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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之内。星光刻画的庞大“御”字,缓缓隐匿到了地表之下,天地之间的那种玄奥晦涩的气息,也是渐渐地暗淡了下来。
兽潮中的无数魔兽,先天便对于天地威压有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再加上来源于荒老之威的震慑,一时间竟然纷纷降火,面面相觑,看着身前的空白地带,迟迟犹豫不前。实际上,那一道无形天堑随着随着荒老的离开而消失,可魔兽并不知晓这点,只是觉得身前空间诡异莫名,简直匪夷所思。
“吼”兽潮犹豫不决,可天雷除魔大阵却不具思维,就在魔兽们一个个低吼着交谈之际,第一道天雷降临了
只见一道璀璨的金光自天际闪现,如同金蛇扭曲而落,带着一股浩然之气重重地轰在了星海湖上。此刻的星海湖,依然有着不少的魔兽,它们浑身染血,面目可憎,那一道道伤痕,大多是因为无数次的冲击无形天堑所致。
本就气势渐衰的它们,虽然有着侵略之心,却无狂暴肆虐之力,此刻天雷一落,猝不及防之下更是令它们无处逃生。只听得“轰”地一声,天雷将星海湖轰出了一道滔天巨浪,紧接着一股散发着焦炭气息的烤肉味,便混合着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与星海湖独有的气息悄然弥散了开来
无数道惊异的目光落在了兽潮之上,而那些一往无前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兽们,则终于出现了恐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兄弟安好,我便心安()
滋滋滋噼里啪啦
昏沉沉的天空之上,突然间迸溅出无数的电光,一条条雷蛇游走云端,裹挟着只有雷才具备的浩然正气,从云层一端闪现,没入了另一端,隐约之间流露而出的丝丝奔雷气息,也令得学府学员们心驰目眩,更令得兽潮之内的魔兽们胆战心惊,惧意倍生。
轰——
有一道金光自云端劈落,裹挟着无尽风雷之势重重地轰在了兽潮之中。只见得无数尘埃猛地荡起,被雷痕劈得焦灼的石块四处飞溅,尘埃尚未散,一个焦灼漆黑的深坑便自其中若隐若现
一股名为“死亡”的气味,悄然自兽潮之内疯狂蔓延而来。这一刻,魔兽们心头尚存的最后一丝暴戾与嗜血也荡然无存,在蕴含了天地之威的杀劫之下,所有生物本能的只剩下了敬畏与恐惧——魔兽也不会例外。
“呜吼——”不知是那一头魔兽先哀嚎了一声,嘹亮地啸声震惊了一大片魔兽,然而不等它返身逃亡,一道金光笼罩了它。下一刻,尘土与石屑混合着血气、烧烤味飞溅而出,而其身影,却是被轰了个渣滓不剩
兽潮终于溃散了,分散为了三三两两的群流没入了山岭之间,一道道天雷自天际云端轰然落下,一声声绝望的哀嚎传遍山岭草木。
只是二天的时间,那原本气势汹汹如巨浪席卷大陆般而来的兽潮,便化为了溃不成军的零散群落,在天雷除魔大阵的淫威之下拼了命的逃亡,那般声势,倒也令得大地微颤,尘土飞扬
星辰学府内外府学员们,看着那远去的滚滚尘埃以及那不断轰落的金光雷霆,只觉得人生一阵幻灭。神情呆滞的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纹术也可以强到这种程度,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间,真的存在那宛若神明般的巅峰存在
“是尊老!一定是尊老出手了!”
学员中,不知是谁激动地吼了一声,引起了其余人的一片共鸣。没错。星辰学府之内,能够这般出手的,唯有星辰阁之列的那些个尊老,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学员们一下子接受了这个解释,欢呼雀跃间。几乎令那热情点燃了整座学府。
学府之中的尊老,宛若神明!
