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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学士-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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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那些年轻士子们几乎一面倒的声浪,作为主人的雍覃夫人也是一阵哭笑不得,这些人也太会欺负人了,这简直是要让人彻底斯文扫地啊,那人真要答应那就怪了。

    大厅中所有人都认为,某人是不可能接这个茬的,这样的奇耻大辱,谁也受不了,也正是因为此,那些士子们叫嚣的更是来劲,存心就要看某人的笑话。

    正当众人以为某人肯定要跳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吵争执一番,出乎所有人意外,只见某人好整以暇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手一挥吩咐道:“拿纸笔来!”

    这话一出,大厅中一下子变得诡异的安静,这是怎么了,看这架势,这人是当真要口占一诗了,这简直太荒谬,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真的应下了这个“抄”字,忍得住这般的奇耻大辱,简直非等闲人可以做到啊。

    这人的无耻,确实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过呢,你要口占一诗就当场念出来得了,还非要拿什么纸笔,摆这个谱做什么。

    反正众人都觉得某人现在的举止,十分的荒唐可笑,这次的书会,因为这个人,只怕还真的留下一段“佳话”,可以记在史册,流传后世了。

    旁边的侍者不知该不该答应江云的这个请求,纷纷向雍覃夫人看去。

    雍覃夫人略一沉吟,就吩咐道:“给他纸笔。”事已至此,她若强要阻止,只怕令众人都扫兴,索性就随对方闹去吧,现在她心里只盼着,这事儿不要闹得太过分,以致无法收场就好。

    对于对方要来纸笔,会写出什么东西,她也是有着几分好奇,当然并不抱有什么期待,只是期望不要太过不堪,闹出太大的笑话就好。

    她旁边的崔清妍清冷的眸子一阵眨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的,就有青衣侍者捧来了笔墨纸砚,放在江云的案几上,江云拿起笔,蘸了蘸墨,就在一张彩笺上奋笔疾书起来。

    大厅中变得更安静了,没人再喧闹,看到某人当真正儿八经的开始书写,众人只感到一阵荒谬,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小丑,来这里纯粹就是耍宝出丑,给大家逗乐子来的。

    既然你们说这个“抄”字射着我,那我就抄一首给你们瞧瞧又有何妨,这就是此刻江云的心思。一首诗不需要书写多久,很快的他就一挥而就,然后搁笔,把案几上的彩笺拾起,递给旁边的青衣侍者,然后转身朝着大厅一拱手,朗声道:“多谢主人待客,在下已然酒足饭饱,不再打搅,就此告辞!”

    说罢不待分说,就此转身下楼,扬长而去了。

    看到此状,众人又都一愣,这人倒是跑得快,怕是有这个自知之明,写的东西不堪入目,已经没脸见人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点识趣走了,也不会这般受此奇耻大辱,斯文扫地啊。

    众人都纷纷摇头,鄙夷不屑,对于某人所留下的东西,更是不屑一顾,不会有什么心情理会,免得污了自己的耳目。

    不过总还是有好奇之人,存心要看某人的丑,对方写的东西定然是不堪入目的,不过总还是可以逗人一乐的么。

    当即就有好事之人朝着那位拿着江云留下彩笺的青衣侍者笑道:“执事不妨把彩笺打开,把上面写的东西念一念,让大家一乐。”

    “我看算了吧,别因此败坏了我等饮酒的兴致!”

    “不,我倒是好奇,那人留下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再怎么不堪,总能搏人一乐,大家就当作听个笑话,岂不也好。”

    支持和反对的双方都各执一词,不相上下。

    那青衣侍者心中也是好奇,当即就打开那彩笺,摆在面前瞄了一眼,这一看之下,眼睛就挪不开去了,情不自禁的往下一直看完,看完之后,便是一阵呆愣,神色变得很是反常,良久一言不发。

    注意到青衣侍者的异状,众人倒勾起了好奇之心,纷纷起哄,要他把那彩笺上所写的东西念出来的声音更是多了起来。

    雍覃夫人此刻也是生出几分好奇,终于朝着那青衣侍者发话道:“也罢,你就念一念吧。”

