊天谈心,父皇偶尔也会来看看母亲。。。。。。”

    夜知槐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带着一丝喜意开口道:“诚如公子所言,就算公子自己不在乎帝位,难道就不为丽妃娘娘想一想吗?”。。

    顾玄转头认真地问道:“你说我跟着二哥混如何,二哥一向待我不错,而且父皇立二哥太子之位至今,二哥又这么厉害,想来将来也该是二哥上位,我这个一直跟着他的弟弟,总不会连我也容不下吧?又或者是我自污名声,如何?夜尚书,您看哪一条更好?”

第十五章 术法失效() 
听着顾玄的话,夜知槐沉着脸道:“公子莫要再说笑了。”

    顾玄反驳道:“说笑?倒是夜尚书,我父皇当年夺嫡之时为何夜尚书未曾帮助,反而到了现在,如此看重我这位最无权势又无背景的五皇子,夜尚书又有什么目的呢?玄很感兴趣。”

    夜知槐下意识的心里一惊,知道是自己逼的有些急了,但是他怎么也不会说出圣族任务的事情,只能是继续拱手道:“公子的父亲需要公子有一个助力,我亦有我的私心,并且其余有能力,胆识参与夺嫡的皇子都有各自的母族作为靠山,唯有公子孤苦无依,公子需要我,我也需要公子,商人逐利,我们这些人与商人并无不同。”

    “那夜尚书可当的上是沧海界的第一商人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夜尚书第一次与我母亲接触的时候,我还未满月吧。”顾玄毫不客气地直视着夜知槐的双目,他仍觉得夜知槐的目的并不单纯,他虽对帝位毫无兴趣,但却对夜知槐的秘密十分好奇,那枚丹药里的黑色虫子到底是什么,记忆里的那种邪恶的气息,让他感到本能的厌恶。

    夜知槐直起身,坦然地迎着顾玄审视的目光,他纵横官场三十年,岂会被一个少年郎就轻易地吓到。。。

    “我别无选择,公子也一样,公子所说的第一个办法,可称之为押宝,京城各大赌场的赌徒最喜这种玩法,倾家荡产者,十之**,然而他们赌的也不过就是钱罢了,但公子要赌的话,那赌的就是命了,况且公子就能担保二皇子一定能赢吗?如果输了呢?公子可曾想过后果?至于第二种办法,纵观古今历史,不少聪明人都用过此法韬光养晦,最后登得帝位或是安稳度过一生的并不在少数,不过此法对于公子而言却并不适合。”

    这下顾玄倒是有些好奇了,忍不住问道:“为何?”

    夜知槐指向自己,大笑道:“因为我已经在此了,我夜知槐乃是吏部尚书,是朝廷从一品的大员,更因为陛下不是那些昏庸无能之辈,陛下要你去争,你就只能争,那个做公子陪练的靖龙,本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原是幽州军战功彪炳的将军,这些都是别人看在眼里的,公子你躲不掉的,公子你管得住自己的心,难道也管得住别人的心?公子难道不想想若是其他人上位会如何对待公子母子两人吗?”

    夜知槐这次倒是没有逾越彻底点出当年的那桩旧案,但是想来顾玄自己也能联想到。

    “夜尚书倒是有副好嘴皮,不过今天你来应该不是父皇的意思吧,不然你何必说这么多呢,父皇一句话,我就不得不就范,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皇子,不争也未必就会死,争个什么劲呢?”顾玄不待对方如何解释,就直接就向外走去,“夜尚书还是请回吧,今日练拳太久,我有些乏了。”

    夜知槐沉着脸待在会客厅,并没有立即也起身离开,他双眼之中满是阴霾,看着顾玄缓步走出去的背影,这位五皇子似乎对帝位毫无兴趣,但是圣族的命令无可违抗,更何况就像他自己说的,其他皇子身后站着的不是柱国大将军,就是庞大世家,他虽然贵为吏部尚书,但是在朝中既无门生徒众,也未有交情甚好的同乡知己,夜家虽然三代从政,但实际上他就是孤身一人,吏部尚书这四个字让他可以在任意一方势力都得到足够的重视,但是他却完全没机会去控制对方,这样也就完成不了圣族交代的任务了。

    “五皇子,得罪了。”夜知槐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人性的木偶,大小不过寸余罢了,却是精工细雕,与顾玄的模样竟然没有分毫的相差,甚至连神态都雕刻的一模一样,他握着木偶,暗暗使劲,一股朦胧的灰色雾气就好像是活物一样地从夜知槐的袖口钻出,徐徐地缠绕在了那个人偶上。

    夜知槐把木偶小心地塞入袖中之后,这才赶紧开口喊道:“公子留步!”

    顾玄此时还未走远,一听到夜知槐的呼唤,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大人是不记得出皇宫的门了么?出了永乐宫问问宫女便是,不行就再问问车夫好了。”

    眼看对方渐行渐远,夜知槐直接呆在了原地,什么情况?失败了?

    怎么会?这是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二个念头。

    他知道那所谓圣族的一些底细,那是与他们这些凡人完全不在一个等级的种族,对于圣族控制人的一些手段,他夜家三代为奴,更是深有体会,这怎么会失败?

    难道是那颗丹药出了问题?不可能啊,那可是圣族使者亲自送过来的丹药,不可能有问题啊。

    难道是五皇子未曾服用?那更加不可能了,五皇子幼年痴傻的事情人尽皆知,当年完全就是宫里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他也亲眼见过,都五岁了还不会与人交流,吃饭甚至都学不会用筷子的孩子,说是痴傻都是抬举了他,那年秋狩之后,顾玄昏睡了整整七天,然后便一跃成了国子监的老师都会夸赞的聪明孩子,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对方食用了自己给的那枚丹药?

    那为何会如此?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

    夜知槐袖中的那股灰色雾气缓缓地游回了他的身体之中,他按着手臂,细细地思索着,圣族中人,似乎不能在人族之地滞留过久,甚至是不能随意地使用术法,这都是他们三代人摸索出来的一些信息,而且人族的皇城和一些人口众多的地方更是对方的禁地,每次圣使到来,都绝不会待超过三分钟,这似乎涉及到一些关于气运的玄妙之事,也好像和一些上古的神话传说有联系。

    而自己现在身处皇城的正中心,凉国的皇宫之中,或许这就是术法失效的原因?

    他自己心里有鬼,不敢过多声张,赶紧站起身,阴着脸离开了,来日方长,他对顾玄说的话八成都是真话,有些事不是他想避就避的开的,这是凉国皇族们共同的命运,顾玄逃不掉的,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不是今日也无妨,为这么点事惊动圣使也不好,省得怪自己无能,到时候又是一番折磨,今日的事情便算了好了。

    而这边顾玄听着对方快步离开的声音,也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帝位,皇权,这都是他曾经考虑过的事情,奈何他对帝位真的毫无兴趣,从五岁那年开启神智以来,他唯一的夙愿就是再见到那天的鲛人们,奈何他空有皇子之位,却无实权地位,尽管凉国和鲛族展开合作已久,他却没有能力去接触到对方的人,去了解更多的讯息。

    自幼见惯了皇宫之中的人情冷暖,尔虞我诈,争宠斗艳,他对于这些已经有了本能的抵触和厌恶,生于帝王家,或许是最大的幸运,也或许是最大的不幸,就算是侥幸夺得了帝位又能如何,不过是又一个恶心的循环。

    更何况一旦决定下场要争,所有跟他一起的人的性命就跟他彻底地绑在了一起,母亲现在的生活或许不够快乐,但是起码已经足够的安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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