这是所有学员心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就连那些新生原先对于星辰阁的抱怨与绝望,也都一下子烟消云散。当然,兽潮带给他们的影响,却是深刻而难以抹平的,不过正如穆老所说。这是一道坎,一道孩子们想要成长起来就必须要经历的坎,一旦过了这道坎,那么他们就将拥有一条比常人更为长远的道路。
学员们欢呼声。自是传到了星辰阁之内。对于这一顶无形之中扣上了头的大帽子,尊老们统一的保持了默认。那白袍神秘人去向,就连一直以灵魂之力牢牢锁定了他的穆老都说不明白,但是既然这么一个人在那等时候出手了,就必定意味着的此人对于学府暂无恶念。
对于这样子的一个扑朔迷离般的神秘人,没有一个尊老提出了去追溯他的来历的意见。因为他们一个个也都心知肚明:学府存在的地方极为特殊,自成立之初便得到过无数势力的觊觎,而这样子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白袍人,也必将为整个学府添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这一层神秘的面纱,足以在很长一段时间。至少在这个神秘人真正显露身份之前,震慑住一些明面上无法与之撕破脸皮的古老势力。
星海湖畔,那一位黑袍人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消失的光柱,趁着没人注意。化为了一道黑影倏地离开了人潮,射进了原先的城堡宿舍。片刻后,江志哲那滚圆覅胖的身影有些疲惫地自拐角处走了出来,他那原先无比红润健康的脸上,此刻却是被苍白所取代。
“以我如今的实力,使用这等秘法当真是太亏损气血了。此战之后怕是得好深调养一段时间了短时间内也是不能够再大幅度的打斗了”江志哲大口喘息着,他撑着楼梯拐角处的狮子模样的扶手雕塑,眼中满是严肃。想起原先的那一幕,他的眼底浮现一丝淡淡的异彩,“那突然出现的白袍身影,绝对是他无疑时至今日,终于让我遇见了第一个战友了,你这家伙啊居然这么老了”
“**!”就在江志哲暗自喘息的时候,一道清朗又有些着急的声音自拐角楼梯下传来。话语未落,一道白袍身影便来到了前者的身前,江志哲根本不用多猜便知道来者定是云逸。
此刻的云逸,自是不会像江志哲那般疲惫与气血亏损。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因为当时的战斗多是以荒老的光之力与灵魂之力为主,而他全程都是旁观者——说到底,他只是提供了一个让荒老暂时入主并且出手的“躯壳”罢了除了累一些外他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的副作用。
“你这猪头闷声不响地就跑出了,万一被反被那些魔兽给补了刀怎么办?”林辉见江志哲毫发无损,但是气血不足,首先是大松了一口气,随后才是板着脸的一顿呵斥。
江志哲平静地笑了笑,他现在很累,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是云逸这充满了关怀的责备却又令他感到一丝温暖。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云逸以眼神生生止住,“我不管你怎么会这么虚弱,但是现在你立刻给我滚回宿舍。下周课程开始之前,要是让我发现你还是这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哼哼哼”他轻轻地将拳头伸到了江志哲的面前,狠狠地握了一下
“回宿舍吧”云逸给江志哲搭了把手,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楼梯,自始至终都没有向他多问什么。
兄弟之间,很多东西本就没必要寻根问底。你若安好,我便心安,仅此而已。
当慕容询、叶三石、徐小豪三人看着云逸将江志哲扶回来的时候,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异色,不过他们很快便恢复了自然,彼此间相顾一眼,当即心领神会,一个个分工为江志哲准备了一些补充消耗的东西。最终,江志哲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暗潮涌动(上)()
直到江志哲睡得深了,慕容询方才解除了入定修炼的状态,他从床铺上飘然而落,严肃地来到了云逸床前。
盯着一直在入定调息的云逸看来许久,慕容询方才叹了口气,“云云,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吧?”