    得了她的吩咐,青衣侍者回过神来,当即就展开彩笺,照着上面的诗句,当场大声念诵起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青衣侍者念完,立在当地,全场大厅却是一片死寂,死寂的以致有些可怕,所有人都仿佛犹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很久,厅中有人才如梦方醒,一位就近的名流缙绅一脸不可思议之色,从那青衣侍者手中夺过彩笺,展开亮在眼前仔细瞧看。

    “好诗,好诗啊!”一边看,他一边情不自禁连声赞叹。

    旁边其他的人也一个个按捺不住,纷纷抢了彩笺传看,看过之后,留下的都是一地惊叹赞美,就是那些年轻士子们看到,也变得一个个默然无语,他们即使想要鸡蛋里挑骨头,面对这首诗,却一个贬损的字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讥讽嘲笑在此诗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只能让他们自己显得肤浅可笑。

    等彩笺传看到已经迫不及待的雍覃夫人手上的时候,原本簇新的彩笺已经变得有些支离破碎了,那是在众人争抢传阅中给扯碎的。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奇哉,妙哉!”雍覃夫人捧着彩笺,口中一边吟诵,一边啧啧赞叹。

    看罢之后,又递给旁边的崔清妍,崔清妍端着纸笺也是阅看良久,神情凝注,仿佛那上面有什么魔力,让她久久不能放下。

    “诗虽然好,不过定然是抄的,不愧白玉壁上的这个‘抄’字,此人就是文抄公一个了!”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首诗的美妙韵味中,还在细细咀嚼回味的时候,大厅中突兀的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发出此话的,还是那个陈明宇。

    原本想捉弄一下某人,让某人出个大丑,斯文扫地,却没想,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那人竟然一鸣惊人,作出这样的妙诗,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首诗完全可称得上上佳一品。

    这自然让他大不甘心,这种感觉,仿佛就是被狠狠打了一个大耳刮子,让他心里甭别扭难受了,简直不可忍。

    很快的,他就想到一个理由,这样的妙诗,哪里是对方作得出来的,不出意外,肯定又是抄袭而来,捉刀代笔之作了。

    想到这里,他自然而然就大声说了出来,而他这番话,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仿佛一语道破玄机,让人醒悟过来。

    “对,一定就是抄袭的!”

    “就凭那个无耻之徒,怎能作出此等上品妙诗,这绝不可能的!”

    “从那人刚才作出的不入流的庸文,就可知其才气有限,万无作出此等妙诗之理,定是抄袭无疑了。”

    那些年轻士子们纷纷点头,七嘴八舌的诋毁污蔑,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不能说是诋毁污蔑。

    雍覃夫人此刻也又是疑惑起来,先前她看了对方写的那篇文赋,才气平平无奇,要说眼前这首上品妙诗出自对方之手,确实难以令人相信。

    可是,事不过三,从对方口中,一而再,再而三的蹦出佳作佳句,这难道真的只是抄袭,请人捉刀代笔之作?那么替他捉刀代笔的,又是何等一位大才子,有这般才学,何必替人捉刀,自己扬名不是很好,何况看那人,也不是出自世家豪门,哪请得动这般大才子捉刀代笔。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某失传的孤本古籍,这些佳作佳句,都是失传的前人古籍中记载的。

    不过这样一种解释,也颇有牵强附会之嫌,主要是并没有足够的证据。

    她在这里心中疑惑不已,想不明白,最后只得暂且抛下,不去多想这事了。

    她看向旁边的侍女彩云,吩咐道:“彩云,记下这首诗,等下把它编入到此次文会集册当中。”

    一场文会,成功的标准是什么,没有其它,就是看在文会上能否出现多少佳作佳句,出现的佳作佳句越多,文会就越成功,影响力就越大,有时一篇绝世佳作的出现,完全可以使得一场文会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所以一场文会,佳作自然是多多益善的,而现在,江云留下的这首诗,无疑就是这样一首难得上品佳作,它的出现,足以使得本次文会增色不少,随着这首诗的流传,此次万卷书斋的天一阁书会,自然也会被世人所传扬,流传后世,这千年古楼又流传下一段佳话,因为这首诗,就是在这天一阁中,本次书会上诞生的啊。

    既然如此,雍覃夫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要把这首诗收入本次书会的文集中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府试看榜() 
侍女彩云听了,却是大不以为然,她也已经认定,这首诗一定又是那个无耻之徒抄袭的,这样一首抄袭的诗被收入书会文集中,会不会引来世人嘲笑,成了一个大笑话啊。

    她撇撇嘴,劝说道:“夫人,这么一首抄袭的诗,被编入书会文集,只怕大大不妥吧,还请夫人三思啊。”

    雍覃夫人却不这么想,抄袭?也许是吧,不过你们能够找出人家抄袭的证据么?找不出来?那么我就认定不是抄袭的,编入书会文集中又有何不可?反正这么做,对扩大本次书会影响,替书斋大大扬名是无疑的,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反对呢。

    她也不多说,板着脸吩咐道:“叫你这么做,你就照做就是了,哪来这么多话!”

    彩云见了,心中虽然还是不情不愿,但不敢再多说,闷声答应了。

    当江云回到城西同福客栈住所的时候,已经夜幕低垂,住所院子里却很是热闹,山人居士野老摆开酒席,在那里喝酒欢聚。

    “今天那小子怎么还不见影儿,不知却是去哪里了。”有人望了一眼江云的房间,只见那里门窗紧闭,一片漆黑。

    “谁知道,也许是得知府试无望,心情忧愁苦闷,在哪里喝酒买醉,不知归来了。”

    “我看也许就是闷在屋中,不敢见人了。”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众人正在这里戏说调侃着,就见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正是他们正在戏说调侃的正主是谁。

    “江小哥,怎么今天这么晚回来?”有人问道。

    江云随口说道:“在天一阁,万卷书斋办了酒席,刚吃了回来。”

    众人听了一愣,随即都面露鄙夷不屑,根本不相信对方的话,只认为对方是在吹牛。

    “江小哥果然非常人也,我等连天一阁的大门都进不去,江小哥却可以在楼中吃酒席,真真令人羡煞。”

    “不知酒席上吃的什么,万卷书斋定然准备了山珍海味,珍馐美馔款待江小哥了,江小哥真是口福不浅啊。”

    “你们知道什么,江小哥当是万卷书斋的贵客,否则怎能在天一阁吃酒席。”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表面吹捧,当然实是调侃讥笑。

    江云也懒得计较,嗯哼了几句,就进入自己的屋中,随手关上了门。

    “我呸!这个江小哥简直是鬼话连篇,吹牛不上税啊,说什么在天一阁吃酒,鬼才信呢。”

    “他昨天倒是进了天一阁不假。”

    “那是昨天的事,我听说,因为抄袭,他早就被万卷书斋给赶出天一阁,斯文扫地了,哪还有脸再去。”

    “这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万卷书斋岂会容忍他这么一个抄袭之人待在楼中滥竽充数,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有人想说,可是我刚刚回来前,特地去天一阁楼前的试才照壁上瞅了一眼,发现那个江上钓叟的名字还在榜上啊。

    不过心里暗自嘀咕,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待明日再看,明日府试就要放榜了,到时看他再怎么吹。”

    众人纷纷说是,心里都准备明天看某个人的笑话。

    第二天一早,江云起来,洗簌罢,晨读一番,简单吃过早餐,就要出门而去,今天是府试放榜的日子,他就没去城外的天一阁了,而是要去府学学宫看榜。

    刚刚走出住所,就见到客栈伙计跑来,对他说前面有一人来找他。江云待在这里多日,基本都是人憎鬼厌,寻常哪里会有人上门来找。

    正心里疑惑,这时一个穿着一身洗的发白文士衫的老学童从前面施施然走来,见到他就大声招呼起来,不正是曾经跟他两度同一考场的那个老学童史伯成。

    史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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