慕容询那轻风般的话语,引起了同在入定修炼的叶三石与徐小豪的注意,当下二人便睁开了眼睛,一同看向了云逸的方位。
云逸没有丝毫的动静,一直到三息之后,他方才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其深邃的双眸深处,一抹淡金色流光悄然隐匿。与慕容询对视了一眼,他露出了一个平静却又令人放心的微笑,“我知道,可是我一开始并没有说。”
“可你现在也不打算说吗?”慕容询看着云逸,就像是朋友间普通地询问一般问道,但语气低沉,神情严肃,“你是扶着**回来的,他当时状况,你应该比我们都要清楚。”
“内息紊乱,颇有几分走火入魔的趋势气血亏损,没有一段时间的调息怕是难以恢复过来了。这段时间若是再强行出手与人发生什么争斗,那么一旦落下什么隐疾,他的未来便算是废了。”云逸眼帘微垂,语气异常平静,说得慕容询一下子哑口无言。
“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做些什么?”慕容询有些质问道,语气急促,音调明明太高了却又生怕吵到江志哲,便又一下子压了下来。
“做什么呢?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然后在他说辞一番,然后让他好生休养,短时间被不要下床了?”云逸淡淡地看了慕容询一眼,他没有看叶三石和徐小豪,但却知道自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这就意味着他没有让我们知道的意思。既然如此,做兄弟就应该尊重兄弟的意思,一开始我就说过。大家都是有故事、有**的人,在我们没有准备好之前,没有公开出来的必要。我若是问了,而**又不想回答。那么势必令他两难,做兄弟的,又怎么能够让兄弟为难?慕容,你说对是不对?”
云逸回答的平静,但一言一词却是那么的坚硬难回驳。素来巧言善变的慕容询,一时间也是无言相对,只得闷声点了点头。
云逸又说道:“至于他该怎么做――他的情况,他自然最清楚,当时他不知是内息紊乱、气血亏空,而且还疲惫异常,我能够做的,便是为其稳定内息,然后先让他好好休息一番。等他醒来之后,该怎么调养、怎么补充回来。自然是我们说了算!何必耽误了他休息的时间呢?”
慕容询闻言,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与惭愧,连声说道:“云云,是我太心急了,见谅。你说得很对,我反而是显得目光短了一些。”
云逸不怒反笑,自穿铺上轻轻跃下,笑道:“慕容,你关心则乱,何须介怀?还有叶神、尺寸。多的咱不说,但是**醒来后需要什么药材来弥补亏空,可不能让他自掏腰包了。趁着现在,我们合计合计星辰币有多少。然后去将该准备的药材都准备起来!”
“话虽如此,可是只有药材,没有药师可不行啊!”众人集思广益,慕容询提出了问题。
云逸神秘一笑,“药师,不过是纹术师的分支。你有蛋清,我有梅子,还有晨曦,区区药材,还怕炼不出什么药来吗?”
徐小豪两眼一翻,吐了吐舌头,羡慕嫉妒恨道,“本少生平最鄙视比本少更能万花丛中过的人了,云云,你首当其中!”
“怪我咯”云逸耸了耸肩膀,无奈地摊了摊手。
茫茫彼荒,遍布无尽山脉,各种自然而成的瑰丽地势与山川湖海交相辉映,气势之宏伟绝非寥廓壮观等词汇所能形容。在那无尽山脉之间,有着一处最为神秘的存在――那是一座笼罩在了淡淡星光之中的巨大城池。这座城池在星光薄雾之间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自远古起便一直在沉睡的异兽,那雾气波动间,仿佛异兽在沉睡间吐纳呼吸一般
在那城池的中央处,一座高塔如惊世之剑般冲天而起,直入云霄,竟是透过雾气瞻仰,便仿佛能够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凌驾世俗的傲然之意,它伫立在那边,隐约与日月星辰相交汇。
高塔某一层的空旷大堂之内,二十四枚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玉牌静静地悬浮着。这个大堂无比宽敞,但却装饰简明,仅有四枚雕刻奇巧的类似光耀石的石子被安置在了四方作为光源使用。这二十四枚玉牌的排布看似毫无规律,但却给人以一种玄妙又勾人心神的诡异感觉。
突然,二十四枚玉牌的其中一枚,亮了
这个大堂中,如今仅有一位负责日常打扫清洁的白衣老者存在。玉牌的突然发亮,令白衣老者应有所觉,他随即凭借着感觉看去,下一刻,其瞳孔不禁扩散,那一副形容枯槁的黝黑脸庞上,露出了一个复杂而怪异的表情。
啪嗒
顾不得三思,他猛地抛下了手中的扫把,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大堂,慌乱中寻了个方向,便抬脚飞奔了出去。
高塔之内,回廊隽秀精美,曲径通幽之间,颇有几分不似人间的缥缈感觉。那老者低着头一路飞奔,他眼帘微垂,强掩着眸子深处的那抹神采,来来回回竭力绕开了很多特殊服饰的人,向着高塔所在的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